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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平公主梨花带雨的摇了摇头,“驸马你可是在做正事,太平岂会怪你?只可惜你与母后现在弄成了如此模样,只怕今生母后也不会原谅你。”
陆瑾默然有倾,苦笑道:“人生在世,何能面面俱到?陆瑾对于朝廷问心无愧,但的确愧对于太后,其中功过对错,相信后世也会有人评说,倒也不足挂齿了。愿公主你今后能够多入皇宫陪同太后,代我尽一份孝心吧。”
太平公主微微颔首,拉来陆小雅笑道:“其是比起我,小雅更是担心你的安全,现在驸马能够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陆瑾伸出手来握住了陆小雅一双柔荑,笑道:“有妻有妾如此,陆瑾夫复何求!待到将兵变后续事情处理完毕,我再带着你们游山玩水,快活此生。”
太平公主与陆小雅双双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幸福的神色。
两日之后,李旦在陆瑾的建议下下达诏书,废除了武后摄政以来所制定的一些不合理的制度,其中自然包括了已经蔚然成风的告密制度。
其实严格说来,这些年武后所制定的许多制度都是非常正确以及得民心的,对此,陆瑾也没有一盘否认全部改变,而是择其正确而用之,如此一来,也为李旦当政确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另外对于山东所发生的九王之乱,陆瑾采取了安抚为主的政策,在严令清平道行军大总管丘神勣,以及中军大总管麴崇裕就地驻扎,不得轻举妄动以外,也要求李氏诸王返回各自的领地,并解除匡复军武装。
对此,以李贞为首的李氏诸王们暗呼侥幸。
在经历了上次的战败之后,李氏诸王已经明白已方根本没有击败朝廷镇压大军的可能,若非陆瑾悍然发动兵变,说不定失败就在眼前了。
于是乎,李氏诸王们自然是乐见其成,唯有李贞在心内暗叹自己确实没有成为天子的运气,天子之路就此断送。
另外,朝廷也下诏让被武后软禁在皇宫的庐陵王李显回朝。
对于李显,李旦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甚至他还找来了陆瑾,表明想要退位给李显的打算。
陆瑾不知李旦之意乃是真心还是试探,但目前朝局已经稳定,若是再徒增波澜,实在于大唐江山不利。
故而陆瑾在斟酌了一番利害之后,恳请李旦不要禅让皇位,至于庐陵王,当一个安乐王爷就可以了。
李旦推辞了几次,终究是同意了陆瑾的意见。
同时,他将具有摄政太后个人特色的年号“垂拱”改为了“圣历”,垂拱二年变为了圣历元年,历史终于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诸事忙妥,陆瑾想到了与上官婉儿之间的约定,特意选在了翰林院等候上官婉儿的到来。
初冬的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当空,撒下的阳光并没有驱散彻骨的寒冷,不过陆瑾依然毫不在意,矗立在昔日两人撰书的那间庭院,等待着上官婉儿。
未及片时,熟悉的脚步声轻轻响起,上官婉儿终是来了。
上官婉儿一身月白色宫装,娇靥秀丽绝俗,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此刻莲步款款而至,陆瑾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初见她的场景,一时之间不禁痴了。
“婉儿见过陆相公。”
伊人行至身前作礼问安,陆瑾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她屈着身子,垂着螓首的模样,额头那朵火焰般的梅花更是醒目,不禁暗自一叹,右手已是情不自禁的伸了过去,抚在了那朵红梅上。
感觉到了他轻轻的触碰,上官婉儿情不自禁的娇躯一震,片片红霞升上了娇靥,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拒绝,任由陆瑾抚摸其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瑾这才一声轻叹,言道:“疼么?”
短短两个字,上官婉儿已是忍不住泪水盈眶,她摇了摇头,直起身子来,望着陆瑾露出了一丝凄然的苦笑:“疼的确很疼,但随着时光的流逝,也就不那么疼了。”说罢深深吸了一口气,话音中多了几分感概,“陆相公,失去的终究不再,即便苦苦追寻也是水中之月,何须执着于过往?”
陆瑾无言以对,半响之后说起了正事:“对了,不知侍诏找我有何贵干?”
“婉儿已经不是侍诏了。”似乎感觉到了陆瑾的逃避,上官婉儿俏脸中有着几分不可察觉的黯淡,从袖中取出了一份奏书,递给陆瑾言道,“这封奏书乃是从告密铜匣中取出,准备送给太后的,时间乃是在你兵变的三天之前。”
陆瑾不知上官婉儿此举何意,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份奏书仔细一看,登时就一个激灵,冷汗已是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告密奏书上面所言的内容让陆瑾很是心惊肉跳:有人状告天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陆瑾私铸羽林卫调兵凤符密谋造反,而且其与匡复军多有牵连,乃是匡复军内应。
看完这封不足百字的告密书,陆瑾的双手已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深深一口粗气,不解问道:“这封告密书既然是三天之前就送来皇宫,为何太后却没有将我拿下问罪?”
上官婉儿展露的笑容中有着几分淡然:“铜匣密书均是由婉儿当先过目,故而太后她并没有看到这封告密书。”
轻轻一席话,顿时令陆瑾愣怔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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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9章 终成眷属
不用问,应是上官婉儿见到有人欲对他不利,故而冒太后之大不韪私自扣下了这封告密书。
这才使得告密书并没有落在太后的手中,也让他能够顺利兵变成功。
若非没有上官婉儿这次暗中相助,说不定匡复大业已是休矣了!
“侍诏深明大义,实乃万分感谢!”半响之后,陆瑾才回过神来真诚致谢。
“并非是婉儿深明大义。”上官婉儿摇了摇头,却没有继续解释,蹙眉提醒道,“陆相公,这封告密书连你私铸兵符的事情都知晓,相信此人也是与闻你兵变计划之人,还望你谨慎处之。”
陆瑾想到了崔若颜绝美的俏脸,心内不禁为之一沉,点了点头。
“好了,婉儿言尽于此,还请陆相公你擅自珍重。”上官婉儿轻轻一礼,转身断然而去。
陆瑾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内怅然若罔。
曾今何时,亲密无间的两人却变成了这样相对无言的局面。
当那炽热动听的山盟海誓成过眼云烟,相互编制的美好未来成为可笑之话,留给两人的只能是无边无际的深深遗憾。
谁对?谁错?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什么想不通?不明白?
人生短短数十年,能做的事情不多,能陪伴到老的人也非常之少,何须拘泥于过往,从而裹足不前呢?
陆瑾啊陆瑾,枉你进士及第,位列秉笔宰相,不负江山却有负佳人,实乃懵懂无知可笑至极!
看到上官婉儿已是走过了月门洞,陆瑾再也忍不住了,急切唤道:“上官侍诏……”
闻声,上官婉儿脚步戛然而止,回身作礼道:“不知陆相还有何见教?”
陆瑾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他依旧涨红着脸勉力微笑道:“临朝太后权势不在,相信侍诏你以后也会空闲清静,本相公府中尚缺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妾侍,不知侍诏你可愿屈尊?”
上官婉儿听懂了陆瑾的意思,娇躯一震,不能置信的望着他,眼泪已是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她神情一黯,摇头轻叹道:“太平公主殿下不会同意的。”
陆瑾一听上官婉儿并没有反对,顿时大喜,似乎生怕她会反悔一般,疾步而至挡在了月门洞口,郑重其事的言道:“太平乃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我开口去求,相信她也会让你入我陆家大门,故而侍诏完全不用担心,既如此,那我们就说定了,现在我就去觐见圣人,请求他将你赐给我。”
听罢陆瑾这一通话,上官婉儿娇靥生晕,无可遏制的红潮弥漫至脖颈。
似乎不敢在面对陆瑾那灼热的眼神,她羞涩难耐娇叱一声:“你想得美!”,竟是用单薄的身躯撞开了挡在面前的陆瑾,落荒而逃。
唯留下陆瑾望着她的背影一阵目瞪口呆,不知道她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心有社稷亦有佳人,小陆相公威武!”
随着一句轻轻的调侃声,白衣胜雪的苏令宾忽地从临院的一座小楼飘然落下,恰如一只美丽的白天鹅般翩然而落,惊得陆瑾更是膛目结舌。
想及刚才自己与上官婉儿一番言语只怕被苏令宾听去了不少,陆瑾一阵面红耳赤,强自镇定故作恼怒的言道:“光天化日之下,苏丞相你躲在阁楼偷听他人说话,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
闻言,苏令宾不慌不忙一笑,亦庄亦谐的反诘道:“光天化日之下,陆相公你在我翰林院谈情说爱,言挑上官学士,难道就说得过去?”
陆瑾这才想起了苏令宾可是翰林院承旨,登时就无言以对,连忙拱手道:“原是如此,倒教苏相公为难了,公务繁忙本官就此告辞。”言罢转身欲走。
“哎,等等。”苏令宾一把抓住了陆瑾的衣袖,轻笑揶揄道:“逃什么逃,我有这么可怕么?不知陆相府中可还缺妾侍,刚才陆相一席话听得令宾怦然心动,故而想来毛遂自荐呢。”
陆瑾大窘,却对苏令宾这个妖孽般的女子无可奈何,只得摆出了一幅讲道理的模样:“苏娘子乃当朝宰相,年纪轻轻胸富韬略,正值建功立业之时,太平公主府区区小庙,何能养得起你这尊大神?”
苏令宾摇头笑道:“令宾乃是太后擢升之相,新君亲政变数太大,难保令宾不会为之罢相,故而令宾也得提前谋划出路才是,成为陆相之妾倒是不错的选择。”
陆瑾这才明白了苏令宾心内的担忧,也知道了她是产生了隐退的念头,微笑道:“江南一带陈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