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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曹铭怎么说都是为了守城而死,就连陛下都封赏了谥号,要是能强行摘匾,王爷早就把这块宅子拿下了,还用的着你?”
“没错,咱们还是按老规矩来,早晚让老太婆住不下去,主动出售宅院,这才是我们的任务。”
随着议论的停止,他们把后背上的麻袋放了下来,解开了麻袋口,双臂用力扬起,数个麻袋越过了曹府的墙壁,麻袋在半空中被打开,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有着一条条的毒蛇缠绕在一起,正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呼,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了,走吧,回去领赏!”这些壮年看着消失在墙那面的麻袋,这才松了口气,道。
“诸位,请问这里是曹铭曹大人家的府邸吗?”
就在下一瞬间,这几位壮年回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这几位壮年不由得浑身一颤,情不自禁的抬头望去,映入眼睑的是一位头发半白的年轻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宇文哲的声音仿佛是在地狱的深处传出,把这些壮年下的一个激灵,直到看到宇文哲的模样时,心中禁不住的羞怒了起来,开口喝骂起来。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你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毕竟,此时的宇文哲不论穿着打扮,或是他的年纪,都是一名普通的百姓,对于普通人都没有威慑,更何况这几位貌似有靠山的混混,而且也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之人,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宇文哲此时的恐怖,显然这几人不是。
“我会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宇文哲抬脚上前,仿佛一道闪电般迅捷,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按在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壮汉的肩膀上,随着“咔嚓、咔嚓,”两声脆响,一道像是杀猪般嘹亮凄厉的声音在壮汉的嗓子里爆发而出。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这是不是曹铭大人的府邸,为什么这里那么乱,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宇文哲的双手猛地下压,这名被他按住肩膀的壮汉嘭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膝盖与石质地面相撞,发出了一道令人堵心的闷响声,仿佛是一道闷雷,清晰地响彻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还不给老子干死他,出了人命老子担着,还不上!”这名壮汉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宇文哲的问题,而是怨毒的看着眼前的宇文哲,声嘶力竭的嘶吼道。
“嘭!咔嚓!”宇文哲面无表情,抬起右脚,右脚与胸口相撞,闷响声和肋骨折断的声音夹杂在了一起,听上去异常恐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打了,我说,这里是曹铭…不,是曹大人的府邸,千万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没…没命了。”
这名壮年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横飞出去了四五米,鼻涕眼泪全都流了下来,他趴在地上,挣扎着抬起头,却发现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和他一起前来的那七名同伴早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被摞在了一起,看样子是全都昏迷过去了,在这一摞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这一切他竟然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到。
“果然,你所说的王爷是谁,难道是鲁王李元昌吗?”宇文哲抬脚踩在了壮汉的后背上,语气越发的寒冷,冷漠的眼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蚂蚁。
“是,是鲁王大人,放过我,我去求情,不然的话鲁王爷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这名壮汉在宇文哲的脚下不停的挣扎,直到宇文哲的脚再次猛然一踏,这才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不断的哀嚎。
“少爷,放走了一个,以李元昌的性格,恐怕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沉住气啊!”
林平很清楚曹府对于宇文哲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宇文哲更是了解,此时,就连他自己都对李元昌充满了杀机。
可是现在和三年前不同,当初在银川,林平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死李元昌,但是现在是在长安,李元昌杀不得,除非是抱有必死的信念,话说回来,要是因为杀了李元昌被牵连而死,那也太不值了。
林平最担心的就是宇文哲按耐不住心中的气愤,不错,一直以来宇文哲表现得很沉稳,只有在那条黄河支流旁发生过一次失去理智的事,但是林平心中还是会担心,宇文哲太年轻了,正是冲动的年龄。
“嘭!”宇文哲的身体顿了顿,随即一脚把脚底下的壮汉踢晕了过去,抬头看着身旁的林平,语气平缓的说道,“放心吧,林叔,我自有分寸。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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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房遗爱出马
在贞观年间的战争史上,贞观四年初,李靖和李绩带兵攻破了厥,洗清了被兵临渭水的耻辱,宇文哲之所以在三年后就来到长安,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场战争,他想亲自擒住颉利可汗,干掉阿史那贺鲁,为了单于都护府城的陨落做一个了断。
当宇文哲在得知这件事有李元昌参与后的那一个瞬间,他心中就出现了一个想法,在贞观三年的年底,李世民就会下达进攻突厥的命令,也许时间会有些偏差,但是宇文哲觉得不会相差的太大。
所以想要尽快的融入进部队,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名气,毕竟进入军队只是成为一名小兵的话,对于战场的走向就完全无法掌控。
而且现在是贞观初期,那些跟随李世民的猛将基本上全都处于巅峰时期,统领这次战役的又是李靖和李绩这种千古名将。
想要在决策战争的位置上挣得一席之地,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最少也要进入到李世民的眼睛里,所以,李元昌把曹府弄成了这个样子,却成为了宇文哲打开局面的契机。
宇文哲根本不用怕会有什么后果,最不济他还有着守卫银川的功劳,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李靖不会坐视不理,甚至长孙皇后也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这件事原本就是李元昌欺人太甚,宇文哲就更加的无所畏惧。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要直面李世民,宇文哲相信李世民绝对不知道发生在曹府的事,李世民也是带兵出身,又如何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会造成什么样恶劣的影响,曹铭为大唐战死,死后家人却如此的凄冷,试问,今后谁还会为了大唐去征战沙场,李元昌的所作所为已经踏过了底线,无论在哪个时代,军属都是不容亵渎的。
宇文哲看着眼前已经沉朽的大门,心中一抽一抽的疼,堂堂从二品大员的府邸,竟然落魄成了这个样子,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走茶凉。
这里都是达官贵人的所在位置,曹府被人糟蹋成现在这种样子,不可能没人知道,但是又有谁会因为一个仅存的老人去和李元昌作对,不管怎么说李元昌都是李世民的亲弟弟,而且和李承乾的关系非同一般。
曹铭没有在长安任职过,曹府在长安算得上是单门独户,和其他的达官贵族没基本上都没有过走动,这也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好像是察觉到了街道上的动静,渐渐地所有的大门都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些家丁在门缝中看到曹府门前摞起的那些汉子,惊讶的向着各自的府邸内跑去。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街口处就吵闹了起来,首先出现在宇文哲眼前的并不是李元昌,而是身材魁梧的房遗爱,房遗爱走在最前方,昂头挺胸,趾高气昂,杜荷跟在身后,唯独不见了柴令武的身影。
贞观三年初,房玄龄和杜如晦官至左右仆射之职,已经是文官最为巅峰的职位,而且贞观年间的六部宰相有着很大的权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限制着君权,房杜两家是世交,房谋杜断之名名传后世,房遗爱现在也只有见到李姓的皇族宗室才会有所收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房遗爱刚刚拐过弯,视线就落在了宇文哲半白的头发上,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就变得狂喜起来。
“小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满城的找你,没想到你却在这里,你的命可真是不好啊!”
“房公子,就是他,他把兄弟们都打伤了,这俩小子有点功夫,兄弟们都不是对手啊!”在房遗爱的身后,跟着那位林平故意放走的汉子,看着宇文哲和林平满怀恨意的说道。
“不是李元昌?房公子?难道是房遗爱?这可就有意思了!”宇文哲也认出了被自己扔进了渭河中的房遗爱,也听到了房遗爱的身份,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可是整个历史上都有名的绿帽王,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带上了那顶帽子,这让宇文哲心中的郁意都消散了几分。
“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担着。”房遗爱一声大喝,脸色狰狞,自己却向后退了几步,他身后的那些打手蜂拥而上,瞬间就把宇文哲纹丝不漏的围了起来。
“嘿,还挺聪明,看来之前把他扔进渭河里不是白扔的。”宇文哲眯眼,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脚步抬起,犹如一道魅影,身体闪烁间躲过了所有袭来的刀棒,双手握拳,噼里啪啦的骨头折断中在人群中响彻。
人的身体很脆弱,这几十位打手在宇文哲和林平的攻击下,数量在迅速的变少,很快就铺满了地面,到了最后仅剩的不到十人全都停止了攻击,看着躺了一地的伤员,手都开始颤抖,变得不敢上前。
痛苦的声不停的响起,在街道了传出了很远的距离,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这条大街上的府邸基本上全都打开了大门,能在这里居住的人全都非富即贵,发生如此规模的斗殴事件也确实是实属罕见。
随着宇文哲和林平的出手,房遗爱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沉,杜荷更加的苍白,此时他心中还有些庆幸,庆幸那天晚上没有强行出头,否则被扔下渭河的就不止房遗爱一个了,房遗爱会游泳,他可不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房遗爱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