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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四,长乐也是关心母后,所以才会失态,你就不必那么较真了!”李承乾最疼爱的就是长乐,看到长乐窘迫的神色,不由得转身,瞪了李泰一眼。
“喂,林哲,你干什么,你还不快放开长乐姐姐的手,你还抓上瘾了!”
直到高阳气愤的声音响起,几人才发现,已经变成了宇文哲死死的抓着长乐的手,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长乐也没有挣扎,很温顺的站在宇文哲的身前,脸上已经绯红一片,头低的低低的,谁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林将军,请自重!”李承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变得有些暗哑。
宇文哲抬起头,就像是因为李承乾打断了了他的思索,眼神中的杀意一闪既没,“公主殿下,为何你的手那么的冷!”
“我的手?自从在贺兰山上下来就这样了,不过并没有什么关系,也请御医看过了,也没有查出问题。”长乐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
宇文哲心中虽然还是很沉重,但是御医毕竟是御医,虽然在有些时候有些不靠谱,医术毋庸置疑,御医的医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属于最前列的。
“陛下吩咐,皇后已经无碍,服药后要休息,众位皇子公主们就退去吧!”
李承乾深深的看了宇文哲一眼,“好吧,我等就先行退去,明天再来探望母后!”
李承乾最先离开,李泰看了看周围也没人理会,沉着脸,甩了甩衣袖,紧跟着李承乾的身后,离开了立政殿。
“好了,父皇都发话了,我们还是走吧,城阳之前就带着稚奴去休息了,得把这个消息去告诉她才行!”高阳拉着长乐,同时给李恪使了一个眼色,向着立政殿外有去。
很短的时间,整个立政殿就只剩下了宇文哲一人,和一些侍女,完全安静了下来。
“你和娘娘的命,是馨儿用命换来的,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会有什么差池,我知道的,在前世的史书上记载着,你嫁给了长孙冲,可是每天心中郁郁寡欢,所以在贞观十七年因病逝世,放心吧,既然有我在、既然你并不愿意,那么长孙冲也就没有了这个福分!”
宇文哲在立政殿内沉默了很久,最终下定了决心,整个人都显得放松了下来,下定了决心就去做好了,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拦的,往往下定决心的这一瞬间,要比过程更加的困难。
宇文哲走出了立政殿,在立政殿的大门外,李邺嗣和王德正在走来走去。
“邺嗣、王总管,怎么在这?王尚宫的案子已经完全交接给大理寺了吗?”
“小林将军,你可出来了,刚才咱家想进去汇报,却被挡了下来,幸亏皇后娘娘无恙,真是天可怜见啊!”王德看着宇文哲在立政殿内出来,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啊!有劳王总管操心了,大理寺那边?”
“将军,大理寺那边有结论了,自杀,说是屋子里没有外人侵入的迹象,王尚宫是自己上吊死的!”李邺嗣接过话,道。
“自杀?”宇文哲神情一愣,随即流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后宫之事复杂,更何况还涉及到了皇后娘娘,小林将军慎言啊!”王德认真的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外人后,小声的说道。
“多谢王总管提点,末将谨记便是!”
“嗯,那咱家就先去复命了!”王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进了立政殿内。
“将军,王总管还没有那么郑重其事的提点过谁呢,况且,昨晚上兄弟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应该真的是自杀无疑,与昨晚发生在太子府的事,应该是巧合吧!”王德走后,李邺嗣凑到宇文哲的身前,道。
“也许吧!”宇文哲摇了摇头,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自杀的定论已经无法更改,即便不是自杀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邺嗣,你可知道张宝藏先生的府邸在哪,他有一个孙女名叫张玲珑,现在是什么情况?”
“将军,你别说,我还真是特意打听过,三年前爷爷在银川带兵回长安后,特意交待属下,说张大人因公殉国,让属下在宫中照应一下,玲珑姑娘在御医院看守那一片药园,属下实在是不能插手御医院之事,也只能保证玲珑姑娘安全。“
“哼!在皇宫内还有人会明目张胆的伤害她吗!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对了,李将军什么时候会在军营返回,本将有些事情要和将军商量一下。”宇文哲冷哼了一声,道。
“将军,爷爷会在三天后返回,三天后是奶奶的生辰。”李邺嗣苦笑着,却没有反驳,对于宇文哲在银川的经历,李邺嗣一清二楚,李业诩不知道叨念了多少回,那场瘟疫风云残卷般袭来,张宝藏为了找到那一线生机,以身试药,那三天就是宇文哲陪着张宝藏度过的,所以李邺嗣并不觉得宇文哲的提问会有什么突兀。
“那好,邺嗣,你可要做好准备,像这样安逸的日子,可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将军的意思是?”李邺嗣有些疑惑,就在刚才,他看到宇文哲在立政殿内走出来后,就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就好像在宇文哲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去巡逻吧,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宇文哲摆了摆手,向着宫外走去,长孙皇后的病整整折腾了一个下午,此时太阳即将落山,宇文哲虽说是禁军副统领,不过若是平时,没有必要在晚上也留在宫内。
离开了皇宫,回到曹府后,宇文哲先是去给了曹老夫人请安,小环在早上就醒来了,这一天一直伺候在曹老夫人身边,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
宇文哲这才放心,一起用过晚餐后,宇文哲回到自己的住处,关上门,点上了一盏昏暗的蜡烛,在怀里掏出了那一封在王尚宫脚下捡到的信。
这张信封在他的怀里放了一整天,到了现在才有打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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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验尸
宇文哲打开信封,看着信纸上的字迹,眉头越皱越深。信纸上的字迹很工整,上面还有几滴水渍,就像是泪滴。宇文哲拿着这张信纸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阵凉涩的风吹过,蜡烛一阵摇晃,屋子里更加的黯淡。
“少爷,找到了,大理寺并没有特殊对待,尸体就存放在义庄,没有人看管,也没有验尸!”
林平进屋,穿着一身夜行衣,就像是暗夜的使者。
“好,林叔,既然没人验尸,那么我们就自己验!”宇文哲站起身来,在他的床上,也折叠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
“少爷,你真觉的这件事情有古怪?我们才来到长安没几天,真的是针对我们?会不会真的只是巧合?这封遗书?”
“这个世界上存在巧合,可是那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一定是人为,这封遗书倒是完美的解释了发生在太子府的事,不过背后之人却没有想到,你我会发现有人跟踪,恐怕就是因为我喝了那杯毒酒之后却没有事,导致了毒酒的存在被否定,从而打破了一些人的计划,所以王尚宫才会自杀,因为王尚宫是一个最关键的人物,而关键的人物大多会被封口的!”
宇文哲说着,把那张遗书递到了林平的眼前,林平接过遗书,仔细的看了起来,“娘娘带回一婢女,恩宠有佳,老奴兢兢业业二十几年,却每晚担心被取代了尚宫的位置,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不但没有遵从娘娘的旨意加以照顾,反而把她安排到东宫,示意太子乳娘将其杀害,每日惶恐不安,如今事实败露,无颜面见娘娘,唯有一死,方可解脱。”
“这整件事太圆满了,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过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不安,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都能影响到后宫,支配人的死活,必须要把这伙势力揪出来,不然的话就太可怕了!”
在林平去探出王尚宫尸体所在位置的时候,宇文哲一直在回想,自己所知道在贞观年间的历史上,谁能做到这一步,贞观年间,确实是豪门士族林立,各地的豪门在自己地方的威望甚至要高于李唐,不过李唐终究是正统,是最大的豪门世家,能在后宫如此行事的势力还真没有,最少宇文哲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历史上有什么记载。
所以大理寺认定王尚宫是自杀,别人也会认为是理所当然,如果这封遗书被公布于众,就更加提供了王尚宫自杀的动机。
“少爷说的是,这样的一股势力隐藏在暗处,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我们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如鲠在喉,不过少爷,王尚宫的尸体上有什么古怪吗?”林平思索了一番,道。
“她因上吊而死,死的时候舌头全都吐了出来,我发现她的嘴里有一点残留的纸屑,一切等刨开她的身体,也许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宇文哲穿好了夜行衣,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卧房内顿时陷入进一片黑暗之中。
唐朝虽说会有宵禁,不过军队巡逻的频率并不是很高,宇文哲和林平躲过巡逻,来到大理寺存放尸体的义庄简直是轻而易举。
义庄里面存放的尸体不多,只有有限的那么几具,现在已经进入贞观之治的前期,整个大唐的犯罪率减弱到了历史最低,况且大理寺一般都是办理官僚阶层的案子,所以刚一进入义庄,一眼就能看到王尚宫所在的位置。
宇文哲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义庄的门,和林平进入到了里面,王尚宫的尸体在义庄的最中心位置。宇文哲走到尸体旁,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王尚宫的尸体早已变得僵硬,皮肤上渗着铁青的颜色,这是因为血液都已经凝结的原因。
宇文哲拿出匕首,割开了王尚宫的上衣,双手在上面按了按,找到了胃部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林平身体一震,仿佛发现了什么,几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