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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小唱完毕,下面该是大戏,头一出就是大西厢,讲得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莺莺、张生、红娘三个主要人物,不过台上只有两个人,红娘的角色俩人轮着赶。
“唱一回大西厢啊,西厢贼拉拉的长……”
林贤友也听的有滋有味,莺莺的痴情,红娘的俏皮,张生的风liu,全都展现出来。虽然不像京剧那么古朴文雅,但是却别有一番风趣和豪迈,完全和东北人的性格契合,难怪说
一方水土一方人。
听着听着,林贤友觉得自己就像台上的张生,莺莺就是大辫子,那么小红娘是哪个,小萝莉奇奇是也。
林贤友都有点如痴如醉,那些骨子里喜欢二人转的老乡什么样,更是可想而知。
入戏,绝对的入戏:台上笑,台下就笑,台上悲,台下就跟着抹眼泪。台上台下,完全一体。
两位演员也越唱越来劲,这种氛围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一场大西厢唱了一个多小时,两位演员愣是没歇气。当他们鞠躬下台的时候,场下的掌声竟然持续了两三分钟,直到他们二次登台谢幕,这才渐渐平息。
趁着场中休息的当儿,武老头也连连称赞:“以前怎么没发现,二人转竟然有这样的魅力,难怪说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
林贤友递给他一把炒松子:“咋地,您老也想上去过过瘾?”
“你个臭小子,我看你上去正好,唱一出猪八戒拱地,不用化妆都行。”
林贤友这个郁闷啊:别拿我的身材说事好不好,俺还没成家呢。向旁边的大辫子瞟了一眼,见她正抿着嘴偷笑,俏生生的小脸蛋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诱人,叫林贤友有上去
啃一口的冲动。
家伙点一响,台上又开场:“正月里来什么花儿开呀啊,正月里来迎春花儿开呀啊,迎春哪啊花开呀啊……”
这是二人转中最见功夫的一个唱段——正反对花,曲调欢快,口齿清晰,嘴皮子利落,从正月一直唱到十二月,把各个月份代表的花唱出来,讲究得是一气贯通,唱完一身汗
。
林贤友身边的王三炮跟着唱了几句,就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能干嘎巴嘴。
唱完这一出,台上的两位演员并不下台,只见那个男的说:“靠山屯的父老乡亲们,我们第一次来这演出,也不能就我们几个在台上转悠,哪位老乡会唱,我们欢迎他上台。
”
林贤友忍不住嘿嘿直乐,这才叫互动,把大家的热情煽动起来,演员还能歇一阵,一举两得。只是不知道哪个敢上去献丑?
正准备看热闹,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林贤友先上,剧团是你请来的,你就带个头!”
这一喊不要紧,其他人立刻跟着起哄:“林贤友上,林贤友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冲夜空。
林贤友有点傻眼:这帮家伙太坏了,俺费劲巴力把剧团请来,你们还要看我的笑话!
武老头推了林贤友一把:“小子,不能当孬种,把喝酒的劲头拿出来。”
王三炮和李队长一人架着林贤友的一只胳膊,把他押送到戏台上。林贤友往下一看,黑压压的人群,当时就有点迷糊。
台下的掌声和叫好声响成爆豆,林贤友心里也明镜:要是不唱,肯定下不了台,除非滚下去。
眼珠转了几圈,林贤友转回身和伴奏的商量起来,他嘴里哼哼几句,伴奏的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
林贤友使劲清清嗓子,下面立刻鸦雀无声,大伙还真没听林贤友唱过,刚才只不过是跟着起哄,烘托气氛。
大辫子坐在台下,心情也有点复杂,担心林贤友出洋相,毕竟平时就听过他瞎哼哼。
她忽然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贤友已经在她心里占据很大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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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都是枪神
更新时间2009821 6:02:31 字数:2202
“我地老家呀,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别看屯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树林,邻里乡亲挺和睦,老少爷们更合群。屯子里面发生过,许多许多地事,回
想起那是特别的哏。朋友们若是有兴趣呀,我领你认识认识,认识认识我们屯里的人……”
林贤友的嗓音很浑厚,在靠山屯住了半年,对当地的语言也基本掌握,所以唱起这首本山大叔的歌,一点调不跑,而且原汁原味,正好和靠山屯的民风相近。
下边的老乡听着亲切,感觉就像拉家常一般,更有点新鲜,这种既不是二人转,又不是歌曲的小调,一下子就把他们的心勾住。
剧团的几位演员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林贤友这么出彩。虽说在县城的时候,编排的那个节目不错,但是和这个一比,又逊色许多。
最惊讶的就是大辫子,林贤友的表现实在太出乎意料,憨厚的歌声,质朴的乡音,一直传到她的心窝窝。
“胖叔叔真棒!”奇奇拍着小巴掌给林贤友鼓劲,她年龄小,基本听儿歌,所以并不知道这首歌是林贤友剽窃而来。
“这小子行啊,唱得挺有味。”武老头也一个劲点头。
等林贤友唱完了,台上台下掌声大作,丝毫不逊色刚才。林贤友鞠了个躬,然后乐颠颠跑下台,他心里也没底啊,万一大伙再起哄,他肚子里就没干货了。
“咋样,没丢人吧。”林贤友向自己的亲友团汇报。
“早知道你小子会唱,咱们何必请剧团呢!”队长挑起大拇哥。
在一片赞扬声中,林贤友坐在大辫子身边,等到台上又唱起来,他才用胳膊肘捅捅大辫子:“嘿嘿,你这当老师的不上去露一手?”
大辫子偷偷白了他一眼:“谁像你那么脸皮厚,嘻嘻——”
二人转一直唱到半夜,大家意犹未尽,直到剧团的演员说明晚再演一场,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各自回家。估计今天晚上,有一半人要在睡梦里哼“一轮明月啊照西厢——”。
到了第二天,可了不得了,上百个马爬犁进军靠山屯,公社里都来了不少人,其他的都是临近大队的老乡。那年头能看场戏不容易,即使三五十里跑来也值个。
到了晚上,林贤友把三个老头换过来看戏,自己留在鹿场。武老头也没去,手里摆弄着王三炮的猎枪,准备明天上山打猎。
在鹿场转了一圈,远望屯子里擂台上灯火通明,家伙点的声音隐隐传来,林贤友的心里很有成就感:靠山屯一定会因我而变化!
回到屋里,躺到炕上,林贤友很快就进入梦乡,梦里,还拿着把扇子一个劲扭。
“小黄,外边有动静。”武老头把林贤友摇醒,然后抄起了炕沿下的猎枪。
林贤友支楞耳朵一听,大鹅的叫声响成一片。他连忙穿衣服:“不好,肯定又是那些黄皮子,上次没连窝端你们,还敢来得瑟!”
俩人推门出屋,林贤友手持红缨枪,武老头抄着猎枪,借着朦胧夜色,杀向鸡场。
两个人影忽然在鹿栏旁边现身,林贤友心里一惊:不是黄皮子,是来捣乱的二流子!
“谁!赶紧站住,不然我们就开枪啦!”林贤友怒吼一声。
对面的俩黑影还真听话,并没跑,反倒向这边走来:“就你有枪啊,我们手里有两把呢。死林贤友,上次吓俺们哥俩,这次该收拾你啦!”
隐隐约约,林贤友还真发现那俩人手里拿着长长的家伙,看起来也是猎枪,心中不由暗叫不妙。
拉了武老头一把:“先撤到屋子后面,然后再跟他们周旋。”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空场,万一那俩混蛋要真开枪,可就危险了,所以林贤友决定避其锋芒。
“不用,玩枪我还没服过谁。”武老头的两只眼睛唰唰直冒光,随手抬起猎枪,瞄也不瞄,啪啪就是两枪。
“别杀人——”林贤友连忙吆喝一嗓子,等他喊完,武老头的枪也打完了。
只见对面那两个人影立刻矮了半截,林贤友一拍大腿:“这下坏事了,虽说他们跑来捣乱,可也不够崩啊!”
说完,大步流星跑过去,只见雪地上趴着俩人,脑瓜上的狗皮帽子掉到身后,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
没死?好像老头就把他们的帽子打掉了。林贤友赶紧摸摸那两个人的呼吸,手指上喷过来热乎乎的气息。
吓死俺了,林贤友直起腰,看到武老头拎着猎枪慢悠悠走过来,忍不住挑起大指:“今天算见识到啥是神枪,不过您老玩得有点太玄乎,万一差一点,把脑袋大揭盖,不就摊上
人命官司。”
“没有这两把刷子,谁敢这么玩。”武老头先把地上的两把猎枪拎起来,然后使劲在那吓昏过去的俩小子踹几脚:“熊包,就这样还配拿枪出来。”
林贤友也上去帮忙,大脚丫子加上超长的体重,很快叫那俩小子清醒过来。他们俩不约而同摸摸脑袋,然后长出一口气,大概是在庆幸那玩意还长在上面。
林贤友一手拎一个,把俩小子拎起来:“还敢来捣乱,明天把你们送到公社去,就等着蹲笆篱子吧!”
那俩人耷拉着脑袋,一声不敢吭,更不敢跑,再跑也跑不过枪子啊,刚才那两枪,已经把他们的魂打掉了。
把他们弄到屋里,林贤友仔细打量这俩人,终于发现,其中一个看着眼熟,就是在收购站里贿赂老革命的那个小青年。
一问话,那二位也不敢隐瞒:他们家就是公社的,而且是亲哥俩,林贤友认识的那个叫孙三,另一个是他弟弟孙四。听说靠山屯今天要唱大戏,以为这里空虚,就跑了报复,没
想到差点送命。
林贤友也不客气,找了两根绳子,把他们捆上,俩家伙呲牙咧嘴,不过一看武老头立立着眼睛,就一声没敢吭。
一直到武老头上炕睡觉之后,孙三才战战兢兢地问看押他们的林贤友:“大哥,那位老爷子是谁啊,这枪简直打得神了。”
林贤友嘿嘿一笑:“该你们走运,碰上在部队玩了一辈子枪的枪神,。”
孙三孙四脑袋差点耷拉到裤裆里:这也太背了吧,遇上这么个煞星。
林贤友还好心好意安慰他们:“就知足吧,据说死在他枪下的美国鬼子就有一百多。我也真服了,人家那枪是怎么练得呢?
说完,拿起猎枪,在两个人的脑袋上面比划:“就算这么近,我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