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月三万个包子就够租,一天一千个而已。”
董良笑呵呵的,“你说我这店一月卖多少,一年上万?”
“毛利吧?”崔破问。
“对,毛利。”董良点头,“肉包子毛利六分,菜包子毛利八分。”
“那你一月起码得卖十五万个包子,一天五千个,月毛利才能有一万吧,”
崔破看了看周围人烟稀少的样子,更是不看好了,“我感觉你时下这店一天能卖两千个就不错。”
“对,卖不了,一千个都够呛。”
董良点头,环顾了下四周,笑了,“刚开业,人赶个热闹,过两天热闹一去,卖的不见得开业前几天的一半。”
顿了顿,又道,“你也说了,这是时下嘛,你粮站那块刚建的时候,比汉正街更冷清,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耽误时下天天堵着?
去年燕歌面粉猪肉什么价,时下什么价,你以为明年包子还是这个价?
15万个包子毛利1万是时下,除去开支净利能有1千就不错。可就汉正街这块地方,明年15万个包子净利就是1万。一年净利就能翻十倍,你信么?”
崔破有点想笑不好意思笑的神情,北盟崇尚“合伙”,董良的开办费同伍的四个弟兄都给凑了点,是有分红的。
他巴不得一年翻一百倍呢,只是没董良那么盲目乐观:“秋粮一下,粮价涨的没上半年凶了。早先五铢钱多,才显得粮油肉禽涨的凶,时下燕歌谁还吃饱了撑的拿五铢啊。用汉元买粮,能涨多少?”
“你工资涨了多少,就能涨多少。”
董良笑呵呵的,一点都不担心物价不涨,“晚上那班工,月钱都涨了十块了,包子肯定得涨,可房租是五年不变的呀。”
包子凌晨三点就得开包了,小铺卖个上中午就不错,“张飞包子”连锁却是全天经营的,分了班,凌晨上午那一班,工钱更丰一些
“这房租贵的简直离谱。”
不说房租还好,一说房租崔破就咧嘴,掐腰左后看了看临河通街的冷清店铺,指着一溜多是双层带飞檐的临街建筑,又是一咧嘴,“就这房,起一栋用的了两万么?你这一年房租就两万哪。”
“一栋是就值两万呀,可一条汉正街一起起,两万就只够一年租了,我也没辙。”
董良对高房租也不满,但也只是不满而已,“你荒地建个铺子,两万建的两万都没人买。谁跟你挖清水河,那是观赏河,能跑龙舟的。谁给你建石桥,那是汉白玉桥,石材都是房山拉来的。谁给你栽树竖灯柱,那晚上是要挂花灯的。”
“敢情你买了一条街呀。”崔破撇嘴。
“我倒想买来着,可人只租不卖呀。”
董良说着,神神秘秘道,“知道汉正街谁建的么?”
“知道啊,劳改犯呗。”崔破一晒。
“也没错。”董良点头,“可产权是洪兴的。”
“洪兴的?”崔破一愣,“高洪的?”
“洪兴”是个社会团体,简称“社团”,是“劳动改造营”这一行政刑罚执行机关下属的司职服务经营类的团体机构,属于“机关下属的商业服务公司”。
与北盟的“政治单位”渔业司,小学等“公共机构”,邮政驿站等“公营机构”,与东家和股东组成的公开募股性质的“商业公司”,与个人或家族组成的非公开募股性质的“个体”,“私营团体”有区别。
“张飞包子”就是商业公司,而不是私营。不是朝廷才叫“公”,一个公开募股,公开加盟,大众持股的盈利机构,担负了大众的信托责任,为大众创造价值,就是“公”。
朕即国家的国家,反而是“私营国家”,爵位,官卿,俸禄,土地等与大众无关。无论是法律,政策的制定,还是要收多少税,不会征求大众的意见。
那外敌来了,大众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换个东家缴租而已。
北盟要与大众挂钩,就得公中有私,私中有公嘛,这样外敌来了,都咬着钩呢,挂不挂看着办呗。
例如渔业司是“行政机关”,可下属的渔船队,却是加盟,合伙,是盈利经营性质。
法学框架上不框出来,渔户拿“自家的船”加盟“渔业司”的渔船队,船究竟是谁的?渔业生产所得怎么判定?
没好处,谁愿意加盟?
海军规定北盟注册商船,必须有标明航线,航向,气象,会船情况,记录目视中出现的礁石,岛屿,陆地,潮汐,水纹,航行与船上情况的“航海日志”。
北盟商船进入任何异地港口,皆有测量港口与内水水深,引水情况,测绘港口设施的义务。
每次入港都要重新测量,重新纪录。一次次的不同,就是当地的潮汐,水纹夜月识别度变化,就是当地港口的“成长”。
没权利,谁愿意义务?
没人愿义务,海军怎么打仗?
根据一个水寨竖栅栏的速度,寨门的宽度,船坞的数量与规格,粮储设施情况,海军参谋就能从中推出当地水军的训练强度,受损船只修复速度,驻军多寡,换防情况等一系列情报。
不用打,提前就知道如何歼灭它。
产权不光是商事,还是军事。
主要就是把责任与权利义务框出来,产权归属与责任指向,有限责任,无限责任的认定不同,框架不同。
“产权”等新概念对董良,崔破来讲,没有理解障碍。他们比两千年后的人,更理解人权,法权,私人财产,责任等概念。
不是喊两嗓子“私人财产不可侵犯”,“风能进,狗能进,国王不能进”,就有“私人财产”这种东西了。国王不让进,国税局的能进么?
不可侵犯就是正义?那不可侵犯的依据在哪里?情绪?
什么是私人,什么是财产,什么是私人财产,什么是侵犯?
法学框架都没有,更别说标准了,你说不可侵犯,于是,就不可侵犯了?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国王不能进就是进步?你说不让进就不进了,凭啥?凭正义?
进了怎么着,侵犯了又怎么样,罚款一元,劳改一年,打死无罪,还是谴责?怎么“不可”的标准都没有,那又有啥不可侵犯的?
百姓不知法,让国王讲法?
法是什么都不知道,讲什么法?
别说百姓的私人财产权,“百姓”究竟是什么?
百姓长什么模样,百姓是聪明还是愚昧呢,百姓需不需要权利呢,百姓需不需要被尊重呢,百姓喜欢吃素还是吃肉呢。
百姓,究竟姓什么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一七章 肯定是诱惑更大
(全本小说网,。)
“未成年人”:十五岁以下。“小学生”:上小学的孩子,不听话请家长。法学框架一圈,权利义务一标定,就定义清楚了,可“人民”是什么呀?
没有法学框架的“人权”概念,人民是什么都说不清。人民的东西就叫私人财产了?除了个名词,还有啥?
“钱”是不是私人财产呀?
若是,要保护“钱”这个私人财产,中央银行不经过兜里有钱的人同意,就印钞不停,把钱干的一直贬值,是不是损害私人财产啊?要不要接受管制与惩罚呀?
谁来管呀,让天子管太子,还是让太子惩罚天子呀?
当他人私人财产受到侵害的时候,我若不敢替人吭声,可又怕人坑我,是不是该选个正义的使者,替我行使捍卫私人财产不可侵犯的权利呀?
谁是正义的使者?北方联盟啊,科普的威力呀,商人一思考,就恨死原来的奴隶主了,积极主动的与北方联盟深情拥抱在了一起。
商人报之以李,北盟投之以桃,热情的邀请各行业自组行业协会,由各行业协会自选工商业人才,共组北方联盟商业部,共同商定物权框架与行业自律条款,草拟《商业法案》。
对流民,对盟内人的科普是一样的。
自耕农的田,就是私人财产么?
若是私田,那又凭什么要把私人的产出,无偿交给朝廷呢?
我缴税是只付出义务啊,又是徭役又是服兵役,又缴实物又缴钱的,我的权利在哪呢?
你国家征收田赋,税收,摊派徭役,依据在哪里?就因为你是国家,有统治权,有军队?那你国家不就是奴隶主么?
奴隶哪来的私人财产?奴隶主背书的私人财产?
那奴隶主不想背书的时候,对奴隶不还是生杀予夺?奴隶主让奴隶把房扒了,奴隶不扒?
北盟不过就是多定义了下“产权”而已。
产权涵盖的权利与义务标准,就是文明标准。
可崔破对汉正街的产权属于“洪兴”诧异极了:“那不就是劳改营的建筑队么?怎么这块的店铺跟地成它的了?”
“河是人挖的,荒地是人买下开的,树是人栽的,铺子是人建的,怎么就不能是人家的了?”
董良就打趣,“你还歧视人劳改犯咋地?造反都不没收私人财产,若劳改犯的钱就不是私人财产,人战俘吃饱了撑的拼命挣钱?”
崔破见董良的笑容诡异,先是一愣,继而乐出来了,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完了,这是劳改犯又让仙帅盯上了吧?人挣点血汗钱容易嘛,这下估计钱又变成房了吧?”
“差不多吧。”
董良也笑,“就差一点,听说高洪把私财全扔进来了,‘洪兴’的钱还是就差一点才够。那一点就是从建设银行贷的,一群劳改犯的血汗钱已经变成汉正街了,房租这么黑,就是人家也要还贷款啊,还不上别说放新款了,人都放不出来啊。”
“得。”
崔破差点笑喷,“这高营长八成又是被自家主公坑了,该,前些日子见天鲜衣怒马的,丫鬟都买了十好几个,估计是攒了不少黑钱,让仙帅瞅见了。”
“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