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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阵头晕,对俩二货实在是头疼,拉了把梗着脖子又要再喷张飞的李轩,惶急道,“小仙,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咬包子。”
“怎么了?”李轩不明所以。
“若是露馅可了得。”
刘备急的一跺脚,大眼睛一瞪,“你我兄弟与刘公……”
“嗨,我当什么呢。”
李轩满不在乎的一摆手,指了指刘备与张飞,又指了指自己,“咱们兄弟见不着刘虞,那一群乡民就更见不着了。大哥且宽心,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理,到了该信的都信了的时候,刘虞信不信都无所谓了,他解释不清的。他从不曾,也不会,更不屑,对乡民去解释什么,放心吧。”
刘备似真被信誓旦旦的李轩安慰住了,闻声略慌的脸色瞬时放松下来,神态稍稍一缓,又眉头轻皱道:“小弟此举,耀武亮金,可是为了募兵?”
“当然,但不是募。”
李轩看了眼窗外,又收回了目光,悄声道,“大哥,黄巾是反贼,咱帮朝廷平叛,没咱自己出钱的道理吧?”
说着,又咂摸咂摸嘴,“再说了,咱也没钱啊,募五百兵不说军备军饷,光是每天吃包子,一个月就能吃垮了咱们。”
刘备没说话,而是依如李轩一样,伸头看了眼窗外。
院门前,装着丝帛,马蹄金,五铢铜钱的箱笼正在被简安与几个喽啰一一打开。
从房内朝外望,都能看到阳光下一片粼粼锦光,听到铜钱碰撞的“哗哗”轻响。
似被炸飞半堵院墙的动静引来,院门外又多了不少矗立的乡民,一个个瞪大了眼,半张着嘴,一边吞咽着吐沫,一边看着一个个箱笼被打开。
人越聚越多,偏偏场上只有箱笼“嘭嘭”的开启声,与铜钱碰撞的“哗哗”轻响。
“那小弟为何还要连消带打,欲裹挟乡民投军?”
刘备略带不解,“既养不活,何不量力?”
“大哥,时下不是量力的时候。你我兄弟若量力,刘虞又如何量我等之力?”
李轩认真道,“人多才能力量大,刘虞是文官,只能量他能看懂的东西。小弟料他量不出大哥之德才,二姐三哥之武勇。二姐三哥皆万人敌,若是那刘虞给个小校就打发了,岂不是牛刀杀鸡?不见万人大阵,二姐三哥又如何证明自己乃万人敌?不治一郡,不牧一州之地,大哥又如何证明自己的德才?难道靠予刘虞牵马么?”
“牵马俺可不干。”张飞顿时嘟囔了一声。
“治一郡,牧一州之地?”刘备愣了愣,眼中异彩一闪,又不太自信,颇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德才怕是差的远。”
“何进一个屠户,又有大将军之才么?外戚要什么德才?其富贵在天。”
李轩为刘备打气,“三位兄长又比谁差了,咱一步一步打出自家的一片天就是了,只是第一步要走好罢了。小弟当初欲投宪和公,还先垫了肚子,想洗个澡呢。”
“小弟诡智鬼辩之才,便是大哥都比不上,为何独不言自己?”刘备略带责备,一旁张飞也奇怪。
“嗨,我就是个混饭的。”
李轩一跺脚,脸一抽,“有百贯铜钱,十匹丝帛,十斤马蹄金,小弟到哪都能以此置办出来个富贵场面。可那是治世,若是治世,小弟早寻个安逸的地方安家去了。可乱世一来,小弟能否独善,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刀斧临头,哪有我还价的余地?乱世什么才德都靠不住的,我只愿三位哥哥树茂根深,小弟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
“小弟。”张飞抚着大下巴,嘿嘿一乐,“你还是这么坦诚,都快赶上俺了。”
“去。”李轩没好气的白了张飞一眼,“你一首山歌就把我唱破产了。”
刘备见俩二货又要斗嘴,赶忙出声打断:“既无十伍饷,何募百人兵?”
“打肿脸充胖子。”
李轩放过张飞,理所当然的一昂头,“咱有多胖,不在咱究竟有多胖,在于咱打自己脸的巴掌敢有多重,敢多不要脸。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反正都是吹牛皮,何不把牛皮一气吹到天上去?反正咱就这一张皮,吹破拉倒。”
刘备张飞目瞪口呆,李轩也有点心虚,毕竟饷钱能望梅止渴,粮草不行。
可他还是故作镇静,反正哥四个如今都光着脚,不怕玩砸,大不了跑。
刘备说的十伍,就是五十来兵,这是根据百贯钱的军资,算出来的募兵额。
汉军边卒,守烽火台的一什一燧十人,军官燧长,月饷六百钱。
这就是多的了,东方朔任公车府待韶时,就向武帝抱怨:“朱儒长三尺余,奉一囊粟,钱二百四。臣朔长九尺余,亦奉一囊粟,钱二百四。朱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
那还是西汉之时,就是粮饷越来越不足,老无偿征兵,甚至到了一个五口之家,有两个戍卒的地步,引发兵卒屡屡哗变,才渐改募兵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一章 一月练成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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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汉黄巾爆发的中平年,钱滥物腾,兵祸连连。募一个兵要月给钱七八百,月给粮三百汉斤,两三石。
汉斤仅市斤的一半,一石为一百二十汉斤。
除粮外,士卒一袍衣,一袭衣,一单衣,一绔衣,一年四衣,同为公给。
其余军中被帐,酱菜钱,酒肉,军赏功赐,马料钱,兵甲仗等皆不计。
这仅是月饷与裹嚼粮,募一兵一年就要钱十贯,粮三十石。这还不计粮饷征缴,派发,存储转运之间产生的损耗。
粮是军之根本,计毒莫过于断粮嘛,粮草一断,马上哗变。敌不断,自家粮罄,一样完蛋。
饷还能拖,粮是一日不可或缺的。如今兵祸四起,粮价高到飞起,李轩吃碗雕胡饭都要八个钱一碗,军中都是大肚汉,一天干十碗不稀奇。
百贯十万钱,十斤马蹄金,用之一户为富。可用之以军,那就是拿一杯水来灭整车烧着的柴火,杯水车薪。车越大,柴越多,水蒸发的越快,越是不起作用。
百贯十金,即便不置备弓马军械等军资,仅饷粮支出,就够募兵五十,撑一年都危险。
刘备毕竟未领过兵,给出的十伍预估就很紧,没考虑到损耗不说,器械,弓马,帐篷,金鼓,匠作等一应兵仗人员开支,都未算。
那等于募了五十个拎棍乡兵,与黄巾也差不离,真碰上了谁剿谁,都是两说的事。
可李轩并不认为十伍的募兵数多了,而是少了。
反正大车小车,无论柴多柴少,一杯水都救不下来,那何妨让火更旺一点呢?
火大到不救就会把幽州化为灰烬的地步,哥几个肯定是没辙的,让刘虞看着办吧。
“大哥,小弟是这样想的,不知是否可行。”
李轩心中又推演了一遍,才看着刘备,缓缓道,“咱们不募兵,只以选卒为名,将四里八乡的闲汉诓过来。之后,以参选者不符选课为名,要求其达到我等规定的科目标准,借机练兵。当然,每天最多管一顿饭,抽一两个时辰练完,完事就让参选者回家吃自己去,次日再来,争取一月练成精兵。”
他话没说全,刻意略去了之所以要多留一月的另一个原因。
他在黄巾营内的一月不是白待的,一等搞清楚了幽州的大略地理,在地上划了个简易的地图,就发现蹊跷了。
邓茂作为幽州方面军的先锋,理应作为主力前出,为后续兵马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才对,却斜插入涿郡,直捣范阳而来。
急袭范阳不下,又不撤围,反而大造声势,四处剽掠范阳卢氏等大户。
那黄巾幽州方面军的主力哪去了?
幽州的刺史治所在东北方向的广阳郡,也就是燕国。
如果李轩没猜错的话,程远志的幽州方面军主力,八成没在邓茂身后,而是冲广阳郡去了。
幽州刺史郭勋的治所,军械库,米粮仓,匠作场,全在广阳。从乌丸,东胡,鲜卑榷买来的马匹牲畜,也都在广阳郡的马场。
但广阳无援兵了。
李轩入涿县时,就发现街面乌丸,东胡人不少,榷场外都有杂胡小摊贩。
疑惑之下,请教简雍才知道,北军长水校尉新调派的乌丸等胡骑援军,入援的方向是涿郡。刘虞特许其随军老弱,于市面贩货,以资军用,准备先固守涿县,待分散的各路援军集结之后,再集中出击,解范阳之围。
换句话说,幽州新至的援军,根本就没朝广阳郡去。
那等程远志的幽州方面军主力杀到,空虚的广阳就危险了。
幽州刺史郭勋,也危险了。
那很好,刘虞是孤身入幽州,没有班底。
如果老刺史郭勋不走运,刺史位空出来了,皇亲刘虞走运就是大概率了。
如果一堆老萝卜被黄巾幽州方面军主力拔了,那空出来的坑,总要新萝卜填嘛。刘备与刘虞同为汉室宗亲,应该算个好萝卜吧?
李轩就在等,一等老萝卜被拔,二等自家萝卜再大点。
一月之期,不过是个大概期限,张飞却瞪大了眼:“一月练成精兵?会咬包子精的兵?”
刘备瞪了眼张飞,怕他一惊一乍的打断四弟的思路,谁知他本以为玩笑的话,李轩竟点了点头,认真道,“对,三哥说的没错,就是学会怎么吃包子,如何用整齐划一的动作吃包子。咱要练的不是上阵与人厮杀的精兵,是刘虞能看懂的精兵。”
刘备闻声一愣,又若有所思,喃喃道:“刘虞能看懂的精兵?”
“就是样子货呗。”张飞撇嘴一晒。
感觉自家三哥很聪明,所以,李轩马上又笑嘻嘻的点头:“对。”
“咱有多少兵,不在咱们,在刘虞眼里能看到多少兵,愿留多少精兵。”
李轩嘴角一掀,露出一抹贱贱的笑意,冲刘备张飞搓手道,“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