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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着任何可疑的动静,他知道在他身后不远的草丛中,还有一个同伴正在隐蔽待命。突然,他好像听见了什么,转头向南方看去,远处好像出现了一个黑点,过了一会儿,黑点离得更近了,看的更清楚了,是一骑马,马上好像还有人,不过有些摇摇晃晃,他慢慢的迎了上去,并且在弓弦上搭了一支鸣镝,就是响箭,用来报讯的。两马相近,他看清了对方的穿着打扮也是一名匈奴骑兵,皮甲和布袍上满是鲜血,马也有些一瘸一拐,看来是跑了不少路,他用匈奴话大声问来者何人?对方听见有人发问,打起精神答道:“我是噶伦大人的亲兵,奉令传讯给大殿下,汉军来了,二千人,正在猛攻逐邪山口。”说完,就昏了过去。游骑听完对方所说之后,不敢怠慢,他呼唤出暗处的同伴,将报信之人交给同伴照料,自己则飞奔而回。很快,这个讯息就汇报到了拙赤的寝帐,而这位大殿下,正在和几个亲近大臣喝酒,酒桌前有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女正在卖力的舞动。报讯的声音打断了靡靡的舞曲,不过听完属下的禀报,大殿下的酒马上就醒了多半,他挥手赶走了几个舞女,兴奋地看着周围几个心腹大臣,“诸位,汉军只有两千人,竟然敢来打我王庭的主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噶伦率领五百人就拖住了他们的攻势,看来他们的战力比他们的先人退化了很多,而我的父王可是给我留下了足足三千精锐,虽然他不肯让我随军出征,可是他没想到,我在家中也能捡到如此大的功劳,快去准备,随我出征,我定要痛痛快快的杀戮一番,以解我心中怨气。”有个近臣提出了担心和疑惑,拙赤一挥手“报信的人确实是噶伦的亲兵,军中很多人都认得他,他也有我给噶伦的令符,不会有假,而且两千汉军都是骑马的步兵,没有骑兵,不足为惧。”见到大殿下心意已决,知道大殿下脾气的诸人便不敢再劝,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刚愎自用,谁没事找不痛快啊。赵信城中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匈奴骑兵从四面八方集合而来,很快拙赤就穿戴整齐,全副铠甲,率领着几个千夫长、万夫长,点齐兵马,全军出击,气势汹汹的就赶去围歼汉军。
快到逐邪山口,果然见到远处营寨的方向升起了滚滚浓烟,隐约还能听到战鼓声和号角声,战鼓声是汉军的,号角声是匈奴军队的,看来营寨还未丢失,噶伦这小子领着五百人竟然抗住了两千汉军两日夜的进攻,打完此仗,倒是可以提拔一下,难得自己手下还出了这么一个能带兵打仗的人才。前出的探马回报,果然有一大队汉军正在攻打营寨,营外还趴着不少尸体,而寨墙上还是匈奴的旗号,看来噶伦大人守住了营地。“哈哈,天助我也,噶伦这小子立了大功,汉军死了不少,又苦战两日,减员肯定不少,恐怕早已不到两千之数了,全军出击,和营寨守军,内外夹击,快吹号角,让噶伦也出击。”“大殿下,我们连续赶了一夜的路,人困马乏,是不是稍微休息一下,再进攻如何?”还是那位谨慎的大臣劝道。“休得多言,我军气势正盛,这小小的疲劳算什么?等打赢这一仗,再歇个够,你再啰嗦,我定斩你。”拙赤已经到了要暴走的边缘。
无人敢再劝,号角声响,匈奴大军摆成了五十骑一列的纵队,开始前进,营寨前是个小小的盆地,两边都是高坡,五十骑一列,已经是极限了。拙赤亲自领兵,走在队伍的正中,他命令传令兵吹响号角,让噶伦也出兵。可是这一次营寨方向却没有号角声回应,替代号角声的是隆隆的鼓声,鼓声响起,寨墙上的匈奴军旗纷纷落下,随后升起的却是一面面绛红色的汉军军旗了,鼓声中,正在攻城的汉军纷纷转过身来,身上的军服干净异常,哪有丝毫血迹,脸上的表情是戏谑更多的是轻蔑,营寨的寨门打开,走出来几个盔甲鲜明的汉军将领,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银盔银甲,白色斗篷,骑着一匹高大神骏的红马,英武之气冲天而起,一手持缰,一手提着一柄大槊,不是吕布还能是谁?吕布身后,管亥和成廉各自举着一面大旗,拙赤身为右贤王世子,自然是识得汉字,只见上面写着“陷阵营”“大汉军司马吕”。
拙赤再蠢,也知道自己上当了,正想找那个传讯之人问个究竟,却早不见了踪影。不过当他发现对面的汉军只有三四百人之时,又不禁大笑,“南蛮子,你们以为凭借你们所谓的智谋就能用三四百人打败我这些精锐吗?对面的报上名来,我拙赤手下不杀无名之辈。”“我道是哪个蠢货来了,原来是拙赤大殿下,我是大汉军司马,九原吕布吕奉先!”
“吕布吕奉先?我知道你,上一次在九原杀死那罕,和许多大匈奴勇士的就是你,你可知道那罕是我的妹夫,王妹可跟我哭诉过好多次,要我替她报仇,没想到你却送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的麻烦,给我上,谁杀了那个吕布,本殿下重重有赏。”拙赤话音刚落,身旁早有一个千夫长,催马冲了过去,手舞狼牙棒,向吕布叫阵,这一次出战的不是吕布本人,却是管亥,自从加入陷阵营,整天净是打铁了,还没机会露上一手呢,不等其他人争抢,管亥早就冲出去了,他还是用大刀,不过是自己重新打造的,管亥的神力虽然不如吕布,却也比匈奴人强的多,五六个回合,就崩飞了狼牙棒,一刀几乎将匈奴千夫长劈成两半。
第17章 投降也挺好
拙赤这面马上就又有一人杀出,要为死者报仇,管亥还想再杀一个,却被高顺换了回去,高顺早就手痒了,高顺的武艺在陷阵营里,只排在吕布之下,吕布还经常指点他两招枪法。(全本小说网,https://。)高顺自然也是急于立功,一方面也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不光有练兵才能,上阵杀敌也不在话下。事实也是如此,高顺只用了两个回合,就把匈奴将领挑落马下。
拙赤见到自己这面连折两员大将,很是生气,正要亲自上阵,旁边的大臣连忙拉住他,“大殿下,我们人多,汉军人少,何必跟他们单打独斗,他们是在拖延时间,我们还是全军进攻吧。”“恩,有道理,金日?,就由你的千人队首攻吧!”“遵命,我的殿下。”金日磾正是刚才一直谨慎的那位大臣,他见到汉军只有三四百人,周围只有低矮的土丘,根本没有埋设伏兵的地方,便也觉得自己谨慎过头了,听见拙赤让他的千人队首攻,自然要卖力表现。营寨之前的地势要开阔一些,从匈奴人的阵前到营寨前汉军的阵地是个缓坡,他便一百骑一列排了十列,然后传令进攻,他在队伍中央,便于前后调度。一千匈奴精锐,大呼小叫的直奔汉军阵地。见到匈奴人冲锋,高顺拨马回到本队,得到吕布的示意后,便拔剑出鞘,站到了汉军队伍中央,“列阵,”三百汉军迅速运动起来,仍然是传统的阵法,一百盾牌兵在前,两百长矛兵在后,列了一个拒马阵,不过陷阵营的弓弩手和骑兵却不见踪影。
金日磾见到汉军仍然是拒马阵的老套路,更是漫不经心,对方只有三百人,还没有弓弩手,这不是等死吗?自己多射几轮,也射死他们了。心里想着,他也只是催促部下冲锋的更快,却没有顾及到自己脚下的地面有何变化。突然最前列的几十骑匈奴骑兵,马匹纷纷摔倒,将马背上的骑士也甩出很远,就在这些骑兵摔倒的瞬间,金日磾才发现地面上多出了许多深浅不一,大小不一的陷坑,小陷坑很浅,却正好能绊住马腿,摔倒的马匹都是这样被绊倒的,而这些小陷坑上面原先都覆盖着浮土,冲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而那些大陷坑却又一人深,坑定安插着削尖的木桩,当然都是尖头向上,掉进坑中的马匹和骑士,不是直接扎个透亮,就是负伤惨嚎。正在冲锋的队伍急切之间哪里收的住前冲的势头,直到第四、五排骑兵冲到坑前,才堪堪停住马匹,结果又被后续冲到的后面几排骑兵,挤落坑里,幸亏下面已经有了之前的马和人的尸体垫底,死伤没有之前多,金日磾本人也是险些被后面的骑兵挤落下去,还好个人骑术上佳,勉强躲过。
拙赤在后面看了,跳脚大骂金日磾是蠢货,废物,不准后退,死也得死在阵前。金日磾见到拙赤动了真怒,哪敢后撤,只好命令骑兵下马,步行攻击。匈奴骑兵们一个个迈着罗圈腿,笨手笨脚的绕过陷坑,也顾不上死伤的同胞,像步兵一样发起新的冲锋。当他们还在遍地陷坑中艰难跋涉之时,山坡上,盾牌阵前,突然出现了一百名弩手,之前,他们就藏在提前挖好的藏兵坑内,上面用木板和篷布掩盖,最上面撒上泥土和野草,做好伪装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用手中的硬弩向匈奴人射出了夺命之箭,行动受限的匈奴人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汉军弩手就像平时训练之时射击箭靶一样,轻松瞄准,射击,再上弦,再射击,匈奴人却无法攻击自己角弓射程之外的敌人,只能一边硬挨一边爬坡,而等到冲到角弓射程之内的时候,一千匈奴精锐已经只剩下不足三百人,其中大半都是倒在陷坑之中。他们用角弓仰射汉军弩兵,汉军可以轻易躲到先前藏身的坑内来躲避因为仰射,劲道不足的箭矢。忙于和弩兵对射的匈奴人没有注意,汉军的盾牌兵一直在默默前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接近到了五十丈的距离,盾牌后的长矛兵已经放下长矛,悄悄地换上了投枪。“放!”一声令下,长矛兵早已蓄劲多时,随着命令,尽全力向下掷出了投枪,居高临下,更加大了投枪的威力,金日磾正在拼命驱赶手下士兵进攻,突然看见从盾牌后面飞起一片黑岩,带着呼啸的风声,竟然是投枪,匈奴人自己也用投枪,不过没有汉军的投枪这般气势惊人,金日磾用佩刀奋力拨打朝自己落下的一支投枪,幸得他还有几分力气,把正对头顶落下的投枪,偏转了方向,贴着脸颊擦过,与此同时,又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