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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只三道尖锐的风声,就带出了九枝寒光闪闪的短箭。
“哎呦~~”
冲在最前面的四名侍从应声而倒,捂着腿上、胳膊上、胸前的一片殷红倒地不起,哀嚎着。后面跟上来的侍从不明所以,看着这倒地的四人,又看了看林牧之和金铭尹这凶神恶煞的二人,一人大刀一人短弩,也不敢贸然的往前去,纷纷在曾子仁的身旁止住了脚步。
曾子仁看着这帮胆怯的侍从,更加愤怒,他一脚踹开身旁的两人,骂了一声废物!然后自己抡起湛金枪,狠狠的朝林牧之砸去。
林牧之双手将那九环大刀举过头顶,双腿马步驻地,已经准备迎接着分量十足的一击时,
突然一声娇叱从主楼上传来,
“住手!”
还未等众人闻声望去,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寒光从天而降,
“锵~”
曾子仁手里那杆分量十足,正朝着林牧之砸去的湛金枪精钢枪头,竟然被那一闪而过的寒光齐刷刷的斩断!凭借着未完全消散的力道,枪头直直的飞向安逸所在的亭台,深深的扎在漆木的亭柱上。
没了枪头的湛金枪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砸落在地上,那大方台被这重重的枪杆砸出了几圈蜘蛛网样的裂纹。
只见那枪杆前方仅仅几寸处,插着一柄弯刀,那弯刀通体幽蓝,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竟然薄如蝉翼几近透明。和曾子仁那杆湛金枪砸在大方台上天崩地裂的感觉不同,这柄短小的弯刀的周围地面没有任何裂纹,仿佛整个地面都还未及反应,就被这利刃洞穿。但是它那冷森森的锐气和它切豆腐一般斩断湛枪头景象,让所有人都不敢怀疑它的锋芒。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袭红衣从主楼上飘然而下,远远看去,竟是一个娇艳的女子,那女子脚尖点地,飘落在方台上,停在对峙着的几人中央,轻轻的从地上拔起那柄弯刀,妩媚的对着周围人妩媚的一笑,本是笑脸却看起来让人背后发寒。
“谁给你们的胆子,来我绛云楼撒野?”
略显轻柔带着些许冷意的声音从那娇艳欲滴红唇中吐露而出,安逸远远看着那一身火红的女子。头上的金钗将长发挽起一个简单的髻,红色的发带散出浓艳的气息,衬得女子妖艳惑人。红衣上绣着金纹,华丽雅致,犹如空中绽放的烟花。
那女子本就娇小,站在曾子仁和林牧之这两个大汉之间,仿佛那玄女出九天。
曾子仁看着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儿,眼睛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缝,带着几分酒意调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柳大美人儿,你这一来,就把本少爷这刚刚铸造的湛金枪给折了,那该如何赔偿,不如你今晚陪爷一晚,试试小爷这霸王枪如何?”
“哈哈哈哈~”听着自家公子的调笑,身后的随从都配合着朝那女子讥笑着,
女子也不答话,转过面庞看着曾子仁,嘴角微微上扬,忽然脚下这双焰红金丝履在地上一蹬,一个凌空翻起,娇小的身形稳稳的落在曾子仁手里这根枪杆上。丰润雪白的美腿在近乎透明的裙纱下若隐若现,胸前的淡粉色抹胸勉强的遮挡着那一对呼之欲出凝脂。
然而曾大少爷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了,他已然是酒意全消,身体微微颤抖的看着额头上这柄缓缓落下的幽蓝色寒芒,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我爹是都指挥使,你不。。。不能杀我。”
那女子用手指点碰着红唇,对曾子仁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地将身体俯在曾子仁的脸前,任那蚀骨的体香尽散而出,
“请公子让你的人立刻滚下去,不然小女子就要将公子这颗人头,送给曾大人做贺礼了。”
说完,她收起弯刀,后退两步到方台上,用脚尖儿将曾子仁手里这根枪杆挑到一旁,冲他们一群人笑盈盈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到这情形曾子仁身旁这些随从哪里还敢乱来,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妖艳女子,再加上个高头状汉和手里拿着一件怪兵器的少年,让他们双脚生根一样定在原地,若不是曾子仁还在方台上,他们早就能跑多远跑多远了。
曾子仁定了定心神,摆脱了幽蓝色刀光笼罩下的恐惧,他恶狠狠的看着女子,朝着身后的侍从摆摆手,
“走!”
侍从们托起地上被金铭尹射伤的同伴,尾随曾子仁,灰溜溜的绕过长廊,奔着绛云楼的大门而去。
走出大门,曾子仁跨步坐上马车,这才算是稍稍平复了他粗重的呼吸,刚才的酒气已是荡然无存,逐渐的恢复着冷静。
马车下的王管事凑到车前,隔着门帘朝里面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您看要不要叫夏守备调人来把这地方给他围了,给您出口恶气!”
曾子仁狠狠的咬了咬牙,对门帘外的王管事说道:“这绛云楼里不知道坐了多少达官显贵,何况今天又是我酒后惹起的事端,算了,回府吧!”
王管事应声而去,招呼着马夫催动马车,朝着府门而去。
车上的曾子仁闭着眼,脑门上的青筋跳动着,嘴里阴恻恻的念叨着:“好个sao女人!还有那三个外乡客,咱们走着瞧!”
安逸仍旧坐在亭台里,看着方台四周此起彼伏的叫好声,面露鄙夷之色。刚才如果走的是他们三个,兴许台下这帮人也会如此叫好吧。
“公子还不打算让你的人收手吗?”
那方台上的女子扶着腰间的弯刀,不看拿着刀的林牧之,也不瞧端着弩的金铭尹,只朝亭台里着安逸方向望来,似乎一眼就洞穿了安逸才是这三人的核心。
安逸站起身,向女子拱拱手,回道:“我们兄弟三个在此小聚,是你这绛云楼摆下的题头让我们作对,结果却被这一帮纨绔子弟搅了我们的雅兴,这可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女子听罢也笑了笑,短靴轻触地面,飞身而起,轻盈的落在了安逸的桌前,对安逸道:“看公子面生,想必是个外乡人吧,你可知道你刚刚得罪了四川都指挥使曾大人的公子?”
安逸心道怪不得那个小少爷刚刚那么嚣张,原来是都指挥使的儿子。眼前这女子八成是打着先打发走那醉酒闹事的曾子仁,然后再搬出指挥使的大名唬走我们这三个外乡人的如意算盘。
“谁家的大公子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关心这绛云楼搅了我们这一杯水酒,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那女子倒是没想到安逸居然不吃这一套,不过她也不慌不忙,凭自己这一身媚骨,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也能让他骨头轻上二两。
她将桌上的青花酒盅慢慢斟满,用两根玉葱一般修长的手指夹着酒盅,递到安逸面前,“既如此,那姐姐这杯浊酒,就当是给公子赔罪了。如果公子不满意,那姐姐就让紫韵姑娘亲自陪公子快活一晚可好?”
她说起话来虽然声音慢条斯理,但是与高影疏说话的那种温婉不同,总有着一股子媚劲儿在里面,让人听着骨头都是酥的。
安逸并没有看这递到面前的酒盅,而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对她道:“敢问姐姐芳名?”
“绛云楼,柳思意。”
安逸听罢也伸出两只手指,轻轻的放在柳思意手里这酒盅的杯沿儿,将酒盅慢慢的按到桌台上,然后缓缓俯下身子,让自己近乎要贴在柳思意的脸颊上,直到连她的呼吸声都已经清楚入耳,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柳姑娘可要记得,你欠我一杯水酒。”
安逸说完后,也不顾愣在当场的柳思意,直起身走出亭子,冲着方台上的林牧之和金铭尹招了招手,三个人穿过长廊,朝着绛云楼外走去。
直到安逸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亭台里的柳思意才省过神来,她松开手上夹着的那盏青花酒盅,嘴角妩媚的挽起了一个月牙,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居然调戏起姐姐来了。”
第三十一章 王府
第三十一章·王府
第二天清晨,安逸就早早的醒来,整理好衣冠,就打算奔蜀王府而去。/全本小说网/https://。/昨晚因为到达成都县已是深夜,今天如不早去拜访,就显得有些失礼了。毕竟是未来的老泰山,还是勤快一点好。
想到这儿,安逸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清晨的成都要比入夜后的人多上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流、马车,远处的朝晖透过清晨的薄雾,斜射在安逸的头上、脸上和周身,让他感到一阵的神清气爽。穿过城中的街道,距离安逸的老宅打马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是蜀王府。
那王府修的甚是气派,四川本就是天府之国,大夏朝的西南粮仓,所以历代蜀王也就成了太祖爷封的七个王爷中最阔绰的,这蜀王府经过几代蜀王的修缮、装饰,自然是宏伟奢华。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蜀王府”,门前石阶下座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安逸到门前翻身下马,那石阶上的侍卫看到安逸驻马门前,便挎着刀走了过来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安逸冲那站在门口的侍卫作了个揖:“请麻烦进去禀报,华阳县安逸前来拜见蜀王千岁。”
侍卫听罢,转身从侧门进府里禀报。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那管家一脸笑盈盈的走到安逸身前,说道:“来的可是安公子?我是王府的管家周贺,王爷已在房里等候,请您跟我来。”
安逸拱手相谢,将手里的缰绳交给那侍卫后,便跟着管家从偏门进入王府。
蜀王府的府院比安府的老宅不知道大了多少,几间巍峨的厅房整齐的归置在院子里。周管家带着安逸七拐八绕的,来到了院后一片小园林,沿着园林的小路找到一处偏房。
一进房间,就看到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