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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兵临这太原城下吗?”
“哐!”
“你放肆!”
坐在对面的赵王高由晋这下子有些忍无可忍了,一巴掌拍在长桌上,“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看着安逸不悦的讥讽道:“静远伯若是想改旗易帜,现在还来得及,何必在这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王叔!”
安逸并没有打算跟这位性如烈火的赵王辩驳什么,反而是一边的高慈勋先开了口,“静远伯今天能当面说出这话来,便是没有那我们当外人,王叔切不可寒了静远伯的心。”
虽然这德王小了高由晋一辈儿,不过话倒是挺管用的,说的高由晋气哼哼的又坐了回去,冷冷的朝着安逸瞥了一眼。
“我这王叔一向就是风风火火,还望伯爷莫要见怪。”转过头来高慈勋朝着安逸深深的一拱手,算是替赵王的无礼赔了个不是,
安逸那副冰糖脸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忙伸出一手把德王托起道:“无妨无妨,赵王爷此乃真性情,是在下言语不周,有失欠妥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转头冷冷的跟赵王的目光在虚空中碰了碰。
“那。。。。。。。依照伯爷的意思,现在我们自当如何?”
安逸朝着高慈勋伸出了三个手指,
“我给殿下拎条主线,主要分为三步,姑且就称呼为‘战略三步走’吧。”
“战略。。。。。。三步走?”德王感到很是新鲜的又念叨了一遍这新名词。
安逸点点头,“没错,‘战略三步走。’这第一步,就是拿下长江水师,这前半部我已经替殿下安排好了,那么后半步就是需要德王委派一名得力的干将,全面接管长江水师,把水师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安逸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蘸着瓷盏里的大红袍,在长桌上跟高慈勋比划着,
“大夏朝幅员辽阔,横贯在其中的长江大体上把这整个天下分为南北两边。谁掌握了大夏这唯一的水师,谁就控制着这条长江之水,谁也就控制南北相通的大门!到时候只要殿下不同意,高慈祥在王京就是天黑等到天明,都等不着吴王的援军!
不仅如此,等到事成之后,殿下手里的这支水师,同样还能将高慈祥划江而治的美梦,一锤子击碎!”
“这便是第一步。”
紧接着安逸又朝着西北的方向指了指,继续说道:“这第二步,就是放辽人入潼关。”
这话说得刚刚还听得入神的高慈勋有些不解了,看起来不是很赞同的开口问道:“伯爷这话从何说起啊?虽说大夏现在是个纷乱的时局,但怎么说都是我大夏内部的事,若是引得辽人介入,那不是引狼入室了吗?”
“那么,不如我反过来问殿下,现在殿下能抽出多少兵力去驻守潼关?”
安逸何尝不知道这一道“潼关召唤符”把萧燕儿的虎狼之师召来不是引狼入室?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引不引狼的问题,是那头狡猾的草原狼想进来你怎么挡都挡不住的问题。
旁的不问,安逸是知道这辽军厉害的,高慈勋自诩手下兵马战力优胜于直隶地区的,那么比甘肃镇的夏军又如何?怕是跟原来王承光手底下天天在边塞吃沙子的边军是没法比的吧?
先不说这中间经历过什么变故,就说甘肃镇边军从原来的数万人马,杀到最后接管到安逸手里的时候不过百余人,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就冲着这份战斗力,怕不是把太原这六万人马拉出去全都顶在潼关上来面对那群骁勇的契丹铁骑、和诡计多端的萧燕儿,安逸都不敢拍胸脯说一定能够扛得住。
更何况,高慈勋心里清楚,本来自己手里就没多少人,拿出去跟辽人缠斗,最得意的是谁?反正不他安逸。
所以高慈勋被安逸问的也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太原镇城高墙深,咱们六万人在这周围几座坚城坚壁清野互成犄角,就算是辽人过潼关之后倾力来攻,也不一定攻的下来。更何况她萧燕儿也不是那种专干苦差事的主儿,放着花花世界王京不去,来这太原城下碰城墙么?所以我料他们必然只是留部分兵马卡守隘口,防止我们把他们包圆儿,剩下的主力,是直取王京。”
高慈勋听到这儿,虽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但仍是有些担忧道:“就是不知道我那四弟接不接的住辽人的倾力一攻了,万一王京有失,咱们不是更被动了吗?到时候因为我们两个争斗,丢了王京,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进奉先殿了。”
安逸很是信然的宽慰高慈勋道:“这一点德王大可放心,高慈祥就是再不济,凭借着高墙深池和近三十万大军、而且又是抵御外族,王京虽然难免战火的侵染,但是必然可保无虞。”
高慈勋听完,再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么,第三步呢?”
安逸笑了笑,抬起手指了指高慈勋道:“最后一步就要看德王殿下的了,刚刚殿下不是说六十万大军都不怵吗?待到辽人久攻不下退败而走,长江水师封堵住吴王之后,王京可就留下来一个高慈祥带着刚刚被辽人洗礼过一番的残军,难道殿下还解决不了吗?”
“是了!”
高慈勋激动的“嚯”一下站起身来,连带着他面前那早已没有了热气却还满满腾腾的茶盏溅的一桌子茶水,差点连整个儿被子都囫囵掀到地上去,
“静远伯爷今天上来就给本王送了三道大礼,不过依本王来看,今天最大的礼物,就是静远伯你自己!”
德王显得很是欣喜,兴许自打王京匹马单骑前来,一直都是在压抑与忧虑之中,从来都没有今天这样先得玉玺遗诏后听战略指导这样畅快淋漓了,忽然间就感觉到自己依然不再是被他四弟笼罩在团团的迷雾之中,仿佛透过灰暗的雾霾,也能够洞察到那一座权力之椅放出来的灿灿金光了。
“不过。。。。。。老夫多嘴一问,静远伯爷打算如何处理辽人?”
虽然孙德璋这话插的稍稍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也算是问出了在座这些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按照安逸的“战略三步走”,破了王京拿了雍王坐了这天下,大夏也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到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哪怕是围攻王京不利的辽人再有一战了,是不是最后对于辽人就要予取予求、委屈求和、割地赔款?
不过安逸对于这个问题倒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嘴角弯起了一抹月牙,眼眸之中泛着精光,
“萧燕儿嘛!这个女人,我来对付。”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家都来插一脚
第二百八十九章·大家都来插一脚
潼关
自从安逸摘了邹世龙的人头之后,原本驻守潼关的万余守军大部分都已经是人心思动了,
毕竟这发军饷的人没了,京中和太原方面都没有派过来新总兵接管的意思,外加上这些兵本就都是关内人,谁愿意天天吹着嗖嗖的野风还得时刻提心吊胆的提防着辽人?
所以基本上留下来的副将也弹压不住每天三位数的逃兵,没过几天整个潼关就剩下三百多人不到,每日连挑旗的人都快点不齐了。/全本小说网/https://。/
三百多年了,大夏的这座雄关什么时候落得个这副苍凉而落寞的景象,要是让太祖皇帝高渊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棺材板儿都压不住。
“唏律律~”
马嘶长鸣,萧燕儿仍是那一身英气勃勃的落日红云甲披挂在身,只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戴着那副可以在阳光之下夺人耳目的金凤展翅盔,任由如瀑的三千青丝黑锦绸缎一般的披散在肩,如丝般的柔滑和金属肩铠所赋予的刚毅相互中和,调配出一股别样的气韵萦绕在那精致的五官之上。
“启禀太后,前面就是潼关,夏军并未完全撤出,大元帅请示是否试探攻关。”一名辽军的令兵飞马来报。
萧燕儿抬着臻首,第一次如此细腻地打量着这座汉人的雄关,淡淡的吩咐道:“告诉韩帅,不用试探了,直接强攻。”
“是!”
不管是出于对辽军兵锋的无条件信任,还是对于已经无暇顾及对汉人的轻蔑,总之,萧燕儿的决策似乎总是正确的,根本不需要后军的步卒把云梯架上来,韩光德的第一轮箭雨下去,城上仅余的三百守军就已经逃散大半了。
“不许撤!不许撤!”
这位不知姓名的副将,倒很是尽忠职守,左手执着圆盾招架着漫天而来的箭雨,右手则紧握着滴着鲜血的长剑,接连砍翻了两个敢于违抗他命令仓皇而逃的士卒。
不过,兵败如山倒,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是鲜血也已经没法让吓破了胆的夏军再提起什么抵抗的勇气了,一个个冒着被凌空而下利箭贯穿胸膛危险的士卒们,不要命的往城下跑去,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撤!”
副将的嘶喊并没有能够留下任何一名麾下的兵士,却是招来了一位还算是忠心的亲兵,
那亲兵一边顶着不知道从来找到的方盾,一边扯着副将的袖甲嘶喊道:“将军!撤吧!朝廷都不要我们了!我们还为谁拼命!快撤吧!”
“你放屁!”
“咣!”
亲兵也没想到自己冒着箭雨劝副将走的好心,竟然被他当做驴肝肺一样二话不说一剑就砸了过来,要不是自己手上动作快,半个肩膀都要被他削去!
“你!”
“大夏朝的潼关!不能给辽人!要走你走,我不走!”
亲兵看到那副将这一副决然的样子,也是干脆气的把手一甩,“那你就跟你的大夏朝一起陪葬吧,我走!”说着,盯着那方铁皮盾牌,就朝着城下冲去。
“懦夫!都是懦夫!”
副将挥舞着长剑,朝着最后一批夏军遁逃的背影怒骂着。
箭雨,很快就停了下来,
毕竟韩光德觉得自己射出去的箭,都快要比城墙上的人还多了,他估摸着潼关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