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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里愿意归不愿意,手这俩玉疙瘩总不能藏怀里吧?
“公公,让小的帮您收拾吧。”
这李进一时间欣喜之余都记不得这个天天小吕子小吕子叫着的太监名字唤作个啥,只知道这必然是天排下来专门帮他李大公公解围的。
小吕子恭恭敬敬的把双手朝前那么一捧,笑着对李进递去了一个眼神,然后向着书房的方向努了努嘴:“这边交给小的便是,公公快去。”
“好小子,够有眼力界的,我记在心了。”
说完,朝着小吕子抛去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顺势将手托着的印信递给他,然后转身踮着碎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十二监的人都知道,能让李大公公说一句“我记在心了”,那基本是等于包圆了下半辈子的饭票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那都是自不必说了,
只不过,这位唤作小吕子的小太监好像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欣喜若狂,反而很是淡定的瞅了李进匆匆忙忙赶进书房的背影,清瘦的小身子骨一转身,遁入了宫灯的黑影之
司礼监的位置在钟鼓司的旁边,出了北门往东一拐便是,
这非常时期,司礼监的门口也是安排了两对南军来回的巡视把手,只不过这儿的差事可六宫那边轻松多了,毕竟这周围不是浣衣局是造办处,哪个心怀不轨的逆贼也不会往这儿摸过来。
不过
往往正是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才一般都会是出事儿的地方。
“站住!干什么的!”
例行公事似的,门前的两个南军侍卫大马金刀的揽在了小吕子的身前,腰间那柄绣纹着两条栩栩如生金龙的刀鞘,在月光之下泛着苍茫之色,显得很是威风。
小吕子恭恭敬敬的赔了个笑脸,将身前捧着的印信高高一举,“小的奉李公公之命,交还印信兵符。”
“哦~”
右边的那侍卫应了一声,然后朝着左边的那人使了使眼色,意思让他带着这个小太监前去交还印信,
结果左边的那位可不干了,站那儿纹丝未动,
他心道老子在这儿巴巴的站了一天了,你一个刚换岗来的还不多出点力?
说着便把眉毛一皱,用眼神朝着殿里面挑了挑,示意右边那人带他进去。
“嘶~~”
右边那侍卫明显左边的壮了一圈,看去年龄也是大了不少,本着脸龇着牙不悦的朝对面瞪了一眼!
他觉得自己这么说也是个南军的老人了,指挥你个刚来的还不是理所应当?还不快麻利儿的跑腿去?
然而左边那侍卫完全不吃这一套!把头一偏,老子还不去了,你能咋滴?我老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一样在这儿站岗!
结果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嘴不答话脚下也没动作,门神似得挡在小吕子的前面,谁也不愿意挪动脚下金贵的步子。
小吕子这半天一句话没说,只顾着暗较劲儿的两个人看在眼里,眼珠子转了转,搭了个笑脸道:“二位爷,咱这跟着李公公在监里面常走去来的认识地方,不劳烦二位了,我这进去换了出来。”
这话说的算是正那俩侍卫的下怀了,尤其右边这位,心里还道这小太监有眼力劲儿,不过面色面却依然是一副大义凛然六亲不认的样子道:“嗯!既然你知道地方,那便自去吧!”
“是,小的去去回。”
小吕子很是恭敬,低眉顺眼的给二人躬了躬身,端着印信走了进去。
这两个侍卫倒是乐的清闲,司礼监里面乌漆嘛黑七拐八绕的,省了他们不少麻烦事儿,
小吕子也是让人省心,没多会儿垂着空手走了出来,朝着两个侍卫又是恭敬的道了个别,然后踮着碎步转身而去,
俩侍卫打眼儿瞅了一眼小吕子手里没东西,也没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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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出逃
第二百八十章·出逃
翊坤宫
宫里这位雍容华贵的娘娘,虽然岁数上已经是半老徐娘,但是依仗着皇贵妃之尊荣,仍旧可以靠着奢华至极的吃穿用度,让自己的那张脸蛋儿仿佛并不随着年龄而有所增长,宛若有一道无形的坚韧铠甲,帮她抵挡着一道道的岁月带来的刀削斧刻。(全本小说网,HTTPS://。)
不过,一向是很注意呵护自己容貌的皇贵妃,在这短短的小半个月之内,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早上梳头的侍女,都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原本乌黑柔滑如瀑的发髻,已经悄悄地藏下了几根银丝,
“唉,锁儿,本宫现在是不是已经满头的白发了。”皇贵妃孙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妆镜面前映着的一张满是愁容的脸。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几根银丝儿,都叫锁儿给拔了去了。”锁儿一边给孙氏打理着发髻,一边支应道。
“唉~”
孙氏又是一声叹气,从妆台上拈过一方绢帕,轻轻的沾了沾眼角的晶莹,沮丧道:“也不知道皇儿现在如何了,我现在身陷囹圄,是相见也见不到啊。”
“娘娘,噤声!”
孙氏说完就从镜子里面看到身后的锁儿很是警惕的把食指填在嘴边,朝她做了个缄口的手势,然附在孙氏耳边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然后她转过头,看了看宫殿两侧低头垂手侍候着的几个宫女儿,接着悄声说道:“娘娘且放心,西边儿有信儿传来,老将军已经在帮这殿下筹备了,想必很快就会有动作的。”
孙氏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只能指望着大哥帮衬着了,勋儿从小被我娇惯着,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儿,哪里见过如今这纷乱的时局。”
“娘娘权且放心。”
锁儿倒是一直安慰着她,提到高慈勋,小姑娘的眼眸之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开口让孙氏宽心道:“殿下现在可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了,又有赵王的帮衬,您就放心吧。”
听得锁儿这话,也算是总归是把那满脸的愁容勉强地消减了几分,抬起玉手伸到肩膀上,轻轻地把锁儿的柔荑在手心儿握了握,缓缓地柔声道:“锁儿,本宫知道你对殿下的心思,大事若成,我一定替你做主的。”
“娘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倒像是奴婢贪图什么似的,奴婢就是再不识趣儿,也知道殿下天潢贵胄,哪是奴婢这卑贱之躯能够侍候的。”
锁儿跟孙氏说起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那种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的样子,反而是一双小手轻轻的给孙氏揉捏着肩膀,话里话外满是幽怨的味道,像极了跟自己长辈抱怨心有所属却可望不可即的一桩婚事一样。
孙氏看起来对这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侍女也是宠溺有加,赶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看你这丫头,说的哪儿的话,没来由的这么妄自菲薄,就算是不做帝后,做个贵妃总是有的吧?”
“不,我就只愿意待在娘娘的身边儿,时候您。”锁儿抿了抿唇,应孙氏道。
“你们不能进!”
这边还没等孙氏接她的话,就听到外面一阵的争吵嘈杂之声,
“给我让开!”
一直因为处于高度戒备而陷于沉寂之中的翊坤宫,那么长时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外面喧哗,
孙氏从梳妆镜前站起身来,把手往锁儿早已经伸过来的皓腕上一搭,朝着殿外一挑眉,吩咐道:“走,锁儿,看看今儿这外面是谁这么热闹,指不定皇后又给本宫下什么套儿呢。”
这一主一仆刚刚迈出殿门,就看到门口原本奉命守卫殿门的一队南军侍卫,跟从宫外面欲要闯将进来的人正撕扯着,从军服上看,应该是北军的人,
连孙氏都觉得新鲜,这北军和南军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在自己宫门前怎么犯起冲来了。
“锵!”
为首的那南军校尉显然已经是气不过,一把把腰间的精钢佩刀拔了出来,怒喝着质问这群莽撞闯宫的兵蛮:“看不到这儿是翊坤宫吗?皇贵妃娘娘的宫殿也敢闯,你们有几个脑袋,不要命了吗?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是我给他们的胆子!”
一道略显雄浑沉厚的声音从宫门外北军人马的后面传了进来,
那为首的南军校尉皱着眉梢抬头望去,就看到人群后面来了名骑着个银甲战马、一身鳌龙宝甲挂着凶神面盔的人,正打着马缓缓地朝他们骑了过来,
看着模样装束,和身后带着的两三个北军精骑兵,想来应该是北军的将领了。
那南军校尉耐着心里的火气,朝着马上的将军一拱手,道:“我等奉雍王之命守备翊坤宫,未得雍王旨意不得放任何人进去!”
说着,眼睛抬了抬朝着周围一个个围过来亮着钢刀的北军兵士一瞥,“不知道将军所为何事,竟不顾雍王严令,擅闯翊坤宫!”
那马上的将军也不答他话,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从怀里把南军的那块紫金虎符掏了出来往那南军校尉面前一亮,傲然道:“南军众将士听令!”
看到那块在太阳下披着一层紫金金辉的兵符,那刚刚还显得据理力争寸步不让的南军校尉,一下就哑火儿了,两腿相当不情愿的一弯,跪在了将军的马前,
“末将听命。”
连带着后面巡防的侍卫呼呼啦啦全都跪在了后面。
隔着一面黝黑色的金属面盔,柳彪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然后高声传令道:“奉,雍王爷之命,特派北军副指挥使郑景云前来护送皇贵妃前往延寿宫问话,令到即行,不得有违!”
“这。。。。。。”
“本将便是北军副指挥使郑景云,诸位可还有什么不明之处?可以随本将一同去皇后娘娘面前,问个清楚。”
皇城脚下的人,即便是个校尉,对于皇家之事也都是有所耳闻的,谁还不知道面前这个郑景云就是皇后娘娘的亲戚,跟着他到延寿宫,有理也说不清了,
而且他又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