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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柳彪故作满脸激动到甚至有些哽咽道:“可是。。。。。。可是殿下,那北军指挥使如此重要的位置,手里几乎攥着大半个王京,我迄今为止方才第一次见到殿下,殿下就要将此位置受于我手,末将。。。。。。末将如何敢接啊!”
那站在雍王身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内官此时却是笑吟吟的开口了:“大将军,殿下有心拿你当自己人,才会放心的把这紫禁城的命运都交在了你的手上,将军若真是有心从龙,那可就不要再推辞了。”
高慈祥没说话,只是笑着脸朝柳彪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那太监的说法。
“如此。。。。。。既如此。。。。。。。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殿下再造之恩,柳彪没齿难忘,日后定刀上火海不负殿下所托!”
柳彪又再次深深的叩拜在地上,这回甚至大殿里面都能听到他脑门触及青砖的闷叩之声。
“呵呵呵,好好好。”
高慈祥将柳彪从地上扶了起来,道:“大将军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疲乏了,我已经着人安顿好了住处,我看今晚将军就在紫禁城中留宿一晚吧。”
“末将谢殿下厚恩。”
说完之后,柳彪便又朝着高慈祥拱了拱手,然后缓缓后退着转身出了金銮殿。
等到柳彪的身影消失之后,那从头到尾就说过一句话的内官缓步走出了灯影,照面庞看来,是个中年的岁数,等到走上前来仔细一看才瞧见,这太监正是那兰州城北巷之中现身过得那个孙公公!
“你怎么看?”
孙公公脸上轻轻的笑了笑,应高慈祥道:“依老奴看来,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徐亮这个人我是接触过的,照之前徐亮的密信,他们两个应该是拿到了那玉玺的,按徐亮的性子,能把玉玺和遗旨交给这个柳彪,放在他的营帐之中?这绝不可能!”
高慈祥听完之后也是阴阴的笑了笑,轻声骂了他一句:“老狐狸!”
孙公公到很是恭敬的躬了躬身,恭维道:“殿下想必早就听出端倪来了,不然也不会将那北军指挥使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何必再来取笑老奴呢。”
“没办法啊~”
高慈祥驻足在金銮殿中,静静地打量着那最上面的在金銮宝座,冷冷地说道:“谁让人家势力大,咱们要仰着着人家的鼻息呢。既然这柳彪也是个心怀鬼胎的,就让他去好好恶心恶心皇后好了,吴王已经派人传来了北上的消息,相信没有多久,就能感到京城里来了。”
“吴王?”
孙公公的眉头稍微皱了皱,有些不解地问道:“吴王到底是来帮他那个皇后外甥女儿的,还是来帮殿下的?”
高慈祥那苍老的脸上随着他嘴角微微的上扬,又是平添上了不少深不见底的皱纹,
“帮谁?那就要看我巡盐道外公的盐,够不够咸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老狐狸们的斗法
第二百六十八章·老狐狸们的斗法
王京
竹府
夜色渐渐的沉了,连天上的月儿都倦怠的伸了伸懒腰,拉着乌青色的云朵被子轻轻地往自己的身上掩了掩,
城中来来往往巡逻的北军侍卫一个个脸上也都挂着困意,被那静悄悄的鼓巷中传来的打更声敲的一步三点头。全本小说网https://。
吏部竹左侍郎的府门处俨然也已经让门房小厮堵了个严实,只不过有心人都能看的到,府院里面还亮着盏盏的烛光,府院外面尚书大人的官轿还静静地停在那儿。
竹府的内厅里面,进门就摆着一个镂空的小翡翠屏风,只是这屏风看起来成色却一般的很,加上左右两侧墙上两幅简简单单的字画,好像并不足以装饰这吏部大员的屋宅。
中间一张暗色樟木八仙桌,两边放着一堆背椅雕花的太师椅,下手着个坐着那个一身蜀锦绣纹长袍的,正是原四川承宣布政使;现任大夏吏部左侍郎竹宗臣,
而上首的这位老者,看起来脸上头上下巴上的白须比竹宗臣都要明显多上不少,穿着个红底儿官袍,胸前俨然一副只有一品大员才配得上的仙鹤补服,
他将手里的茶盏慢慢地从嘴边放回到八仙桌上,然后显得有些傲然的开口道:“你刚来这京中,这儿水本来就深不可测,别看是什么侯爵国公,哪个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尤其现在着多事之秋,有事没事的少出去走动,上完朝就呆在府里,把我交代你的那些办好了,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是,是,是,尚书大人说的是。”
竹宗臣显得很是唯诺,手上很是麻利的又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将那一泓腾着热气的香茗重新的给上首这位尚书大人面前的被子斟满,应声道:“谨遵尚书大人教诲,您看小王爷那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尚书大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有些不悦的呛他道:“小王爷也是你叫的?这王京城可不是你们那西北,嘴里一个不慎,就能要了你的脑袋!。”
“是,在下失言了。”
竹宗臣赶忙拱拱手,跟他很是小心的赔了个不是,
那尚书大人吹着花白胡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小王爷那里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尽心尽力办事,从龙之功最后绝少不了你的。”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朝着竹宗臣道:“好了,今天夜也已经深了,我就不在此多呆了,你可要好自为之。”
竹宗臣恭敬的朝他拱手应了应:“是是,我且送送大人。”
门口候着的两个小厮倚靠在门边,歪头栽脑的都快要睡着了,看到自己大人出来,又赶忙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将那昏黄的夜灯挑了起来,走在了前面。
竹府并不是很大,从内厅走到府门口的距离也就是那么三五步的样子,等到那尚书大人跨上竹府门槛儿的时候,忽然又像是放心不下什么一样,转头又叮嘱竹宗臣道:“小王爷交代你的那个事儿,你可千万不能给他办砸了,翊坤宫那边,要好好找个时机、找个由头,懂吗?”
竹宗臣深深的把腰一躬,诺然道:“大人放心,在下绝不会出半点岔子。”
“嗯~”
老尚书从鼻息里面轻轻的挤出来了这么一个字,然后转身迈出竹府府门,坐上了早已等候在府外的官轿,伴着浓浓的夜色,缓缓而去,
直到这位老尚书已然消逝在了夜幕之下,竹宗臣才直了直那久久躬下去的腰,眼睛里面抹过一丝冷意,然后转身转回府中。
竹宗臣再重新退开厅门,回到内厅的时候,刚刚他坐的那个下首位置上面,已然是多了一名披着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女子,凝脂玉般的面庞被厅两侧的烛光轻轻的曳在脸上,显得白皙而迷人,高挑修长的身姿就好像李延年笔下的北方佳人,遗世而独立,幽处娴雅之姿,似若超脱于浊世,
“静怡,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竹宗臣好像自己也没有要入睡的意思,两步走上前去,坐在了刚刚那尚书大人所坐的上首位置,
竹静怡朝着竹宗臣温婉的一笑,“女儿哪里放心那老东西来找爹的麻烦,已经躲在后屋听了一个晚上了。”
“不得胡言,你应该叫舅父。”
竹宗臣一边从桌上给自己翻起来了个空杯盏,一边抬眼嗔了自己女儿一句,只不过言语之随意,似乎并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
“我就是要这么叫他。”
竹静怡没有让自己爹爹亲自动手,很是解意的将紫砂茶壶端在手里,给竹宗臣轻轻的斟了个满盏,然后脸上带着些不屑道:“他有什么资格做我舅父,他当初逼我娘亲的时候,有想过他是我的舅父吗?”
竹宗臣没有答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只是寒着脸,捧起女儿斟的茶,慢慢的在嘴边那么品着,
竹静怡好像也不太像提起那时的回忆,转而岔开话题开口问道:“爹,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办?”
“看不出来么?老东西拿咱们当枪使呢。”
竹宗臣想老尚书在门口跟自己嘱咐的那句话,心里就窝着火,
翊坤宫是当今皇贵妃的主宫,也就是德王的母妃,当时崇正让内阁代理德王监国并且禁足皇贵妃之后,这个雍王高慈祥就好像是转了性一样,再也没有踏足那些之前时常留恋的勾栏瓦舍半步,跟着当今的皇后往来是愈发的密切,甚至有的时候都不顾及皇家礼法,带兵在宫禁之中行走,
后来崇正忽然驾崩,对于还正在禁足中的皇贵妃和被撤去监国之职的德王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之前对于德王即位呼声颇高的大臣个个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缄口不语再不提及此事,就连德王自己也是感受到了深深的危险,连夜离开王京,奔着山西而去。
德王因为不再监国,因而没有再继续住在紫禁城中,而是住在王京的府宅里,所以雍王在崇正驾崩当日忽然宣布九城戒严的时候,虽然布下天罗地网,但是好歹德王经营着十数年,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留住的,
只不过高慈勋是跑出去了,他住在宫中的母妃算是彻底被高慈祥给软禁了起来。
但是呢,这雍王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他就是心里想要除掉这个皇贵妃,也不会自己动手去做这件事,免得落人口舌,
所以那个老尚书才让竹宗臣“好好找个时机、找个由头”,找时机由头干嘛?自然便是将皇贵妃给除掉。
可是竹宗臣何许人也?在成都跟安逸一来二去那都是棋逢对手,活脱脱的老狐狸一只,能不知道他们这帮子人心里所想?
话说得好听,从龙之臣算上自己一功,但是这德王也不是瞎子傻子,他母妃一死,肯定是要借题发挥,以此为名挥师东进,
到时候雍王怎么样才能既做掉了皇贵妃又让德王师出无名?
当然就是把竹宗臣的脑袋拿来顶罪了。
“爹,我觉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