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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走在前面的柳思意几乎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拔起腰间的凌虚刃就跟那散着冷冷寒芒的宝剑碰在了一起,得亏是自己走在了这前面,刚刚要是让安欣走在前面非让这一剑要了命不可!
污迹斑斑的门帘一下子被这两把锋利的兵刃切成了数片缓缓落地,里面的柳思意这才看清楚那宝剑的主人,竟然就是刚刚看的时候还趴在桌子上、公子哥对面那名唤作阿晋的男子。
“锵!”
阿晋手里的宝剑竟也不是什么凡品,跟这古物凌虚刃硬碰硬的拼了两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四散溅起的金属火花在漆黑的酒馆中清晰可见,
“哼!你们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干的都是些个谋财害命的勾当!看剑!”
安欣看着这来势汹汹的男子,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哪知道阿晋根本就没打算听,不由分说的就在此提起宝剑猛的劈砍了下来,
“锵!”
柳思意也知道他们肯定是误会了,所以接了他三剑相当于是没还手,
“你误会了,这店不是我们的,我们。。。。。。。”
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阿晋的第四剑就劈过来了。
饶是个泥人被这么一通砍也冒出三分火气,柳思意看这人不听劝也是不耐烦,便有心没有接这第四剑,
她手臂灵巧的往后一偏,把身后的安欣护住,然后侧身躲过面前的寒芒,再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游到了阿晋的身后,手肘轻击他的后心,
阿晋一时间重心调整不过来,被这轻轻的一点力道就催的往前踉跄的几步,直扶着那砖石的灶台才稳住了身形。
“你再胡来我可不客气了!”
柳思意寒着脸看着那男子,愠声嗔道。
阿晋知道柳思意这话不虚,刚才那一下如果她用的不是手肘而是她手里把柄幽蓝色的弯刀的话,可能自己已经命丧当场了,
见到柳思意手下留情,仍是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们不是这店里的掌柜?”
安欣站在柳思意的后面,柳眉倒竖的气道:“看你也是一身体面的打扮,好不通情理,我们两个救了你们的命,不知道感谢不说,还拔剑就砍,太不讲道理了吧?”
听完这话,阿晋才方意识到真的误会了,忙倒提着宝剑朝着两个姑娘拱手道:“既如此便是在下失礼了,方才听到两位姑娘在厨房里议论以为是要对我们下手,所以才闹了误会,实在是对不住!”
“你当你是曹孟德呢?还是当我们是吕伯奢?问都不问提剑就砍,你是什么大人物啊,没来由的别人都要害你?”
柳思意也是一脸的不悦,“就是,如果我不会武艺,两个人今天都被你砍在这儿了!让我夫君知道,定不轻饶你!”
阿晋知道自己错怪在先,又下手太重,饶是这两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没敢还嘴,只顾着躬身拱手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就在这三个人正争执开的时候,那趴在桌子上的公子哥也醒过来了,
昏昏沉沉的头脑袋仍旧是晕乎乎的,他使劲儿的揉了揉揉眼睛,就看到厨房门口阿晋正在躬身拱手,一个劲儿的朝两个女子赔不是,忙强撑着站起身,一步三摇的朝着他们走去。
“懿哥,你醒了?”
阿晋看到那公子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便赶忙迎上前去,搀住了他的身形。
“逸哥?”
安欣见这这面如冠玉的公子哥跟自己哥哥一般一身白衣胜雪的锦袍,又听到那男子如此的称呼他,不知道还真的以为是哥哥安逸呢。
公子哥看了看板着俏脸的柳思意,又瞅了瞅阿晋手里提着自己的宝剑,就知道肯定是阿晋误会别人,有心的也朝着柳思意一拱手,歉然道:“定是阿晋惹恼了二位,阿晋做事鲁莽,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姑娘海涵。”
安欣看了看这公子哥,稍微的缓了缓语气道:“看你这话说的还是那么回事,哪像有的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上来就动粗!”
公子哥看这说话的女子,一身束身的骑装把个身形衬的玲珑有致,虽是素色白衣却难掩凝脂玉般白皙的脸蛋儿,一双透着仙气儿的清澈双眸飘逸灵动,饶是他见惯了这莺燕环绕之人,也难免感叹这浑浊的尘世竟还有着这般冰清玉洁的女子,
安欣很快感受到了这公子哥灼热到有些冒犯的目光,不由的皓腕挡在身前,遮住了他的目光所及之处,
“你的眼睛胡乱看什么!”
柳思意看着两个人都醒了,便也不想多做久留,挥挥手止住了公子哥道歉的身形,开口道:“既然你们都醒了,那我们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你们两个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她拉过安欣的手,就朝着门外走去。
“二位姑娘!”
刚走没两步,就被身后的那公子哥给叫住了,
柳思意冷冷的回过面庞,
“可还有事?”
公子哥朝着窗外一指,歉笑道:“外面天色已暗,两位姑娘现在出门恐怕路上不方便,就算是赶到了邱煌镇多半也是没了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如暂留于此。”
然后他指了指厨房,继续道:“我看着厨房里还有许多的生食,不如我带着阿晋给二位弄些热饭吃,也算是对刚才的事儿陪个不是,二位若是执意赶夜路也是吃饱了再走,你们以为如何?”
两个女子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你会做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别问了,爱过
第一百六十八章·别问了,爱过
邱煌镇中
悦来客栈
这客栈虽是邱煌镇的独一家,但是里面的简陋程度却是快成为天下独一家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安逸横坐在木板床头,把那床上原本铺的比宣纸还薄、比铁都硬的布被单团在了一起垫在屁股下面,也算是能隔绝一下冰凉的床板,
他裹紧了身上这锦袍,半眯着眼,脑中不停的懊恼这为啥没有把自己那狐皮大氅给带来,
这屋子是那种木制的结构,简直是四处漏风,小西北风儿呼呼地吹着“口哨”,听起来就像是野鬼的凄厉哀嚎一样,时不时再连起一点儿夜枭的伴奏,让人不停的打着冷颤。
他张开嘴朝着空中哈了一口气,刚刚出嘴唇,就变成了一股热腾腾的水雾,饶是半闭着的眼睛都能看的清晰,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安逸冷的在这儿用杜子美的诗句自嘲着,金铭尹就悄没声的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逸哥!”
看到他进来,安逸好像是瞬间还阳回来了一般,猛地就直起了身子,忙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
金铭尹点点头,“果然有古怪,我看了许久,那女的好像一晚上都在写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写了好几张纸,写完就装在一个信函里吩咐下午跟我们动手的那个壮汉说‘立刻送回北边去’,然后那壮汉到现在都没回了,八成是去哪送信了。”
送回北边去?
安逸琢磨着这句话,
“兴许你说的没错,怕真是个探子吧!”
金铭尹见安逸也这样说,忙从腰间把那金属短弩掏了出来,朝着门外一瞥嘴:“那我们现在动手吗?”
安逸看金铭尹这架势感觉好像就要冲上去一人给他们一箭,赶忙拦住了他,
“不不不,要两具尸体有什么用?就算是抓不到活的,我们起码也得把事情搞清楚。”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问金铭尹道:“对了,上次刘二的那种熏香你身上有吗?”
“有!不过我只有一小截。。。。。。。。我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说着,他从身上不知道哪儿摸出了一截大概只有安逸半个小拇指这么长短的熏香,
安逸看了看这截熏香,感觉到这袖珍的玩意儿就算是拈在手里都有一股子娘娘腔的味道,
“这也太小了吧?还没点着就要烧光了。”
“要不我们去试试,她一个女子能吃多少熏香?我在门口守着,那个壮汉要是回来了,我就帮你楼梯口帮你阻住他,他就是武功再好也不至于隔着楼上楼下还比弩箭速度快吧。”
安逸觉得金铭尹说的一个人防风,一个人去放熏香倒是在理,但总感觉他们不像是正义的一方。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上次何六那事儿到现在还没查个明白,说不定从这奸细身上能有所发现,不然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辽人发难不知道哪一会儿,自己内部埋这么大隐患早清除一日,危险也就减少一分。
想到这儿,他朝着金铭尹一点头,
“行!就这么办吧!分头行动。”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这没能庇的了天下寒士的房屋。
这客栈的房间相当的矮,说是二层,实际上按照安逸的身高来说,也就是踮着脚尖一伸手就够到了二层的窗沿儿底下,如果换成像那壮汉或者是姜尚这样的身形,可能稍微站的远一点就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了。
安逸两兄妹从小就让周云龙带着爬高上低的,又是下河摸鱼又是上树掏鸟窝,所以这低矮的小楼自然难不住他,
他高高的伸出左手,扒着上一层那漆面都已经完全剥落的屋檐,脚下踩着不知道哪间屋子的窗棂,双腿一用力就轻而易举的翻到了屋檐的上面,
这屋檐虽然看起来破旧,却还结实,并没有因为他踩上去而有所异样。
安逸用手数着金铭尹跟他说的第三个窗户,然后在夜幕的掩护下,一步步悄没声的挪到了窗前,
当然小心翼翼把脑袋往窗户里探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面黑着灯,空无一人!
不是这间吗?
安逸顿时疑惑起来,转头又重新从自己上来的地方数了一遍,
一、二、第三间,没错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