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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云楼被查封,柳思意又失踪多日,紫韵在成都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一边担心着柳思意,一边却又摸不着个头绪,跑到布政使司去打听,结果门口儿的侍卫连大门都没让她进,小姑娘也确实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跑到守备署衙里来找江如月。
江如月之前确实听到安逸说派人在成都找柳思意来着,不过他当时倒是没在意,以为是这一对儿不知道又在折腾着什么,今天听这紫韵一说,怕是还真出事儿了,
“你别急,慢慢说,放心!有关安逸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统统都告诉我。”
江如月对着紫韵郑重其事的说道,
紫韵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娓娓说道:“我和柳思意,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五谷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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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教大寨
“头。。。。。。。好痛!”
柳思意轻抚着额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石井里,
不过,从小在五谷教长大的她很快就认出了这距离井口足足有三五丈高的地方,就是教里的石室。
这个石室处在五谷教大寨的一处露天校场上,以一口枯井为基础,周围砌着的都是青石板的井壁,
因为常年的阴暗潮湿,导致井壁上爬满了青苔,而且这口井又这么深,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爬不上去。
更何况
柳思意的手脚,都被连在地上的锁链锁住,最多只能保持一个躬身的姿势,甚至连站直身体都很难做到。
“放我出去!”
刚刚苏醒的身躯,还没能鼓起太多的力气,清脆的喊声在井壁中四处回荡,还没有爬到井口,就已经消磨于无形。
柳思意用力的挣了挣困在手上的铁链,那比她皓腕还要粗的镔铁仿佛只是敷衍的晃了晃,便再无动静,
“放我出去!”
“柳姐姐,这一大早的,你在这儿一声声的,可是找我呢?”
宁儿的身影,出现在了上方的井口,一脸揶揄的看着被困囫囵的柳思意,
柳思意还清楚的记得,在有意识的最后一秒,看到了竹宗臣给宁儿的教令上,写了个大大的“杀”字,
“落在你们手里,要杀便杀就是,何必如此折磨我!”
“啧啧啧~”
宁儿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俯蹲下娇躯,朝着井底的柳思意说道:“柳姐姐现在怎么又如此无所畏惧了?你就不想你那共白头的情郎了?”
她的话,还是触及到了柳思意心底的那一处柔软和最不舍的牵挂,让她善睐的明眸里平添过一丝落寞。
“我的姐姐,不过你已经不用担心这些了,现在柳思意在这世上,已经是个死人了!很快,他也会知道你的死讯,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呢?你就放心的在这儿呆着吧,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宁儿说完,丢下一个冷冷的面孔,便转身而去,
她就是要让柳思意明明知道彼此都活在世上,却无法跟安逸相见,直到她默默的死去,这种绝望感,对于心灵上的煎熬要更胜过肉体的折磨万分,
也只有如此,才能满足宁儿对于这些年来,那种同为护法,却深感屈居人下的不平衡感。
“法神大人,教主来信!”
宁儿刚转过身,一名教众就飞奔过来,将手里竹宗臣的信函,双手交到了她的面前,
“知道了,去把吴堂主找来。”
她一边打开这信函,一边吩咐着。
竹宗臣在信里正如和朱先生所想的那样,让宁儿带这五谷教全军出动,继续和辽军决战。
不过这封信却让宁儿的心底有了一丝不安,
她不明白教主为什么近些时日一直催着她战官军、战辽人,五谷教的这几万家底攒下来可不容易,按照教主这样几次下来,可能就要损失殆尽了,这并不符合竹宗臣一直以来小心谨慎的教令风格,
这让宁儿不由得想起了柳思意之前说的话,别是教主竹宗臣真的有什么其他想法。。。。。。。。
“拜见宁法神!”
刚刚吃了个大败仗的吴义打断了宁儿的思绪,得到命令的他立刻赶了过来,一见面就俯身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哼,带出去一万多人,带回来五千都不到,这就是你吴堂主的好手段!”
宁儿带着些愠意,不满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吴义说道,
吴义吓得赶紧叩了几个头,连声道:“法神恕罪,法神恕罪,那辽人突然出现,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他们战斗力实在是强,难以匹敌啊。”
“行了!”
宁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抱怨,接声道:“教主有令,命我们出战辽军,这次就还是你去吧。”
“还。。。。。。。还要打?”
吴义抬起头,对于竹宗臣的这道教令,也是十分疑惑,
宁儿低头迎上他的目光,眸子里噙着些冷意的说道:“你听着,你带这重骑兵,远远的跟在辽军的后面即可,不要有任何的解除,他进你追,他退你跑,有任何异动立刻飞马来报,以我的指令为准,谁的话都不用听!明白了么?”
吴义被宁儿的眼神盯了一个哆嗦,应声道:“是!法神大人!我明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袭
第一百二十四章·夜袭
青川河战场经历了一天的厮杀,横七竖八的尸体陈满了河北岸,原本焦黄的野草和清澈的河水,都被殷红的血流染上了一抹艳色,透着诡异,裹着肃杀,
虽然除了龙安府的骑兵之外,其他的人马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但是持续了一天的紧张感,仍然是让这东西两个营盘都带着深深的倦意。全本小说网,HTTPS://。m;
由于对曾子仁信心的丧失,安逸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安排自己的三营人马向南撤退,留在青川河大营的实际上只有裴振风手底下的两千多骑兵,
江云的中军营因为是以火器为主的缘故,已经和金铭尹两个人在安逸的授意下往成都方向撤了,他认为在这空旷广袤的狐岭以北,根本就无险可守,火器营发挥不了太大的左右,还不如提前往成都去,给江如月报变,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西面官军大营就简单多了,曾大指挥使就一句话,拒河而守!
这中间还出了个小插曲,
因为龙安府骑兵营把总尚芝信的战死,曾子仁差人问安逸要了一个人,就是现任成都守备署衙近卫营的副把总赵继宗,要让赵继宗来接替阵亡的尚芝信,担任龙安府骑兵营的把总,
还担心安逸不放人,特地差人请了虎符来要人,
哪知安逸这个人放的那叫一个心甘情愿,由于他是曾老指挥使的老部下,作为新任守备将官的安逸把他降为副把总,已经是引起了一些口舌,如果直接就把他罢免,那势必会在行伍之中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但是这个赵继宗摆明了又不是安逸这条船上的人,所以曾子仁派人来要,也可以说正中安逸的下怀了。
只是
面和心不合的东西两营,都没有料到,这个耶律休可居然一刻都没有停歇,连夜就摸过青川河了。。。。。。。。。
这个小王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就在白天怎么粗粗的远眺,便认准了曾子仁的西面大营是最佳的突破口,趁着夜色,人衔枚马裹蹄,夜袭了曾子仁的营盘。
“大人!不好了!西面火起!”
裴振风火急火燎的跑进安逸的营帐时,安逸都已经靠在塌上打算歇息了,
听到裴振风说西面出事儿了,他“蹭”的一下又跳了起来,披上他那件素色的锦袍,就跟着裴振风前后脚的跑出来营帐,爬上来瞭望台,
远远的就看到西面大营里火光撩起数丈高,吞噬了临河的大半营盘,光影之下人头攒动、马影交错,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青川河中正在陆续涉水的辽军骑兵,
人马嘶喊声、金铁交鸣声,饶是在安逸这里都能听的真切,不断的有身上着着大火的夏军跳到青川河里,被赶上来的辽人用马刀扎了个透心凉。
“振风,集合所有的骑兵,给我留下一百人,其他你全部带走,加上三天的口粮,绕到曾子仁大营的南面,记着,不要接敌,更不要加入混战,就在那里驻守,曾子仁的人马溃退下来的不要管,放过去,但是不准一个辽人越过你的防线,直到看见我这边火起,就立刻往一线天方向撤,懂了吗?”
安逸朝着曾子仁大营南面的位置指了指,吩咐着身旁的裴振风,
“明白!”
裴振风朝着一拱手,领命而去。
西面大营
曾子仁在中军大帐里,早已经是慌了神,
“赵把总,我们手里还有多少人?现在要怎么打啊?”
他看着营中越来越大的火势,转头问赵继宗道,
赵继宗被他问的也是一时语噎,还能怎么打?跑就完了呗!
“现在阵脚已乱、士气全无,再加上这滔天的大火,连各营都联系不上,还怎么打?定个集结点,下令撤退吧!”
曾子仁这才点点头,抓着手里这根救命稻草接着问道:“那。。。。。。设在哪儿?”
问的赵继宗也是眼前一黑,心道干脆我替你做指挥使算了,不过嘴上还是很耐心的答道:“依我看,咱们就设在狐岭要塞吧,现在让所有人各自撤退,在狐岭要塞重新集结!”
“好!”
曾子仁头点如捣蒜一般,慌忙的答应着,然后找来身旁的亲兵,命令道:“快!传令下去,所有人弃营,往狐岭方向撤退!”
“是!”
随后,他和赵继宗两个人找过两匹快马,带着身后的十几名亲兵,趁着辽人还没有杀到中军帐的位置,飞马夺路向南而去。
撤退的命令很快就蔓延了全营,让本来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