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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大家见一面就不想在团练营那样营前营后的那么容易了,需要安逸提前传令才行,
也正是介于此,安逸决定所有的正副把总上任之前,先都聚集到了他这守备署衙里。
安欣正忙着带着军士打理着已经换了主人的守备署衙,她的心里很是开心,一部分因为哥哥做了这朝廷的四品命官,算是了却了爹的一番心愿,
另一部分则是因为终于不要住松岭村那简陋的木屋了,守备署衙距离安府老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到,没有什么是比能住在自家府宅里更舒服的了。
安逸则是一身猛虎补服官袍,大喇喇的坐在厅,周围坐着成都守备署衙的所有正副把总级武官,
这个厅就是当时安逸刚来成都时,找夏昂来要粮饷的那个屋,再次进来时,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安逸有目光扫视了下这一屋子的人,
“人都到齐了吗?”
众人都应声的点点头,唯有林牧之,朝着安逸一拱手,有些歉然的答道:“启禀大人,近卫营副把总赵继宗没到,他去。。。。。。去曾府贺祝曾子仁升迁之礼了。”
他原以为安逸会对于这第一次会议就没有到场的赵继宗大发雷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安逸看起来很不以为意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向着周围的人继续问道:
“在座的还有其他的人想去贺喜的吗?”
这句话一出,引起了在座之人的哄笑,
安逸又对着他们压了压手,正色道:“诸位不要以为我在说笑,对此我一向是很认真的,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出选择的,夹在中间只会使得以后大家共事起来矛盾重重,所以,如果现在想改变,还是来得及的。”
话出嘴中,并没有人因此而起身,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安逸笑着点点头,朝着门边儿的金铭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关上厅门,
“好,既然大家没有再去贺喜的了,那么在座的各位就都是自己人,都是我安逸的兄弟了。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言不讳了。”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承蒙朝廷错爱,委任在下成都守备将官一职,加上团练营算在一起,一共是下属四个营,我不是夏昂,四个营在我眼里无论人说多少一视同仁,不会背地里搞一些短饷少粮的勾当,谁要是觉得我批的粮饷有偏心,大可来这署衙当面对质。”
“同样,在座的各位把总、副把总、华阳县来的、江宁村来的、松岭村来的、还是成都绿营后来加入的,在我眼里都是一样,你们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成都守备绿营,谁要是在我这里拉帮结派、在官场上私相授受、在战场上迁延观望,有一个算一个,我安逸保证一定把你的人头,挂到绿营的旗杆儿上。”
安逸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都是一副笑盈盈、人畜无害的表情,但是在座的人却是一脸严肃,谁都没有觉得他只是在说说而已。
“最后一点,我在团练营里说过,今天我再说一遍,成都守备绿营将官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安逸,我的命令不容许有任何人违抗,我让你们坚守,决不允许你们有任何理由擅自撤出阵地。同样,我让你们撤退,就是皇上来了,也一概不要理,我的命令就是整个守备绿营唯一有效的军令,懂了吗?”
“懂了!大人!”
众人齐声应道。
安逸看着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的饮了一口。
江云先开口问道:“大人,那中军营以后是不是就以火器为主了?”
安逸放下茶杯,点了点头,“是的,刚来成都向你借粮的时候,江把总对于火器有着独到的见解和认知,让我影响深刻。”
然后他又指向金铭尹道:“咱们在狐岭并肩作战的时候,那些威力甚大的新式火铳,就是出自金铭尹之手,把你们俩放一起就是想让你的战法和铭尹的想法结合,真正让火器成为一支可以应用于战场、不可小觑的力量。”
“还有孟崎。”
安逸又把头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孟崎,
“裴把总来去如风的骑兵我在狐岭可是见识过的,就像一把战场上的尖刀,随时随地可以割裂敌人的胸膛,插进他们的心脏。关于骑兵的战术和战法,你要多想裴把总讨教才是。”
孟崎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朝着裴振风一拱手:“以后孟崎还要像把总多多学习,万望把总不吝赐教。”
裴振风被夸的老脸一红,忙起身托起孟崎的手臂,谦虚道:“大人过奖了,咱们之间互相学习讨教而已,何来赐教一说。”
安逸见裴振风颇为“上道儿”,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然后他又向着在座的所有人说道:“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朝廷上很快就会有令我们征讨五谷教的旨意,所以希望各位不要松懈,勤于练兵。”
“是!”
“好了,散了吧。”
众人鱼贯而出,江如月则是一脸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安大人这一身官袍,甚是得体呀。”
安逸笑了笑朝他摆摆手,“江兄莫要打趣。”
“对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门外道:“我来的时候匆忙,看到有不少衣着华丽的人进进出出,是来找我的?”
江如月应声道:“是的,都是成都的商户掌柜们,大人新官上任,总要有所表示,按他们的说法,这叫‘孝敬银子’,收了孝敬银子,到时候大人三把火烧起来,他们就能做到心中不慌。”
“是了。”
安逸轻笑道:“花钱买平安嘛,你让安欣清点一下,派人给各个门房的主事送去,咱们初来乍到的,也让他们做到心中不慌吧。”
“好,我明白了。”
说着,江如月就要转身而去。
“等等。”
刚要迈开步子,就又被安逸叫住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和柳思意的一段对话,也提到过孝敬银子的事儿,
安逸记得当时还问她为什么要交孝敬银子,柳思意调笑他说,如果哪天你做了成都守备,我一准儿不交。
“怎么了?大人可是还有事?”
江如月疑惑的问他道,
“你看看是否有绛云楼送来的孝敬银子?”
江如月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对于那桌子上堆满的锦囊礼包和银票,他着实没有太多详细的印象,
“这个我没有注意看,要不我现在去找找看吧。”
安逸轻“嗯”一声,然后特别交代了一下江如月,
“如果没看到绛云楼的孝敬银子,一定跟我说下,我亲自去收。”
第一百零七章 绛云楼前的冲突
第一百零七章·绛云楼前的冲突
原四川都指挥使曾汉儒的出殡之日,就定在分殓的第二天,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从曾府的门前开始,全部都是一身的素白色孝袍、吹着唢乐穿成都的街道而过,
一路上似雪花一样撒着纸钱,队伍前八匹高头大马开道,上面的人手里拿着长长的招魂幡,连那马脖子上都系了一圈白绫,
紧接着后面是两队一身甲胄的军士,一排排跟在马队的后面,手里举着高高的缨枪,只不过枪尖上的那一串红缨已经替换成了白色的飘带。//全本小说网,HTTPS://。)//
事前曾子仁派人去了先锋营和近卫营,想要调用一些军士,来给老爷子的葬礼撑撑场面,
林牧之和裴振风不敢擅自决断,纷纷跑到守备署衙,把这事儿告诉了安逸。
安逸坐在内厅里,正在跟江如月对弈着,听完他俩的话,将手里的紫砂小茶壶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敲,
不借!
一个兵都不准借给他!
绿营的军士又不是他们家家丁,想用就用?抬棺材找别人去!
俩人得令之后,回营就将那曾子仁派来的人打发了回去。
曾子仁这个气啊,堂堂一个指挥使,连个兵都调不动,恼的他就要拿着虎符去调人了,
好在被他的那个妾室杨氏给拦住了,
这刚刚当上都指挥使,还是个代理的,马上就要用虎符调兵帮老爷子出殡,这要是传到御史的耳朵里,参劾他的奏折,明天就能送到皇上的龙案前。
曾子仁这才作罢,又从自己府上抽调了些人来,才算是把这事儿给了了。
新升任的曾大指挥使骑着一匹大腕马,调兵被拒这事儿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导致他一脸铁青的走在队伍的中央,身后便是家父曾汉儒的棺椁,
棺椁两边用麻绳和撬杆儿挑着,左右一共十六个人抬这口棺材,后面两班青衣按时奏乐,几对执事摆的刀斩斧齐,更有一队僧侣举着两面硃红销金大字旗竖在两边,
一书:
“敬谨修斋,朝天叩佛”
一书:
“圣恩普锡,神威远镇”
杨氏头上裹着一匹白绫,披着一件孝衣也跟在随后的家眷亲属队伍里面,
按礼法来讲,杨氏作为曾子仁的妾室,是不能够参加曾子仁令尊的丧事的,
但是呢,这个杨氏本来长的也是有几分姿色,在加上常常给曾子仁出谋划策的充当狗头军师,很有一种贤内助的感觉,颇受曾子仁的宠爱,
由于曾子仁的态度,也让这个杨氏隐隐约约有着超过曾府主母的势头,参加这次的送葬队伍,也是她向曾府包括曾子仁正妻在内所有人彰显“威势”的一种手段。
曾子仁的升任,让这位万万没有想到的杨氏地位陡升,一跃成为了从三品朝廷大员的家室,这无疑让她不觉有些飘飘然起来。
“奶奶,前面到绛云楼了,您看要不要前去跟老爷通禀一声,绕开这风月场所?”
说话的是曾府的一个管事儿,这管家而立之年三十出头,是个极有眼色的,
杨氏作为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