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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你心里是不是也对投靠朝廷心有抵触。你父割据徐州,而身为人子,你却在为朝廷做事。”
“……是,曹彰的确有些想不通。”曹彰犹豫了片刻,咬牙点头道。
曹彰的话音刚落,刘协神色不变,关平眼神微动,高顺则暗暗向周围人示意,提高了对曹彰的警惕。
“呵呵……伯平,你不必再次陪我,咱们把轲比能的小儿子吊在这里,轲比能得到消息以后十有八九会来,你去准备一下,以防轲比能前来救人。子文,陪我走走,定国也一起来吧。”刘协忽然笑了,吩咐了一声高顺,对曹彰、关平招手道。
曹彰刚回答完就后悔了,他兄长曹昂曾经私下叮嘱过他,切记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一定要分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打死也不能说。可惜方才他一时嘴快,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子文,大道理我就不跟你说了,估计你也不爱听,我就跟你说些实际的。你在军中的时日也已经不断,你自己判断,若是朝廷发兵征讨你父,你父的胜算能有多少?”刘协带着曹彰、关平走到城头的一角,眼望城外问身后的曹彰道。
被刘协强征入伍,曹彰本打算借此机会弄清汉军的虚实,结果接触的时间越久,曹彰发现想要战胜汉军的希望越渺茫。这不是自己不承认就不会存在的事,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当曹军还在四处抓壮丁为扩充队伍发愁的时候,汉军已经建立起了一套可以为军队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员的系统。
眼下曹家仅剩下一个徐州,无论是从财力还是人员方面考虑,都是朝廷这边占上风,一旦朝廷发兵征讨徐州,除非曹操可以联合袁熙、孙策、刘备一同众志成诚的抵抗,否则几乎没有胜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为你父的胜算不高了。其实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等到朝廷征讨徐州的时候,你父亲要么一死,要么投降。以你父亲的脾气,想要他投降很难,那剩下的一天路就是战死。可你父亲死了,曹家还在,你曹家总不会要全家为你父亲的霸业殉葬吧?既然要活着,那就要向前看。若是你们没有为朝廷效力,而是与你父亲生死与共,那等到朝廷收复了徐州,你曹家还是夏侯家那就都是叛逆,想要从轻发落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我这个皇帝开口,也会遭到大多数人的反对。但若是你们为朝廷效力了,那朝廷就可以从轻发落,你曹家就还有复兴的希望。这也是为何先前我与你父在萧关会面时他得知我留下你等而没有反对的原因,他也不希望曹家没落,留下你们,也是为曹家留条后路。”
“……曹彰明白了,圣上放心,以后曹彰不会再多想。”曹彰并不愚笨,而且刘协所说与曹彰跟曹昂私下商量朝廷所用意得出的结果类似,曹彰也就信了刘协所说。
见曹彰如此说,刘协便又对关平说道:“定国也是一样,留下你是想要为你关家留下一条后路。你父亲求仁得仁,以死报答了刘备的知遇之恩。但你与你父不同,刘备即便看在你父的情面上对你委以重任,可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谈何抬举你?与其日后你再被汉军俘虏一回,倒不如直接投过来,毕竟你还有一大家子需要你照顾。”(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四章 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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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关平会投刘协,绝对不是受到了刘协身上王霸之气的影响,而是就如刘协对关平所讲的那样,关平投刘协,只不过是为了让关家可以在大汉继续延续下去的无奈之选。严格来说,刘协与关平有杀父之仇,刘协虽未动手,但关羽自尽,也可以说是被刘协逼迫所致。
好在关羽临死前与关平见了最后一面,说服了关平不找刘协寻仇,再加上关平确实有需要照顾的亲眷,这才忍气吞声的待在了朝廷这边。要是依关平的脾气,他是想要回到刘备那边的,但关羽阻止了儿子的这个想法。起初关平不解,但此时听到刘协的话,这才明白了父亲不让自己回到刘备身边的用意。关羽并不看好刘备的将来,与其再做一回朝廷的俘虏,倒不如就仅此一回。
关羽可以为了义气二字从容赴死,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后代为自己陪葬,关平也因此成了刘协身边的武将。凭良心讲,关平的武艺还是很不错的,即便不能跻身超一流猛将的行列,但说是一员猛将也是丝毫不为过。关键还是要看跟谁比,跟关羽那肯定是无法比,但对上乐进、牛金这些人的话,那是丝毫不落下风。
冲锋陷阵,对关平来讲是家常便饭,又因为关羽有意培养,关平排兵布阵的军事素养同样不低,假以时日,即便不能成独当一面的大将,但做个独领一军的良将却是绰绰有余。
而与关平相比,曹操的两个儿子曹昂、曹彰就显得有些不足了,曹昂还好些,与关平的能力相似,不过曹彰就偏科的有些厉害,只适合做冲锋陷阵的猛将,却不适合担当领军的大任。
响鼓不用重锤,有些话刘协只需要点到即可,但对曹彰,刘协必须把话说得透彻才行。曹彰听了刘协的话,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以及父亲曹操会将自己跟大哥留在朝廷的用意,对此他无话可说。
“主公,城外来人了。”高顺走过来向刘协禀报道。
修武卢被汉军倒吊在东门,轲比能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看着疼爱的小儿子在受苦,轲比能怒不可遏。只是眼下小儿子在汉军手里,轲比能不仅不能发飙,还得派人与汉军商量,赎回小儿子。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一个鲜卑骑手一面高声大喊一面纵马疾驰到了上党东城门下。
刘协探头往下瞅了一眼,随口对一旁的高顺道:“伯平,我敢跟你打赌,那人肯定是来商量赎回修武卢那小子的。”
“……主公,赌博是不对的。”高顺闻言板着脸答道。
刘协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伯平,别那么死板嘛。说实话,自打认识你,我就没见过你笑,你是不是不会笑啊?”
“主公,没有值得末将笑的,末将为何要笑?”高顺没好气的反问道。
“怎么会没有呢?你难道就一直没有遇到过好事?人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主公,鲜卑人的使者到了。”高顺打断刘协的话提醒道。
“城上的汉军听着,我家单于……”
“你家单于是谁?鲜卑有四个单于,到底是哪一个?”刘协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大声问道。刘协是故意的,当年大汉官方打算承认的鲜卑单于只有一个,那就是檀石槐。只不过当年檀石槐傲气的很,不接受大汉的册封不说,还在弹汉山建立王庭打算跟大汉对着干。结果大汉还没被他干倒,檀石槐自个倒下了。
随着檀石槐一死,鲜卑人立马又恢复成了四五分裂的状态,而那时大汉自顾不暇,也就没精力去管鲜卑人内部的单于之争。严格来说,鲜卑人有几个单于,刘协都不会承认,之所以问是哪一个,无非也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挑拨离间的可能。
如今的鲜卑内部,实力算雄厚的只有四位,轲比能,素利,步度根以及蒲头,再加上占据着弹汉山王庭的拥有檀石槐正统血脉的蹇曼,鲜卑人有五位单于候选人。
“我家单于轲比能。”
“轲比能有什么话要与朕说?”刘协又问道。
“我家单于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与你们汉人再起兵戈,有意与你汉人讲和……”
“哈哈哈~”刘协忍不住一阵大笑,笑得城下的鲜卑使者一阵莫名其妙,就在他打算出声喝问的时候,刘协抢先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轲比能,杀我百姓,抢我民财,这时候倒感念起上天有好生之德了?你们鲜卑人他娘的莫非都是傻子不成?亦或是把我汉人当成了傻子?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回去告诉轲比能,血债唯有血来偿,当初你们鲜卑人是如何杀我汉人的,这回我汉人就如何杀回去,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使者闻听刚想要说两句场面话,一支利箭就自城头飞下,射落了使者的头盔、使者大惊失色,急忙拨马逃离。
“伯平,这里就交给你了。”刘协吩咐高顺道。
“主公放心,有高顺在,东门不会有事。”高顺自信的答道。
不出刘协所料,轲比能大怒,兴兵前来,打算用实际行动回复一下刘协对他的答复。只是缺乏攻城器械,久攻不下而身心疲惫的鲜卑人实在是没给轲比能长脸,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又退了回去。
“废物!废物!”轲比能拿着马鞭大力抽打无功而返的将领。等到发泄的差不多了,轲比能眼望上党城头飘扬的大汉军旗,咬牙切齿。
“大王,要不明日让末将试试?”胡图哈见轲比能烦闷,毛遂自荐道。胡图哈一向自诩是员智将,只不过旁人没承认过,眼下鲜卑众将对上党无可奈何,胡图哈觉得到了证明自己的时候。
“你?你有什么办法?”轲比能并不看好胡图哈,虽然这人的脑子的确比起一般的人要好使,但此人并没有大智慧,顶多也就是卖弄一些小聪明。轲比能并不喜欢胡图哈,但与其这样一筹莫展,倒不如听听胡图哈的馊主意。馊主意再馊,那也是主意不是。
激将法并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至少轲比能就觉得城内的汉军不会因为胡图哈让人去骂阵就会开城门出来一战。不过看胡图哈自信满满的样子,轲比能也不好打击手下的积极性,至少不管主意灵不灵,好赖人家出主意了,比那些闷头不吭声的要强些。
得到轲比能的允许,胡图哈立刻便从军中挑选出了百多个嘴脏嗓门大的,准备明日去城下骂阵。还别说,等次日胡图哈带着手下的“骂将”在城下摆开阵势破口大骂的时候,城头的汉军还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本以为轲比能不会玩这种下三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