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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这位大人叫林国辅,的确是御史。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福清人的?”这时候,有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看不过眼了,上前和蔡道说道:“呵呵,忘了介绍了,老朽叫孙觉。”
没错,这个叫林国辅的御史就是蔡道今天的猎物之一。
之前,就有猜测,系统给得任务不会无的放矢。他还担心了一小会儿,如果没有御史主动跳出来,那么就只能去找宋神宗的麻烦了吧。这个林国辅适时地跳出来,其实是解了自己的围。
对于主动送人头这种事,蔡道又如何能够不兴奋呢?
“谢谢老人家!”蔡道连忙来到孙觉的身前,唱了一个大大的肥诺。
别人敬你一尺,你得敬别人一丈,这个道理,蔡道自小就懂。何况,这位老人家慈眉善目,对他的态度温和,和别人大不相同。
“孙老爷子,听乡音啊!不是有首诗,乡音无改鬓毛衰!福清离我们那里很近的!对了,老爷子,那个林鸟人刚才唧唧哇哇说了一大通,说得都是什么?”蔡道是个自来熟,和孙老套着近乎。
“哦,他说得,你都听不懂?”话是这么说,可孙觉脸上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作为王安石的老朋友,虽然两者政见不同,但是对于王蔡两家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孙觉在心中想到:这娃娃自小回归故里,孝慈里也没有蔡家什么重要的人。不用问,他的功课自然就耽误了。这么说来,这娃娃的确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是呀,是呀!除了不忠不孝这四个字以外,其他我根本就听不懂!孙老爷子,您就跟我说说吧!”蔡道腆着脸,扯着孙觉的袖子,撒开了娇。
“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他话中大体的意思也就是不忠不孝!”
老实说,蔡道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失望。这样的对手,毫无挑战的难度,即便没有大奸臣系统附送的技能,蔡道也有应变之道。
“那么,孙老爷子,有没有办法,让他们都静下来,我有话要说!”不过,林国辅总是不理会自己,老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又如何能够完成这次的任务。
这次,孙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捋了捋颌下的短须,微微朝官家那里点了点头。
蔡道自然明白孙老的意思,连忙跑到宋神宗的御塌前,老老实实地跪下,说道:“陛下,草民有几句话,想问一问林御史?”
“你问吧?他自然会回答的!”
“肃静!”石得一得到官家的指示后,大声喊道。
众人停下争论,等着宋神宗发话。
“诺!林御史,我还是想问一问你,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可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那个娃娃。
“从未见过!”宋神宗在上面盯着,林国辅自然再也无法无视蔡道,便回答道。
“不认识最好!”蔡道不再看着林国辅,转过头对着宋神宗说道:“陛下,草民自小就听人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家乡,草民算是微有薄誉,十里八乡更是赞誉草民的居多。可照林御史所言,草民算是头顶生疮、脚下流脓,恶贯满盈、彻头彻尾的刁民了。”
“不过,陛下,杀人犯之所以被判死刑,是因为他杀了人。”说到这里,蔡道伸出右手指向了林国辅:“林御史,你说了草民这么多劣迹,手中可有实证。”
“当然有实证!难道,我堂堂一介御史,还会构陷你这个娃娃!”说完,林国辅大步上前,冲着宋神宗启禀道。
“陛下,容臣禀奏
说他不忠,是因为此子在乡里蛊惑百姓,施些小恩小惠于百姓,刁买人心;擅自大量收养婴孩,居心叵测。
说他不孝,他自小不在父母身边,又不曾拜师,这蔡道的名字是怎么来得!再则,进入京师,不立即拜见自己父母,而是别居在客栈,这恐怕不是孝子所为吧!”
林国辅一说完,宋神宗和一众大臣看蔡道,不应该说是蔡氏兄弟的眼神都有些变化。
关于不孝的罪状说得有理有据,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这不忠的罪状,刁买人心,市恩于乡里却不是小事。
当然,大家不会怀疑蔡道,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不过,他有可能是蔡氏兄弟手中的工具,做这种事情,必须是在相当大的财力支持下才能维持下去,不然结果有可能适得其反。林国辅此举看似在找蔡道的茬,实际上是在挖蔡家的根基,狙击正值上升期蔡氏兄弟的前程。
就在众人迟疑不定的时候,蔡道开口说话了:“请问这位林御史,不知道你将草民的罪状说完了吗?”
“自然是没有说完,不过,陛下,蔡氏兄弟做了这些大逆不道的事,难道还不够治罪吗?”林国辅向宋神宗进言道。
“这……”宋神宗有些举棋不定,这件事还是要去核实一番才能做定论,而且他也想听听蔡道如何回答,便问道:“娃娃,你就不辩解一二吗?”
“陛下,他既然没有说完,为什么又不说了,肯定是理屈词穷了。不过,既然陛下您问草民,那就容草民叙说一番。”蔡道面部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无奈地回答道:
“先说不孝的事情,这位林大人,既然你我二人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没有师傅的?
再说,草民这次进京可不是草民自己想来的,这一点陛下最清楚。当天到汴梁的时候,天色已黑,我又是第一次到汴梁,又不认得路,如何找到蔡府。不住客栈,难道露宿街头啊!”
“你这是狡辩!据我所知,你是和狄安一起回京的,你不认识回家的路,难道狄安和那些禁军还找不到蔡府吗?更何况,你手下的那些仆从会不知道蔡府在哪里吗?”林国辅大声说道,故意将蔡道有没有师傅这件事略过不提。
“这位林御史,你自己也说了,狄大叔他们是禁军,那可是陛下的亲军啊。我们一行人在一起,只是恰巧顺路而已。在下一介草民,无职无权,又如何能够指挥陛下的亲军啊。
看来你对于草民身边的事,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这次随从草民来京城的,连我在内总共只有四个人,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他们之前连仙游县都没有出过,又如何知道京城蔡府在何处?
更何况,目下这汴梁城并不安全,草民或者草民的那些随从要是走失或者被人贩子掳走,你付得了这个责任吗?”
听完这话,林国辅找到攻击的靶子,京城就在天子脚下,想必官家也不愿听到有人在大殿说这种事,便大声驳斥道:“胡言乱语,京城乃首善之地,寻常孩童自己都能够回家,又如何会容那人贩子在汴梁横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09 怼 御史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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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御史,你这是嘴里含了灯草——说得轻巧!照你这么说,京城必定不会有人贩子。可是,我们昨天刚入京城,就碰到一起儿童失踪的案子。这事,你又该如何解释?”蔡道才不会理会这种事。
事实上,昨天晚上他们刚刚进入京城的时候,的确是碰到了一起孩童丢失的案子。不过,如同后世一样,刚刚丢失的儿童,除非是达官贵人,否则衙门一般是不会受理这样的案件,毕竟熊孩子不少,很有可能是自己偷偷躲了起来,更何况那时候已经天黑了,衙役们还急着回家吃饭呢?
“你这娃娃,一句实话都没有?你说有就有啊?而且还这么巧什么事都能让你碰到!我怎么不知道?”说道这里,林国辅有些不确定了,毕竟这种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小事,对于如今的御史来说,盯着那些变法派的大臣,伺机攻击他们,才是他应该做得。
“陛下,这件事狄安狄大叔最清楚,你可以稍后向他核实。”一边说,蔡道一边又笑吟吟地看着林国辅:“至于说我不忠这件事。林御史,林大人,草民真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做善事也会成了居心叵测,刁买人心了。陛下,我的名字是我师父给起的,收养那些儿童,也是师傅交代我去办得,这中间,从来没有花过蔡家的一分一毫。……”
“砌词狡辩,把一切都推到你师傅身上,那你说说看,你的师傅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人?”林国辅又一次出言打断了蔡道的话。
“天上白玉京,地上武当山。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寿。”
蔡道将两只小手背在背后,闭上双眼,悠然地念出了这首经他改过的诗。
“哈……哈,娃娃,你既然抄诗也得把他抄对才是,想必你那老师也是个不学无术之徒……”林国辅一听,这不是李太白那首‘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林国辅,你闭嘴!”突然,宋神宗出言呵斥道。
初闻蔡道改的那首面目全非的诗,其实大家的感觉都跟林国辅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事情经不起推敲,只要有心人仔细一琢磨,越是想往那里想的人就一定会往那个方向去思索。
这就是细思极恐啊!
众所周知,大宋朝历代皇帝一直比较信奉道教,其中宋真宗尤甚。而宋朝道教的开山祖师陈抟老祖,据传闻就曾经在武当山修行过。只不过,传说中的九室岩一直没有被人找到过罢了。
每个皇帝都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老。宋神宗也不能例外,他年岁不大,可是心急气傲,近来因为那场惨胜而身体不佳,干什么都有点力不从心。所以,也难怪他会如此激动。
“娃娃,你是何时见到他老人家的?”斥退了林国辅,宋神宗激动的问道。
“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我师父本人。自打回到孝慈里老家,每逢望日,草民晚上都会做梦,那是,就会有人在耳边和我说话,教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首诗就是我离开孝慈里之前梦到的。”蔡道现在编起瞎话来越来越得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