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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真实历史上汉末三国里,少数几个忠于王事,重情义、信义的厚道老好人,毫无疑问,虽然蔡邕一直没有身居高位,也没有门生故吏满天下,但是他的孝子品行和绝世才学,依旧令不少百姓和士人为之敬仰。
知道蔡邕今日受诏入京,无疑此番一发前来迎接他的人,明显很多,无论他们认识不认识蔡邕,也只为一睹蔡邕风采而已。
更何况蔡邕已为太尉,连伏泉这个朝野掌权者都来迎接蔡邕,公卿百官即使瞧不起蔡邕这个没什么政治实力的人,也不得不来迎接,他们总不能看不起蔡邕,还能看不起伏泉吧?
因此,此番迎接蔡邕的人,自然更多了,伏泉为了保证安全,也只让心腹中人和一部分高官入坐,在周围令兵卒空出安全距离,为的就是怕出现什么意外,他可不会干置身于危险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飞出一支流失要了自己的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方,数辆马车进入众人眼帘,飞快驶来,带起了远处百姓士人的一阵欢呼,也打断了正在抚琴的伏泉的琴声。
“家主,雒阳城将至也!”
听到马夫的声音,蔡邕放开夫人的手,打开车窗,望向渐渐及近,朝阳下五彩斑斓的雒阳城,心中带有一丝伤感道:雒阳、雒阳……吾蔡邕终是再次回来了!
接着目光却是扫向远处雒阳东门外聚集的一大批人,想起他这半生故事,嘴角一咧,先是轻笑,继而大笑,这笑中带着些许欣慰,些许苦涩,可谓是复杂难明。不过,万幸,他今日终是回来了,可以继续实行他的政治报复了。
在被伏泉举荐,小皇帝下旨征召后,赋闲在家,郁郁不得志的蔡邕,得到天使诏书,无疑是打了鸡血,满怀激动的让家人收敛行装,前往雒阳,兴奋的甚至连汉代名士一贯的为涨逼格搞的三拒三辞,最后才无奈接受任命的应诏惯例都不做了,为的就是能早点进入京师雒阳而已。
作为闻名天下的大儒,蔡邕他也是人,是人都有私心,除了少数儒士是甘愿隐居,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士,不愿意去朝廷出仕为官外,大多数人明显都愿意做官,实现自己的政治报复的。
毫无疑问,蔡邕便是后者,否则,以他的名声,根本就不用出仕,和周勰、郑玄这些只注重研究自己喜欢的学术的学问大家一起,隐居便好,世人依旧敬重他,又何至于做官呢?
至于周勰和郑玄,都是本朝至今的学问大家,其中,周勰,字巨胜,汝南郡汝阳县人。
其一生不肯做官,只好研究学问,而周家家族也是地方望族,自周勰曾祖父周扬伊始,到周勰的孙子周恂,六世都是独生子,皆素有名。
周勰年轻时,喜欢玄虚之学,因父亲的关系,为郎,自己辞职归家。其父的旧部河南召夔为郡将,卑躬厚礼,向周勰表示敬意。周勰不喜作官,以与他来往可耻,关着门自绝于他,后来太守举他为孝廉,他又托疾不去。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周勰最厉害的,便是拒绝大将军梁冀。那时,梁冀权势煊赫,甚至连汉质帝都敢毒杀,被他征召的士人,不敢不应命,其中唯有周勰前后三次被征,终究没有屈服梁冀,也就是这样,梁冀也没想迫害他,反而像是赌气一样,想方设法要让周勰入朝为官。
后来,朝廷又举贤良方正,周勰不应,接着又公车征召,钱帛备礼,而周勰依旧以病疾坚辞。之后更是为了不让梁冀继续烦扰他。经常在隐蔽的地方栖身,羡慕老子清静无为,不与任何人联系,甚至其居住了十多年的巷子里更是长满了杂草荆棘,活活的一个“小隐隐于市”。
直到到延熹二年,才开门延接宾客,游谈宴乐,秋天,梁冀诛灭,而年终,周勰直接逝世,时年五十。很有趣的是,今天入京的主人公蔡邕认为他知天命,是知道自己将死,因此就算梁冀发现他不做隐士,也不在乎,才会开门见客。
而周勰如此,却也比不过郑玄为了作学问,研究经学,所做的努力。
郑玄,字康成,北海郡高密县人,乃是本朝和蔡邕齐名大儒学者、经学大师。当然,郑玄的经学和伏泉家传的“今文经学”不同,他所研究发扬的,乃是“今文经学”的死对头“古文经学”。
比起其他人,郑玄研究学问,其实更加坎坷,他出生时,郑氏家族已经败落,他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也比较贫寒。
幸好,郑玄自幼天资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后来为了弥补家用,不得不出仕,充任乡啬夫之职,进入仕途。
直到后来升为郡吏,郑玄最终辞职,继续作学问,他自费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
游学归里之后,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家贫好学,终为大儒。党锢之祸起,遭禁锢,杜门注疏,潜心著述。至今守节不仕,只为研究学问,其治学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说。他遍注儒家经典,以毕生精力整理经书,实在令人敬佩。
蔡邕半生可谓是历经坎坷,直到中年才被刘宏召拜为郎中,后因在东观校书,升任议郎。因《三互法》使得幽、冀两州官员久缺,便上疏建议刘宏废除近禁,不要拘于时间与三互法,只要合适的就可以任用,可刘宏没有理会他政治上的第一步可谓是就此告终。
后来,虽然因为“密言七事”而有所成就,却最终因为“金商门奏对”而被宦官势力针对,若非当初伏泉相救,恐怕又得和历史一样,漂泊半生保命。
因此,带着无尽怨念,蔡邕此番知道自己升任三公,将站在政治最前沿时,可谓是高兴之极,发誓必须要弥补自己的遗憾,只是,这朝堂真如他想得那么简单吗?
第六百六十七章 蔡家有女初长成
蔡邕入京,京师迎接者,竟有数万人,其中不止伏泉这个骠骑将军,甚至三公之外的另外两人,司徒伏完、司空马日磾,也都因私交赶来,这迎接声势,可见一般,实属难见。
见蔡邕下车,伏完、伏泉、马日磾当先带人迎接,伏完和马日磾作为尊长,先去与蔡邕打完招呼。
几人闲聊几句,很快便扯到伏泉身上,蔡邕和马日磾放着伏完和伏泉面,大夸特夸伏泉,说伏完又一个好侄子,琅琊伏氏不愧是天下望族云云,引得伏完不断连连摆手,这才做罢。
期间,伏泉对这两位长辈夸耀,也只能呆在一边,口称妙赞,难得有一副拘谨模样,倒是令在场众人,心里暗道没想到骠骑将军竟然还有如此谦恭拘谨的样子,真是想不到。
待几人聊完,伏泉这才上前行礼笑道:“蔡太尉,一别经年,今日终再入京矣!”
“昔年之祸事,若非骠骑相助,仆焉有今日?骠骑大恩,没齿难忘!”说完,蔡邕向伏泉重重一拜,以做感谢,一点儿没有长者的架子,大儒风度尽显。
“不可!不可!”伏泉连忙扶起蔡邕道:“当年蔡太尉有恩于吾,吾救太尉理所应当,太尉不必挂怀,行此大礼。不然,倘若此事传出,岂非天下人皆嘲笑吾不知礼乎?”
见蔡邕如此“谦卑有礼”,伏泉当即制止,他知道,对于蔡邕这样的厚道老实人来说,他这般举动是真心感谢自己当年帮他逃避阳球之祸,同样也是感谢自己如今举荐他为太尉的意思,这保命和仕途推荐。这对蔡邕的本来赋闲在家,难有出头之日,现在伏泉如此,对蔡邕而言,那简直就是再大都不过的大礼,也难怪蔡邕这大儒会如此付对伏泉行重礼。
“哈哈哈……”蔡邕大笑道:“骠骑还是如此真性情,果然同道中人。”
其实蔡邕本就不是拘于繁俗礼节之人,不然怎会喝酒大醉,直接醉卧归家途中,得到一个“醉龙”的雅号呢?
之所以蔡邕对伏泉如此重礼行礼,也是因为伏泉如今身居高位,怕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人物才这样,现在见伏泉没有为权利所迷,蔡邕自是恢复本来性子,不再拘束,如以前和伏泉聊天一样,放松自在起来。
“伯喈此言差矣,伏骠骑以兵事崛起,当有今日声势,而伯喈重经学,以文事知名天下,汝二人如何为同道乎?”一旁的马日磾突然插嘴道,他的话里,却是话中有话,令得蔡邕和伏泉,一时之间,都有些冷场。
不过,蔡邕到底是沉浮一生,很快笑着回道:“翁叔,如今吾为太尉,与骠骑同类,当为同道也。”
“是极!是极!”伏泉面露苦笑,跟着附和道,看着马日磾,心里面却是暗想看来自己提拔蔡邕的最大用意,马日磾已经察觉到了,否则他断然不会听不出蔡邕那话里的“同道”的意思,并且还在这装傻充愣的反问。
“既如此,那便是仆多嘴了。”马日磾看了眼蔡邕,又深深看了眼伏泉,似乎觉得他的提醒,二人都已知道意思,这才住嘴。
一边的伏完明显也觉察出几分意味,上来出言道:“今日乃伯喈兄回京之日,应当庆祝,不该讨论它事,此事就此终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伏泉自然不用说,伏完的话他不得不听,而蔡邕和马日磾当然也不会拂了伏完这新进崛起的外戚面子,不再多说刚才那有些政治气味明显的话语。
而随着马日磾最后几句话,一直查看自己的眼神,伏泉可以确定,这家伙肯定明白了他让蔡邕做太尉的意思,刚才他那般说除了大庭广众警告伏泉不要乱来以外,也有提醒蔡邕这个他的好友的意思。
想想看,伏泉推荐蔡邕为太尉,除了在众人眼中,提拔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人做三公以外,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想找一个脾气好的人架空太尉的军事权利了。
虽然伏泉身为骠骑将军,位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