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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客套之后,众人行礼离去,纷纷依照伏泉命令,准备对待叛军降将降兵的处置,伏泉刚准备休息一二,却得到亲兵传信,言道郡署外有雒阳来人求见。这倒是令伏泉感到稀奇,毕竟他这才刚刚攻克允吾县,就有千里之外的人上门求见,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或许,对方仅仅是想见自己而已,最终,伏泉带着疑惑,便令兵卒让那人进郡署大堂里,而他自己,简单准备后,眼看时机差不多,便去郡署大堂了。
刚到大堂,便听到一声“梁县张处虚见过使君!”
问声望去,便见一个衣冠翩翩的中年文士向他行礼,伏泉看他一身颇有家教的样子,暗道此人来历定不简单,细细思索之下,突然想到一人道:“张君莫非乃穆宗孝和皇帝名臣张伯饶后人乎?”
“正是家祖!”听到伏泉提起先祖,那人正声回道,他叫张玄,字处虚,此刻面带几分骄傲,显然对于他为张伯饶后人十分骄傲。
当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张伯饶也是本朝有名的不畏权贵,依旧能终老并且取得偌大名声的人。其名张霸,字伯饶,他年龄很小就知道孝顺和谦让,即使出入饮食,自然合乎礼节,乡里人称他叫“张曾子”。
而张霸之字,其实也有典故,他七岁时就通晓《春秋》,又想进修其他经书,父母说“汝小未能也”,意思是说张霸年纪小,学不了那么多知识。然而,他们不曾想到,七岁的张霸顿时反讥道:“我饶为之”,所以之后取字之时,便因此事和其家中辈分,取字“伯饶”。
当然,张霸不只是早慧,而且为官也很有能力,特别在识人上,其任会稽太守,上表录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顾奉后来做了颍川太守,公孙松做了司隶校尉,都很著名。其余有专业特长的,都被提拔录用。郡中人从此都争相磨砺志节,学习经书的上千数人,道路上都听见诵读声。
不过,张霸最令人称赞的就是他七十年老时,生病而死,临终前不希望厚葬,并且写遗书给儿子们道:“昔延州使齐,子死嬴、博,因坎路侧,遂以葬焉。今蜀道阻远,不宜归茔,可止此葬,足藏发齿而已。务遵速朽,副我本心。人生一世,但当畏敬于人,若不善加己,直为受之。”
这意思是说从前延州季子出使齐国,儿子死在赢、博之间,就在坎坷的路侧,埋葬在那里。现在蜀道阻远,不宜运归乡里,可埋在此处,够掩埋头发牙齿就够了。务必遵照速朽的原则,体现他的心愿。人生一世,应当受别人畏敬,如果不好好安排自己,简直自作自受。
之后,张霸的儿子们遵照父命,将他葬于河南梁县,就在那里安了家。而因为此信在现在大汉提倡厚葬的权贵之中有些异类,所以一直为后人道哉,后将作大匠翟酉甫等与诸儒门人还追录他的生平行事,谥曰“宪文”,和本朝同样叮嘱后人不要厚葬的“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一样,令人尊敬。
既然对方来历不凡,伏泉不知他的目的,便请他坐下,而后一番闲谈之后,便问询其拜见自己的目的,只是,张玄话一出口,立刻便让伏泉愤怒不已。
却听张玄道:“天下寇贼云起,岂不以黄门常侍无道故乎?闻中贵人公卿已下当出祖道于平乐观,明公总天下威重,握六师之要,若于中坐酒酣,鸣金鼓,整行阵,召军正执有罪者诛之,引兵还屯都亭,以次翦除中官,解天下之倒悬,报海内之怨毒,然后显用隐逸忠正之士,则韩遂之徒宛转股掌之上矣。”
伏泉越听越怒,当下在其说完后,拍案怒道:“汝祖张伯饶忠正贤达之士,一心为国,岂有汝之妄负国恩之辈哉!”
第六百一十九章 麴义要成名
大堂里,伏泉怒视张玄,喝骂不已,只把张玄骂得狗血淋头,而后更令兵卒将其绑缚,将其下狱,同时写信弹劾张玄诸事,一副要将张玄送入京师,彻底治罪的样子。
实在是张玄方才这话对伏泉而言,太过惊悚,什么叫“引兵还屯都亭,以次翦除中官,解天下之倒悬,报海内之怨毒,然后显用隐逸忠正之士”,这是要现在掌握凉州重兵的他,一路杀回雒阳,和宦官死磕,然后以外戚之声势,号召天下,从此掌权,完全就是一个大大的坑给自己跳。
难道真以为他会像当初的张奂,或者历史上未来的董卓,一样傻吗?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然后任用你们这些“隐逸忠正之士”,担任天下实权官职,把自己架空吗?如果到时候政见和你们不一致的话,会不会也来个三公诏书,什么十八路诸侯讨“伏”来对付自己?
况且,就是现在真的让他去提兵往雒阳,他也不会去干,现在可不是董卓那个好机会,天下之主还没有彻底归西,他带兵入京不是顶着枪口撞吗?而且,皇太子是他表弟,他也不至于说去行此险事,除非是吃饱了撑的了。
伏泉虽不知这张玄为何这般热切蛊惑自己,毕竟张玄似乎和他先祖张霸一样,并未有和党人士人关系请假的传闻,但难保其中猫腻,而且心里面也明白,对方肯定是有秘密的,否则他才不信有人会这么挖坑给自己。
要知道伏泉一旦跳了这坑,可就难回头了,如果这之中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说不得他的兵刚过了三辅,天下勤王之师就汇集雒阳讨贼了。
因此,稳妥起见,伏泉决定直接将这个拜访自己的张玄绑了,送交雒阳,这样的话,他主动说明缘由,也能减少皇帝疑心。
流言,永远是最厉害的君臣离间之术,特别是伏泉现在还掌握重兵,本来,按理来说伏泉绑缚张玄,然后暗中令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话,应该没事,毕竟,只要消息不传到雒阳,谁也不知道其中内幕。
然而,担心这事情有其他内幕的伏泉,还是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办法,主动和皇帝表明心迹,就是出事,也不怕出现祸及自己的大罪。
西北的凉州战事大胜,却惊起无数暗涌之余,在中原北方,泰山的地方,伏德和鞠义的五千步骑,也和泰山数万群盗,在泰山郡和东海郡交汇的地方决战了。
却说麴义得到朝廷旨意,他为伏泉从弟伏德副将时,初是细细想之,也是明白为什么伏泉给他的承诺有所出入,与他想的自己作为主将平乱完全不同。不过,后来他也想开,毕竟形势不如人,伏泉能让他在这个时候领兵都是万幸了,况且伏泉也没说过就一定让他成为主将,最终想要立功的麴义还是老老实实的帮助伏德带兵。
这支大军在冀州整兵之后,便一路直入泰山郡,此刻泰山郡也是大贼无数,多者聚众数万,少者数千,麴义在连续击杀数个强盗团伙后,终于令得原本一盘散沙的盗贼们,开始正式汉军的威胁,最终联军一处,并选择了泰山郡和东海郡交汇的平原上,与汉军决战,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他们也知道汉军人数少,想用他们近五万的联军,彻底用人海战术扫荡汉军。
盗贼联军的目的,麴义得到消息后就猜出来了,不过,出身凉州,自小便以弱兵对抗人数众多的羌人的他,根本对此不屑一顾,若是盗贼全部隐藏在泰山的群山峻岭之中,他还担心一座山一座山的剿贼,会浪费多少兵力,也会让多少盗贼逃走,但是现在盗贼全部汇集一处,这就完全符合他速战速决的想法了,当下便向伏德建议和盗贼联军决战。
汉军主将伏德也不是知兵之人,但有伏泉前期就写信提醒,兵事可尽信麴义,又有伏泉所派几名谋吏的建议,当下就准了麴义之请,并且将这一战交战大权,全部交给麴义,倒是令麴义意外同时,颇觉感动。
因此,这也导致麴义战心大起,到了双方开战同时,麴义也不和盗贼联军玩战术,在汉军几轮箭矢的压制下,当先就令全军压上了,他要用堂堂正正之势,将联军彻底击碎。
只见,麴义冲势最猛,带领部曲一头扎入重围,以手中数十斤大双戟横扫千军,电光火石间,伴随着四道如喷泉涌出的鲜血,四颗头颅齐齐抛起。这且不算,大戟余势不减,又滑中一人脖颈,一人胸膛,一击之威,竟致四死二伤,身前丈内,士卒为之一空,令得盗贼后继者纷纷畏惧其声势,端持刀矟,迟疑不敢近前。
随后,见盗贼如此势弱,麴义便对盗贼军势更有几分把握,当下便率身旁部曲以锥形阵继续狂飙突进,锋不可当,大有把联军大阵从中劈成两半的架势,而后方汉军将士立即压上,在明白盗贼联军不过虚张声势,空有兵力,战力却是不足后,亦是越战越勇,喊杀震天,翻江倒浪般连续冲击对手阵线。
泰山盗贼明显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前番大汉为了对付太平道,对于他们这些小虾米货色,都没有派出绝对优势军力,所以能让他们在泰山逞威,现在麴义带着大汉刚刚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的精锐来了,自然就立刻让二者之间分了高下。
却说联军渐渐不支,节节倒退,很快便出现逃兵,他们比之太平道黄巾蛾贼还不如,太平道毕竟用宗教的精神控制,但他们,说穿了就是一伙只会打顺风仗的盗贼而已,况且他们也不是一支整体,只是畏惧汉军攻势的盗贼团伙而已,战事不力之下,,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想到的永远只是逃而已。
开始,盗贼联军是一两人,然后是成什成队的逃跑,最后演变为后军整体大逃亡,前军后继无援,旋而亦被击溃。见此,麴义脚步不停,带着汉军战士死死追在败兵身后,大砍大杀。
盗贼联军士卒偶尔有返身死战者,皆不能持久,眨眼间就被乱矟捅死、乱刀分尸,更多的还是不管不顾,埋头拼命逃跑,只恨爹妈为何只生下两条腿。
逃亡途中,盗贼联军死伤极其惨重,一具具由尸体铺就的地面,直接就要将广阔平原淹没,这比正面作战付出的伤亡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