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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这也是个被低估的老怪物。
所以,这一路上,伏泉行军很慢,主要做的就是命令将领,安抚好诸军情绪,那些对于又有战事,可以继续立功的兵卒除外,伏泉针对性的要求各部将领调节那些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后,没能和家人团聚多久,心情低落的兵卒情绪。
连他这个主将,早在雒阳城内和家人团聚了一月有余,现在出征,心情都有所失落,更何况那些和家人短暂相聚,甚至有的还没回过家的兵卒情绪,伏泉不敢想象,如果这些兵卒带着这种情绪上战场,会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内部,出现崩溃。
就这样,本来急行军三日便可到长安,愣是让伏泉走了七日,期间路过华阴时,伏泉有所停顿,由张猛和其他一众兵将,去张奂的墓前祭拜了一番。
朴素的墓碑前,并无太多装饰物,唯有那个刻着“汉凉州刺史、度辽将军张公之墓”,显得如此显眼。
与“凉州三明”的另一人皇甫规一样,张奂当年征讨鲜卑前,便已经嘱咐后事,遗令若有不测,诸子得其尸首,必素服薄葬,这朴素墓碑若非那张奂的名字,恐怕在如今实行厚葬的汉代,恐怕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汉代名将的墓碑。
众人祭拜过后,伏泉和闻讯赶来的张奂长子张芝见面,并打了招呼后,便在墓碑一侧凝思。至于张奂次子张昶却是没来,他不在华阴,因为当年征讨鲜卑的功绩,如今却是在关东某郡任一郡太守,想来可以算是大汉朝廷对于张奂这位名将的补偿吧!
张公,好久不见,此番除了路过看你,就是和你的前半生,和皇甫公、段公的前半生一样,去为大汉的凉州边事奋斗!
你可知道,当初你和皇甫公建议安抚的羌人,如今却是又反了,在大汉历经太平道黄巾蛾贼的大乱下,又狠狠的扎了大汉一刀!
这就是你和皇甫公想要的安定吗?我想,这不是,此番如有可能,希望你能看到,我会继续使用当年段公对我说的话,无论羌人如何,胆有反抗者,必杀之,就是将凉州染成一片赤地,鲜血让西北全是腥味,也要如此!
哪怕用一年、两年……十年,我也要保证这羌乱至此不复发生,因为以后,你们“凉州三明”誓死捍卫大汉,将会乱了。而大汉乱了,西州再乱,大汉失去的西域,甚至如今若即若离的河西四郡,以及整个凉州,都将可能远离大汉怀抱。
这一点,我不允许发生,自汉武帝以来,便一直在大汉手上的西域,必将回到我们手上,而我要的不是这样,还有更远的地方,无论路上、海上……也许你认为可笑,但熟知历史的我不认为,相信我,大汉如今蠢蠢欲动的世族豪强,如果有了大汉之外那广阔土地的吸引力,绝对会断了内斗的心思……他们是隐患,也是王牌!
再见,张公!希望下一次,还有机会来看你,虽然对于你过往诸般决策我有过异议,但是观你一生,为汉族所做的,的确不该因为汉末这场党争之乱,只留下“凉州三明”的事迹而已,若是后人知道这场汉羌大战,从前汉就开始的话,一定会对你和皇甫公、段公二人有所敬佩吧,否则西域必失,凉州不保,又何来有汉族在丝绸之路上的种种辉煌呢?
告别张奂墓碑过后,伏泉谢绝了张芝邀请众人去张府,他将设宴款待的邀请,而是转而带领大军继续行进,终于,进入了京兆尹地界,这也预示着,前汉的帝都长安,也将不远了。
京兆尹,故秦内史,其以以内史掌治京师。后前汉立国,高帝元年属塞国,二年更为渭南郡,九年罢,复为内史。武帝建元六年分为右内史,太初元年改右内史为京兆尹,分原右内史东半部为其辖区,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其职掌相当于一郡太守,但可参与朝议,治所在长安。
提起京兆尹,就不得不提“五日京兆”一事,其典故,源于汉宣帝时期的京兆尹张敞。
前汉时,长安流传着一句话:“前有赵、张,后有三王”,说的是五位有名望的京兆尹,其中的张,就是指张敞,其字子高,乃前汉茂陵人。
中宗孝宣皇帝五凤四年时,平通侯杨恽被腰斩后,有官员上奏认为张敞是杨恽的同党,而且关系密切,不宜再担任京兆尹。汉宣帝当时爱惜张敞这一人才,将奏书扣了下来。
尽管奏书留中不发,但大臣们参奏张敞的事情还是在京城传开了,京兆所在地就是这样一个环境,有许多事情还没有形成定议就传的满城风雨,这种对张敞很不利。
此时,张敞布置一个主管捕贼的手下去办一个案子。这个贼捕椽姓絮名舜,姓很稀有,名和上古的圣贤挂者钩。絮舜也得知张敞已经遭到弹奏,并认定其一定会被革职查办,便将肩上的挑子一撂,回家歇着去了。有朋友劝絮舜说,张京兆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这样做不是落井下石吗?
絮舜听不进去他先是说,我以前为张敞干了不少事,够尽心的了。有些像员工跳槽时的口气。然后很有把握的预言到,现在他张敞自身难保,顶多也再当五天京兆,哪里还顾得上管我的事。
张敞闻讯后,随即派人,将絮舜抓了回来,罪名乃是擅离职守。
这时已经接近年底,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临。按照惯例,每当一年覆始新春到来之际,身为一国之主的皇帝都要办一件善事,派使者到民间和首都周围的各个监狱中去查访冤情,大赦一批犯人。此案如果不能在新年到来之前结案,絮舜必赦无疑。
有关人员根据张敞的指示加班加点突击办案,要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将絮舜搞定。七查八问终于抓住把柄将絮舜定为死罪,决定执行弃市。
临行刑前,张敞让人传话给絮舜,你不是说五日京兆干不了什么事吗,冬天已到尽头,你还能再活下去吗?
几天之后,皇帝派出的使者下到基层查问冤情。絮舜的家人用车拉着尸体,将张敞的那番话写在竹简上挂在车前,喊冤告状。汉宣帝认为,张敞此举也就是量刑不当,可以从轻处置。张敞被免去一切职务回归到初始化阶段,成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张敞在家闲着,新任的京兆尹的工作却很不得力,打架群殴、盗窃抢劫一类案件频发,长安城中又乱了。汉宣帝重新想到了张敞。
来自皇宫的人到达张敞的家门口时,他的妻子和儿女以为大祸即将临头,相抱痛哭。张敞大笑,他说,我只是一个贫民百姓,如果要治罪的话,来上两个县衙的小卒子就可以绑起来押走,不至于劳驾皇上身边的人。你们赶快收拾东西,我将受到重用。
还好,后来宣帝问明原委,认为这算不了什么大事,想叫张敞设法逃脱。于是先宣布了以前关于他同杨恽有株连,不宜再居其位的奏状,将他削职为民。受到这样的处分,张敞也明白了宣帝的用意,便缴还印绶,知道后来继续复出为官
“五日京兆”一词,就这样,慢慢的流传了下来,一般都是指为官不会长久。
当然,关于张敞,还有一件广为流传的故事,那就是他亲手给自己的妻子描眉。这本来是自家的私事,不只怎么搞的传了出去,长安城中许多人都津津乐道的评价说:张京兆描的眉妩媚的很,当时称为眉妩,可见张敞也是个闺房情趣中人。
负责监察工作的官员认为描眉一事,有悖于朝廷大员的道德行为准则,就参了一本。汉宣帝亲自过问此事,张敞回答说,我听说在私房之内夫妻之间的事情远不止描个眉毛。
在这方面,汉宣帝的体验比张敞要深的多,也就一笑了之,而张敞的画眉之事,也被后人经常以“画眉之乐”来表达夫妻之间的天伦乐事。
第五百八十九章 是宦官的人又如何
时已至二月末,虽是初春时节,不过三辅靠近西北,依旧寒冷。
背阴处,多余的冰雪尚未化尽,沿路的柳树早已抽出一条条翠绿的枝条,吐出一簇簇嫩绿的新芽。伏泉望之,心中不由喊了出“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只希望接下来的战事,凉州西北的羌笛,不会响起,去怨这刚刚焕发绿意的杨柳了。
后来李白有诗云:“送君灞陵亭,灞水流浩浩。”如今灞河的水尚有些冰面,透着无尽阴寒,就像灞上那些正迎接汉军兵马的一众文武兵将一样,阴沉愁眉。
大汉靠近凉州的三辅官吏,都为他们很可能直面凉州叛军而感到忧虑,毕竟三辅之地,皆有前朝皇陵,虽本朝迁都雒阳,但是三辅皇陵依旧是本朝皇帝的祖宗。若是三辅出事,他们这些官吏必将无一幸免,即使侥幸未被朝廷处死,可这也预示着他们今后的仕途必将难有再进。
灞上,乃是前汉重地,毗邻前汉都城长安,前汉太祖高皇帝刘邦,为沛公时,便曾屯兵灞上,与项羽大军对峙,后来更是发生了著名的鸿门宴的历史典故。到了后来的太宗孝文皇帝时,为了抗击匈奴,任命刘礼为将军,驻军在霸上,此军后来一直为大汉抗衡匈奴的主力。
京兆尹张则以下一众文武将官,皆到灞上,迎接伏泉所部,伏泉笑着与众人打着招呼。
面对众人迎接,伏泉并无不适,虽然面前的是司隶地区,仅次于京师雒阳的三辅地区的长官,其等身份自然与普通郡守不能相比,终究三辅拱卫京师,非皇帝亲近之人不能担任此职,可见尊崇。
对于他们的迎接,伏泉当得起如此殊荣,毕竟,一来他是代表朝廷而来,张则等人虽然是皇帝亲近之人,但与伏泉相比还是差了点,自然要放下姿态;二来,京兆尹还需伏泉的军队抵挡凉州叛军,当然要巴结一下。
“五日前便已得到大军消息,未想伏平西来得如此慢。”张则恭敬说道,他和伏泉当年征讨鲜卑前,其任职北中军侯时,两人便已认识,他就是那个“卧虎”。
其在征讨鲜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