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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酆此时道:“伯喈辞赋颇佳,未想今日竟如此失态,真乃奇闻也。”
“君侯莫怪,以仆观之,天下辞赋比流川高者,怕无五指之数耳。”
……
终于出了宋府,伏泉松了一口气,偶尔用诗词歌赋调戏下古人,尤其是出名古人也是不错,但若是过了也是难受,一堆赞美之词抛过来,说得你是接都无法接。
回到府中,便去了伏完处,此时他正于书房看书。待伏泉告知其皇帝迁其为越骑校尉,宋酆出兵平叛时,也是一脸不信,毕竟刘宏宠信宦官久矣,谁能想到他会如此做?
话虽如此,两日后尚书台诏书传来,刚刚在皇帝身边做文官近臣,屁股还没热乎的伏完,转眼间又变成了武职。
不过这次伏完倒并未对此职位有抵触,盖因越骑校尉秩比两千石,其官职略逊于九卿,掌宿卫兵,统领越骑,拱卫京师,非皇帝亲近之人不能担当,自曹破石被伏泉刺杀以来,刘宏悬置其位久矣,未想今日竟被伏完所得,可以说其此次升迁真乃是一步登天。
伏完如此,宋酆亦然,外界得知此事纷纷感到宋氏将崛起掌权,毕竟执金吾自东汉后再未掌兵,今番出征,明为平乱,实为镀金。
为何?
盖因明眼人都知道此次江东之乱定会平定,许昭只是一靠邪教发家的宗教领袖,手下之兵多为其蛊惑,其叛乱声势纵然浩大,亦难长久,更何况扬州刺史臧旻有干事才,虽然平乱初期有小挫,但剿贼结果肯定是平定,只是时间长短,宋酆此去说的明白点就是为以后执掌兵权立军功而已。
对于宋氏和伏氏得到重用,伏泉当然是高兴不已,只是他未想到旨意才传出来,便有人上门来索官了,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面前的王越穿着一身儒袍,正襟危坐,其身材高大,看着也是相貌堂堂,英气非凡,若不是知道他是武将,还真以为此人是一个英俊儒士呢?
听其来意,伏泉诧异问道:“将军欲南下平叛,建功立业?”
“然也。”
王越一口应道,没有丝毫犹豫,倒让伏泉措手不及。
盖因其虽然初次见面像是一游侠赌徒,但当伏泉于宫中见到王越身皮铁甲,带领兵卒于宫中巡视时,让他错愕不已。
后来才知,王越因剑术高超,知名京师,桓帝时便被征为虎贲将军,宿卫皇宫。虽然只是一杂号将军,但现在可不是三国乱世那样乱封的,谁能想到堂堂一大汉将军,竟然如市井游侠一般,迷于博戏?
“为何?”
“越本燕山游侠,粗通剑击一术,小有薄名,幸得先帝、今上赏识,征为虎贲将军,然至今寸功未立,心乃难安。此时朝廷危乱,越愿以区区不才之身,提得三尺长剑,诛灭叛贼,报效朝廷。”
伏泉敬佩道:“将军高义,流川佩服。将军乃流川恩人,若是平叛,流川自当于伯父细说,举荐将军,然将军若往,无陛下恩准,恐难办矣。”
“此事贤弟勿需多想,只要贤弟于不其侯明言此事,越自有法让陛下调吾离宫中。”
“既如此,兄长且回,静候佳音。”
王越离去,伏泉陷入深思,随着伏氏、宋氏得宠,以后上门求官投效之人必会多也,自己以后起码也会任一地太守,是不是现在就该培养一些亲信,否则到时再招揽便显得慢了。
念及此处,伏泉便想到潘俊,自己与其有恩,关系莫逆,其恰巧又在伯父越骑营中,此番自己也应该劝说伏完为其升官,调其与王越一道平乱,积累战功。
月色淡淡,此时的袁赦府邸,中常侍袁赦正与人密谈。其虽说因刘悝一事大失皇帝信任,但因袁家力保之故,势力犹存,只是近日收敛许多,生怕再次惹怒刘宏。
与其密谈之人,长得仪表堂堂,放在洛阳的门阀士族里,也应算是一等一的大帅哥。他叫何进,出身于南阳的屠户家庭,有个妹妹在宫里,长的貌美,这些日子甚得皇帝宠爱。
“袁公,外界皆言宋氏崛起势不可挡,皇后必掌权宫中。袁公参与渤海王一事,皇后与渤海王有亲,必定不放过袁公,进劝袁公早思后事,以免他日皇后下手,悔之晚矣。”
“何遂高,汝敢逼吾?”遂高乃何进之字。
“进怎敢如此?吾所言皆乃肺腑,袁公不信,进便离去。”
何进言罢便要起身,看这情形应是两人争辩激烈。
“且慢,汝之言,吾已明了。回去告诉郭公与张公,吾现今不宜妄动,待风声过了再议此事。”
“诺。”
郭公乃郭胜,张公乃张让。郭胜是何进同乡,何进的大妹妹进宫靠的就是郭胜,而张让的儿子张奉娶了何进的小妹妹,是以宦官一直把何氏兄妹当做自己人。
出了袁赦府邸,何进心中冷笑不已,暗道袁赦这老狐狸还是上钩了。
王甫死后,何家宫中耳目便被削弱了,张让与郭胜等人于宫中资历说到底还是太浅了,加之现在皇后眼看得势,这是何家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只能逼袁赦出手了。
第四十七章 月儿
越,取其才力超越也,骑,便是骑兵,越骑即为能力出众的骑兵,而越骑营中多是东汉的精锐骑兵。
塑风萧萧,马蹄阵阵,雒阳城外一队越骑营骑兵向南开拔。
不得不说朝廷选的日子真好,前番时日一阵凛冽的西北风刀子似的席卷雒阳,随后便是几阵大雪,寒意逼人,日子越发冷了,本以为今日大军出行会出波折,未想竟是难得的好天。
当先一人便是虎贲将军王越,其虽已离宫,然刘宏闻其忠勇,知其愿效力疆场,又得伏完举荐,便未改其将军之名,予其随军出征,被宋酆委任统领一曲。
据传,王越走前,刘宏赞言“将军此去当效勇矣,不堕‘虎贲’之名也。”
汉制,一曲辖编士兵五百人,若是往常即使王越为杂号将军,统率五百兵卒也算是贬低了身份,然而此次不同,盖因此次出征只为镀金,兵多兵少结果相同,而且宋酆之兵皆越骑营精挑细选,又只有千人,故王越可谓是此队人马除宋酆之外的二号将军。
当然,这队人马还有一人统率另五百人,此人便是潘俊。
因伏泉之故,其在伏完荐言下,由一区区无秩比的伍长,一跃成为秩比六百石越骑营军侯,执掌一曲,可谓说是一步登天。
其在知升迁之时,特地去不其侯府谢恩,还言此行定护得不其乡侯周全,效死平定乱贼,倒让伏泉苦笑不得,古人之心收买简直易耳。
“执金吾生性宽仁,素来不以兵事见长,好在扬州刺史臧公有才干,执金吾若听其言,此行必无忧。”贾诩眼望远去骑兵队伍,淡淡说道。
伏泉随即道:“若是连文和亦如是说,那大父必应得胜而归也。”
话音刚落,便见贾诩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声音阴冷道:“若非有人与其言明,恐难胜也。”言罢,其眯着双眼,狭长的眸子似乎刺穿自己内心一样,令人心颤,观其一身白衣,伏泉觉得其若是散乱长发,定与后世恐怖片中的女鬼无异。
的确,出征之前,伏泉生怕宋酆不知兵还自信,向其极力推荐臧旻,毕竟后世历史早已言明,让不知兵之人领兵,若不听他人之言,败多胜少,未想这也能被这毒士猜出,真是恐怖如斯,希望宋酆不会妄自尊大,不然能不能镀金真在两可之间。
“文和说甚?有何难胜?”这时王朗回身,疑惑问道。其适才观宋酆之军出神,毕竟徐州少马,很难见如此精锐骑兵。
贾诩摇头上马:“未说难胜,只言不能速胜。”说罢率先回城,留下王朗一脸困惑,伏泉见之,也不想多谈,劝其离去,王朗也未作多想,与伏泉各自上马,追贾诩而去。
今日乃朝廷择选的出征吉日,伏泉便约两人一同出城相送,此时城外亦有不少人前来送别,观之多为此行军官士卒亲属。
“伏世叔,伏世叔……”堪堪追上贾诩,便听不远处有孩童大喊,伏泉望去,苦笑也,喊话之人乃是潘俊之子潘珍,小名虎头。
自己与其父相交,其喊自己世叔倒也正常,只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虚岁十二的孩子,被小自己一半岁数的幼童如此叫喊,真心感觉别扭。
贾诩王朗亦闻之,望见潘珍,虽不知其中原委,但亦能猜出那孩童认识伏泉,只听贾诩一脸认真道:“流川既有子侄,吾等无子之人还是速离,否则其若言自己年长,倒难办也。景兴,看吾二人谁先入城。”言罢,又是驾马而去。
“固所愿也。”王朗笑道,也不看伏泉,同行而去。
好吧,谁说性子阴深之人不会捉弄人,贾诩刚刚不就取笑自己?
打马而去,便见一青年妇人,身边拉着一调皮幼童,正是月儿与虎头母子。
下马后伏泉行礼道:“流川见过嫂夫人。”然后,虎着脸对潘珍道:“好你个笨虎头,说了外人在时喊吾兄便是,今日如此喊闹,诚心让外人看吾笑话不是?”
因刚才潘珍大喊,此时几人周边已有不少百姓,他们看到潘珍喊伏泉世叔,观两人发型,便觉有趣,毕竟年龄如此相近的世叔侄本就不多,若是同一家族倒也罢了,有两人同龄备份差距极大的家族之人也算不少,但明显这一对可不是如此。
潘珍此生最怕其父,其次便是伏泉,盖因其曾在他面前当众杀了曹破石。
后来相处知晓伏泉性子随和,不似恶人,倒也不在意杀人一事,此时被伏泉训斥反而不怂,竟反驳道:“伏世叔与吾父乃是同辈,小侄不喊伏世叔,该喊何名?”说完也不理会伏泉,抬头挺胸站于其母身后,意思明显就是不怕伏泉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世叔。
伏泉苦笑,暗道自己真没面子,连一个垂髫幼童都不怕他,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索性不去管他,面向月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