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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黄穰所驻扎屯兵的山寨,在后来都成为了颇为知名的古遗迹遗址,后人皆以黄穰起义的故事为那些遗迹命名,以至于留下黄屯、黄山寨、黄演冲、烽火墩、帅旗峰等有名的遗迹遗址。
入夜,并不安静,夏日的蝉叫声和对面山谷里叛军兵卒的嬉闹声,在这深夜里打碎了原来该有的寂静。
“阿嚏!”
“君侯,无碍乎?”
“无碍,山里太凉,不妨事。”
潜伏在草中的伏泉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吓的他身边的关羽连忙关心问询,毕竟夏日的山里早晚温差大,人极其容易着凉,严重的因此得风寒,现在军中并未携带碍事的医匠。若是伏泉这一军主帅出了什么事,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就失了主心骨了。
坦白来说,叛军所建的营寨是一点营寨的样子都没有,再加上寨里的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叛军兵卒,本来起义就没有多少军纪可言,现在被流派在较为后方安全不少的屯粮处看守粮食,更是无法无天,肆意玩闹。
难道他们不知道,保护囤积粮草的这种紧要之处,夜里要噤声,同时严格巡查,以防被敌军窥视吗?如果给伏泉足够的军队,凭着汉军精良的攻城器械,在他看来,以这种情况,拔掉这些营寨并不难。
只是,拔掉容易,如何能在最短时间里拿下这里所有的防守军队,将里面囤积的粮草全部付之一炬,这才是最难的。毕竟,他偷袭这里可不是为了杀人的,而是要烧毁叛军粮草的,只有毁掉叛军的粮草,汉军在整个大战略上,才有快速消灭叛军的可能。
可是如果伏泉偷袭的时间过长,引来黄穰和其他叛军军队的注意,他们火速赶来支援的话,那他这番奇袭的策略就要功亏一篑了。因此,在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后,伏泉在和麾下主将商讨良久,最终选择了一个极为冒险的方法,来实施这次偷袭的策略。
夜色依旧在慢慢变化,逐渐令人感到寒冷,不少人眼皮都有些耷拉,就连伏泉也感觉到了困意。不过今晚有要事要做,他不能睡下,所以努力的找着旁边的人谈着闲话,关羽、黄忠几人都不甚其扰,纷纷避开,也只有那新近投靠的秦川,苦笑着听着伏泉扯淡。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文罕此字倒是有趣。”
“回禀君侯,家师当年为下官选了‘文罕’为字,意在鼓励下官惜时苦学而已。”
“确是如此,妙极!妙极!”
说着说着,伏泉却是和秦川扯到他的表字上,也是让两人互相说了不少功夫。
“文罕”之名,看其意思便知要在文事上珍惜,毕竟学习来之不易,这句话正好对应了《论语》里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惜时之意,可谓是取名深远。
谈着谈着,终于等到对面的叛军营寨里,兵卒声音稀少,想必是那些叛军都已经玩累了,四处歇息了,这时候,正是汉军出动之机……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摘选自《论语·子罕》
第三百五十四章 诈门前夕
叛军最外围的山寨里,原本灯火通明的寨子里,早已没了先前的热闹,嘈杂的声音较之先前弱了很多,想来里面的叛军多数应该玩疯了累了,找地方休息去了。
黄奇是叛军最外围山寨的小渠帅,被派来驻守山寨,护卫兵粮,管着手下三百余人。和其他那些带着手下数百上千人的叛军小渠帅一样,黄奇虽然知道自己所驻扎的地方对于叛军来说十分重要,但依旧没当回事,今日他也是入往常一样,照样和手下饮酒作乐,喝得醉醺醺的就回自己帐内,玩弄他抢来的大户女子,好好逍遥自在一番。
毕竟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叛军,只是在后方守卫粮草而已,没有前线部队那么大的警戒心,再加上像黄奇这样的渠帅,也不管控,甚至自己带头寻欢作乐,能指望他们能有多好的军事素质?
随着叛军兵卒大多数都喝高了去休息后,可以说整个叛军屯粮处的大部分兵卒都已经进入梦乡,对外面一无所知,管不到山寨外任何的事情了。即使那些没睡的,除了没喝酒的,也是意识有些不清醒,可以说现在却是汉军进行突袭的好时机。
而汉军也没有浪费这次好机会,只见时机已至,随着伏泉一挥手臂,他身后早已准备好一切的汉军便直接起身,集结起来。不止这一处,其他各地躲藏的汉军也是接到伏泉这里的汉军兵卒发出“布谷、布谷”的叫声信号后,也都显出身影集结。
黑夜里,只见一队队模糊的人影从草丛中、山腰中、树林中等隐秘处井然有序慢慢腾出身来,最终汇集一处,最先一头的秦川以及他身边的十几个叛军降卒的带领下,直奔前方的叛军山寨而去。
汉军并没有鬼鬼祟祟的潜行,他们是大摇大摆的在秦川等人的带领下,如同普通叛军一样向山寨前进,按照原本伏泉的计划,他要假扮叛军一部,混入叛军那屯粮的山寨里。
当然,既然是大摇大摆的假扮混入,那就不可能一点伪装也没有,汉军各部都摘了他们头顶兜鍪上能令人判断他们身份的流苏,转而在右臂系上黄布用来确认身份。另外,按照伏泉要求,各部不得以汉军阵势行军,走路时队形要不整,三三两两,完全按照那些训练不多的叛军阵型行走。
伪装的汉军缓缓行进,伏泉与关羽、黄忠并走,身后数十汉军兵卒,手持短弩,死死对准前方那被伏泉派来诈门的秦川等人,防止他们事到临头反水。
若他们反水,伏泉不介意提前杀了他们,然后带人火速撤离,自己的偷袭计划就在于一个快而险。如果一开始就被识破了,那也就没意思了,伏泉到时候也不会傻乎乎的不甘心强攻,他宁愿放弃偷袭,撤退逃离,也不会强攻。不然的话,倘若那时候闻讯赶来救援的叛军其他部队将自己所部合围,那他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其实秦川本人伏泉倒是不怕,怕就怕那十几个叛军降卒会反水,如果不是他们以前来过此地来运粮,伏泉也不会让这些兵卒去诈门,毕竟自己这一行披坚执锐的兵卒突然夜里出现,不找几个熟面孔当前,很容易令人生疑。即使对方在嬉闹娱乐后,警戒心是各种下降,但依然会对陌生人起疑,这时候有不少熟识面孔在汉军前方打头阵,在一定程度上会让对方放下戒备心。
“站住!来者何人?速速停下,不然休怪箭矢无情!”
前方的叛军营寨显然有巡逻的兵卒发现了营寨外突然来了一支数千人的军队,连忙召集身边的兵卒,张弓搭箭,开弩上矢,对准秦川等人,然后便听到一声人声大喝,禁止汉军继续行进。
“自家人!自家人!莫要动手!”
这边汉军队伍前方的秦川连忙大喊着,为了让语气逼真,他说的十分急迫,在这有些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逼真。
然后,前川向空中一抬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身后所有汉军连忙在各部将领的示意下三三两两的停了下来,那阵型因为经过事先刻意的安排,一看就不像一支操练日久的精锐军队该有的军事素质。
待军队全部停下,秦川接着快速扫视身边的十几个兵卒,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后,之后对他们后方那数十支短弩看了片刻,用来警示这十几个兵卒,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冒险,小心丢了性命。
此刻的秦川也怕这些叛军降卒突然反水,毕竟一旦计划失败,即使伏泉知道自己无辜,可是他背后那数十支短弩可不知道。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一旦有人叛变反水,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那些弩矢直接可以在短时间里将他射成刺猬。
“尔等何人?从何而来?”
“对面诸位弟兄听好,吾等乃将军手下穰军,前方马渠帅战败,吾等特奉命前来取粮,随军出征暴汉援军。”
随着对面的叛军兵卒再问问题,秦川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如实答复,这些说辞是他们经过如实考量过的,为的就是怕那些叛军会听说一些关于马胡麾下兵卒伏击伏泉失败,甚至自己都被斩杀的消息,因此他倒是不怕对面的叛军能查出什么来。
在秦川有理有据的说完后,对面叛军响起一阵晃动,随之是里面的人声越来越多,虽然伏泉离得远,听那些声音并不真切,但是猜也猜得出他们是在讨论马胡所部伏击失败的事情,还有就是考虑事情的真伪。
终于,等了好一会儿后,那边的叛军终于又传来了声音,只听到对面有兵卒喊道:“诸位弟兄稍待,吾家渠帅稍候便至。”
很显然,无论这些叛军兵卒再怎么没军纪,他们也不敢半夜放其他军队入营寨。
这时候,他们只能连忙去将自己已经休息的渠帅喊过来了,因为能下令让守卫这外围山寨的军队开寨门的,也只有他们的渠帅黄奇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类似官渡
最外围叛军山寨的一处宽大帐篷里,此刻里面正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娇喘声,引得周围巡视的兵卒不断侧耳,纷纷幻想自己是压在那帐篷里面的小美人身上的男人。
不过,无论他们再如何想入非非,却依旧只敢听着墙角,不敢有任何的多余动作。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帐篷是他们这一部叛军渠帅黄奇的帐篷,试问谁敢打其他主意,有其他非分之想,难道闲自己的命活得不够长吗?
远处一名小卒急速跑了过来,直奔黄奇的帐篷而去,守卫的兵卒并未阻拦,因为他们知道不是遇到大事情,这些兵卒是根本不敢这种时候擅闯黄奇帐篷的,他们可不会认为那小卒是聋子,听不到帐篷里的男欢女爱的声音。
果然,守卫的兵卒听到帐篷里黄奇的痛骂之声,还有那个他们看到心痒的女人的娇斥声,在传开没多少时候后,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黄奇在那兵卒陪同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