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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那蛮人渠帅长得不像是个智慧之人,然而毕竟是此番被出来击退汉军的,本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自己深知,己方这些兵马都是匆匆聚集起来的汉民蛮民而已,虽然因为风俗习性的缘故,人人都有一股骁勇之气,但是他们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朝廷军队。加之本身武器装备就不如这些汉军,此番汉军突袭,若是不能立即止住军队混乱,说不得这些原本就是一群老实朴素的山野村夫会自己崩溃,因此只能带着自己信得过的亲兵先去顶住这些汉军,让手下众人有时间整理。
不过,这渠帅想法是好的,但是很显然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他顶住姜梵所率兵马就可以应对的。虽然那蛮人渠帅骁勇带人上前顶住姜梵所率部队的攻击,但是岸边强行推进岸上的汉军也直接跃入岸上,和姜梵前后夹击那些汉蛮乱贼了。
至此甘宁的计策也是就此奏效了,毕竟如果没有事先隐藏在树林的姜梵那百人,即使他安排手下众人强行登陆,也不容易突破这几百人乱贼的封锁。
昨日甘宁的水军数次被击退,也不是没有用过拼人命的添油战术强行上岸,可是无奈这些叛军的火油罐子实在是太多了,不说他这些船只难以冲破火油的封锁,即使用人命填破了封锁,也会被随后在岸上等待已久的乱军击退,徒让他损兵损船却不得功。
莫看汉军前锋有数千人,不过此刻能强行登岸的只有甘宁手下那一千水军而已,其他的黄忠等人手下的板楯蛮兵,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因为经常打猎,也是习惯水性的,但是像现在这样从巴郡一路坐船在水上行驶千里,对他们来说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很多人即使习惯属性,可是如此长途坐船他们身体也受不了,此刻蛮兵里有不少还在上吐下泻,真是铁打的汉子也遭不了这个罪。
因此,在那些板楯蛮兵暂时派不上用场,只能呆在船上休养生息的时候,甘宁真正手里能用来强行破了这乱贼岸上防线的兵马,也只有他手里的那一千人而已。而这一千人对于那数百拥有火油罐头这等利器的的汉蛮乱贼来说,显然是极难对付,如果不是甘宁偶然之间见到那片树林,否则说不得即使伏泉带兵而来也不会有破贼的机会。
岸上随着喊杀声渐息,战况也到了终了,在汉军前后夹击之下,那蛮人渠帅显然不能组织他那受训不多的兵马从容应对,最终无奈只能带人杀散了姜梵拦截的军队,匆忙带着两百余人往蕲春县城逃去,留下一地约莫百余的汉蛮贼人的尸体和发着哀嚎不能及时撤退的伤兵而已。
甘宁得到前方战况信息,心中大喜,这下总算可以上岸,并且能给大军准备好营地驻扎了。只是脸上喜悦还未消退,便听得后方传来一阵嘹喨的号角,登时脸色大变,此时他未多想,只以为是叛军的援兵到了,若是如此,他前番所做的一切计划就要泡汤了。
“可是叛军来援?”甘宁大声问道,连忙呼喝左右查看到底出了何事,不过此时因为先前叛军用火油点燃汉军船只的缘故,早已火焰熏天,前后都很难目视多远,因此却是无人能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各艘船只之间不断相互呼喊,询问事宜,就在众人都在好奇那号角声到底是哪只军队所吹时,只听到远处一阵欢呼大喊声:“太守已至!太守已至……”跟着这些喊声传来的却是又一阵嘹喨的号角声,显然这号角声是伏泉所带后面传来的。
声音由远及近,霎时间整个先锋船队也跟着大喊起来,此刻面色缓和的甘宁循声望去,只见原本因为木制船只燃效从而遮天盖日的黑烟渐渐被风吹散,接着在那黑烟之中,便看到无数战船从烟雾中而来,其中在船队中间的一艘大的楼船上,在那随风飘扬的“汉”字大旗旁,一个大大的“伏”字飞舞……
蕲水旁,在那甘宁用于藏兵的树林里,无数蛮兵正砍伐树木,他们之中不少面色疲倦,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像是软绵无力的病秧子一般,往树林旁不远处挑选的一块空旷空地运送,那里是伏泉选定的安营扎寨的地点。只要营地防御措施到位,贼人没有合适的攻坚利器,即使他们来数万之众,伏泉也坚信他们也破不了自己的营寨。
在审问了叛军伤兵之后,得知叛军装备较之汉军简陋,而且没有太多的攻城利器后,伏泉与麾下文武商议,便决定在此地扎营。倒不是说此时天色不早,如今却是正午刚过,大军若是继续行进,加快速度的话说不得能在夜晚前赶到那蕲春县城,只是,赶到又如何,此刻的大军如果攻城或者遇到贼人,恐怕十成战力能有两成就不错了。
当伏泉率军紧急救援前锋时,在大军上岸后,见到不少蛮兵因为不适应远程坐船,上吐下泻后脸色脱水般的苍老脸色,他便决定先让大军修养数日,否则用这种病怏怏的军队去打仗,无疑是找死的行为。
不过,在得到叛军的具体情报,还有甘宁强行登岸和叛军的交手情况来看,伏泉对于此番平乱,心中也是忧虑重重,看来这江夏蛮也不比巴郡的板楯蛮差到哪去,若是自己遇到黄穰的嫡系兵马,他所带的五千人马也不知能不能抗的住……
第三百一十章 顿兵蕲春将何如
江夏郡,蕲春县,因县以水隈多蕲菜而得县城之名,所谓蕲者,乃指蕲菜之意,即是后世的水芹菜,蕲春之意则为蕲菜之春。当年光武帝建武二十三年时,大汉在蕲置侯国,封陈浮为蕲春侯,后传三世,国除,复置蕲春县,隶属江夏郡。
自从贼子黄穰聚众叛汉以后,本就是汉蛮杂居严重的蕲春县无可避免的成为了这些叛军起兵攻占的对象,而黄穰所部人多势众,加之又是偷袭,所以守城兵马稀少的蕲春县城无可避免的被攻克,成为了贼人治下掌控蕲水两岸的一处要害城池。
当然,不止是蕲春县,在江夏郡治西陵县以东靠近扬州庐江的另外两县,以及西陵县靠近庐江郡的一处县城,共计三县,都被叛军攻克占领。那三县便是邾县、鄂县、西阳县,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江夏郡郡治西陵县较之其余诸县兵多城坚,加上江夏太守已经丢了四县,不敢再把郡治都给丢了,害怕朝廷治罪更重,命令全城死守的话,说不得此刻那郡治西陵也会被乱军围攻攻破,到时候那贼首黄穰说不定就不会立马攻克他的家乡庐江,可能会先攻克江夏全郡,再破庐江,形成一股横取荆楚的气势。
蕲春县城外,此时已是午后,在严阵以待的汉军阵前,一只百人左右的小队人马在县城前叫骂不已,看那样子却是在和蕲春县城的叛军将帅兵卒叫阵。
队伍前方,一杆“严”字大旗下,正值盛年的严颜手拿一把长刀,对着面前的蕲春县城嘶声大骂,言语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等对面城池里面的贼军上钩,从而出城应战。
不过,很可惜,对面的城池的叛军守将显然不吃这套,蕲春县城的城门纹丝不动,似乎任你再骂他都不会开城。当然,对于严颜的辱骂,那城池中的兵将却不是没有还击的,只见不少箭矢从城池飞出,然后在严颜面前落下,伤不到他一丝毫毛。
显然,这些叛贼想通过箭矢教训严颜那张不知天高地厚、辱骂他们亲人的臭嘴的愿望落空了,被命令前来叫阵的严颜,显然不会傻乎乎的进入对面城池的远程箭矢的射程之内,那不是找死又有何异?
遥望汉军阵前的蕲春县城,伏泉一脸阴沉,倒不是他对于能不能攻下这城高壁深的蕲春县有什么疑问,毕竟现在守城叛军人数比伏泉兵马还少,若是强攻,拿下蕲春县城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只是真要强攻的话,对伏泉而言这损失显然是极大的,熟悉兵事的人都知道,除非守城的一方人马无心应战,那么攻城者所受损失显然会很小。但是守城的一方誓死抵抗的话,即使攻城的一方人马再多,兵甲再坚,所付出的伤亡绝对不会在守城一方人马之下。伏泉可不想自己所带这五千板楯蛮兵仅仅是破了这蕲春县城就损失一两千人,如果这样,那他那什么和后面黄穰那十万大军抗衡呢?
因此,强攻不成的话,那就只能智取了。而智取最简单的便是叫阵了,只要敌方将领忍受不了己方的辱骂,派兵出城迎战的话,野战之下,伏泉可不信自己这已经算是精兵无疑的板楯蛮兵会打不过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汉蛮农夫。
这日已是距离前番登陆蕲水岸上之后的第三日,经过两日的休整,伏泉手下的板楯蛮兵精神气魄显然恢复了不少。这期间蕲春县城里的叛军也来过千余人夜袭,不过显然没给汉军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反而自己折兵数百,狼狈逃去,想来这也是那蕲春县城的守将今天任凭汉军如何辱骂,就是不肯应战的原因,毕竟已经见识过伏泉手下精兵的厉害,他还能不长记性,再带兵和伏泉野战吗?
“君侯,贼人前番受挫,如今死守不出,末将请命,率兵攻城。”身后的黄忠见此行礼开口道,他这话一说,其他诸如关羽、徐晃等将也一一请命道,这些悍将自来蕲春以后,一直摩拳擦掌,渴望建立功勋,如今却是早已等待多时了,此时被黄忠抢了先,自然不会在落后,连忙请命。
但是此时的伏泉很显然不会答应黄忠的请求的,他现在可不敢阔气的去消耗自己的兵力和这些叛军硬拼,需知用自己的精兵去强攻那些乱贼坚守的城池,除非是脑子抽了才会选择这么搞。
乱贼的兵是随意召集的那些心中一直怨汉的汉民蛮人,这些人在加入叛军前就是一群农夫而已,根本不需要训练多少,可以说即使自己攻下这蕲春城,对叛军而言也就是少了一座城池而已,至于兵力,他们随便强征一些壮丁便可以补齐,损失不算大。可对伏泉而言,他的兵都是日夜操练的精兵,比那些叛贼精贵的多了,少了一个都心疼,又怎么可能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