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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谷将军,营中已经是生了营啸,其中望风而逃或者倒戈者不在少数,还请龙谷早作定夺!”
听着亲卫的提醒,龙谷当下是偏过头来,看着这名已经是满头大汗的亲卫,龙谷亦是气急,当下是拔出来了腰间的长剑,抵着这亲卫的脖颈,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某率领河西军降了那老秦人么!”
“眼下情势不得不如此啊!”这名亲卫跪倒在地上,看着龙谷纳首拜道,“如今营帐想要绑缚住将军,向那老秦换取功名者不在少数,老秦亦是广而告之,夺龙谷将军首级者,赐百户邑,千金赏!”
“哈哈哈……”龙谷大笑,看着众人言道:“在老秦的眼中,某的项上人头居然还是抵上百户邑,千金赏,并不算辱没了某!”
龙谷低过头,便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言道:“某死则死,只是愧对了王上托付了河西啊!”
说着,龙谷便是要横剑自刎,剑刃刚到脖颈处,便是被那位欲要降服于老秦的亲卫抓在了手中,提醒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将军死了,这河西恐怕就再也不是魏国的河西了!”
龙谷滞住,此时老秦的胡伤与王简则是带着雍城骑卒来到了中军营帐,自亮出来了旗号之后,近五万余人的魏河西军营寨已经是逃溃一空,让胡伤与王简得以能够直接来到这龙谷所在的中军营帐。
老秦士卒四下将中军营帐包围住,二话不说,便是派遣披坚执锐的锐士闯进营帐之中,只见那魏将魏错已经是倒地不起,看来是听闻噩耗昏死了过去,那老将龙谷却是静坐在主帅位置上佁然不动。
龙谷见到了老秦锐士杀了进来,亦是神色极为复杂的言道:“今日,某河西军败矣……”
第六百三十四章 左军来至
话分两头,且说那老秦中军在公孙鞅的率领下攻破汾阴,魏将晋鄙率军退往岸门,并未向左邑退军,便是意识到了一旦是要退往左邑,便是落入了老秦军队的围困之中,难以突围。
公孙鞅知晓晋鄙退往岸门之后,亦是派遣渡江而来的太子嬴肆所率左军,替代中军前往攻打岸门,当得知那南秦公子琰被围困在左邑之中,太子嬴肆亦是陷入到了犹豫之中,如此一来攻打岸门的速度便是缓慢了下来。
公孙延见状,亦是猜测到了其中缘由,却是无可奈何,当下也是只能够放缓了攻打岸门的速度。
但是仅仅是三日的时间,便是听闻了老秦在左邑大捷的消息,太子嬴肆闻言亦是惊诧不已,当下便是勒令前将公孙延率军攻打岸门,仅仅是用半日的时间,公孙延便是率领先登秦卒攻破了岸门。
魏河西军晋鄙所部,十之四五皆是在汾阴或者是岸门战死,十之四五又是降俘了老秦,魏将晋鄙仅仅是率领亲卫人马,趁着城破慌乱之际,率领人遁走不知所踪。
这个时候,关于左邑之战捷报的准确消息,亦是传到了左军之中,太子嬴肆用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向那传令卒问道:“你的意思,那右军仅仅是用着万余人马便是挡住了魏军十数万之众!”
那传令卒点了点头,亦是肯定的回答道:“那后续的魏卒已经是被收降了,魏河西军主将龙谷、副将魏错皆是被降俘,如今国相已经是率领中军朝着右军所在的左邑桐乡赶去了!”
闻言,太子嬴肆却是不喜反怒,若是此战乃是被国相公孙鞅打了下来,嬴肆必定不会这般反应,但偏偏却是那南秦赢琰先后突袭了安邑,又是在左邑之中彻底为老秦降俘了魏河西军这头昔日的卧榻旁猛兽,焉能够让心高气傲的太子嬴肆不在意?
公孙延知晓眼下虽然是攻下了岸门,但是其乃是大势之下的锦上添花,论起来战功远不如那南秦公子琰在左邑战场之上的表现惹眼。
虽然是知晓太子嬴肆目前思虑的是什么,但是犀首公孙延却也是满心惆怅,毕竟这魏国乃是公孙延的母国,这河西乃是公孙延的家乡啊!
眼下河西被老秦人占据,曾经代替大魏守戍河西郡的河西军亦是彻底败在了老秦人的手中,心性敏感的公孙延岂能够不在意!
攻占岸门的公孙延亦是郁郁寡欢,这城内搜刮各处粮草辎重,金银玉石的老秦人载歌载舞,但是公孙延却是感觉这场属于老秦的大胜,于己无关。
半日之后,公孙延亦是接到了太子嬴肆的最新将令,即是率领左军前往左邑,公孙延自是照办。
到达左邑之后,太子嬴肆方才是发现左邑之战的残酷,魏军战死的士卒尸体在这左邑的土地上连绵十数里,其中靠近桐乡的一段,更是倚叠如山!
那些已经是腐烂且是生蛆的魏卒尸体,即便是迎风赶来的左军人马,皆是不能适应弥散在空气之中的恶臭气味。
“国相有令,这桐乡周围已经是遍生瘟疫,老秦士卒当绕行至安邑!”
见到左军人马到来,那右军留守在桐乡周围的斥候亦是策马前来告诫道,太子嬴肆见到周围的惨况,亦是捂住了口鼻,这瘟疫对目前的老秦来说,一旦带入了关西或者咸阳,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为何那公子琰不清理战场!”嬴肆亦是微微发怒道,倒不是心惜这些魏军士卒暴尸荒野,只是觉得面对那右军所为总归是要鸡蛋里挑骨头一番方才是好。
右军士卒因为近来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近乎是九死一生之中逃脱了出来,即使是面对老秦太子嬴肆,亦是不卑不亢的回道:“某军以不足万人的兵马,在这桐乡之中阻击十数万的魏军,伤亡惨重,十不存一,即便是己方的同袍,其中在战场之上尸骨无存者,亦是比比皆是,分不出人手前去收拾这魏卒的尸体!”
“胡闹!”太子嬴肆斥责道:“那公子琰不体恤我老秦将士,在这左邑之中与那魏军正面抵抗,固然是胜了,然则某老秦将士却是死伤无数,其功不小,然其罪亦是不可饶恕!”
那名右军斥候眼见着太子嬴肆居然是这般说,从怀德大营出兵之后,先后几番大战,这名斥候皆是眼见着那公子琰将军如何与右军锐士营同甘共苦的,即便是最为危险的桐乡之战,这位公子琰亦是每次交战,都会立在城头之上激励士气。
是故,这名右军斥候亦是恼怒道:“公子琰将军与某右军士卒经历生死,即便是右军伤亡惨重,十不存一,却无人抱怨,当初公子琰亦是在桐乡之前,告诫诸人若是有意撤退者,公子琰绝不阻拦,按照将军这般说,这与魏军士卒交战反倒是有罪责了,这罪责亦是顶到了某等右军将士的身上了么!”
太子嬴肆并未亮出来身份,不过却是没有想到右军之中的一名小卒居然都是敢于朝着自己反驳,这让嬴肆如何能够忍得,当下怒目瞪向这右军小卒,厉声问道:“你乃何人,居然是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右军小卒,郿县无氏,只得贱民一个青字!”青对着嬴肆回道。
“郿县……”太子嬴肆气得发抖,看着这青,只觉得十分讽刺,无他,因为这郿县,正是老秦的那些老氏族送给太子嬴肆的采邑,这青乃是太子嬴肆的邑民。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的仆人背叛了自己一样,太子嬴肆当下是极为恼怒,欲要拔出剑。
却是被随后赶来的公孙贾拦住了,亦是太子嬴肆的智囊,受老秦公君的诏令作为这太子太傅,公孙贾将太子嬴肆拦下之后,方才是用眼色示意周围的军法吏所在。
太子嬴肆果然是有一些投鼠忌器,当下不悦的瞥了一眼这郿县的庶民青,冷哼了一声便是率军绕开了左邑进发安邑。
这太子嬴肆身后的公孙延扫视了周围的魏军死卒尸体,倚叠如山,遍地蚊蝇,乌鸦呱噪,野狼嚎叫……让公孙延亦是心头一颤,面色异动,不知晓在想些什么……还在为找不到的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热/度/网/文,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六百三十五章 险恶谋划
安邑,这座魏国的故都已经是不随魏国国势的增加而焕发丝毫的生气,自被老秦攻下且是葬送了魏人对于魏武卒的信仰之后,安邑便是陷入到了一种死气沉沉的状态。
魏武卒,乃是魏国的精神支柱,眼下魏国的脊梁骨都是被老秦人折断了,这丝毫是不弱于当初魏国将老秦人赶进陇西大山的耻辱,只是老秦人的心性终究是与姬姓血脉出身的魏国有所不同。
这魏国,想要从战败的阴影之中走出来,暂且还是需要一些时日。
但是至此,魏国安邑的财富足够是让老秦人为之疯狂了,自从国相公孙鞅率军入主安邑之后,便是加大了对城内魏国老氏族的搜刮,不过是短短数日的时间,搜刮出来的财富倚叠如山!
林玧琰再次回归安邑的时候,居然是发现自己之前对于安邑的搜刮出来的积藏,不过是这些魏国老氏族真正积藏的冰山一角罢了。
公孙鞅知晓林玧琰归来,亦是将林玧琰招来了自己的面前。
桐乡实在是非老秦大军久留之地,毕竟左邑范围之内已经是产生了小规模的瘟疫,故此公孙鞅仅仅是和林玧琰打了一个照面,便是率军前往这安邑之中,与景监的咸阳援军会合。
“此番老秦伐魏之战,功不可没者非是公子琰莫属啊!”一见到林玧琰一身戎甲进帐,公孙鞅便是站起身来,对着林玧琰如是言道。
林玧琰却是冷着脸色,有些事当日在桐乡不好明说出来,但是今时今日,林玧琰却是压抑不住了:“当日知闻国相率领众军突破汾阴,料想其与左邑百余里的路程,即便是中军主力不会前来,国相亦是应当派遣中军骑卒前来支援才是!”
林玧琰回过头来,冷眼看着公孙鞅言道:“整整两日的时间,国相却是让中军留在汾阴,还是让左军前去攻打这无关紧要的岸门……这份心思,自桐乡看到了咸阳的援军之后,我可真是脊背发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