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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在陇西草原活到今日,更重要的是,獯育王和白狼王也是不会将他拉上了自己的“贼船”。
说到这里,休马王也是丝毫不隐瞒的说道:“本王不妨明说,草原上乃是强者为雄,獯育王想要拉拢休马部落,最起码也得给本王的族人指明一条出路,难道不是么?”
“哈哈……”白狼王在旁边笑了一声,随即也是看着獯育王,丝毫没有插话的意思,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想给自己的“儿子”铺路,也没办法名正言顺的说服这休马王。
獯育王落坐在一边的座位之上,然后招来了一位戎狄的女奴隶,为自己倒上了奶酒,看其身边也是跟着几名女奴隶,虽然也是戎狄部落的打扮,但是行为举止乖巧有度,毫不似戎狄女奴隶的粗鲁,相反有些像……中原人的舞姬。
“本王最大的依仗,乃是本王的母亲!”
这位看上去十分自信的獯育王,也是如是说道,让休马王不禁有些意外:“区区一个女人?”
一旁的白狼王也是说道:“这个女人可是连本王都没有驾驭的了……”
休马王有些诧异,似乎是有些所悟。
“休马王可是知晓……为何某的兄长翟骊短短十年之间,能够凭借区区一个万骑部落,一统陇西北部的北地的戎狄部落,那可是连林胡和楼烦都是束手无策的混乱之地啊?”
“这……”休马王只是知晓义渠王异军突起,短短的十年间能够凭借当初犬戎王庭划分的万骑部落,在北地一统当地的戎狄部落,如今义渠已经是不弱于犬戎和猃狁,但是休马王却是不知其中的具体缘由,正是因为如此,休马王也是好奇的问道:“还请獯育王告知本王!”
“亦是一名晋人,此人的名姓本王这数年间也是如雷贯耳!”
“究竟是何人有此能耐?!”休马王十分好奇。
“由余!”
“由余?”
獯育王点了点头,说道:“由余和本王的母亲一样,亦是来自中原的晋国,因故流落到了戎地,后来被本王的父亲指派给了义渠王作为奴隶,这些多年来,义渠王能够一统北地,便是赖于此人的出谋划策!”
“即便是本王,也是知晓中原有智谋如妖的能人,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般存在的人,一统北地……”休马王说到此处,不由得舔了舔冬日里干裂的嘴唇,未尝不是惋惜这样的能人不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部落之内。
獯育王也是极为聪慧,看了休马王一眼,似乎是瞧出来了其心中所想,也是没有拆穿。
这个时候,休马王反过头来问道:“义渠王有如此能人相助,獯育王应该担忧才是,为何看上去却是这般……高兴?”
獯育王又是半杯奶酒下肚,与白狼王和休马王不一样,獯育王的衣袖略微宽大,直接拦住了嘴,作风颇为中原礼仪,瞧着休马王和白狼王,獯育王也是直接抛出来了自己的底牌。
“本王获封獯育王,本王的万骑部落也是在犬戎王庭之内,没有分封出来,休马王这可知晓为什么?”
“说!”
“本王的母亲在王庭内为本王打理着部落,本王还烦那个心做什么?”
“晋人……”休马王抹了抹自己胡乱的须髯,然后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白狼王,后者也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休马王已经是意识到了,那名曾经睡在白狼王床榻、后来又是爬上了犬戎王毛毡的女人,绝对不是寻常之辈!
然后獯育王又是说道:“当亚父对本王说了,在武关受挫,本王便是寻求到了一位能人的帮助。”
“义渠王的由余?”休马王试探性的问道。
对于休马王的猜测,獯育王似乎是有些意料之外,不过旋即还是点了点头,道:“本王的母亲,说服了犬戎王,将义渠王的由余调到了本王的身边……”
“中原人想来顾惜名节,岂会答应?”
“本王的母亲说服了他!”
休马王顿了顿,似乎终于是知晓为何方才獯育王信誓旦旦的说,最大的依仗,乃是獯育王的母亲。
獯育王进一步说道:“如今犬戎、猃狁和义渠三方钳制住那个天敌,已经是全力相待了,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个天敌已经是还未发动全力,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在这陇东、甚至是中原谋得一块栖息之地……”
休马王说道:“獯育王莫非是忘了,占据了武关的敌人,也曾经是那个天敌的羽翼?”
闻言,獯育王也是大笑道:“本王打听过了,不过是失去了爪牙的鹰犬罢了……”
“等着吧,本王的那位军师已经是路上了,对于武关的局势,他的书信已经是传过来的,只要他来了,区区武关城墙,丝毫没有威胁……”
“哼!”休马王的这声冷哼,意义复杂,旋即又是说道:“若是真的攻破了武关,本王率领休马部落投入獯育王帐下,又有何妨?!”
第二百五十六章 孟骧
斥候营的营帐已经是悉数建立起来,围绕在林玧琰主帐建立起来的十几个营帐,除了士卒居住的营帐,还有伙夫营,距离士卒营帐大概近百丈开外,还有一个马棚,论起来规模,比起来林玧琰的主帐也是不遑多让,这也是符合老秦人养马的习惯。
往日来还算是安静的清晨,却是被一阵阵的厉喝吵醒,武关内养了不少的马匹,似乎是被一阵阵的吵闹之声惊扰住了,纷纷站起来探望着斥候营所在的山坳营帐,那里似乎是有着它们的同类。
“嗒嗒嗒!”
一阵阵急忙忙的马蹄声响起来。
似乎是被这惊响声惊扰起来,武关内的守军不乏有人大骂。
“他娘的,这是在作甚!”
一位挺拔凶猛的汉子从营帐之内走出来,怒骂道,然后站在营帐外一座瞭望塔的士卒高声说道:“似乎是斥候营的动静,那边的弟兄在骑马!”
“娘的!”这名威猛汉子又是大骂一声,随即说道:“昨天夜里某带人可是在武关城头站了整整一夜,今日早晨正睡着兴起,却是被这斥候营的小崽子打断,怎么一回事,往日里斥候营夹紧尾巴都嫌招摇,今日还闹出来这般大的动静!”
“谁知道呢!”
“娘的!给老子叫起来小崽子,好好地教训这斥候营的崽子们!”威猛大汉顿时握紧了拳头,朝着斥候营所在的山谷,眼神里也满是恼怒之意。
在斥候营之内,剩下的四十匹战马,这几日斥候营的士卒是忙的焦头烂额,但是这些马匹每日却是拉着一些大车是,随后便是歇在了马棚之内,这两日伙食明显是改善了,这些马匹整日的吃食乃是精选的菽豆,正是因为如此,看上去比原先要精神不少。
“这据说是上林苑铸造坊的兵器!”黄列握着手中的长刀,掂了掂重量,看了一下莒罕问道。
莒罕点了点头,说道:“上林苑的兵器,就是博山铁矿厂都是很难追上的,如今韩相上台,博山铸造厂才是调来了一些韩国的工匠,但是论起来锻铁的技术,还是上林苑的铸造坊稍胜一筹!”
黄列点了点头,摸着手中的长刀,然后也是颇为隐讳的看了一眼那位韩岩参军的营帐,有些嘟囔着说道:“看来这位韩参军的背景真是……”
瞧着黄列这般说,莒罕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一夹马肚,一骑当先,身后的黄列倒是没有多想,毕竟莒罕乃是鞠信上将军的亲信将领,而黄列正是认为韩岩的背景正是这位族叔——上将军鞠信。
“嚯嚯嚯!”
一阵阵的赶马声响起来,让斥候营的士卒纷纷侧目过去,这些马匹的数量绝对不在少数,远在一余里之外,便是压过了斥候营三十多匹战马的动静。
一名斥候营士卒拨马回转,对莒罕和黄列两人禀报道:“是正卒营的孟骧部,有两百余骑,直奔我军而来!”
“孟骧……”莒罕身为南阳军的将领,对这孟骧并非很熟悉,既然如此,那么这名孟骧部应该是武关守军之中的了。
果然,听闻孟骧到来,黄列也是眉头一蹙,对着莒罕说道:“此人乃是正卒营的偏将,亦是一名悍将!”
“悍将?”莒罕皱起眉头,瞧着这孟骧部所来绝非善事,在以“刚猛”著称的老秦人之中居然是当得上“悍将”之称,此人恐怕不仅仅是威猛勇力,甚至是脾气暴躁,好私斗!
“此事应该知会韩参军一声!”莒罕到最后,便是如此说道。
闻言,黄列也便是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位士卒前往参军韩岩的营帐禀报此事。
那孟骧部乃是骑马并进,声势浩荡,且行动迅速,近乎是眨眼间,便是一行数百骑到了斥候营驻地的山谷口,黄列和莒罕迎面相对。
孟骧坐在大马上,看见了莒罕,也是颇为意外,不过被斥候营的动作惊醒也是十分不爽,对于莒罕出现在斥候营似乎是知晓一些,不过还是没有顾忌什么,径直厉声问道:“哼!某昨夜带人巡守武关城头整整一宿,你们斥候营无故吵闹,是不是诚心和某孟骧作对!”
莒罕回道:“孟骧将军误会了,这是韩岩参军令斥候营士卒练兵!”
“练兵?!”孟骧不可捉摸的诧异了一声,随即打量了这斥候营的山谷军营一眼,其中营帐乃是新建立的,尤其是那马棚,比普通的士卒营帐都要好,孟骧大怒道:“韩岩参军……哼!莫非韩岩是打算将你们派上战场当作炮灰!”
“这孟骧说话好无遮拦!”黄列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于他们斥候营士卒来说,参军韩岩乃是给了他们尊严的人,岂会是这般任人污蔑!
不过身后也是响起来一阵马蹄声,乃是那位韩岩参军身边的护卫,素来沉默寡言,黄列只是隐隐约约知晓此人的名字叫做“韩翊”。
只见韩翊走上前来,目色阴沉瞧着那位孟骧,并没有理睬,而是对黄列和莒罕等人说道:“参军有令,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