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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探微微凝眉:“有何不允?难不成本官还怕你不成?”
柳味淡笑:“如此,那本官就开始验尸了。”说着,柳味来到陈阿大的尸体旁,不过他并没有去碰尸体,而是蹲在一旁看了几眼。
周围人见柳味连尸体都不碰,对他更是不看好,以为他连尸体都不敢碰,那里会验尸,莫不是在装模作样?
沈探见他如此,颇是得意,道:“柳大人可验好?”
柳味扭头看了一眼沈探,然后左右动了下脖子,这才起身,道:“没有,本官需要一复杂的验尸程序,还请王爷准许。”
此时的晋王已对柳味失去了信心,不过柳味提出来再验,他也不好反对,道:“好,你想怎么验?”
“属下需要一个深两尺半,长六尺的坑,然后就是酒醋。”
“好,本王命人去办。”
晋王说着,便吩咐了下去,而此时的柳味表现的很是淡然,无论周围百姓对他的行为如何不解,他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如意郡主站在人群中,额头因为着急而冒出冷汗来,绿衣的手心已经湿了,一边搓着一边问道:“郡主,驸马爷应该能赢,是吧?”
如意郡主神色微沉,她也不知道柳味能不能赢,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尸体身上没有伤痕,只怕柳味赢的几率不大。
在衙役准备柳味所需的时候,晋王望向苏另看,道:“苏先生见多识广,可知柳味要做什么?”
苏另看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王爷,怕是属下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晋王愕然,可却越发觉得柳味这是故弄玄虚。
这边赵匡胤和赵普,也是不解。
“则平,你看该怎么办?”
赵普面露难色,道:“圣上,这验尸微臣也不会啊,这……这想帮也帮不了啊,不过以微臣来看,柳驸马还是很自信的,我们且等一等吧。”
赵普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是那么自信,赵匡胤一声轻叹,微微颔首。
不多时,衙役来报,说柳味让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晋王点头,然后望向柳味,道:“柳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将坑烧热,然后将尸体放进去,用布遮盖,等尸体温后,将酒醋喷洒在纸上,再将纸贴在尸体身上,而后自见分晓。”
柳味说完,众人便随同去了侍卫在开封府内院,然后按照柳味说的将尸体放进了已经烧热的坑里,在等尸体发温的时候,众人心中仍旧满是疑惑。
府衙外的百姓不明就里,听说柳味命人挖了坑,顿时便瞎猜测起来。
“这柳大人,莫不是觉得毫无胜理,准备挖个坑将那陈阿大给埋了,然后来个一了百了入土为安?”
“极有这种可能,尸体身上可没有伤痕啊,柳大人这定是垂死挣扎……”
“非也,在下倒觉得柳大人所作所为自有其道理,我们且等消息才是……”
就在百姓在府外议论纷纷的时候,开封府内,衙役已经按照柳味说的将酒醋喷过的纸贴在了尸体身上,大概差不多的时候,才又按照柳味说的,将纸给拿了下来。
而就在纸拿下来的时候,众人不由得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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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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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是萧瑟的,尸体是令人心悸的,可此时大家都忘记了这些,他们只是惊讶。
因为就在尸体身上的纸张揭去之后,本来并无一点伤痕的胸膛,此时竟然露出一很明显的拳印来。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伤痕也能隐藏不成?
众人惊讶过后,便议论开来,就连皇上赵匡胤,也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沈探神色凝重,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口。
晋王惊诧后,连忙望向柳味问道:“柳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味淡笑,道:“王爷,很显然,杀人凶手是那个钱五,他的确有打陈阿大,此时尸体上的拳印便是明证,至于为何伤痕一开始没有而因为属下这么一温一贴便有,其实是很好解释的,人体的机能是很复杂的,有时明明挨了打却看不见伤痕,遇到这种情况,用醋酒擦拭便可,不过因为时已深秋,尸体又已生冷,属下为使效果更为明显,这才令人挖坑温尸。”
柳味说完,众人有一种顿悟的感觉,原来醋酒擦拭身体能将伤痕涌现啊,这柳驸马知道的倒是挺多。
就在众人纷纷称赞的时候,沈探突然站出来道:“就算钱五打了陈阿大,但一拳又怎么能打死陈阿大,死者脸色发紫,定是中毒无疑,只凭尸体身上的拳印,并不能确定钱五就是凶手,以本官看来,那陈氏更是可疑。”
沈探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愣,是啊,尸体的脸色发紫,分明是中毒痕迹,只凭尸体身上的拳印,还真不能证明钱五是凶手,只能证明钱五打过陈阿大。
此时的柳味也不惊慌,道:“沈大人言之有理,拳印只能证明钱五打过陈阿大,只不过脸色发紫却也并非是中毒才有的迹象,要使脸色发紫,情况有很多,比如说天冷冻的发紫,又比如说陈阿大被饭粒给呛住。”说到这里,柳味命人掰开陈阿大的嘴巴命众人上前查看,只见陈阿大的咽喉之中,竟然有几粒米,此时几粒米混合着一些痰液,好生恶心。
这样看完,柳味笑道:“沈大人也是出身于仵作世家的,应该清楚,世间多半的毒,除了令人发紫还会令人脸色发黑,再有就是七窍流血,可是你看陈阿大,可有这种情况?”
沈探更是无语,而此时柳味却也不再搭理沈探,只径直来到陈氏和钱五跟前,道:“你们两人可愿将实情讲出?”
陈氏见柳味帮她洗刷了嫌疑,心中感激的紧,连忙磕头道:“是……是民妇的错,那钱五跟我夫君昨日的确商量好是八十文钱的,民妇觉得夫君要的太少,为此这才在今天钱五来时多要二十文,钱五一时恼怒,便打了我夫君一拳。”
陈氏说完,钱五也不好再隐瞒,毕竟此时陈阿大身上的拳印可是明证。
“小人也是一时气愤不过,这才打了陈阿大一拳,大人您是不知道,这个妇人是个悍妇,那陈阿大又怕婆娘…………”
钱五这番说完,众人才终于明白,所谓的陈氏名声不好,并不是她不守妇道,而是经常跟邻里发生矛盾,乃一泼妇尔。
如今真相大白,该怎么判便是晋王他们的事情,柳味不再参与。
这番判完,皇上赵匡胤和赵普等来此看热闹的大臣纷纷离去,晋王将柳味叫道跟前,笑道:“柳大人当真是令人惊叹的,怎的对验尸也有研究?”
柳味拱手道:“谈不上研究,不过是昔年卖酒的时候碰到过一个没钱的仵作,当时属下喜欢猎奇,便用酒换了他好些验尸的故事,因此对验尸之道也略懂一二。”
晋王听完,微微一愣,他没料到柳味的验尸本事竟然是当年用酒换的,而且听其意思,那仵作本事还很厉害,略一思索,道:“不知那仵作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他有此本事,当请来开封府办事才是,只要来了开封府,以后他的酒本王包了。”
听到晋王说出这话,柳味头有些大,他不过是给自己懂验尸找个借口,那里真有什么好酒的仵作,不过对柳味来说,自圆其说也不是很难。
“那人名叫宋慈,验尸的本事确是不错,只可惜命薄,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晋王听得宋慈已经去世,不由得有些惋惜,叹息声道:“可惜,可惜啊!”
晋王说这些的时候,苏另看淡然一笑:“王爷不必惋惜,那宋慈虽已不在,不过他的弟子还在啊。”
“弟子?”
“就是柳大人啊,以柳大人今天露这一手,足以独当一面了。”
晋王恍然,连连笑道:“苏先生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几人这边浅谈的时候,沈探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心中更是五味陈杂,有些话不吐不快,可又实在吐不得,最后只得微一拱手,告辞离开了开封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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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跟沈探第二次比试的结果很快传遍了京城,传到潘惟吉耳朵里的时候,他对面正坐着一名女子。
女子微微一惊,道:“公子,没想到这沈探这般不中用,连验尸也不是柳味的对手。”
潘惟吉轻轻用手抿了一下嘴唇,沉吟道:“不是沈探不中用,是我们没料到柳味很强。”
女子沉默片刻,道:“公子,那如今该怎么办?”
“沈探又败,必定十分失落,少不得又去找你,你且快回万花楼,并且告诉沈探,要打败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并非一定要在审案上。”
女子听完潘惟吉话后,露出一丝浅笑:“香香明白,请公子放心,香香会让沈探听话的,此时的他必定十分想赢柳味,而他的这种心态,是很容易落入我们设下的圈套的,就算沈探再败,也必定为公子所用。”
潘惟吉颔首:“香香你是个明白人,只是你要清楚,很多话说多了必失。”
香香神色微凝,而后立马起身,道:“公子教诲,香香明白,香香告辞。”
香香刚离开,屋内突然出现一黑衣人来,潘惟吉并不吃惊,只淡淡问道:“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黑衣人拱手:“主人交代的事情都已办妥。”
潘惟吉浅笑:“好,看柳味这次如何跟我斗。”说着,潘惟吉又望了一眼黑衣人:“你去时刻盯着柳味,一有消息,立马来报。”
“是!”
柳味离开开封府后,便坐进了如意郡主早备好的马车。
刚坐上马车,如意郡主便浅笑道:“驸马用酒换验尸本事的事情倒真是有意思,只是令人很难相信。”
听如意郡主这样说,柳味也不惊慌,笑道:“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