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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多逊带着仪仗进了府衙,但并没有看到王凝,这让卢多逊更是气愤,道:“堂堂知府大人不在府衙待着,竟然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一名衙役急匆匆来报,道:“回大人话,商州城灾情严重,王大人奉柳大人命前去何尝受灾人数和情况了,想来……快回来了。”
天色将晚,那王凝的确快回来了。
卢多逊很生气,可却又不好发作,毕竟王凝以灾情为先是没有什么错的;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上官来到下官的地方,下官要去迎接,但这个规矩并没有明文规定,下官去迎接的情况也只是下官为了巴结谄媚,亦或者害怕因此而得罪上官被穿小鞋才去的,但不去也可以。
卢多逊冷哼了一声,而后说道:“本官要去大牢巡视一下,前面领路。”
但府衙的衙役并没有挪步。
卢多逊微微凝眉:“你什么意思?”
那名衙役道:“府衙大牢在没有得到知府大人的授命下,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卢大人是来调查潘惟吉死亡一案的,但这跟府衙大牢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所以还请卢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你……你好大的胆子。”卢多逊这次是真的被气坏了,他指着那名衙役,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打,把这小子给我拉下去打。”
那些侍卫正要动手,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卢大人刚来商州就要教训这里的衙役,倒真是脾气火爆啊。”
卢多逊扭过头,见是柳味和王凝,而说话之人正是柳味。
卢多逊眉头微沉,道:“柳大人,王大人,本官奉命前来商州办案,难道还进不得这小小的商州府衙大牢吗?”
王凝一脸左右为难的样子,两个人他都不敢得罪,因此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倒是柳味,显得云淡风轻,道:“卢大人也算是圣上委派的钦差了,要去大牢里看看当然是可以的,请。”
卢多逊微微凝眉,望着柳味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要向大牢走去,可这个时候,柳味也突然跟了上来,卢多逊扭过头,一脸厌烦的望着柳味:“柳大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之前粮草被劫,本官因为忙着疏通道路以至于没能对涉案人员进行审问,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空闲,所以就去进去看看,这应该没有影响到卢大人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柳味指的那个涉案人员就是卢多逊的弟弟卢定公。
卢多逊心头微沉,随即冷冷一笑:“好啊,本官也正是要去看看那个人,我们一同去吧。”
两人进得大牢,直接去了关押卢定公的牢房,卢定公被关押之后,消息就很是闭塞,如今突然见到自己的哥哥来了,心中顿喜,连忙跪下喊道:“大哥救我,救我……”
在柳味跟前,卢多逊还不敢表现的太过亲切,他只是怒瞪自己的弟弟,问道:“这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冤枉了?”
“是啊,被冤枉了,被冤枉了我啊……”卢定公还是个比较聪明的人,在听到自己大哥那句话后,立马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可就在卢定公这么说着的时候,柳味却突然冷冷道:“卢定公啊,本官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敢去抢朝廷的粮食,而是还想害死本官,知道本官为何留你这么久吗?”
听到这话,不仅是卢定公,就是卢多逊也不由得一惊,按理说像抢劫赈灾粮这样的大罪,柳味又是钦差,他完全可以先斩后奏的,可他为何还要把卢定公留下这么久呢,应该不会是等自己来吧?
卢多逊这样想着,已是有点察觉到不妙。
而这个时候,柳味却是冷冷一笑:“来人,将卢定公拉去斩首,卢家财产,全部充公。”
柳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卢多逊立马就急了,他望着柳味,怒道:“柳大人,你什么意思?有你这般草菅人命的吗?”
柳味望向卢多逊,冷冷道:“卢大人,本官让你来见一见你弟弟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然你觉得他能够活到现在?你若不识趣,那本官只好调查一下,看看卢定公是谁人给他的胆子让他敢去抢朝廷的赈灾粮,我想他这样一个人若非朝中无人支持,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吧?”
“你……你血口喷人。”卢多逊此时已是气急败坏,可也紧张的要命,他和魏王在商州的阴谋如果柳味要查的话,应该不难查出来吧?
自己的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柳味不好对付还敢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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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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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定公死了。
就在卢多逊赶到商州城的这一天,他死了。
虽然他很想救自己的弟弟,可柳味的那句话还是把他给震住了,如果自己的弟弟不死,柳味继续调查下去,势必能够调查道他和魏王的身上,可如果柳味真的调查到了魏王身上,那以魏王的个性,势必要杀人灭口的,那个时候谁都活不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死一个卢定公保全所有人。
这有点不像是柳味的风格,可这却是卢多逊唯一的选择。
而柳味,却也必须这么做。
本来,留下卢定公只不过是为了他的那些财产和粮食,朝廷这些年征战频繁,粮库并不充盈,要让整个商州城的百姓都能够有足够过冬的粮食,朝廷一时半会恐怕拿不出来,可如果有了卢定公的这些粮食,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但他却又不能杀卢定公太早,毕竟没收了卢定公的财产和粮食,那些灾民势必要闹着来要,倒是他是给还是不给?
给了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工作,不给他们会不会闹的更厉害?所以在黄河堤坝建成之后再处决卢定公是最后的时机。
可卢多逊来了,如果柳味不抓紧自己的计划,以卢多逊和魏王的心思,如果他们见救不下卢定公,肯定会想办法毁灭一切证据,并且将卢定公的财产和粮食转移或毁掉。
可柳味不能看着这些东西被转移甚至毁掉,所以,他必须提前自己的计划,灭了卢定公,掌控卢定公的所有财产。
柳味的计划很顺利,卢定公的所有东西很快就被柳味给控制住了,而卢多逊则气的牙痒痒,那是他们辛苦了多年才积累下来的家业,他们准备用这个为魏王去起义做准备的,可如今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恨死柳味了,所以在自己的弟弟被杀之后,卢多逊立马就展开了对潘惟吉死亡一事的调查。
在这方面,就是柳味也得对他的询问有问必答。
客厅,卢多逊瞪着柳味,一脸挑衅的样子。
“柳大人,那炸药房明明有侍卫把手,可在爆炸发生的那天晚上,怎么没有侍卫把守呢?”
柳味淡然一笑,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好似根本没有将卢多逊的紧张放在眼里。
“有人想要谋害本官,在本官的营帐给点着了,守卫炸药房的侍卫为了救我就离开了炸药房,我想正是那个时候,潘惟吉偷偷进去想要偷炸药秘方吧,结果里面的东西不容易见火光,可里面很黑,他若不点火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所以他点了火折子,结果被炸死了。”
柳味说的淡然,卢多逊眉头微凝,他觉得潘惟吉可能就是这样被柳味给一步步引向了死亡,可没有证据,他再怎么证明柳味是杀人凶手都是不能,而且那天晚上柳味的营帐的确着火了。
半凝眉间,卢多逊已是又开口问道:“本官想见一见那几个守卫炸药房的侍卫,可以吗?”
卢多逊很清楚,柳味所说是否属实,只要见一见那几个守卫就行了,他有办法从那些守卫当中知道真实的情况。
而就在卢多逊问出那句话后,柳味却是将茶杯放下,有些可惜的说道:“卢大人若是早来几天兴许能见到他们,可惜现在不能了。”
“哦,这是为什么?”卢多逊隐隐觉得柳味为了掩盖罪行,肯定做了某些安排。
果不其然,柳味叹息一声,道:“是这样的,因为那几个侍卫因为擅自离开炸药房而导致爆炸事件发生,本官对之很是愤怒,为此在袁公公离开的时候,就罚他们沿途去保护袁公公,等回京城之后再定他们的罪,可不曾想袁公公回京途中竟然遭遇意外,那几个人现在是死是活,本官还不知道呢。”
这一定是柳味的安排和阴谋,可卢多逊却又半点反驳不得,那几个人的确犯了错误,柳味罚他们也是正常,而他们跟随袁公公遇到了意外,像柳味这样的人倒也不可能对他们几个人的死活特别在意。
此时的卢多逊有些懊悔,因为就算柳味不清楚,可他却是极其清楚的,袁公公之所以遭遇意外,就是他和魏王的决定。
询问一时有点难以继续下去,卢多逊沉思着,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很乱,柳味则又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摸样,一边喝茶一边望着卢多逊,甚至几根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有韵律的敲打着。
这样沉默了许久之后,柳味才终于露出一丝淡笑:“卢大人的心思本官明白,不过潘惟吉想要盗取炸药秘方却是事实,不然他又怎么会死在炸药房,那么晚了,难不成是本官拉他去的?可你觉得这可能吗?”
听到柳味这话,卢多逊心头猛然一震,是啊,如果潘惟吉不是对炸药秘方感兴趣,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在炸药房,所以不管潘惟吉是怎么进入炸药房的,这一点是无法反驳也无法更改的。
既然如此,根据圣上那句谁觊觎炸药秘方就杀无赦的命令,潘惟吉谁也救不了他,而圣上聪明如斯,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可他既然想到了,却为何还要派我来这里?
柳味的云淡风轻让卢多逊很不安,这让他有一种错觉,柳味根本就不担心自己来查潘惟吉的死,而且他还很希望自己来查。
为什么?阴谋?
卢多逊突然想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