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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勾着嘴角,调笑道。
卫庄在发呆,自然不清楚没仔细听盖聂说话,不自觉地应了一声:“嗯,师姐是要好看很多。”
随即回过神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眼角一抽。
“这画不是我画的。”
“那是谁?”
盖聂又发问,卫庄只好将绢布完全摊开,露出了下面的悬赏。
“城里的黑道。”
“这般。”盖聂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很快又松了开。
“你担心?”
卫庄看了盖聂一眼,沉默了一下,摇头。
“没···”
“你说假话的时候都会停一下。”
盖聂走回了院子中央:“其实不用。”
他摸了摸腰间的木剑,抽出了自己的剑,自顾自的演练了起来。
“师姐的剑术你是知道的,这世上能伤她的人没有几个,而那些人都不会因为这点赏钱去和她交手。”
“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练剑。”
“等从鬼谷出山,我会去找她请教,以证剑道。”
说着,院中剑光连成一片。
“嗯。”
卫庄看着手中的绢布,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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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独自坐在家中烧水。
自从来了咸阳城,他就深居简出,很少在外游走和当年为了让嬴子楚逃回秦国时的各地游说完全不同。
他现在反而像是一个无关朝堂的人。
而朝堂上的人,恐怕也快将他忘了。
现在在外走动的大多是嬴子楚,他明白,所有的事情要有个度,要是过了这个度。
嬴子楚一上位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杀他了,他捞不到半点好处。
而这个度,就是在目前不能掌握太多东西。
要掌握,也是要到日后,而不是现在。
他现在要做的,是让嬴子楚成功上位,只有那般,他才能得到他的付出的回报。
麻烦啊。
吕不韦往炉中添了半根木柴。
现在的秦王嬴柱足有二十余个孩子,就算目前来说嬴子楚有着足够的又是,但是他的地位总是不稳的。
还有一天没有登上那个王座,就是不稳的。
旁人很快就会有动作,而他们这边,嬴子楚终归只是外归的质子,根基不够,恐怕招架不住。
要快有个了结。
就目前来看嬴子楚还该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子。
若要尽快了结,终究只有一个办法。
能让嬴子楚快些上位。
秦王死的越早,秦王子才能越早变成秦王···
他可没有那个时间,让嬴子楚也和嬴柱一般,做几十载的秦太子。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能急,若是急了一步,或是快了一步,他的安排和隐忍就都会功亏一篑。
陷阵军封城,丧将军持剑于侧,怎么说,现在都不会是好的时候。
炉子的盖子开始微微起伏,上面冒出白色的水汽。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的时候,
自然会有一个结果。
想起来秦王也已经五十余岁了啊······
吕不韦盘腿坐在那,一手提起炉子,水从中倒出,在杯中翻转。
捧起杯子,慢慢地吹散了热气,抿了一口。
嗯,不温不火。
看来,是时候去和公子商量一番了。
想着,杯子被放在了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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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夜里的风有些大。
夜色里的房中灯火都已经灭去,看过去成排的楼房一片漆黑,夜里沉默不言。
只听得呼呼的风声。
“哈~~~”顾楠打了一个哈欠,这几日她都是不能好好休息,早间像是个捕快似的巡街,午间要去公子府教课,晚上还得职个夜班。
该死的,加班也没个加薪,也不怕老子甩手不干···
也差不多了,该回家去了,现在说不得还能热个菜吃上些暖和的。
嗯···想来他们也都该是睡了,就不打搅了,自己热便是,应该也能吃。
顾楠轻身一跃,身影便像只飞鸟,顺着半空轻轻飞落,踏在地上,没有半点声音。
抱着无格慢慢地走在街道里。
迎面而来一股凉风,吹起了她额角的头发,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在街角走来,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样子。
随着他的走动,袍子掀开一角,露出了他腰间的一把剑,很奇怪的剑,白色的剑鞘,黑色的剑柄。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却仿佛又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走着。
直到擦身而过。
“喂。”
顾楠出声,走过她身边的那人停住了脚步。
两个人背对着站着。
“有什么事?”穿着黑袍的人侧过头。
“没什么。”
顾楠的眼睛轻眯着,看似随意地说道。
“夜深了,不要走夜路的好。”
身后的人顿了顿,似乎点了一下头。
“嗯。”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走开。
奇怪的人,顾楠走着,皱起眉头,明明带着剑,身上却没有一点杀意。
那穿着黑色袍子的人背着顾楠走着。
黑剑无格?
还真是杀气凌然···
第一百一十章:当不为人
“顾先生,我此处有些不懂。”嬴政拿着一份简书站在顾楠的身边。
指着剪书上的一段。
顾楠本来靠坐在桌案上精神恍惚都是快要睡去了,结果被嬴政一叫,又是清醒了过来。
无奈地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竹简上的那段。
法学,又是李斯的教的,都和他说了,莫要教这些看不懂的···
顾楠有些头疼,李斯教起东西来就收不住嘴巴,嬴政能听懂的说,不能听懂的也说。
早间的课听不懂,嬴政第一个问的就肯定是她这午间的老师。
和李斯做了几年的同事,天天被他在耳边唠叨,对于这法学也算有了些了解。
给嬴政简单的讲了一番,顾楠就又开始犯迷糊,昏昏欲睡。
嬴政无奈地看了一眼顾楠:“先生说过,书山有路勤为径,是不知道这话先生这般懒散是怎么说出来的,但是既然说了就该以身作则才是吧?”
“嗯。”顾楠无力地支着自己的脖子:“就让我再眯一会儿,你知道的,我最近这几日天天巡夜,白日又要早起,实在是困乏。”
她这几日每日都只能睡上不到两个时辰,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嬴政翻了个白眼。
“顾先生,你该是给我来讲课的,不是来睡觉的。”
顾楠伸出一只手搭在嬴政的头上,揉了揉:“行了,政儿最乖了,我就睡一会儿,不会告诉你父亲的是吧?”
听着顾楠哄小孩的语气,嬴政抿着嘴巴,很是郁闷。听得出她确实很累,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知道了···”
“···”顾楠没了声响。
等嬴政去看却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哎。
他垂了垂肩膀,怎么会这么累的···
也不知道自己多注意些···
上次听顾先生讲课已经是几天前了,李先生的课实在枯燥,果然,顾先生讲课,还是比李先生要好听很多。
也不知道李斯知道嬴政这么想会不会哭出来,但是他恐怕也是不会知道。
看着顾楠睡着的样子,嬴政思索了一下,回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了一件披风。
轻手轻脚地将披风盖在了顾楠的身上,坐下正准备自己做课业。
“政儿。”
“嗯?”听到有人叫他,抬起了头。
发现顾楠已经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看着他。
懂得尊师重道了,不错。
嬴政的身子一僵,脸色红了红:“没什么,秋日,天气凉了。”
顾楠不在意这些,她只是看着嬴政,半响,露出了一个淡笑,说道:“做一个好国君。”
嬴政不知道顾楠为何突然这么说。
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一下,低头看书。
“知道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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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楚站在穿过走廊看到院里嬴政在读书,顾楠却在睡觉,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咳咳。”轻咳了两声,背着手。
这懒人,想到顾楠在这几日不眠不休地追杀那些江湖人,他没有进院去叫醒顾楠。
“公子?”
一个声音在一旁叫到。
嬴子楚回过了头,吕不韦正站在他的身边。
嬴子楚的眼睛合上了一些,但还是轻拜道:“听闻吕先生来了,正准备堂前相迎。”
“公子礼遇,韦惶恐。”说着,吕不韦拜下,脸上却没有半点惶恐的模样。
侧头看向院中,失声笑道。
“小公子和顾先生相处的却是不错。”
“嗯。”嬴子楚笑了下,却没有多说旁事的心思,吕不韦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他,他知道。
“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这般,公子今日可曾感到有迫?”
吕不韦起身轻声说道。
“在这宫闱之中。”
嬴子楚的眉头一跳,伸出手压了压。
侧眼看向墙边,淡声说道:“你我进屋详谈。”
“也好。”
推开门,重新把门带上,嬴子楚走进屋中,在桌案前坐下,吕不韦跟着也坐了下来。
“先生,之前所谓的受迫是何意思?”
嬴子楚皱着眉,看着吕不韦。
吕不韦反而显得气定神闲:“子傒公子,这日后的王位本该是他的,这太子,本也该是他。”
“还有其他公子,似乎都还看着。”
嬴子楚一愣,又点了点头:“是,他们都还看着。”
目光幽幽地落在了桌案上。
“呵,我还有一天是秦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