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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也希望能那般···”白起白了顾楠一眼,咳嗽了一声。
咳嗽完喘了口气,缓缓地说了下去:“你早就过了修习内息的年纪,此般就算修炼,也难有成就,成不了气候。”
“成不了,就成不了呗。”顾楠随意地坐在了白起面前的软榻上:“反正有师傅你呢不是?”
白起笑着指了指顾楠:“本以为经过战阵,你能懂事些,结果还是这个德行。”
顾楠摊开手:“那没得治了,我就是这个德行。”
被顾楠气了个闷气,白起顿了顿。
“也罢,谁让老夫只有你这么个学生。”白起强撑起了身子。
“此番为师且先助你登达内息便是······”
登达内息?
顾楠眉头微皱:“师傅,等你的病好了再说吧。”
白起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双手之中浮现出一股股看不见的气流,随后向着顾楠涌了过来。
如同崩腾浪潮的内息一瞬间将顾楠撞得一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热流经了四肢百骸,似乎冲破了体内的什么禁锢,汇聚向了小腹之中。
“师傅,这。”
“莫说话了,屏息凝神,汇聚你身中的内气,记住行气的穴道。”白起闭着眼睛面色胀红。
“若是出了差错,你我都没得好。”
顾楠不敢怠慢,连忙闭上了眼睛。
一股股气流在她的体内涌动,竭力控制,才勉强将那些滂湃的过分的内息控制中引向了汇集之处。
白起向顾楠的体内涌送着内气,身上的衣衫鼓动不止,一股强烈的气流链接在了他和顾楠之间。
随即他皱起了眉头。
顾楠的体内和他想象中的不同,本以为会是经脉堵塞,难行气穴,需用内气猛突而破。
但是现在他的内气在顾楠的经脉中行转流畅远超他的想象,经脉穴道完全不似常人般闭塞,而是全全畅通。
全脉具通?
若不是顾楠体内根本没有半点内气,白起甚至都要怀疑顾楠是否练过内息了。
不然如何能到如此地步?
异于常人,不错,我白起的弟子,自当有别于常人。
白起勾着嘴角,无需冲穴自然是少了他许多事,本还想着能不能送楠儿这最后一学,此番却是尚能做到了。
“呼!”
猛烈的气劲四处流窜,顾楠只感觉周身舒服,便像是口渴了许久的人喝到了水。全身上下的肌肉和经络都不自觉的舒张了开来,大口大口的吸收着这些外来的内息。
直到完全饱和,只感觉周身通达,五感提升了数倍甚至能听到房外小院中的虫鸣。
细细感受之下,她的小腹下方一股气旋似乎缓缓旋转着,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膨胀一些,只是一些,小到几乎感觉不到。
等到白起停止涌送内力,顾楠依旧闭着眼睛,枯坐了良久,才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白起喘着粗气,沙哑的喉咙带着无力的咳嗽声。
“师傅。”顾楠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什么内息,但是她上一世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知道一种东西,叫做传功。她还真没想到,自己还能遇上这种事。
将自己的毕生所修传于他人。
如若不然,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她这个完全没有学过内力的人再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内获得这么深厚的内息。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现在体内的内力绝对要曾和她交过手的比蒙武深厚,而且是远远超过。
顾楠苦笑了一声。
“您这是,强买强卖啊。”
“咳,咳咳,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起根本抬不起声音,顾楠只能勉强听清。
顾楠坐在软塌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张了张嘴:“又让我怎么还呢?”
白起撑着自己的身子,勉强坐住:“教养学生,本便是师长该做之事,别说什么有的没的。”
“而且,为师欠你也太多了,便当是为师,偶尔,良心发现吧。”白起似乎在笑,笑得很轻。
外面的时辰应当已经接近了午间。
阳光从早晨清冷的白色已经变成了带着暖意的微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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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59年,武安君白起重病,数月难愈。
同年五月,邯郸造难,秦王增兵相援,王龁损五校(约四万八千人)未果。
秦王第二次命白起挂帅出征,白起以由回拒,北上难攻。
同年九月,楚国春申君同信陵君帅甲十万援赵,前后夹击,秦军大败。
秦王再命白起出征,白起称重病为愈,难为兵征。
近岁末三月,败闻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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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坐在殿中,面前的范雎弯着腰。
“武安君可愿出战了?”秦王的眼中带着一些依稀,白起从来都是他的战神,在他眼中只要白起出征,那定是必胜。
他自己劝不动白起,他便让范雎去劝。
范雎站在座下,摇了摇头。
“大王,武安君称病,难为北伐。”
“病了。”秦王,笑出了声:“又是病了!他当寡人傻吗!”
范雎低着头,秦王的怒火全当没有看见。
等到大殿中又安静了下来。
范雎才抱着手,轻声地说道:“大王,武安君多次抗命,在下恐其怏怏不服,有余言。”
秦王扶着自己的额头,没有理会范雎,挥了一下手:“范先生,你先下去吧。”
“大王···”
“寡人!让你下去!听不到吗!”秦王的怒吼即使在殿外都能听到,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范雎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许久,讪讪一拜。
“是,臣告退。”
退着步子,缓缓离开了大殿。
第六十章:无用之身,可为弃子
这一日,顾楠依旧在练剑。
小绿蹲在远处,担心的看着顾楠。
这几个月姑娘的话越来越少了,和老爷越来越像。
就像是一根木头,偶尔才会说上这么几句话,才会笑上这么一声。
姑娘和老爷都是学兵的,难道学兵就是把人学成一根木头?
画仙看到顾楠的样子,似乎明白为什么,没有打扰顾楠。
顾楠手中的青峰吞吐,光影连连,多个月的磨合,她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这一身浑厚的内力,她手中的剑这才真正有了剑该有的样子,一手鬼谷剑术纵横交互,分不清那是剑影还是剑。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全力一击会有多重,也没去试,只知道若是蒙武,她一招便可败。若是鬼谷子,她也可保持百余回合的不分上下,会败,也只是败在她的剑术还不够高明。
“铮。”长剑归鞘,不再是那干冷的森声,而是夹杂着气劲的嗡鸣,有些刺耳。
老连走进了小院。
“小姐,秦王要来了,老爷让你去。”
秦王···
顾楠点了点头,放下了长剑:“我这就去”
等到顾楠走到堂前的时候,秦王的刚刚走进了大门,默默拜下。
没有什么仪架,甚至连轿子都没有,秦王是自己骑着马来的,身边只带了两三个近卫。
只是看了一眼顾楠就知道这几个近卫很强。
秦王看着拜下的寥寥几人,武安君府也就这么些人了,抬了一下手:“免礼了。”
看到白起等人都站起了身。
秦王笑了笑:“武安君府里还是和当年的一样,冷清的很。”
白起瘦的厉害,这段时间的他确实已经看不出半点战神的影子了,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垂垂老人。
被魏澜扶着,白起行了一个礼:“大王见笑了。”
秦王不知道为何,叹了口气:“今日,我便想和武安君单独聊聊,想到武安君身体不便,就自行过来了。”
此时的秦王不像那天大殿中见到的那样,喜怒都在脸上,却从没半点真的。此时的秦王脸上带着憔悴和愁意,这些都是真的。
白了点头,勉力扯出了一个笑容:“如此,大王请随我来便是。”
白起和秦王进了后院的小屋,门关上了,顾楠和三个亲卫就这么着站在门口对视着。
房间中,白起和秦王对坐在一起,白起想添茶,却被秦王伸手阻止了。
“白将军重病,我来便是。”秦王拿起茶壶给自己和白起都添了一杯。
温茶冲进杯中秦王微微一笑。
“你我上次这么坐着聊天,却是什么时候了?”
白起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笑着摇头:“记不清了。”
“是啊,我也记不清了。”
两人喝着茶,直到茶水喝尽了一半。
秦王才淡淡出声:“北伐初开,各国便有了动作,纷纷说我大秦有违人伦,坑赵军数十万降俘。”
“如今,我大秦北伐大势已去,岌岌可危了。”
“武安君,当时,寡人当听你的。”
语气中带着悔意,还一点点的暮年沧桑。
“若天下群起而攻,大秦难有胜算,白将军,你说寡人该如何是好?”
大殿中的秦王不会错,也不能错,所以秦王独自来,这里只有他和白起,他不是秦王,他是嬴稷,他可以错。
白起饮尽了自己的茶水,数月以来,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今却是也有个结果。
他的肩膀微微下垂,像是褪进了力气,张开了口。
“大王可弃一子,以保大秦。”
秦王的眼睛一亮,白起的这句话,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就知道,武安君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弃一子?”
白起放下茶杯。
“诸国并起,无非指那长平之事,借此口角,以滋战事。”
“大王可斩白起,以谢天下,断了他们的口角,也平了天下的激愤。”
“无了全人共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