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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李牧却是平静着摆了摆手。
“先生莫急,待军卒吃完早用,休整片刻我自会下令行军。”
还吃早饭!
站在李牧身边的人脸色愈加难看,如今赵国深陷水火之中,这李牧倒好······
“呵。”气极反笑那人冷笑了一声:“李将军,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牧看了他一眼,神色没有什么波动,淡淡地说道:“援救赵王。”
那人一愣。
“那你,那你,如此行事,到底是为何?”
说着郑重地说道。
“赵王如今安危为定,邯郸之侧就是秦军,赵国安危全系于你北境之军。你如今却是如此怠慢军阵,你是想等邯郸破了再去收场不成!”
“先生。”李牧笑出了声,打断了那人的话,摇了摇头:“先生是把李牧视为什么人了。”
“牧且问你,如今秦军开始围攻邯郸了没有?”
那人被问住了,他如今身在邯郸数百里之远,怎么会知晓这些事情。
但是看着李牧是想要解释的模样,强沉下气来,摇了摇头:“我,不知。”
“定是不会攻的。”
李牧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上去很是自信。
“为何?”那人更不明白了。
“邯郸之中虽只有十万军,皆为从王之众,是我赵军精锐。秦国虽有三十万军,但是想要短时间内破城,定是不可能。”
说着,李牧看向眼下的军阵:“如今邯郸之外还有吾等十万之军。若是此时秦军攻城,围攻邯郸,我等从后方包抄,战况如何?”
那人眼前一亮:“秦军分围邯郸四侧,我军突至,内外夹击,战况大利。”
“所以短时间内,秦军是不会攻城的。为了后方安稳,他们定是要先将我军击破,才能放手围攻邯郸。”
“所以暂时,邯郸无忧。”
李牧说着,带着那人走在营帐之间继续说道:“先生也说我军系着赵国安危,那我军就定是不能被破了。
“是。”听李牧解释了着些许那人也不再是那般咄咄逼人了,而是安静地听着。
“我军从北境而来,若是千里奔袭,待至邯郸,我军是如何情况?”李牧问道,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干粮,咬了一口。
那人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沉沉地说道:“军伍疲乏,难有战力。”
“秦军在侧,我们难入邯郸,请问先生我们那时的局势如何,如何与秦军交战?”
那人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昨日那场雨若是坚持行军,军中定有受病折损之人。”
“如今行军之速,不出三日就可抵达邯郸,还未过了秦军的耐心。所以我们也不必急,在行军路中,无端的折损了军力,才是不智。”
“如此。”那人点了点头,神色也平静了下来:“在下,受教了。先前不敬还望王将军勿怪。”
李牧笑着摆了摆手:“先生勿要自扰,但又国事是好,先生只是忧急无顾了其他而已。”
“如今秦军征战在外,正是连胜,斗志高昂之时,我们拖上一会儿也无大碍。而且他们征战在外,定是不可久战。稳固阵脚,秦军自会不攻自破。”
轻笑着说完,李牧手里的干粮也吃完,舔了舔手指,看向身旁的人:“先生要不要吃上一些,我们军中的行粮还是极好的。”
“哈哈,那就多谢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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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军抵达邯郸是第三日,这些天是没有再下过雨。
因为秦军在侧,以至并没有直接进入邯郸,而是在邯郸北侧驻扎营垒筑垒固守不出。
一时间,邯郸,秦军,北境之军却是成了三角之势,对于赵军来说形势陡然好转。
而对于秦军来说却是变得颇为棘手。
想要进攻任何一方另一方就会来援,即使秦军足有三十万兵力一时间竟然也只能和这两支赵军僵持不下。
赵军固守不出,拖了两日,恒乾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忧虑。
秦军在外,如今要同时支撑韩国和赵国的战事却是国中吃紧,此战是不能久战的。
赵军固守不出,能做到的该是只能将一军引出来截杀了。
日光正盛,入冬的寒意也没有那么重了,正好是正午时分。
顾楠掀开了营帐的帘字,却见恒乾和王翦已经坐在了其中。
讪笑了一下:“抱歉,我是来晚了。”
心下也是郁闷,每次有这种议事。明明她已经都是提前些许到场了,为什么还是最后一个才到的。
“无事。”恒乾笑着摆了摆手,等到顾楠坐下面色才认真了起来。
开门见山地说道。
“二位对那北境之军如何看?”
王翦的脸色也不太轻松很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局势。
本想趁李牧军赶至身疲力竭之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谁料李牧军根本不是疲军,完全就是战力全盛,而且其军中有一支骑军其擅长骑射游击。
王翦军和他们试探了相互一番就退了回来,很简单,没有把握。在邯郸之外的平原,赵军骑射游击的战术实在是太过麻烦了。
“此军如今在邯郸之外驻营是想和邯郸守军成相互守望之势,我军想攻一方都会有所掣肘,只能做策将他们引出交战。”
“是啊······”恒乾的手撑着桌子,眼神不定。
李牧此人传闻用兵慎重,想要将他引出是不容易的。
“恒将军。”顾楠坐在一旁:“我有一策或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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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是想努力三更的来着,但是啊,进化这件事情真的是很难啊,流汗。
第一百九十一章:说这种话往往就是转折点了
“驾!”
“后队,跟上!”
战马声嘶,不算快,但是沉闷的踩踏声惊扰了沉寂的平原,烟尘飞溅,弥漫在长原的尽头,让那天空看起来都有些微黄。
声音渐近,是一片兵戈直立,刀矛如林。
士卒扛着长戈走在前头,压了压自己的头盔,将自己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前路。
看着什么是没人知道,只知道那盔下的眼神无有退意,只向着前路看去。
战马之上骑兵紧扯着战马的缰绳,马蹄在泥土上踩过,将沙土翻开。
成列的战车车轮滚动,带着颠簸,碾动的声音在军阵之间回响。
恒乾骑在一匹战马之上,身上的衣甲披挂得整齐,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身后的披风轻轻翻动,摸着自己的胡须。
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他们来的方向,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行兵之策,既已作出定夺,就不得再有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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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坐在自己的军帐之中,两手支在身前,桌案上摆着他的佩剑。他半合着眼睛,看着桌案上的长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已经老了,能在这战阵之中征战的时间也不多了。
秦军在赵国之侧虎视久矣,以秦国虎狼之心,不讲赵国吞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这一战,他要的可不是固守,等秦军粮草辎重枯虑无可奈何地退去。
他要的是大破秦军,让秦军不敢再犯赵国的边境。
这才是他身为赵军上将,该做之事。
秦军。李牧的眼睛里闪烁着决然的神色,我赵国,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
“将军,前斥来报。”
“让他进来。”李牧的声音平缓,似乎对着此时来的消息并无惊讶。
“是。”
士兵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秦军远战,定是希望速战速决,如今战况却是分为三合之势,赵军固守,秦军要破邯郸极为困难。
所以定时会想办法将他们引出营垒交战。
不出差错,如今的秦军也是时候该有动作了。
······
很快,一个骁骑模样的人进入了帐中。
“将军。”骁骑行了一个军礼。
“有何战报?”李牧没有去看骁骑,而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案上那长剑的剑柄之上。
如果不出意外,是可以行军了。
骁骑走上前,躬身在李牧身前:“秦军十余万军从本阵迁出向着肥地去了。”
李牧一直垂着的眼睛抬起了一些,声音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十余万?”
秦军兵力三十万,如果十余万前去了肥下,剩下的兵力会在何处。
本阵之中又会有几多兵力?
李牧沉默了一下,取出了一张兽皮,那是一幅简图。
他看着简图斟酌了一下,在图上圈了几个地点,递给了身前的骁骑:“去这几个地方探查一下,看一下是否有秦军兵力,兵力几何?”
“是!”骁骑接过兽皮躬身退下。
······
三日前。
“首先。”顾楠看着恒乾,指着桌案上的地图:“恒将军,可率军北上攻取肥地。”
“攻取肥地?”王翦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量:“以如此方式引李牧军出兵支援吗,以李牧之能可会出军?”
“不。”顾楠摇了摇头:“他肯定不会出军支援。”
······
夜半时分,日暮西垂,就好似一张黑色的幕布在天侧缓缓拉开,渐渐遮蔽了阳光。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进了李牧的营帐,神色有些慌张。
他是邯郸在李牧军驻扎之后就遣来的副将,名是赵葱。
“李将军。”
赵葱看到李牧安然自若地坐在营帐里喝水,神色更加急切了几分。
“李将军我听闻秦军出兵攻于肥地,不知是否是真的?”
李牧看了赵葱一眼将手中的水放下,气定神闲地说道。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