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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随意地声音传来,打断了中年人的思绪,让他回过了头。
“啊,加一些吧,这个时节,就算是雨天,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的。”
“嗯。”
服务生点了点头,走在了一旁的冰桶边,铲了几块冰放入了啤酒之中。
“您的啤酒。”
啤酒被放在了桌面上,推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酒和冰块装在玻璃杯中,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别样的色彩。
果然,男人看到这样的光,是无法拒绝的。
中年男人笑着拿起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冰凉的酒水进入嘴中似乎是将他浑身的疲惫都驱散了。
酒水在冰块的作用下喝进去的一瞬间是冰凉的,但是等它缓缓的进入腹中的时候,腹中又会涌起一股微微暖意。
呼,夏天的冰啤酒,让人欲罢不能。
中年男人将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没有了刚进来的时候那种疲乏的感觉。
也许是喝了些酒,让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看到站在吧台里擦着酒杯的服务生,中年人抬了抬酒杯问道。
“你是在这里读书吗,所以在这里工作?”
这附近却是也正好有一所学校。
“嗯?”服务生的脸上一愣,平静地眨了眨眼睛:“不,我不在这里读书。”
中年人的神情一涩,汗颜的抓了抓头发。
“不在这里读书吗?看你的年纪还以为是学生呢。”
我的微表情推理还是这么差啊。
真是有愧于自己的工作。
“我的年纪不会比你小的。”服务生淡淡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年轻人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怎么看也最多只有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比我这样三十多岁的大叔还大啊。
中年人笑了笑,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
“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必须的话。请不要怪我多言,像你这样的女生还是不要待在这个酒馆工作的好。”
说着他的眼神严肃了起来。
“我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才到了这个城市来工作,经过我的调查,这地方可不太安宁。”
中年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颇为诚恳地看着服务生:“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换一个地方工作会比较好。”
“酒馆的工作会工作到很晚吧,很可能。”中年男人抬起眼睛看向服务生。
“会有危险的。”
“啊。”服务生将一只擦好的酒杯,放在面前端详了一下,干净的几乎透明,才放在了一边。
又拿起了一只慢慢的擦着:“多谢提醒,短期内我应该是不会换工作的。”
这样吗,中年人呆了一下,有理解的点了点头。
是啊,也许,这个工作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吧。我不理解情况确实也不适合多说。
“总之,还是小心一些吧。”
慎重地有提醒了一句,他又开始沉默的喝酒。
酒馆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喝了几杯。
留声机里的歌曲老到不知道年代,听习惯了,却也别有一种静谧沉浸的感觉。
啤酒带着淡淡的甜味和苦味,和路边买的啤酒相比,口感要好很多,想来,这里的酒还是不错的。
客人们都很沉默,没有人随便说话,仿佛都不想打破这份城市里难得的安宁。
服务生站在吧台里,拿着一张洁白的手帕,始终擦着酒杯。
虽然看着懒散,但是工作起来还是分外认真的啊。
“我吃完了,楠姐。”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拿着漫画书走到了吧台边,将钱递给了服务生笑了一下。
“嗯,走好。”服务生接过钱应了一句。
“嗯。”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这不是,外面还在下雨吗?
中年人疑惑地看着走出去却没带伞的年轻人。
这才发现自己也喝了一会儿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我也差不多了,多谢招待。”
将钱放在了喝完的酒杯边。
“嗯,承蒙惠顾。”服务生走了上来,收起了杯子。
拿起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中年男人最后看了服务生一眼:“这条街道的情况很复杂,请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说完,拿起伞走出了酒馆。
回头看了一眼酒馆的门牌。
长川街一百一十三号吗?
不错的酒馆,记下了。
酒馆内,服务生将酒杯中的冰块倒了出来,清洗着酒杯。
“刚才那个话很多的家伙是什么情况?”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坐在墙角窗边的有些邋遢的大叔动了动手,将帽子从自己的脸上拿了开来。
眯着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嗯,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署的人,听说是外面调来的派员哦。”
“还是一个不错的调查员呢。”
“这样。”
服务生将洗好的酒杯擦干。
“警察啊。”
“他认为这地方很危险。”
邋遢的大叔轻笑了一声说道,似乎感慨着什么,扭头看向外面的雨景。
“其实这条街道只是容纳着一些无处可去的人而已。”
服务生回头看了看他。
“啊。”
······
“说起来,我美丽的顾楠小姐,看在我给你提供了可贵的情报的份上,可否让我在酒馆里休息一晚呢?你知道的,外面可是在下雨啊,收留一个居无定所的人躲避风雨,可是一件值得称颂的善事啊。”
“不,小店要关门了。”
“这里不是通宵营业的吗。”
“而且那个要是明天老板见到你躺在这里的话,会发火的。”
“倒霉,那个该死的老女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矛盾的人
早晨的空气有些湿润,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下过雨的原因。
“铃铃铃。”
酒馆的大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服务生走了出来,将门口的招牌从营业翻成了休业。
“喵。”
路旁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声音。
服务生侧过头看去,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猫坐在店门口的花盆后面。
身上沾着雨水还没有干去。
服务生淡淡地看着那小猫半响。
“其实这条街道只是容纳着一些无处可去的人而已。”
她莫名地又想起了这一句话。
看着那猫问道:“你也无处可去吗?”
猫没有作声颤颤巍巍地站着,就像是因为冷在发抖。
她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得到了回答。
走回了酒馆之中。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罐酸奶和一个盘子。
将酸奶倒进了盘子里放到了猫的面前。
猫迈着步子走到了盘子前有些急切地舔着里面的酸奶,看样子是饿了很久的。
服务生蹲在小猫的面前,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在它的头上摸了摸。
小猫没有反抗,服务生淡薄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身边响起。
服务生脸上的微笑没去,平静地抬头看。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婆婆,穿着一身平常的日常服饰,头上绑着一个老式的发式。
给人的感觉有些压迫感,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在一个女人身上多少会有些奇怪吧。
服务生站了起来,淡淡地看向店里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些懒散:“老板,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的夜班,我已经职完了。”
“这样。”老婆婆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只烟给自己点了起来:“那你先回去吧。”
“嗯,好。”服务生点了一下头,顺着街道慢慢地离开了。
一个月前。
酒馆的大门被一个人忽然推开。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背上背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过去就像是一根棍子。
女人在酒馆里点了一杯牛奶,坐了很久。
等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钱,为难地坐在那。
作为酒馆老板的老婆子知道后,却看着她说道。
“你是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吧,如果你不介意,我这里还缺一个服务生。”
“呼。”
老婆子老板将嘴里的烟圈吐了出来,目光落到了门边,正舔着酸奶的小猫身上。
店里的吧台上放着一些零钱。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流浪的家伙。”
“倒是出奇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只不过。
老板的眼睛看向远去的背影。
为何又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呢?
孤独又温柔,还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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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山坡间的风吹得林木作响,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影盘坐在一块石碑面前,黑色的长发垂那人在身后随风微晃。
顾楠坐在地上,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面前的石碑上。
石头冷得发凉没有半点温度,上面刻着几个简单的字迹。
白起是谢天下而死的,没有办法大办丧葬,当年就被她简单的葬在了这里。
顾楠也没说什么话,就是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发着呆。
很久,才将手从石碑上放开。
“很久没来了,这次之后,又也许很久都不会来了。”
淡笑着说着,顾楠将一束花放在了石碑之前。
放下花前,她却看到了白起和魏澜的墓前摆着另一份东西。
简单的摆放着几样,上面积了一些灰,看样子有一段时间了。
在她来之前,还有人来过。
会来祭拜白起夫妇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