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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妃妾争风吃醋,闹得人尽皆知。
李琰不敢得罪韦氏,又舍不得周氏,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连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的太子,还指望管好天下?
文武百官之前也没有多少将这位太子放在眼里,毕竟李隆基的脾性人所共知。
李琰名为太子,但是能不能当到最后,根本无法确定。
这也是李隆基要的效果,他不想李世民贞观时期诸多皇子内斗的事情重演,更不想太子来分自己手上的权力。
故而对于太子,几乎是不闻不问的,甚至时不时的敲打一二。
谁要跟太子走的近,铁定倒霉。
这也造成了诸多文武对于太子完全没有接触,这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个都成睁眼瞎了。
李琰更是手足无措。
本来他这个太子就有些摆设的意思,爹不疼,娘不爱的,突然有了如此转变,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适应不了。
好在李琰住在东宫,寻常官员无法自由出入,也只有一定品级的皇亲大员才有资格往东宫面见太子。
但是在长安,从来不缺皇亲大员,即便东宫阻挡了一大票人,依旧有无数出入。
李琰何尝见过这种场面,应付的手忙脚乱的,没有半点王者之气。
李琰身子僵硬的躺在胡床上,表情悠闲,就如死鱼一样。
“太子!”
李亨领着李元纮走进了大殿。
见李琰这种怂样,李亨突然拉着李元纮往外走,说道:“殿下好像不在,可能在院子里。”
李元纮已经看见了李琰了,但还是顺着李亨的力量转身出去了,摇头叹息,心道:“就这样子,如何掌天下之舵,坐拥天下?”
李亨拉着李元纮在院子里逛着,说着当前的局面,一副为唐王朝未来担忧的表情,说道:“李相,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只是在他康复这段时间,我朝内部决不能乱。乱则天下危矣!庙堂之上,有李相坐镇,可以放一百个心,只是朝外,那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却不得不慎重以对。”
李亨这话说到李元纮的心坎上了。
李元纮一直担心外强内弱,就算与裴旻和好,核心初衷却是不变的,叹道:“此事确实是我朝一祸。”
李亨说道:“此事我与殿下商议过,殿下也觉得父皇对于边帅过于纵容,以至于忽视了民生。现在我朝太过重视军事,国家税赋,大部分用来养军,天下百姓并未获得实际便利。应该削弱军费,以用来改善民生。”
李亨说的头头是道。
李元纮不住点头,以他的才智如何看不出来这根本就是李亨自己的意思?
看着不卑不亢的李亨,想着之前李琰那咸鱼一样的姿态,忍不住心道:“若忠王是唐王朝未来的皇储,天下大定矣。”
两人一路闲谈,绕了一圈,重新回到大殿。
李琰这时已经整理好了衣装等着李元纮。
李元纮将自己庙堂上的一些事情跟李琰细说。
李隆基很早就开始放权了。
故而他此次病危,庙堂上的诸多事情,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身为首相,李元纮将大事汇报的对象变成了太子。
李琰跟前太子一样,之前没有接触过政务,听的云里雾里。
若非李亨在一旁帮衬提点,李琰很多地方听都不太听的明白。
李元纮轻摇着头,走出了东宫,回望了一眼东宫,心底拔凉拔凉的,就这太子,怎么担当大任?
此刻东宫里,李亨却一脸懊恼的向李琰赔罪。
“是为兄的不是,李相来的太突然,为兄来不及通知琰弟,让琰弟出丑了。”
李琰摇着头道:“三哥太客气了,要不是三哥忙里忙外的,我都不知出了多少丑了。这东宫太子之位,我真是干不来,这些年我是一日不得安稳。只希望父皇能够早日康复……免去这番罪过。”
太子之位,人人眼红,但是李琰这里,却是一点留念的感觉也没有,仿佛就是一个负担负累一样。
李亨心底忍不住一哼:“自己梦里都渴求的东西,自己这位弟弟居然不屑一顾。”实在让他气恼。
看着不足以成大事的李琰,李亨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相比从李隆基手上求得至尊之位,从自己这个无能的弟弟手上抢,可要简单的多了。
第五十四章 李亨所谋
李亨离开了东宫,回到了自己的十王府。
看着如同大牢一样的十王府,李亨突然忍不住一笑,心道:“父皇,多亏了你,孩儿才有今日呢。”
李隆基将自己的儿子圈养起来,不让他们与朝臣接触,以此避免几个儿子觊觎太子之位。
李亨野心勃勃,在这期间不住的与诸王拉好关系,与几位兄弟都有着密切的往来。
与太子李琰也有着深厚的关系,凭借着这个便利,成功获得了李琰的信任,成为他的左右手。
在这些日子里,他一边暗地里让李琰出丑,另一边展现自己的才华干略,以体现自己的能耐。他要让整个庙堂上的官员都知道,他李亨有掌控天下的权力才气,比无能的李琰更适合太子之位,也更加有资格在李隆基去世之后,成为唐王朝新一任君王。
只要百官一致认可,这其中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最好是能够无痛的将李琰赶下来,唯有如此,才能避开庙堂的动荡。
这也是李亨特地设计今日局面的原因,现今唐王朝的主要政事以李元纮为先,杜暹次之。
李元纮身为庙堂首相,现在最有发言权。
而且李亨个人也特别欣赏李元纮的行政策略,推行心中拟订多时的裁军政策,也离不开李元纮的支持。
从今日的情况来看,李元纮不说已经是他这边的人,却也对他有了极深的印象。
接下来只要搞定杜暹,得到庙堂文武两派宰相的支持,那么挤开李琰的几率将会高达七成。
迈着轻快的步子,李亨走进了自己的府邸,刚一进门,立刻得到了下人的来报:“皇甫惟明来了,就在在书房里等着殿下。”
李亨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皇甫惟明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也负责了一项特别重要的任务。
一走进书房,便见皇甫惟明一脸忧色的道:“我们的人去晚了,根据凉州传来的消息,裴郡王已经在路上了。”
“混蛋!”李亨咬着牙,一拳打在了门框上,发出了一阵巨响。
他的全盘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裴旻。
裴旻是李亨心底最忌惮最反感的对象无疑。
在唐王朝裴旻是唯一一个能够抵定大局,翻云覆雨的人物。
他一个人的份量,比李元纮、杜暹加起来还重的多。
长安有裴旻在,跟没有裴旻在,是两个局面。
裴旻不在,首相李元纮次相杜暹就能把控住全盘局势,而裴旻在,他们两人加起来的话语权都比不上裴旻一人厚重。
李亨早已在心底盘算,如何收边帅的兵权了。
裴旻是边帅兵权最重的一位,唯有拿他开刀,才能震慑住其他节度使。
但是李亨亦不得不承认,裴旻的人设绝佳。
一代文宗,战功彪炳,严而有恩,不宠不骄,得朝臣敬服,士林称颂,百姓爱戴。
对这样的人动手,显然有一定的风险。
于是乎,李亨再察觉局面对自己有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皇甫惟明派人去凉州姑臧散布谣言。
谣言很有针对性,说的便是裴旻、李林甫所担心之事,但稍微曲改了事实,说:李隆基已经病故,太子李琰秘而不发。
此话未说全,但是意义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秦朝太子扶苏与大将军蒙恬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赵高、李斯隐瞒秦始皇病故的消息,然后用始皇帝的旨意将唯二能够稳定秦王朝局面的人处死了。
李隆基明明死了,诏书却说病危。
这两厢一矛盾,其中的猫腻就显而易见了。
李亨不信裴旻在那种情况下还敢来长安。
只要裴旻不来,李亨立刻让人操作说裴旻心怀叵测,意图趁着李隆基病危之际自立。
就如昔年的王莽一样……
王莽早年给汉王朝的士大夫尊为圣人,谁不抱着他的大腿狂啃?
现今裴旻的情况与王莽一样,只要节奏一起,他立刻从高高在上的圣人,变为人人唾弃的罪人。
只要裴旻出了情况,天下人皆知道边帅的危害。
到时候民心所向,收四方兵权于庙堂,那就是大势所趋了。
只是李亨想不到裴旻居然来的那么快,那么决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忠王,实在不行,我们?”皇甫惟明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已经将自己的筹码压在了李亨身上,处事也异常决绝,以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能……不用……”
李亨眼睛突然一亮,说道:“裴旻的武艺,我有所耳闻。寻常刺客根本近不得他的身,就算名震一时的好手,也非他三两招之敌。派人去折了好手不说,还容易暴露自己。而且,裴旻来了,也未必全是坏事。”
他来回走了两步,说道:“他来了,就别想回去。河陇兵没有了他,群龙无首,反而容易对付,或许可以将一切推卸到我那愚蠢的弟弟身上,让他背上屈杀重臣的罪名。”
他霍然停住了脚步说道:“惟明,再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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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王小白与两名护卫一路飞奔。
裴旻没有骑自己的辛巴,骑得是驿站马。
辛巴固然是神驹,但是体力终究有限的。而驿站马能够无限次的轮换,只要抵达驿站,立刻就有体力充沛的马匹提供奔驰。
短期内确实是辛巴占优,但长期以往,肯定是驿站马速度更快无疑。
一路上他们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