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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不止一次想见一见四大美女中的杨玉环是什么样子,兴致显得有些高昂。
“岳父大人……”裴冠想要接话。
但是裴杨氏强行劫话说道:“家父正是杨玄琰,现在是蜀州司户,妾身是家中三女……”
三女?
裴旻心底恍然大悟,看着风情万种的裴杨氏,又看了看裴冠,仿佛瞧见了他脑袋上有着一片青青大草原……
裴旻记得很清楚,杨玉环的姐姐虢国夫人平时与唐玄宗眉来眼去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又跟自己的大哥杨国忠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她天性放荡不羁,奢靡铺张,势利到了极致……
原先裴旻还觉得这个裴杨氏只是天生媚骨,现在看来是媚到了骨子里。
他有种隐隐给勾引的错觉,如今看来不是错觉,确实是对方不住的放电……
裴旻也是个正常男性,骨子里也有着点点好色的冲动,但是对于裴杨氏这样的荡妇却有些敬谢不敏,可耐不住心底的冲动,问道:“我听说尊父杨公有好多女儿,有八九个之多吧。”
裴杨氏见裴旻问及她家中情况,更是振奋道:“却有那么多,不过大多夭折,只有大姐、六妹、八妹、九妹与我在世。”
裴旻有些激动,追问道:“九妹今年几岁了?叫什么?”
裴杨氏更加莫名其妙,却也如实的道:“九妹今年四岁,叫玉娘……”
对了,对上了。
裴旻知道,古人重男轻女,男的有名有字,而女的大多只有小名。
杨玉环这个名字也是后来取的,关于杨玉环的小名有很多说法,玉娘、玉奴、玉儿都有,可以确定的是带着一个玉字。
如今看来,九妹玉娘就是杨玉环无疑了。
裴旻念及此处,喜形于色,大名鼎鼎的羞花美人已经四岁啦。
裴杨氏带着几分惊疑的看着有些激动的裴旻,脸色有些深沉:她苦口婆心的劝说裴冠来找裴旻,自是没按什么好心。
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只要能够勾得裴旻,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何愁不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是她多番卖弄风情,却没有明显效果,反倒是对自己那个最小的妹妹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岂难道?
禽兽!
裴杨氏脑中出现了这两个字。
第一百零四章 地位带来的改变(二合一)
也由不得裴杨氏如此想来。
裴杨氏本就生性放荡,毫无节操可言。
原先在蜀地还好,民风较为淳朴,嫁到了洛阳这个仅次于长安的花花世界之后,让这里的纸醉金迷彻底迷惑住了,做梦都想着过上流人士的生活,思想早已腐蚀。
裴旻的身份地位在整个大唐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裴杨氏来此的动机不纯,想到与诸多妇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过上流人士的怪癖。
地位越高,怪癖越多。
因为该玩的,他们都玩过,所以喜欢一些新鲜花样。
那些乱了辈分,男色这方面的荒唐事,不都是从上面传出来的。
只是裴杨氏听过恋嫂、恋媳、恋童,就是没有听过恋幼儿的……
一个四岁的娃儿,真的比自己更有吸引力?
裴杨氏没由对于自己的容貌生出了点点不自信。
她哪里知道裴旻存粹是好奇,好玩,而且还存着些许小心思……
安史之乱的发生与杨家无关,但是他们的存在也是一个隐患。
若说李隆基是安史之乱的主要负责人,李林甫就是第一帮凶,而杨国忠的存在,仅是推动了安史之乱的进程。
裴旻早已将制止安史之乱的发生视为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绝对不允许这个导致盛唐衰败的转折事件发生。
裴旻有自知之明,他控制不了李隆基,只能不断的影响他,避免他重蹈覆辙。
但是对于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史思明这类人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李林甫现在完全给他控制起来,只要他有一点点的不老实,裴旻便能取了他的小命。
没有对他动手,实是因为有点点舍不得。
即便是裴旻,亦不可否认,李林甫这小子是罕见难得的人才,拥有非凡的智计。
但是杨国忠这废物,对他,裴旻绝不会手软。
这种人留在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可用的价值。
真要跟杨家搭上线,对于除去杨国忠,免得杨家跟李家再次来个相爱相杀,也是一件快事。
有此念头,裴旻心底固然不太喜欢裴杨氏这样的浪荡女子,却也没有直接下了逐客令,跟着一并闲聊。
也刻意避免了与裴杨氏对话,而是与裴冠聊着天。
裴旻发现这裴冠不愧是裴家书院走出来的人物,学识见解还是有一些的。
说不上是人才,但负责乡县事物,却是绰绰有余。
这身在高位多年,裴旻深知一点,惊才绝艳的大才固然重要,但是基层干吏的作用也不可忽视。
两则是相辅相成的。
没有惊才绝艳的大才,就不存在高明先进的制度,但是要是没有才略一般的但却合格基层干吏,再高明的制度也缺少布施的土囊。
裴冠就是这种不堪大用,但却合格基层干吏。
只是性格颇为羸弱,是个妻管严。
裴旻将裴冠、裴杨氏送出了府邸,也没有表现的过于热情,把握着这个度量。
他已经看出了裴杨氏的来意,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弃的。
自己是大唐王朝的顶尖人物,一举一动,皆引人注意,表现的太过热情,反而令人怀疑。
让他们来找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将杨国忠的下落套出来,也好除去这个祸害。
不过裴旻还是小觑了自己的影响力了。
他就如后世的大明星,一举一动,皆在世人眼中。
裴冠、裴杨氏拜见裴旻,与裴旻相聚一个时辰很快就传扬开来。
不说人尽皆知,却也给不少人知晓了。
裴冠、裴杨氏一起在屋中吃着饭。
裴冠看着自己的媳妇,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夫人,你这样,有些不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裴杨氏已经开始发飙了,道:“什么不好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知道三叔是怎么说你的嘛,他说我杨家官宦名门,门中儿女是人中龙凤,当初是眼瞎了才挑中了你,以为你能有出息。却不想干来干去,也不过是一里正。再看看人家伯哥,才长你几岁,国公、两镇节度使,跟诸王同坐的人物,还是士林文宗。”
裴冠低着头,带着几分羞愧的道:“国公是什么人物,可与霍去病、诸葛亮相比的俊杰,我等又如何相比?”
看着窝囊的裴冠,裴杨氏心底一阵嫌弃,但她也不敢逼急了裴冠。
固然这个时代出现了许多女强人,但终究是讲究三纲五常的封建社会。
真要逼急了裴冠,裴杨氏也不好受,柔声道:“妾身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我家人都看不起你,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呢。妾身知道郎君有才,只是缺少机遇,机遇一到,定能成为人中龙凤。不说与裴家伯哥相比,至少也要比两个姊夫强是不?现在两个姊夫都比你强,难怪他们看你不起。你,你不知好歹,反过来怨我……”
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激动,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裴冠手忙脚乱,连连安慰,叹道:“夫人说的是,是为夫无能,委屈了夫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心里堵得慌,忍不住咳了咳。
裴杨氏止住了泪水,道:“郎君要记得,妾身做的一切都是为郎君好。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何必去抛头露面?”
她嘴上如此说着,却越看自己这个丈夫,越不顺眼。
想着自己风姿迷人,却嫁给了一滩烂泥,实在委屈无限。对那个丝毫为见过面的娇陈,又妒又恨,自己名门之后,却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好命,苍天实在不公。
“裴里正,裴里正在家吗?”
屋外突然传来叫唤声。
裴冠只是小小的里正,住的也是最寻常的民房,就一个篱笆,三间房子,平素出入房门都无需关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可偷。
裴杨氏抹掉了眼泪,惊呼道:“这声音是胡留守?快,郎君快去迎接,别怠慢了胡留守。”
裴冠也有些手忙脚乱,整理着衣装。
裴杨氏小跑着去了房间,找出胭脂水粉,对着铜镜给自己抹上。
留守并非寻常小官。
就如长安的京兆府一样,洛阳的地理位置特殊,作为东都,同样是不治太守的。
洛阳的行政负责人就是留守,是洛阳最高行政长官,总理军民、钱谷、守卫事务,相当于后世的上海市市长。
留守只是负责洛阳一地民政,但他的地位可与州府刺史相提并论。
一个里正,一个洛阳留守,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若非裴冠、裴杨氏的三叔父杨玄璬是河南府士曹参军,辅掌津梁、舟车、舍宅、百工众艺之事与洛阳留守胡宁往来密切,他们连认识的可能都没有。
如此贵人登门,直将裴冠、裴杨氏惊的手忙脚乱,先后迎接。
“见过胡留守!”
裴冠恭敬的行礼问好,腰还未弯下去,胡宁已经上前一步,将之搀扶起来,道:“贤侄免礼,贤侄免礼!你是我玄璬兄的侄夫婿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客气?”
他微笑着露着一张极其和善的笑容。
裴冠受宠若惊,都不知说什么了。
洛阳行政以胡宁为尊,平素里架子不小。即便是对他们从七品的三叔父杨玄璬,都显得高高在上,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裴杨氏这时也出来相见。
胡宁目光在裴杨氏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多做停留。
裴杨氏也察觉不对劲了,她跟胡宁因杨玄璬而结识,她能够感受到胡宁望向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