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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笑盈盈的道:“裴公子这还是第一次来呢,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我店里的头牌姑娘们。”
裴旻笑道:“我找娇陈,不知她在不在。”
老鸨面色一僵,赶忙换上笑脸道:“在是在的,只是她不见客。我们锦绣坊漂亮姑娘除了娇陈,还有很多呢,要不……”
“为什么不见客?”裴旻好奇问道,他对唐朝的青楼规矩确实不熟。
老鸨无奈的道:“娇陈早已给自己赎了身子,除了教坊司,没人指使的了她。她在我们锦绣坊只是挂名而已,每月的月初月中月尾来演奏几曲,见一见文采风流的好人物,其他时间能不能约上她,全凭她个人喜好。她昨日刚来演奏过三曲,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来了。”老鸨这话说得一脸幽怨,拥有一个最大的摇钱树,竟然不听她使唤,就如白花花的银钱看得见摸不着一样,别提有多心疼。
裴旻想不到娇陈自己给自己赎身了,呆了呆道:“那不知哪里才能找到她?”
老鸨看着裴旻知道他今日是非娇陈不可了,念及早些时候的传闻以及裴旻现在的权势地位,忙道:“裴公子在这里稍等,我去给您问问,指不定听说是您,娇陈姑娘她就来了。”
“也好!”裴旻应了一声,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老鸨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一人推门而入,却是一位满脸风情的紫衣女子,她穿的特别时尚,虽然是一身古风味,到了这里裴旻才知道,这时代在如何开放也比不上那些娱乐圈走红毯的女星。不过眼前这位紫衣女却可以与后世个别女星相比。
她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轻摇着莲步走了过来:“裴公子请喝茶!”
“好的,谢谢!”裴旻伸手接过,带着薄荷味的茶香飘入迎面扑来,不由笑道:“看来我喜欢喝薄荷味的茶在长安无人不知了。”
紫衣女笑道:“那是自然,裴公子文采风流,剑法超群,乃当世文武曲星下凡,奴家仰慕已久,今日能见得公子一面,三生有幸。”
还没有等裴旻说话,屋门再次开了,一个青衣女同样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她的风格更紫衣女不一样。紫衣女若是成熟妩媚,这青衣女则是轻俏可人,脸上露着几分天真无邪的微笑,瞧着一眼露着事业线的紫衣女,笑道:“紫沁姐姐,让你捷足先登了一步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不等紫衣女说话,青衣女以笑嘻嘻的来到近前,干净利落的作福道:“见过裴公子,裴公子尝尝小青的手艺,一定比紫姐姐的强。”
紫衣女轻轻哼了声,却也没说什么。
裴旻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将手中的茶放倒了一边,接过青衣女递来的茶水,茶水透着清香当然带着薄荷味道,慢慢的喝上一口,茶的微苦与薄荷的甘甜在嘴中荡漾,一苦一甜在口中形成两种特殊的味道,咽下去后茶的苦尽甘来夹杂着薄荷清凉,给他一种特别的舒爽的感觉,忍不住道:“好茶,比我自己泡的好上十倍不止。”
自称小青的女子听此赞美,甜甜一笑道:“裴公子喜欢就好,若裴公子喜欢,小青愿意天天给公子沏茶。”
裴旻正想着如何回答,屋门再次开了,这时进来的是一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同样端着一杯茶,看了紫衣女、青衣女一眼道:“看来我是慢了一步呢,奴家蔓怜,见过裴公子,久闻裴公子俊雅非凡,今日贸然来见,失礼了。只是奴家大爱公子《锦瑟》为之编了一曲,无论如何都想让公子听听……”说着她也不管裴旻答不答应,在裴旻接过茶水的时候,已经开喉唱了起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红衣女的歌喉很美,声音空灵飘渺又不失光泽,充满了自然柔美,让裴旻想到了后世的邓丽君。
《锦瑟》属于凄凉的诗句,红衣女唱的时候,将诗词的大意用她的声音表达了出来。
尤其是庄生晓梦、望帝啼鹃这包含这历史典故的哀怨凄悲,动人心腑都唱了出来……
裴旻深有感觉,心想若是李商隐找个几百年出生,一定会跟这个红衣女成为知己……
他还没说话,门又开了,又,又开了。
……
此时此刻锦绣坊外边已经呼喝成片了。
有人问道:“这是第几个了?”
“第六个了吧,不,不对,应该是第七个!”有人掰着手指,脑中一片混乱。
“怎么算数的,应该是八个,不,你看,又一个端茶进去了,这是第九个……第九个!”他强调了一遍。
“谁知道房间里的是哪位高人,这人比人,不要太气死人。我们都是来花钱寻乐的,高人是乐子送上门的……”寻常游客无不欣羡。
“谁知道是谁,皇帝陛下来,也不过如此吧,都是锦绣坊的大牌,都贴着进去了……”武林侠士也露着嫉妒恨的表情,都说侠士美人天生一对,怎么这等好事,轮不上他?
“喂喂喂……你们看,谁来了?”
突然锦绣坊呼喝声都静止了,风华绝代的长安第一名怜娇陈在老鸨的引领下走向了那吸引锦绣坊大半目光的房间……
哀嚎声,一片连着一片。
第四十八章 再会娇陈
裴旻此刻是傻眼的,看着眼前一个个青春靓丽笑语嫣然的美女佳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确信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锦绣坊,从未有熟客这回事情。可一个个自来熟的妹子都往他所在的雅间跑,好像倒贴上门一样,几乎每一个都是媚眼汪汪的,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勾出来。
裴旻虽说是个处儿,却也不是情操高如柳下惠的正人君子。看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给他一种身为帝王开后宫的感觉。
正想着怎么应对这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美女,房门又开了!
裴旻提心吊胆的往外望去,见来人是老鸨与娇陈,心底瞬间松了口气,再来几个怕是真要把持不住。
老鸨是过来人,看着一屋子的美女,哪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着:丫头们果然有心思,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够机灵,嘴里却驱散道:“都出去,都出去,裴公子是为了娇陈姑娘来的,你们瞎凑什么热闹。裴公子是何等人物,没有几分能耐岂能入他眼内。”
一众美女佳人闻言,也不气恼,娇笑着挨个跟裴旻告辞离去:表情是那么的不舍,泫然欲泣。
老鸨自然是识趣人,跟着一起出去了。
多日不见,娇陈半点没变,一如既往的明媚可人,美的令人心醉。
“见过裴公子!”娇陈盈盈一拜,看着眼前时时听人念起的少年郎,看着那越发成熟稳重的气质,自知不过短短小半年未见,他身份地位早已不能同日而语。感慨变化之余,心底又有小小的幽怨。才子佳人,本是世间最令人向往之事,同一期出游曲江的姐妹们有三人寻得了一生良伴,其余配对的也相互往来许久,传出不少韵事,只有她们这最给看好的一对,一点消息也没有。虽然她这第一名怜的地位名气,早已不容动摇,但是于她们这行而言名气就是最佳的护身符,没有人会嫌弃自己名望低的。
“不必多礼!”裴旻将娇陈扶起。
娇陈扫了一眼桌上了九个茶杯,笑道:“妾身就不给公子上茶了。”
裴旻尴尬的笑道:“还不知道,我如此受欢迎。”
娇陈带着几分理解的道:“我们这贱业,索求的不过是一个‘名’字。越是出名,身价越高,越容易得到达官贵胄的看中。运气好的遇上一个良人,脱离这贱籍。运气不好的,等年老色衰时也有余钱度日,让自己晚年过得更好一些。公子自高中状元之后,名望一直居高不下,稳若磐石,无人动摇。有得一身武艺,作得一手好诗,年少雅秀潇洒多才不说。上威重庙堂,下名誉江湖。放眼这长安,找不出第二号人物。与你传出一点韵事,已能受用许久。若得你亲睐,求得一首贴己诗句,更能享受半生。”
酒馆妓院永远是传递消息的第一源头,裴旻的事迹早已在这青楼妓院传扬遍了:面对如此人物,莫说纵多名门闺秀暗自心许,即便久经风流场的艺妓名怜也为之心仪。尤其是裴旻所作诗句都是流传千古的名句,质量且不用说。除去《登科后》,不论是《锦瑟》里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还是《竹枝词》里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都关于情爱的千古名句。也因此裴旻多情,擅写情爱诗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多愁善感的女子所好的正是这一口,因故称裴旻为大众情人,毫不为过。
也是因为如此,得知裴旻来锦绣坊,坊中的一个个成精的粉红佳人哪里静坐得住,一个个的找上门来了。
裴旻虽不知青楼女子关于名利的争锋,但后世明星的名利场的争斗却听过不少,听了娇陈的解释,也感慨生活不易。
娇陈笑道:“裴公子今日来是听曲呢,还是聊天?”
裴旻眨了眨眼睛道:“就不能更进一步?”
娇陈眯眼笑道:“裴公子真有这个心思,也不会今日才来找妾身了。公子今日来,想必也是有事吧?是满堂势的问题?”她久经风月场,情商极高,这种玩笑话一眼就看破了。
裴旻尴尬的笑了笑,带着几分慎重的道:“还真让你猜对了,我来这里是想问问最近你可收到外出游玩的邀约?此事对我很重要,希望娇陈姑娘切勿隐瞒。”
娇陈道:“裴公子指的可是大将军杨矩?”
裴旻眼睛一亮,就知今日此来,必有所获。杨矩请朋友出游,邀请艺妓名怜作陪是习俗。作为正三品的大将军,邀请的作陪的名怜艺人必须拥有一定级别余名气才能配得上身份,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