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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百官志二》记载:“旧有六厩,中兴省约,但置一厩。”又有“牧师苑,分在河西六郡中,中兴皆省,唯汉阳有流马苑。”汉和帝永元五年(93年),“诏有司省内外厩马及凉州诸苑马”。
由此可以看出,东汉政府是有意识地裁撤官有马苑的。然而天下一旦有战争,也不能没有马匹。因此,政府十分赞同私人养马,甚至以免除兵役来鼓励此事。文帝时,“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
东汉的私马养殖极为兴盛,以至社会上出现一种喜马尚车的风俗。东汉王符在《浮侈篇》中形容为:“牛马车舆,填塞道野”。
因此,官厩中的战马数量极为有限,以致拱卫京师的骑兵数量亦极为稀少。如今越骑营中竟然有三百多匹战马,已经让担心马匹不足的郭斌庆幸不已了。
并州与冀州均靠近产马地,其人多会骑马。此次所招募的流民便是侧重于这两地之人。关羽所挑选出来的一千名士卒之中,竟有八百多人会骑马,或者有过骑马经验。郭斌并非要他们立刻成为精擅骑射的越骑营精锐,只是要他们可以骑在马上快速移动,然后到了战场再下马作战。
想要在九天之内将他们训练得不避刀斧,不惧矢石,配合娴熟默契的精锐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因此,郭斌对他们的要求是听指挥,遵命令,令行则行,令止即止。待到上战场之时,只要他们站在远处,排成阵势,能弯弓射箭便足矣。
郭斌偏爱箭阵,近千弓箭手排成阵势一同放箭所形成的杀伤力是任何武林高手都无法逃脱的。因此,他对目前越骑营的定义便是:可以骑马快速移动的弓箭兵,或者称为迅驰弓兵会显得更加专业一点吧。
然而,营中正在热火朝天地投入紧张而忙碌的训练中时,却听得营外传来呼喝吵嚷之声。
郭斌与戏志才对视一眼,心中暗道:“终于来了么?”
不过片刻,果然有军士来报:“营外有几百原越骑营士兵闹事,想要冲进营中。”
郭斌点点头,着关羽继续练兵,他自己带着张飞与一干文臣往营门行去。
到了营门处,郭斌命人打开营门,在几人跟随下往外行去。待站定一看,果然领头的便是袁建。
袁建见郭斌出来,虽然心中很是虚怯,然赶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容得他不出头了。当下他骑马上前,对郭斌道:“我等俱为越骑营兵士,如今你竟敢将我等逐出军营,鸠占鹊巢,若是天子怪罪下来,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即便是你骑都尉,也断然没有将我营中将士逐出的道理!”
袁建身后的一众士兵听袁建说得热血沸腾,亦觉得自己是占在理上的,登时便鼓噪起来,纷纷呼和响应。袁建听了,顿时志得意满,仿佛腰间亦硬了不少。登时得意洋洋地好不神气,仿佛郭斌便匍匐在自己脚下一般。
他此番被赶出越骑营,自然不敢去见袁术。他想着袁术既然恼恨郭斌让他丢脸,若自己给郭斌个下马威,让郭斌大大的丢一次脸,那么即便自己不能回越骑营,也能重获袁术的信任啊!
于是,袁建这几天勾连越骑营中被郭斌赶走的一众军士,到越骑营中来闹事。所谓人多无罪,自己带领四百多人前来,声势浩大,郭斌要想赶他们走亦要破费不少。到时候便是郭斌稍逊一筹,自己落郭斌面子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 整军(五)
郭斌见袁建煽动得原越骑营中被赶走的四百多人前来闹事,深知此事要妥善处理方可,否则值此太平道举事在即的关键时刻,若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引起京中不稳,届时太平道浑水摸鱼,那将会是一败涂地的结局。(全本小说网,https://。)
因为这些前越骑营士兵均为京中官员或富商的子弟,牵连颇广,若处理不当引得其家族站错了队,那真可能使得剿灭太平道的谋划失利。届时,这些人若转而支持太平道,尽出家中奴仆护院襄助太平道,势必造成京中实力逆转,京师洛阳一旦被攻陷,则天下危矣!
因此,郭斌高声喝道:“我受天子诏令,为骑都尉,领北军越骑营!营中一应人事之任免,军士之选拔,可酌情处置,便宜行事!尔等既为越骑营军士,本当努力训练,尽忠报国,如何敢私自出营?如何敢于营中酗酒?如何敢公然狎妓?如何敢祸乱京师,围攻军营?你们可曾将军纪放在眼中?可曾将越骑营放在眼中?可曾将本官放在眼中?可曾将天下子民放在眼中?无言。
袁建看先前众人前来时汹汹的气势给郭斌问得丢了一大半,随行而来的一众军士竟然给郭斌几句话唬住了,不由心中暗恨他们没出息、没见识。也难怪,若真是官员、富商家的杰出子弟,谁会让他们来越骑营可曾将天子放在眼中?”
郭斌这几个问题,句句诛心,将众人问得哑口中混日子?他们之所以花钱进来当兵,只是要个出身罢了,谁也没想要凭着当兵出人头地的。
越骑营再是声名远播,再是大汉精锐,也不过是当兵的而已。所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难道有哪个人还真想着当一辈子越骑营不成?即便越骑营是拱卫京师的中央军,可跟禁卫军毕竟差得太远了。不要说只有定员一百二十八人的“羽林郎”了,便是“羽林左右骑”或是“期门郎”便要甩他们十万八千里远,他们不仅出身好、门第高,武艺、训练、装备皆为天下首屈一指。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官身。
因此,听了郭斌的几个问题,没有人敢出头,一是因为位份、名声相差太远:郭斌贵为骑都尉,比二千石,银印青绶,年仅十六岁便以寒门子弟名震京师;而他们只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兵而已。第二是因为他们确实不占理,若是按照军中的规矩,不要说私自出营,便是夜间在营中乱逛都是杀头的罪过,郭斌只将他们赶出军营,已经是留有余地了。
可是,领头的袁建受不了了。他本是要来落郭斌的面子的,所以才带了四百多人前来闹事。可如今郭斌一番话便将众人唬住了,让袁建的面子往哪儿放?
于是袁建高声道:“我等自然是一切唯天子之命是从。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郭斌自己在营中豢养了十几个女子,便当我等不晓得不成?你执法犯法,罪加一等,又哪里还有脸面在此大放厥词?”
听到这里,跟随袁建前来的一众军士轰然而乱,一时间哄笑声、不屑声、怒骂声不绝于耳,就连跟着郭斌出来的特种军士亦是心中狐疑。
只因郭斌确实将当初袁建圈禁在营中供其玩乐的女子安置在了营中一处所在,而且有命令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然而事实却绝非众人想得那样,即便郭斌精~虫上脑,亦不可能饥不择食啊!放着活泼可爱,聪明漂亮的董杏儿在,他哪里还能看得上流民中的那些庸脂俗粉?而且他又怎么可能当着一众手下的面子做出这种事情来?脸还要不要了?还要不要统领士卒了?要知道,他郭潜阳无论前世今生,还只是个初哥儿啊!当初即便要看岛国爱情动作片都要戴上耳机偷偷地看的小屌丝,怎么可能当众做如此羞涩之事?
他之所以将那几个流民女子放在营中,其实是为了让她们做战地护士。在战场上,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被流矢击中,若有人能够提供及时的简单包扎与治疗,其活命的几率将大大提升,对于经历过战争的老兵,郭斌是格外重视的,他们都是他手下的宝贝。
在当初太平道围攻刘辨以及太平道围攻阳翟县衙的战斗中,郭斌一方固然大获全胜,可总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被流矢所中,或者从此以后行动不便,或者缺了手指。缺了手指的尚可勉强在军中效命,可行动不便的却明显不适合再上战场了。
就在他们暗叹自己运气不好,痛恨绝望之际,郭斌的一道命令又给了他们希望。郭斌任命他们几个行动不便之人为新兵营教官,负责主持伏龙山庄以及阳翟县中新招募士兵的训练工作。当然不是要他们给新兵们训练队列队形,而是教授他们上战场的经验,指导新兵文化知识。
因此,几个受伤的老兵对郭斌分外感激。他们便利用白天的时间去学堂上课,努力学习知识,补充提高自己,然后利用夜里士兵们训练结束后的空闲将战阵上的经验和文化知识一并教给新入伍的士兵。
因为他们所经历的战斗亦极为有限,再加上伤残老兵的增多,老兵们退伍后的工作便不再是单一的训练和教学,很多人从事于专门的军事研究,成为极为优秀的军事参谋人员。当然,这都是后话。
面对袁建的质问,郭斌一笑,道:“你所说的郭某人豢养的十几个女子可是当初被你掳掠而来的流民?”见袁建张口结舌,郭斌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不错,她们现在的确在我越骑营中。”
人群中顿时爆出一声哄笑,嘘声不断。
“不过!”郭斌亦内劲喝出这两个字,只将数百人的哄笑生生地止住了。
“郭某人却并非要玩弄于这些可怜之人,现在营中正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子教授她们战场救护之法。异日上了战场,我手下的将士们一旦受伤,将会在第一时间得到她们的救治!有的人可能会因此保住一条腿,有的人可能会因此保住一条胳膊,有的人甚至可能会因此保住一条命!”
说到这里,特种士兵们心中了然,那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子定然是董杏儿无疑了。要不怎么这一连几日都不见这姑娘的身影,原来是去教授医术去了。这些人都认识董杏儿,不说此次随郭斌进京的大多是当初在京中受过郭斌恩惠之人,也都蒙董杏儿为其治伤,即便是后来加入之人,亦在阳翟县的几次大战后看到过董杏儿救治伤员的活跃身影。董杏儿因为经常救助伤员,俨然已经化身郭斌一方军中共同的女神,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