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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三枪出阵,何曼很是高兴,道:“三枪,去给我斩了那黑汉子,今夜给你喝酒庆功!”
赵三枪应诺一声,策马奔入场中。以长槊指着张飞,喝到:“兀那黑厮,如何不自量力,敢挑战征西大将军!吾乃征西大将军麾下大将赵三枪,快快前来受死!”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飞一看这赵三枪骑马的姿势,便知道此人在马术上极不精通,况且所骑乘的马匹虽不甚高大,却很是肥胖,显然是地主家养的驮马。想也知道,太平道万事初创,哪里有银钱去塞外购买好马?就这匹驮马,都不知道是不是抢的。因此,赵三枪的马术虽极为令人不敢恭维,在黄巾军阵营中却也是身份的象征。
张飞心中的不屑一闪而过,随即策动胯下战马,挥舞着丈八蛇矛向赵三枪飞奔而去。所谓狮子搏兔,犹尽全力,何况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呢?这也是郭斌屡次提醒过手下将领的。
见张飞挺丈八蛇矛攻来,赵三枪忙策马挥槊迎上,矛槊交击,金铁之声响彻全场。
只见张飞的丈八蛇矛冲击过后,赵三枪身子便是一歪,长槊亦被震得偏向一边,差点拿捏不住。天幸此时张飞竟是一愣,并未曾追击。只此一击,何曼便看出来,张飞力大招沉,赵三枪绝非其敌手。方待松一口气,将其回归本阵。却见本来已经错马而过的张飞丈八蛇矛横撩,正砍在赵三枪脖子处。顿时鲜血喷涌而出,赵三枪的一颗大好头颅飞天而起,身子则随着那驮马往前走了几步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一时间,越骑营本阵一片欢呼叫好声,震耳欲聋。越骑营众人虽知道张飞武艺超群,却没想到他竟能将敌将一招秒杀。平日里郭斌、关羽、张飞、陈到四人常在越骑营校场中对练,众人只见四人较技之时,跳来跃去,却也没见有什么出奇精妙的招式。
郭斌几人武功既高,许多时候一个抖枪里便藏着几十种后招,因此各人都打得很是谨慎,又都留有分寸。见对方一招攻来,往往己方枪把微都,便会迫得对方便招,而对方招式一变,己方看出其暗藏的杀招,便亦会变招相抗。因此,众人见这四人过招,许多时候都是比比划划,打了很久亦不见兵刃相交,故便不觉得有如何激烈好看。
而此时,身处战场之中,又均是初次上阵,故二人都是拼尽全力。
赵三枪长槊重约四十斤,在太平道中亦算是力大招沉的,其武功威猛精妙之处仅次于何曼。哪知此番初一交战便落在下风,给张飞一矛划下了头颅。只将一众太平道人惊得哄然而乱。
张飞亦很是吃惊,他平日所对战的,都是郭斌、关羽、陈到之流,这三个都是力大惊人的主,虽只陈到略略逊色一筹,却亦能凭借技巧与张飞周旋个两百回合。因此张飞没想到此番一次交击,竟将敌方的兵器震开。
长兵器对战,最怕的便是给震开兵刃,那样胸前一片要害便全都暴露在了敌方兵刃下。如今虽赵三枪胸前空门大露,张飞却亦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万没想到此人连自己一枪都接不住,当时便愣了一下,待二马交错而过时,方反应过来,便反手一矛,以丈八蛇矛长长的刃部将赵三枪头颅划了下来。
再看黄巾军阵营,众人见平日里跟在“征西将军”何曼身边的大将赵三枪竟连张飞的一招都抵挡不住,登时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看张飞的眼光都透着畏缩与恐惧。
何曼刚要提醒赵三枪小心,便见张飞回手一矛将其首级割下,大怒出阵,亦不顾及身份了,挥动手中镔铁长棍,往张飞奔驰而去。
这何曼身高九尺五寸,换算成现在的计量单位,便是接近两米二的身高。而身高八尺的张飞,则只有一百八十四公分。因此,即便是骑在驽马上,何曼都几乎与骑在身高体健的战马上的张飞齐平。
见何曼哇哇大叫着飞奔而来,张飞哪里敢怠慢,当下挥动丈八蛇矛催动胯~下战马疾冲而去。
两马相交,二人便打着转儿厮杀。何曼长棍风声凌厉,招式大开大合,与张飞勇猛粗豪的战斗方式极为相近。两个人招招以硬碰硬,场中响彻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之声。一番交战,酣畅淋漓。
双方军士见场中斗得精彩,纷纷忍不住高声喝彩,便是郭斌亦不得不佩服何曼力气之大,招式之猛。
斗了近百个回合,犹不分胜负。却听唏律律一声长嘶,何曼所骑战马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原来适才两人过招,皆为以硬碰硬的狠招,每一次矛棍交击,二人都将力量巧妙地转嫁到坐骑上。何曼胯~下坐骑较之张飞的乌桓战马本就稍逊,张飞又是自幼习练骑术,兵刃交击之时,张飞尚可以借着战马后退对力量进行缓冲,而何曼骑术不甚精通,张飞借着马力冲锋所使出来的力量则都扎扎实实地给何曼的坐骑承受了。
二人交战半个时辰,斗了近百个回合,每次交击力量何止千斤?这一次次的交击就仿佛一记记重锤般打在战马的背上,何曼胯~下坐骑经受不住,就此倒地不起。
张飞立马横矛,道:“你坐骑不行,俺老张也不占你便宜,待我将马匹放归本镇,我俩再来战过!”
何曼心中亦是战得兴起,他天生神力惊人,自小到大便没有人能在力气上压过他一筹。如今碰到一个猛张飞,非但力气上与他只在伯仲之间,其招式之精妙,亦是令人佩服不已。见张飞豪气冲天,何曼心中亦是对他佩服不已,哈哈大笑道:“你自去放马,某家便在此等你!”
张飞哈哈一笑,骑马回归本阵,翻身下马,脱下身上甲胄,步行来到场中。二人也不打话,挥动兵刃战在一处。
这时的战斗,较之方才又变了一番光景。
在马上战斗,移动速度较快,双方乍分乍合,只有在二马相交之时,或是坐骑并行纠缠拼杀之际方能过上几招,因此交手的频率便也较之徒步作战少了很多,故近百回合的战斗便用了半个时辰。
近半个时辰的奔驰对于马匹来说本就是超负荷工作,更何况二人还要时时过招?莫说何曼的坐骑本非极好的战马,便是张飞胯下的乌桓骏马亦颇感吃不消。
此时二人赤~裸着上身,一擎镔铁长棍,一持丈八蛇矛,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双方转眼间已然过了十几招。
郭斌看着二人过招,心中不住惊叹:张飞身材虽不甚高大,然天生神力,犹在关羽之上,而郭斌与关羽则在伯仲之间。每次与张飞交手,郭斌虽不会刻意避免与其正面硬刚,却从未试过如今日这般横冲直撞的战斗,因为像这般纯粹以硬碰硬地过招,即便是关羽,亦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而就郭斌素日与张飞交战的经验来看,有几次机会,张飞都可取了何曼性命,却未曾下手。想是他好不容易遇到如此劲力悉敌的对手,不忍心取他性命。
郭斌如何未起爱才之心?只是他本不是有急智之人,如今沉浸在二人凶猛狠辣的战斗中,更是想不出好办法来。这时,戏志才来到郭斌身边,附在郭斌耳边一番说话,只听得郭斌眼中精光闪烁,不住点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 破敌(五)
何曼正与张飞对战之际,忽听得身后众军大噪,回头看时,却见大营方向浓烟滚滚,阵后军士躁动不安,不知大营中有何变故。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当下拖着铁棍,舍了张飞便往回奔去。张飞见了,也不阻拦,笑呵呵地看着何曼返回阵中。
却说何曼刚回阵前,就见本来留守大营的贾仁灰头土脸地来了。
此时的贾仁狼狈万状,半分仙风道骨都欠奉,非但羽扇丢失了,长袍上亦是破了好几个大洞。见了何曼,语气中竟连哭腔亦带上了。
“将军,大事不好了!营中,营中囤积的粮草,给人一把火烧了!”贾仁拉着何曼,哭叫道。
何曼听了,大惊失色。大营中可是囤积了大军近一个月的粮草,若是给人一把火烧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因为码头既亦给烧毁,水路便不通了,而若要改从陆路运送粮草,非但耗费大增,危险性更是与水路不可同日而语。
为什么?就因为全天下都缺粮食。
去年天下大旱,中原许多地方都绝收。豪门富户家中有屯粮,自然是心中不慌。而在平民百姓的眼中,这却仿佛是末日来临一般。大旱灾之后,豪门富户放粥施舍之人少,而趁机哄抬物价之人多。许多本来日子还过得去的平民百姓便不得不花高价买进米粮,以维持生活。而当平民百姓将本就不多的积蓄拿出来买粮之后,接近破产的他们只有典卖家产,乃至卖儿卖女一途了。
占天下人口极微小比例的豪门富户便占有了天下大部分的财产,而占天下绝大多数人口的平民百姓,则一贫如洗,几无立锥之地。因此,这大旱说是天灾,虽也不错,却更是人祸。
每一次天灾都成了天下豪门富户剥削平民百姓的一场饕餮盛宴,天下的财富愈发集中,累积到一个点以后,总有人振臂一呼,秦末是陈胜吴广,汉末是张角。然后便是天下大乱,人口大幅度削减,财富重新分配,以及剥削方式刷新。若无意外,天下还会重新进入安定的“盛世”。这便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大规律。
如今天下大旱,流民充塞路途,若从陆路运送粮草,恐怕出了许昌城走不了十里路,粮草便会给饥饿的流民抢光。他们虽然麻木、瘦弱,可一旦看到食物,则极具攻击性。没有人能跟他们讲道理,因为饥饿的肚子不会跟他们讲道理。
因此,从陆上运粮是行不通的,粮草被烧,确实戳到了何曼的软肋。
只因为郭斌当初安置流民的举措,将阳翟县境内的三万多流民安置得妥妥当当。流民们不但有粮食吃,有衣服穿,还有了足以养活一家人的工作,有了新房子,冬天甚至还能取暖。非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