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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卖了姣娇的话,只是草民气话,哪里就真的要卖了?”
众人皆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这个吉辉,当真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别人连文书都拿来了,他却只管着抵赖!米粒儿却在旁边认真的询问道:“既然如此,你今天到这里来做什么?”
吉辉见众人都不信自己的话,正急得又要抖起来,忽见刚才那个小孩子又问话,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回答说:“今早上,姐姐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让我到这个茶楼等着,她会给我送钱过来,我满心欢喜的来了,谁知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米粒儿又问地下跪着的人:“你这卖人的文书,是这个人亲手拿给你的吗?”
那人嗫嚅的说:“这倒不是,是一个女人,她说是这个人的堂客,让我们到这家来领孩子,领了孩子到前边茶楼来找孩子舅舅签字。”
吉辉更加惊愕不已,他连连叩头不已,哭道:“草民没有堂客,官长可以派人去查探,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草民!”
米粒儿又问:“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你们认识她吗?”
那人更加心虚,吞吞吐吐的说:“那女人带着帏帽,把脸全遮住了。草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过,她说的事儿都能对的上,草民也是被这人欠钱欠的着实没有办法了,想着来试试看吧……”
米粒儿笑道:“这就是了,你们都被那女人给骗了,可不知道这女人布这个局,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个女人,八成就是这吉辉的姐姐了,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本人又去了哪里?夏哥哥,你看呢?”
夏铮苏摇头笑起来,对蕃长说:“蕃长,这可真是把我给绕晕了,依我看,若是蕃长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咱们不如把案子移交给司法,把他们都送去府衙好了。”
下面跪着的人听了,一叠声的哭告哀求声。吉辉更是愤然道:“蕃长,那小郎都说了,这是有人设局害我,如何能判草民有罪呢?草民只是在这茶楼里喝了杯茶,却好好的就被抓起来!俗话说得好,民不见官!去了那里,谁知道会怎样?好不好的,先挨顿板子!草民不去见官!”
米粒儿听他这么说的也是在理,他好好的在这茶棚里喝茶,是因为自己说他贼兮兮的,才引出后面的事,故而把夏铮苏和蕃长带到一旁,说:“夏哥哥,这原是米粒儿的事了。那米粒儿说个法子,那伙人不是有卖人的文书吗?上面有手印子,若是这吉辉的手印与文书上不符合,那就说明吉辉与这件事没关系,他就是姐姐诳来的。为啥诳他,咱还得另外查考,可和他却没有关系了。”
夏铮苏笑道:“依你这样,倒是好办了,”他转向印度掌柜,“掌柜的,借你的印泥用用!再拿一张纸出来。”
那印度掌柜依言端出印泥和一方反正面都写满了字的纸,夏铮苏见状笑道:“老板,虽然纸贵,你算在茶饮里就是,怕我不给你钱吗?”
那印度掌柜“嘿嘿”一笑,道:“有钱也得买得来才行,你们用红色印泥,还怕有字印不出来怎的?”
夏铮苏笑着摇摇头,走过去对吉辉说:“什么也别说了,把十个手指头印,挨个儿的印在纸上吧!”他转身笑着对蕃长说,“蕃长,若是这手印子对不上,就先把这吉辉放回去吧!”老蕃长呵呵笑着点点头。
吉辉听二人的对话,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高兴的有点想哭起来,终于逃过往衙门走一遭。他急忙用十个手指头认真的挨个儿在纸上印下手印子,交给夏铮苏。
夏铮苏见他的神情如此高兴,心里便有了底,多半认定这吉辉没什么嫌疑了。他拿着手印和蕃长一起对照文书上的手纹,两人却疑惑不解的相互对望了一眼。米粒儿好奇的伸过脑袋去,见他们两人正指点着吉辉的右手食指的手印子,与文书上的手印极为相似。
米粒接过手印纸与文书纸,举到阳光下端详了良久,眼睛眯起来,像是在回想什么遥远的记忆。当然也可能只是太阳光过于强烈了。吉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米粒儿终于放下手臂,把文书和手印纸还给夏铮苏,对夏铮苏与蕃长说:“这文书上的印,是把这个吉辉的手印子拓下来做的假的。”
夏铮苏疑惑的看着这个孩子,若不是米粒儿在王府一向有神童判官的称号,他会完全把这个孩子所言当成胡言乱语。
过了一会儿,夏铮苏笑起来,对蕃长说:“蕃长,这孩子素来神断,我相信他。若是蕃长不信,咱们可以找位鉴别古画的神铁眼来看看。”
蕃长摇摇头说:“不用了,王府里卧虎藏龙,什么样的铁眼能比得上?这个也不能只看年龄大小。”
蕃长转身对吉辉说:“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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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家
吉辉高兴的千恩万谢,站起来要走,一转身,却看见了盯着自己的苏姣娇,对蕃长说:“如今草民的姐姐和姐夫都不在家,这外甥女可如何是好?不如,小人带回家去抚养吧!”
夏铮苏轻蔑的打量着他,又看了一眼惊恐的快要哭出来的苏姣娇,讥笑道:“听起来倒是一番好意,不过,你还是先把你那五贯钱还上吧。不然,你今个儿带走了这孩子,明个儿那文书上的假手印就变真的了!”
吉辉还要再说什么,夏铮苏憎恶的骂道:“滚!再纠缠老子这就改主意把你送衙门里去!”
那吉辉方吓得屁滚尿流而去。地上跪着的一干人等,眼睁睁的看着吉辉跑了,都羡慕不已,纷纷哀告,诉说自己也是被人骗了,这分明是一场骗局,虽然谁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想骗谁。
蕃长道:“你们就算是被人欺骗,私入民宅难道不知道是犯法吗?多半也是自己想入室盗窃吧!”
那为首的听了蕃长这一席话,反而不再痛哭流涕了,他说道:“蕃长英明,草民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可天地良心,草民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除了搬不走的家什,啥都没了,都被人拿走了。这拿贼拿赃,可是规矩。”
蕃长点点头,说:“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就算没有盗窃,入室却是定了的。”他对身边的大汉说,“把这些人带回番署,一人打二十板子,以后不得再到番坊里来!”
身边的大汉应了一声,吆喝着这群人站起来快走。这群人不再哭告咒骂,想来对蕃长的判决倒是服气的很。
看着这些人走远,蕃长又看了看那躲在角落里的苏姣娇,皱了皱眉头,问:“孩子,你爹娘去哪里了,家里的东西是被谁搬空的,你一定都不知道吗?”
苏姣娇茫然的摇摇头。蕃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收留了这个孩子也不是不可。可这位老蕃长深知苏萨摩的为人,不愿与苏萨摩有什么牵连。他看着着孤苦无依的小姑娘,为难的说:“那如今你去哪里呢?你哥哥家行吗?”
苏姣娇坚决的摇头,道:“我不去他家!”
韦幼青见状,急忙跑过去悄悄的拽了拽夏铮苏的衣角,对夏铮苏说,“夏哥哥,我想带姣娇回家,行吗?”
夏铮苏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韦幼青,说:“幼青,不是我不愿意,这个我也说了不算。苏姣娇是有爹娘的孩子,就算没有爹娘,她应该还有其他的亲人,你带走,这不合适。再说了,你要带谁回家,总得征得时先生的同意才行。”
苏姣娇听了他们的对话,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蕃长,恳求的对蕃长说:“蕃长阿公,我爹娘都不见了,我也不想跟着舅舅和哥哥。我想跟着幼青哥哥回家。”
韦幼青见苏姣娇主动提出跟自己回家,先前的不快也就没有了,他走到蕃长跟前,说:“阿公,让姣娇姐姐跟我回家吧!我爹爹一定能同意的!他人最好了!”
蕃长沉吟良久,最后对夏铮苏说:“这孩子爹娘不知道去哪里了,孩子总要有人照看,以免再次被人盯上。既然他愿意去这个小郎家,这小郎也愿意收留,那就先寄放在小郎家里如何?等她爹娘回来,再让他们去这位小郎家里道谢。”
夏铮苏犹豫着,为难的道:“总要先征得时先生同意才行……”韦幼青见夏铮苏这么婆婆妈妈,不耐烦了,他没再搭理夏铮苏,拉起苏姣娇的手说:“蕃长已经答应了,咱们回家吧。”
转眼看见绿萝抱着雪球,心里的不平又起,走到绿萝面前,把雪球接过来,不满的递给苏姣娇,对苏姣娇说:“你的猫,你抱着。”
苏姣娇不解的说:“我不是说了送给你了吗?”
韦幼青撇撇嘴,没再说什么,把雪球抱在怀里,雪球好像也没有打算再认苏姣娇这个老主人,趴在韦幼青的怀里,非常乖巧的高昂着它高贵美丽的头颅。
夏铮苏见拗不过韦幼青,也只好告别老蕃长,送他们一行人回番禺街的家。
时文儿刚刚在张员外家里饮宴归来。宴席上杨行之父子、杨利贞、刘源朗与王荣长都在被邀之列。
因大家本就是谈得来的朋友,宾主尽欢,时文儿也多喝了几杯,夸赞起张若水的烤乳猪,说到窦老板送烤乳猪的趣事,张员外笑道:“这是时先生对他小辈的爱重,他哪里能和窦老板相比?这孩子非说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到最后还不是要靠这些叔伯帮衬?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啊!”
时文儿笑道:“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若水有出息,也是窦兄希望看到的。若是担心被后浪推倒,前浪就硬占着地方守老理,循旧例,那还能称得上是浪吗?没得一个臭水塘罢了。”
众人深以为然,张员外更是让张若水亲自下厨,自己亲自敬酒,来款待贵客。
时文儿喝到微醺回家,恰巧碰上了夏铮苏和吉阿水、绿萝一起回来,后面还有韦幼青一身泥与血,一只手抱着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