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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韦观澜声音平和的问道,他不想让义兄难堪,虽然他不喜欢慎澄卫。
米团儿看看周围,小声道:“卑职有重要事情禀报。”
韦观澜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带米团儿向前走了丈许,说道:“在这里如何?”
米团儿点点头,小声道:“卑职从北边来,找到了契丹皇庭所在地。”
韦观澜惊讶的回过身来,问道:“有多少人把守?”
“没有人把守,”米团儿的眼睛里冒出光来,“不过要穿过契丹左右贤王的防区。”
米团儿见韦观澜似有犹豫之色,又加了一句,“杨亦和这个大汉奸也在里面。”
韦观澜点点头,虽然寻找杨亦和是慎澄卫的职责,可作为李煻军人,像这样的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你们没有动手?”
米团儿躬身道:“卑职没有动手,卑职人手不够,杀杨亦和虽然足矣,可这样会打草惊蛇,放跑契丹皇庭的人。”他加重语气道,“里面有耶律阿堡的母亲和儿子。”
韦观澜满意的点点头,米团儿不贪功不冒进,比那个米粒儿强多了。
韦观澜亲自点了两千精骑,派人给远在幽州的武修成和何既明送了个口信,没有等回信,便人含草,马衔环,由米团儿带路,往契丹皇庭摸去。
何既明与武修成得到信大吃一惊,如此恶劣的天气,韦观澜就这样轻易的不等命令,带人深入敌境!
要知道禁卫军大都是京城贵人们的子弟,也就是说韦观澜的部下还有他自己,都是皇帝陛下跟前的人,若是出了事,他们如何担待得起?
何既明更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韦观澜是韦幼青长子,他必须保护好韦观澜。
由于此时河东是战时状态,何既明和阮华雄都在武修成军中。他们二人一起赶到武修成大帐,要求武修成立即派人去接应韦观澜。
武修成却说道:“何总管,我们对新州城外的情形一无所知,那帮禁卫军去了哪里,我们也一无所知。你说接应,却是要去哪里接应?”
这个问题难不倒何既明,作为玉真观的大师兄,何既明的法力在玉真观五兄弟里是最强的。他虽未成就仙身,可作为狐族,找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虽然如此,何既明却另有打算。他说道:“将军,我们与契丹打了这么多年仗,每次都是这样躲在城里被动防守。此次韦将军不遵军令虽然不对,可若是真的端了契丹皇庭,却也是个大胜利。”
“你想怎么样?”
何既明道:“下官想如今北地住不得人,那契丹皇庭所在地必定离新州不远。如今在新州城外有契丹的左右贤王两支部队,我们只要引开他们,就可以为韦将军争取时间。”
武修成对这种为他人做嫁之事不感兴趣,只是韦观澜如果出事他作为主帅脱不了干系,既然何既明与阮华雄有此提议,那就姑且让他们去打一仗。
武修成觉得此战最好的结果不外乎将韦观澜平安接回来。他根本不信禁卫军能找到契丹皇庭——
武修成虽知道米粒儿是慎澄卫指挥使,却以为慎澄卫因米粒儿与韦观澜的冲突全部撤走。
武修成并不知道米粒儿只带走了少部分人,剩下了一多半人在如今的禁卫军里,且他们并没有因主帅的矛盾而各自为政。
故而武修成根本没有把韦观澜的禁卫军放在眼里,对他们突袭契丹皇庭更是觉得可笑——他在这里驻守这么多年,何时见过契丹皇庭如此靠近前线?
可事实却让武修成大跌眼镜,韦观澜率领的禁卫军人数虽不算多,却个个身怀绝技,更不要说还有慎澄卫的配合。
当这群在白雪皑皑的风霜里突然降临的军人冲进契丹皇庭,当先一人银盔银甲,只有一双如冰雪一般的眼睛露在外面,一支银枪横扫八方,所有的人首先想到的是:天神降临人间。
何既明与阮华雄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分别从两翼骚扰契丹左右贤王。他们边打边撤,并不恋战,这让左右贤王心生警惕,担心会有诈,并不真正追击。
不过有这些拖延就足够韦观澜押着俘虏撤回新州了。韦观澜此次出击,缴获契丹皇族一千人,里面包括耶律阿堡的母亲和妻子,还有两个小皇子。
可这些人里面没有杨亦和。待审过俘虏,才知道因契丹国内再次发生叛乱,杨亦和随同耶律阿堡北去平叛,留下左右贤王在此防守。
韦观澜见米团儿甚是失望,笑道:“此次出击胜利,多亏了你,不然我也找不到那么隐秘的皇庭所在。你放心,有这些俘虏在,还怕换不回一个阉竖?”
米团儿却并不这么想。他不是担心耶律阿堡不肯这么换,而是他根本不想要活着的杨亦和。
不过此刻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慎澄卫杀人的手段千千万,只要杨亦和敢露面,他就有办法让他立刻灰飞烟灭。
韦观澜写了一封书信,让俘虏里的一个契丹皇庭官员去找耶律阿堡。讲明可以用耶律阿堡指定的一个俘虏,来交换杨亦和。
武修成的捷报传至京城,同时传至京城的,还有米团儿送来的关于杨亦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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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四章 弘王归来
只是米团儿这封信由米粒儿带到京城时,正值李承宇丧子病重,对一切事情都心灰意冷,将政事托付给韦幼青,他自己则是托病,每日在东明殿养病。
米粒儿与韦幼青商议,同意米团儿的提议,最好在杨亦和被送到新州的路上,便将其截杀。
出乎意料的,杨亦和在得知皇庭被袭后,似乎知道自己会被作为交换人质的筹码,竟然在那种冰天雪地里逃走了。
消息传至新州,慎澄卫再次全体出动,到塞外寻找杨亦和。
在这期间,李桃夭带着红阳返回洛阳。
韦幼青虽知道李桃夭回到洛阳,却没有空闲回候府与李桃夭相见。他如今政务繁忙,还有每天抽出时间来为李承宇诊脉看病。
由于韦幼青对红姑,也就是孙望鸢暗自存了戒心,他将韦榕与大小吉也带在身边,专门负责配药和煎药。
对孙望鸢存了戒心是因为韦幼青发现,所谓李云韬与李云略互殴,似乎并不简单。
说穿了也没有什么高深的学问,不过是一种狐族最简单的咒术,且没有什么高深的法力,除了小孩子,也不会有人会中这样的咒术。只是因为是狐族独有且因其简单所以不易被察觉。
纵观整个皇宫,能施用这种咒术的只有红姑,也就是孙望鸢。只是不知道这红姑受何人指使,要知道李云韬与李云略互殴之事,发生在花慈阳死了以后。
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正是中了咒术,眼前出现幻觉,才会发生斗殴,直至互殴而死。
韦幼青在东明殿下了禁制,任何邪祟不能侵入。平日里便由李承宇喜爱的如意陪伴李承宇,所有药物和食物,均由韦榕检查后方能给李承宇吃。
也就在这个时候,江南孙家上表,称找到了弘王李云遥。
一直病恹恹的李承宇,此时昏暗的眸子里有凌厉的光芒一闪,对身边的韦幼青冷笑道:“看,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韦幼青明了的点点头,问道:“陛下想怎么做?”
李承宇冷笑道:“既然送来了,那就会会吧。”
他看了看小豆子端上来的汤,又要过铜镜来细照,笑道:“幼青,你把我补养的这么红光满面,岂不是要让某些人失望了?这样不好。”
韦幼青明白李承宇要做什么,他本想说些什么,可看到李承宇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将心比心明白丧子之痛不会这么容易掀过去。
即便是不相干的人,也会觉得两皇子互殴一起死了过于离奇,更不要说李承宇了。
韦幼青不明白的是孙博宁难道是傻子吗?为何要来淌这个浑水呢?
几天以后,李承宇在病榻前接见了弘王李云遥。这个在星石里长大的孩子学贯古今,只是大概是从未走出星石的缘故,他的皮肤呈现一种比女子还要粉嫩的颜色。
带着弘王走进东明殿的,自然是户部尚书孙博宁。
孙博宁与武氏兄弟,都是当年与韦幼青一起被玉真观差点做了药引子的难兄难弟。
他们从小一起在允王府陪伴李承宇读书,可韦幼青却觉得若论亲厚,却比不上楚地的张若水。甚至比不上一直都是对手的米粒儿。
“我与母亲从小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鲜花,都是阳光,也不像外面这么冷。”
李云遥温柔如小鹿般的眸子看着对面的李承宇,声音平静而安详。面对虽略显憔悴,却依旧威严摄人的皇帝,他的从容淡定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李承宇没有说话,一直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侄儿,听他继续说下去。
李云遥受到了皇帝的鼓励,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住的地方来了几个人,有一个非常好看的女人,还有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他们带着一个小孩子。”
韦幼青知道李云遥说的是李桃夭与赵翾飞。他没有说话,与李承宇一样,认真的听李云遥叙述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个女人不喜欢我们,很快就带着那个小孩子走了。那个男人却留了下来,那是个很和气的男人,经常找母亲说话。
他劝母亲带我回京城,母亲却说,真想一直住在里面,不想再面对外面的纷纷嚷嚷。她说……”
李云遥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的环顾四周,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她说,外面的人心,太险恶了。”
李承宇一笑,问道:“你如何看呢?外面的人心险恶吗?”
李云遥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外面的人心,应该就像外面的四季一样,各种各样。”
李承宇赞许的点点头,示意侄儿继续说下去。
“后来,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