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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猴点了点头道:“少年英才,青出于蓝胜于蓝。”
韦幼青笑着摇了摇头道:“哪里,小孩子家学了点手艺,显摆一下而已。让尊者见笑了。”
飞猴如今得了猴族前尊者的灵力灌顶,又有邪神大力支持,在前些日子的猴族大比拼里,战胜了其他对手,做了猴族尊者,故而韦幼青有此一说。
飞猴笑道:“不敢当,飞猴哪里担得起主人称呼尊者?无论到了任何时候,主人永远是飞猴的主人。”
韦幼青看了一眼飞猴,眼中流露出明了的笑意,道:“任何时候?尊者的意思是说,即便尊者已经将体内的印记逼出,依旧要称呼在下一声主人?”
他“呵呵”一笑摇头道:“这倒是要折煞幼青了。修行界以力量为尊,我没有能力控制你,自然做不得你的主人。”
韦幼青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能像那邪神,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控制冰火界三族,就要挑动三族争斗,以坐收渔翁之利。不知道尊者此番前来接应马既长,邪神许了尊者什么好处?”
飞猴被韦幼青这番连珠炮般的话击中心事,不免有些尴尬的一笑,没有回答韦幼青的问题。
韦幼青也没打算飞猴会回答,笑着问道:“不知尊者知晓邪神造出冰火界三族的本意是什么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飞猴怎会不知晓?可猴族在三族中一向最弱,如今自己更是刚刚晋升尊者,前面不仅有华世雄和韦幼青的实力不知道比自己强多少,狐族的花慈阳、狼族的华夫人和华琪都比自己要强。
故而飞猴从不认为邪神的目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反倒觉得自己可以在邪神与狐族狼族的争斗中,为猴族谋求最大利益。
飞猴沉默不语,韦幼青又何尝不知道飞猴的小九九。他不再多言,从戒指里召出寒铁剑,横剑当胸,轻声笑道:“尊者,要不要试试我的剑?看看自己能不能拿到邪神承诺你的好处。”
飞猴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不是韦幼青的对手,想着自己答应邪神的只是在这大峡谷接人,并没有说要进密林寻人。如今即便没有韦幼青挡路,单单这风轮法器,他就突不过去。
更不要说后面那片森林,那可是最有利于机关术高手施展手段的地方,马既长这么久不出来,说不得已经陷入机关里去了。
飞猴猜想的不错,天已经大亮了,密林里的马既长却看不到多少天日。树木遮天蔽日,密林里虽有了些许亮光,却依然看不真切到了哪里。
不过对于熟悉这片密林的马既长来说,这点光线已经足够了。出现在马既长眼前的森林像是已经到了密林深处,可他依旧看出了一些端倪。
所谓的大峡谷正是当年韦幼青与华圣泽滑进青狸肚子里前出现红霞的山谷,在山谷前面的那片密林,由于被冥界森林侵入过,与其他地方比起来应该是稀疏许多才对。
可眼前的密林遮天蔽日,几乎没有看得见天日的地方,根连根茎连茎,树与树之间气根纠缠在一起,人几乎很难从其中穿过。
地上的蒿草亦是快要到了一人多高,毒虫猛兽的身影时隐时现。马既长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按着昨晚从天石口传来的喊杀声来看,应该早就到了大峡谷才对。
马既长停住脚步,警惕的看向四周。他的心一直往下沉,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今天走不出天石山了。就算能够走出,孤家寡人一个,连女儿都不肯继续跟着自己干,他已经再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本钱。
此刻马既长的死志已经没有了,他一心等着机会,等着杀人。杀一个算一个。
马既长想的没有错,他陷入了韦观澜逆转方向的阵法之中。这个阵法与岳无朋无关,而是韦幼青根据华府方向相反的阵法推演而来。
马既长并没有按着自己预计的方向一路往西去大峡谷,而是在天石口附近,被硬生生的转了小半圈,走到了天石山南边的密林深处。
马既长听到的来自天石口的喊杀声是真的,那最后剩下的对他忠心耿耿的一千人,却被他出卖,亲手送进了韦观澜的包围圈。
可出卖自己人除了换来依旧支持他的人的唾弃,并没有让马既长脱困。韦观澜的包围圈并不像马既长想的那么小,韦幼青也不是昔年妇人之仁的武修成。
一道黑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马既长看着这些人的站位,知道他们这是在走位一种阵法。
马既长双手平伸,十道剑光一闪,接着每道剑光又幻化出十道剑光,一二十,十而百,百而千……剑光即是利刃,将周围的蒿草纷纷砍落。
紧接着四周大树也在剑光里被绞杀成一条条的细丝,天空宛若下起一场木屑雨,其中又参杂着树叶屑和草木屑,遮天蔽日的落了下来。
马既长没有收剑,大限将至,马既长亦是将流砂宗的这一绝学发挥的淋漓尽致。
漫天的剑雨中黑影亦是时隐时现,那些隐身于树林中的禁卫军无法继续藏身,在寒气森森的剑雨中来回翻飞躲避。
终于,寒气逼人的剑光里有第一滴血滴落,草木屑里多出了禁卫军黑色军服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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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 勇将军
接连不断的传来数声闷哼,空气里的血腥气弥漫开来,让马既长的唇边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里面打起来了。”
大峡谷里,与韦幼青对峙着不动也不拔剑,一脸待宰羔羊模样的飞猴,看着不断从遥远的南方森林里惊慌失措跑到此地的猛兽毒虫,一脸无辜的说着这个与己无关的事。
韦幼青亦是察觉到从密林的南边传来一阵阵的树木倒地的唏嗦声,还有那不要命的刀光剑影。同样嗅到了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自然不只是属于人,这天石山的密林深处,各种奇珍异兽都有,很多都有灵性,连带着血液里也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清香随着四下奔逃的受伤野兽一起被带到他们的附近,连带着人与兽的哀嚎,诡异的在大峡谷四下扩散。
“困兽犹斗罢了。”
飞猴点点头,遗憾的说道:“你儿子要失望了,生擒的功劳大于死人吧。”
“要活人做什么?军人有人头就可以了,失望的人是你吧。邪神的好处没有了。”韦幼青淡淡的一笑,“不过,这也不是坏事。”
飞猴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我只是来碰个运气,不行就算了。你们都是大佬,我们猴族势单力薄,跟着邪神也是没有办法。”
韦幼青被飞猴憨直的模样逗得莞尔一笑,笑骂道:“你这猴儿是最明白事理的,也是最会讨巧的。看你这不急不躁的样子,想来邪神也没许给你什么好东西。”
飞猴叹息一声,道:“他能许我什么好东西?如今猴族在天石山被华府驱赶,世俗里又被红阳武者打压,活下来都是问题,邪神哪里看得上我们?他只是不想冰火界三族力量过于悬殊,才不得不帮我们罢了。”
“如果让他继续这么挑拨下去,咱们三族,连同人族,所有的一切生灵,都会死。”
韦幼青目光深沉的看着遥远的南方,那成片倒下去的森林,那嚎叫着往大峡谷方向跑来的兽影,那越来越浓的血液的清香……
飞猴没有言语,作为在楚地森林里艰难生存的猴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这些所有生灵的生死存亡的问题。
不过,置身事外不再参与争斗,只默默谋求自己的发展,却是猴族能够做到的。
飞猴笑嘻嘻的看着韦幼青笑道:“主人,猴族势弱,即便被什么人挑拨,也做不了什么。我们现在只求能在那楚地森林里活下去,等有余力,再为主人效力。邪神那里,我们也不敢得罪,只能是像眼前这样,尽了力交了差就行了。”
韦幼青明白飞猴的意思,也知道这个族群的秉性是最没有担当的。他点了点头,不再做声,散开神识去捕捉南边森林里的声音。
韦观澜静静的站在阵眼上,身上散发着与自身年龄不符的冷漠气场。眼看着马既长的剑花越舞范围越广,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马既长眼前的树木接连倒下,没有倒下的亦是被削成树墩,树杈张牙舞爪的,露出粗糙的砍痕。
树屑雨越下越大,这树屑里不停的有锋利的剑气透进来,外面的黑衣剑士越来越多,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意想不到的攻击。
这正是狐族“十杀阵”,被观澜与机关术相结合,此刻发挥出更大的威力。本来只是擒一个人,虽然对方战力高强,可似乎依旧小题大做了些。
韦观澜只是想演习一下这个阵法,将林中妖兽和草木亦作为敌人,让禁卫军做一次实战演练。
马既长亦是看出韦观澜的用意,只是此时他只想杀人,只想在杀人中被杀死,而不是被俘。
在韦幼青与飞猴的眼里,遥远的南方天空中红光阵阵,映着初升的太阳,似朝霞满天,格外的诡异,又格外的美丽。
“马既长这次肯定活不了了,”飞猴突然心情很是低沉落寞,叹息道,“他真的不是个坏人。”
韦幼青不满的看了飞猴一眼,说道:“你跟他很熟吗?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
飞猴看了韦幼青一眼,没有回答。他有许多麻烦的事情需要去做,没有空闲去理睬一个快要死的人。他向韦幼青微微欠身行过一礼,与大峡谷内的同族一起呼啸离去。
马既长毫无意外的死了,观澜看着他伤痕累累的尸身,心中升起许多对不屈者的敬意。他没有割下马既长的人头,而是吩咐人将他的尸体与其他死去的禁卫军军士一起装殓,运往洛阳。
至此江南战事结束,杀死马既长的禁卫军校尉韦观澜被封为天石伯,李承宇将韦观澜驻扎过的天石口划为其封地,并封其为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