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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狸,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尊者,”仿佛看透了韦幼青的内心,花慈阳一字一句的道,“我是为了守护尊者才降生的生命。”
看着花慈阳有些受伤的神情,韦幼青汗颜,和眼前清透的少年相比,自己身上沾染了太多的尘埃。
“是,武者。雪狸无意冒犯你。”
花慈阳冷冽的神情舒缓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温柔。他甚至笑了笑:“罢了,我已经习惯你这小狐狸的无礼了。”
当韦幼青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起身时,见花慈阳依旧盘腿坐在椅子上打坐。他昨晚吸收了那么多火灵石的灵力,需要好好的炼化。
韦幼青没有打扰花慈阳,自行到院子里练剑。他的剑法根基是绎心的玉家剑法。玉家是武学世家,家学渊源,剑法又是玉家强项。连时文儿的剑法亦是舅舅所授。
时文为韦幼青打制出寒铁剑以后,又根据寒铁剑极重又削铁如泥的特性,结合韦幼青灵活柔韧的特点对玉家剑法加以改进。
最后韦幼青把自己所习内功加入到剑法里面,又加入了鹰与蛇捕食时的动作,创出如今这套集力量与速度,刚猛与柔韧于一身的特别适用于实战的剑法。
韦幼青为这套剑法取名为珠玉剑法。一般人都以为这是取自珍珠岛的珠玉城,也就是圣女的成圣殿所在地。只有韦幼青明白,里面的“玉”字是不忘根本,这套剑法起源于玉家剑法。
等韦幼青练完剑,花慈阳也打坐完了,正笑嘻嘻的坐在藤萝架下喝奶皮茶。
“你练剑不用清场吗?”花慈阳扬了扬手里的奶茶,“你那小美人借着送茶果来来回回好几趟了。”
韦幼青没有理睬花慈阳的话,这明显的搬弄是非在他看来好笑至极。花慈阳在替阿桃吃醋,这种感觉让韦幼青颇为受用。
再说就算岭珠真的偷看了什么又如何?他又不想做什么武林至尊,剑法有什么好保密的?若是都保起密来,就没有他现在的珠玉剑法。
“小美人?”韦幼青睨了一眼花慈阳,“你要叫姐姐才是。”
花慈阳翻了翻白眼,端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掂起一粒糖霜核桃丢进嘴里。
韦幼青皱起眉头,这花慈阳除了脑袋依然是万年的狐仙,口味习惯却是个十岁小孩子。他摆起师兄的谱教训道:“别吃这么多的甜东西,等阿桃起来我们一起吃饭。”
正说着阿桃,就见阿桃从远处的花间小径上急速朝这边跑过来,新做的薄如蚕翼的白色挑银线纱裙在晨风里轻轻的飘荡,如翠柳一般的身姿在纱裙里若隐若现。
“哥哥!”阿桃又哭又笑的喊着,“我今个儿一早就察觉到你来了!太好了!”
“阿桃!”花慈阳亦是飞快的迎了上去,“哥哥总算找到你了。”
韦幼青心里却是一动,自己刚把火灵石收进冰魄戒指,花慈阳就找到了阿桃。原来这火灵石有阻隔他们二人的作用。昨晚的劲风想必也是花慈阳的杰作。
岭珠在旁却有些发愣,总听阿桃说是与哥哥走散了的,好像这个哥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谁知竟是一个与阿桃一般岁数的小少年。
一大早岭珠按着韦幼青的习惯来送茶,被面前的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男孩儿支使着跑了好几趟,还差点被他绊了一脚,却不料原来是阿桃的哥哥。
“哥哥,韦公子说今个儿要带我去找耳东先生。”
阿桃清脆舒爽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心情愉快起来,岭珠也从花慈阳明显带着恶意的捉弄带来的不安中缓过神,安排众人就坐吃早饭。
“哥哥要与我们一起去吗?”吃过早饭,阿桃见花慈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试探着说道,“哥哥一定不会喜欢的,耳东先生是个大夫。”
韦幼青见阿桃话里话外不让花慈阳跟着他们,正中下怀。瞧见花慈阳一脸的尴尬,快意的差点笑出声来,忍着笑说道:“师弟还是留在岛上静心修炼吧,我与阿桃很快就回来。”
花慈阳却没有笑。他正色对韦幼青道:“师兄,袁州城里有个千年妖孽,你们自己去不安全。”
韦幼青心里一凛,他明白花慈阳指的是谁。华云不敢露出真身刺杀李承宇,是为着狼族不愿介入人界纠葛。可如果他杀了青狸,在狼族那里却是大功一件。
故而韦幼青点点头,“既然如此,师弟一起去吧。”
花慈阳却不动身,看向阿桃。阿桃不情愿的说道:“哥哥要是不嫌无趣,就与我们一起去吧。”
韦幼青明白这是花慈阳在饯行“一切听尊者命令”,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矫情”。
三人一起离岛上路,走到一半路程时花慈阳却不见了。一只燕子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头顶上。
“哥哥还没有走到地方,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经常这样,所以我不想让他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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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车马帮复仇
骑在黑珍珠身上的阿桃细声细气的笑着对韦幼青道。阿桃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男装,头发挽在头顶,用竹簪固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少年。
韦幼青却明白花慈阳为什么会变身。他心情凝重的观察着四周,耳朵不停的动着。
那个华云就在附近,韦幼青甚至闻到了狼妖之气。花慈阳这是要以他们二人为诱饵,诱惑华云现身。
只是从他们上岸的那个小山村到袁州城外,所过都是人烟稠密之地,其中甚至经过了两个市集,那华云一直没有现身。
快走到袁州城时,已经开始看到无论是树干上还是消息亭子里面,皆是贴满了画有端敬容和华云画像的悬赏捉拿令。死活不论。下面盖着袁州刺史府衙的大印。
韦幼青觉得这样悬赏捉拿对端敬容和华云威胁不大。从华云装成道童接走马既长来看,这小妖是能改变自己容颜的,端敬容如今更是以男身还是女身示人都不一定。
可端家跑不掉,只要不是有人故意袒护,就算端家人是武术世家,也难逃这么多人的追捕。
只是如今章志行的兵权被收回,单凭几十个衙役捕快只怕难以撼动端家分毫。韦幼青有心想去看看,可端家的田庄在袁州城的东门以外,他们如今所处位置却在袁州城的西门。
西城门下,一个清朗的女声正在诵读着袁州刺史的海捕文书。韦幼青与阿桃皆停下马来细听。
“原来那晚是心门与端家配合,共同谋刺王爷。”冰雪聪明的阿桃接着听懂了在道圣山庄发生的故事,“师父说那些心门的人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想来这端敬容也不是什么好人。”
韦幼青看了一眼阿桃,只笑了笑不答话。这里人多眼杂,不适宜谈论这种机密的事情。
韦幼青正要提醒阿桃慎言,前面围堵着女军官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袒胸露背的粗壮大汉,扛着扁担,簇拥着一个高个子精瘦的少年,推开人群径直走了进去。
“于少侠可是要揭榜?”女军官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不慌不忙的问走到身边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头的少年。
被称作“于少侠”的少年走到画像跟前,一把揭下端敬容的画像。他举起来看了两眼,把画像团成一团,扔进后面的臭水沟里。
女军官不愠不怒,甚至有些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于少侠。笑道:“于少侠,祝你马到成功。”
那少年不吭声,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围观人群鸦雀无声,自动让出一条道,看着少年又带人离去。
等这个于少侠走的没了人影,众人才窃窃私语起来:“这下有好戏看了,于方舫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这车马帮与端家可是世仇。”
韦幼青在心里笑了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端家十几年前欠下的债,如今该还了。有车马帮出面剿灭端家,倒是让章志行得了便宜。
眼见着时值正午,韦幼青见阿桃的脸上泛起粉红色的光彩,分明是被晒得厉害。他见旁边有个酒楼,招呼阿桃进内歇息。
这个酒楼正是上次韦幼青和李婧宝碰到水狸的那座酒楼。一层的杂耍戏照旧唱着,这么久过去,戏码子居然依旧没有变,依然在唱武则天封禅泰山的故事。
与上次不同,酒楼里客人并不多。他们在一层找了个位置坐下,见花慈阳变化的燕子也飞进来落在房梁上。
阿桃漠然的看了一眼杂耍戏台,道:“这戏唱了多少年了?好没劲啊。唱出新戏不好吗?”
韦幼青亦是深有同感,对前来招呼落座的伙计说道:“小二哥,去把戏折子拿来,给这位小兄弟点戏。”
伙计答应了一声去拿戏折子,酒楼里有点戏的服务,只要你付钱,喜欢听什么戏就点什么戏。
这时门口一阵忙乱,不仅是酒楼里的伙计,连柜台后的掌柜都迎了出来,只见先前揭榜的那个于方舫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掌柜的忙乱着要把于方舫让到酒楼一进门的一个大长桌就坐。那是个足足能容下十个人的大桌子,除了主位上摆着一把宽椅,其他地方都是摆着条凳。那个位置正对着戏台,平时一直空着。
“那个位置是给本地车马帮瓢把子预备的,难道这袁州车马帮的瓢把子如今被这于方舫接任了?”
韦幼青小声对阿桃说着,却见于方舫并不理睬掌柜的客气,在那个大桌子旁的一张小方桌就坐,他带来的手下也跟随着坐了两桌。
小二拿了戏折子来,阿桃仔细的翻阅,可一直翻到最后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听的戏。
“你们酒楼只有这一出戏是胡先生写的吗?”阿桃抬眼无奈的看了看台上正“吚吚哑哑”的饰演张易之的小生唱戏,“你看着办吧,换出武戏就行。”
阿桃虽然身穿男装,声音却是婉转动听的女声,只是当时女子地位颇高,连军队里都有女军官,着男装外出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更何况旁边还有人陪伴。
只是这小女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