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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兄妹一致认为,皇帝也想让郑安歌去死。只是,面对李承嗣总是温婉的笑脸,兄妹二人谁也不敢枉猜李承嗣的心意。
帝后从屏风后走进大殿的时候,正看见交谈甚欢的李婉仪与时文儿。李承嗣微微一笑,对身后的赵离梨说:“是不是下次家宴,婉仪也能带着驸马来了呢?”
赵离梨自然也看见了这两个人,更看见了李婉仪脸上快要溢出来的倾慕,她的心里疼了一下。
“我会一直都在,我高兴,我愿意。”
时文儿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边,说这话的人如今却满眼含春,不知道在说什么,逗得另一个女人捂着嘴唇,嘤嘤轻笑。
直到帝后走上高台,时文儿与李婉仪才与众人一起站起身来,向着帝后行礼。
李承嗣环顾四周,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等淑仪和温仪再长大一些,也能和朕的大妹妹一样,带着驸马来参加家宴,才是真的热闹。”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人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口误,赵离梨却注意到了,没有吭声,直到众人都坐下来,她才轻轻的对李承嗣笑道:“陛下,婉仪在呢。她还没有驸马,陛下刚才的话,不知道婉仪会不会尴尬。”
李承嗣却笑道:“皇后,你是女人,怎的不如朕细心?难道瞧不出婉仪的心有所属了吗?”
赵离梨转头看了一眼李承嗣,见对方温婉的眸子深不见底。心里一惊,竟有些心神恍惚,急忙笑道:“陛下英明,能洞察人心,妾身怎能及?只是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女子婚事,儿戏不得。”
李承嗣笑了笑,没有再与赵离梨说什么,而是扭转身子,看向郑诚勇,道:“郑卿,不知舅舅身子骨好些了吗?”
郑诚勇坐在台下,循着声音抬头看向台上与他说话的人。李承嗣的脸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郑诚勇的心里不知怎的,一凛,他急忙站起身低下头,恭顺的回道:
“多谢陛下关心,只是,家父的病,今个儿加重了。”
李承嗣听了,关切的问:“怎么会加重呢?让陈院判去给舅舅看看了吗?”
郑诚勇沉痛的说:“看过了,陈院判没有开药,他说,只怕回天乏力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竟至泣不成声。
李安僖急忙站起身来,轻轻的偎依着夫君,拍着他的背。
李承嗣轻轻的叹息一声,惋惜的道:“竟至于此吗?安僖,你带驸马下去暂歇,好好安抚。”
李安僖冲着李承嗣微微蹲身,依言扶着忍不住哭泣不止的郑诚勇,在杨亦和的指引下,走到后堂休息。
赵离梨却微微动容。她从哥哥那里知道,那锅汤的配方,是时文儿的义子韦幼青告诉他的,原本只是想试一试,不成想竟然这么管用。
一个六岁小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赵离梨无论如何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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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欠债
清平坊。
时文儿斜依在软软的大靠背上,身边的灵儿边为他斟茶,边随着胡灵均若有若无的琴声低吟浅唱。
时文儿下意识的用手打着拍子,灵儿的茶水端到嘴边,清香怡人。时文儿就着灵儿的手喝了一口,微微睁眼正看到一双似乎白的透亮的手,深思恍惚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抓住,放在嘴边轻吻。
灵儿就势偎依在时文儿身边,有些痴迷的看着时文儿的侧脸,也同样情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时文儿的下巴。
琴声悄然而止,胡灵均无声息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时文儿连忙拍了拍灵儿的手,对着胡灵均的背影喊道:“胡先生!”
胡灵均停下脚步,灵儿知趣的站起来离开了。她身后的两个男人看着这个玲珑有致的身影消失,胡灵均才笑道:
“灵儿一直仰慕大哥,收了何妨?”
时文儿摇摇头,歉意的笑道:“胡先生的好意,文儿哪里不知?只是我这样整日漂泊的人,还是少欠这样的债才好。”
胡灵均笑了笑,再次操琴,如清风如细雨的音符,从他的手下飘渺的出来,让人心旷神怡。
时文儿喝着茶,静静的听着他的琴音,最后说:“胡先生把文儿叫来,不是只想约文儿听琴喝茶吧?像文儿这样的粗人,这等享受,却与煮鹤焚琴差不多。”
胡灵均“呵呵”笑起来,停下手,道:“在下请大哥来,是为了恭喜大哥,大哥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漂泊了。”
时文儿斜睨着他:“什么意思?”
“胡某听说,婉仪公主对大哥仰慕的很,陛下有意成全妹妹。”胡灵均说着,瞥了一眼有些惊讶的时文儿,笑道,“大哥不用怀疑消息真伪,这是杨亦和私下让胡某来打听大哥心意。”
时文儿摇摇头,惊讶的道:“尚公主?”他苦笑摊手,“这难道不应该是郑诚勇赵伯庸之流做的事吗?我一个江湖草莽,何德何能养公主?”
胡灵均嗤之以鼻的笑道:“大哥,何必装模作样?大哥也知道,公主何须大哥养?大哥只需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就可以了。”
时文儿摇头,道:“胡先生,我不愿意。”他看了一眼胡灵均,“我有女人。”
胡灵均颇为玩味的看着时文儿,笑道:“大哥不是一心要为朱樑复国吗?为了这个目的,大哥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不是吗?现在多么好的机会,既能抱得美人归,又可以进入李煻皇族的内部。”
胡灵均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敲响墙上的铃铛,正色对时文儿道:“我给你看一个人。”
时文儿见胡灵均这会儿忽然脸色铁青,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过了一会儿,他又释然了,该来的总会到来。
一个嬷嬷领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儿走进来,时文儿不用胡灵均介绍,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儿是谁。
胡灵均冲那女孩儿招招手,“到舅舅这里来。”
那女孩儿听话的跑过去,坐在胡灵均身边。
胡灵均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上了时文儿,苦笑一声,道:“大哥,你一直都在给胡某惊喜。想不到,你连蜂獒之毒都会解。”
时文儿却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他身边的小女孩儿,答非所问:“这是岳青青?”
胡灵均点点头,答道:“是的,我妹妹木子衿的女儿。”
“我来养吧。”时文儿走过来,在岳青青身边跪坐下来,看着岳青青清澈如水的眸子,想牵起岳青青的手。
“不了,”胡灵均道,“我怕她长大以后,会在深夜里割断你的脖子。”
时文儿不由得身子一激灵,似打了个寒战。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灵均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剑,锋利的剑锋搭在了时文儿的脖子上。
时文儿闭上眼睛,道:“胡先生,如果你想割断我的脖子,我接着就是。不过,这是咱们二人的私人恩怨。你是知道的,幼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胡灵均的剑锋一偏,时文儿的脖子立即流出血来,旁边的岳青青“哇”的一声哭出声,也截断了他的话头。
胡灵均冷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你的谷米教才是忠义之臣?我玉真观对得起旧主,对得起天地良心!”
时文儿默然不语。有些事争论不出结果,反而会因为这些争议让两帮人离心离德。如今的局势,也容不得内讧。当年的事时文儿依旧认为自己没有错,太湖的位置何其重要,不然也不会引得楚国来争。
岳宁远是岳无朋长子,只要没有他母亲的介入,就比岳无朋与徒弟的不明不白的儿子更能让太湖八十一寨主归心。
多少枭雄建立的政权都是二世而亡,更何况只是区区水寨?接班人的选择又是何其重要!岳无朋明白这一点,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木子衿。时文儿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他省了许多感情上与道义上的牵绊,迅速做出决断而已。
“灵均,咱们都是一心为了旧主,一心为了恢复汉家天下。”
时文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脖子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再次涌出血来。时文儿嘴唇颤抖着,“咱们没有谷米教,也没有玉真观,都是朱樑旧臣。”
他说完,对胡灵均与岳青青一揖到底,“灵均,文儿的命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去祭祀你妹妹。只是,祭祀完了,你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
胡灵均眼里潮热,他吸了吸鼻子,把快要流出的眼泪忍了回去,“你说错了!你的命是你面前的孩子的!那是她的母亲!你好好活着,等她长大了,把你刚才说的话对她说!你记住,你欠岳青青一条命,别忘了还!”
胡灵均说着,收了长剑,岳青青也停住了哭泣,兀自在轻轻的抽噎,时文儿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只留下一道血痕,染红了衣领。
时文儿长吁一口气,道:“文儿记住了!文儿欠青青一条命,这辈子不会忘!这辈子还不上,那就下辈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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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试探
品庭居。
时文儿带着韦幼青,坐在大厅里听静心兴高采烈的翻着账本,回禀着品庭居的收支。马上就要回岭南了,他们父子只是来品庭居看看,不成想就被静心扯住了说生意。
时文儿懒得听,有绎心兄弟和许节夫妇在,时文儿对生意上的事放心的很。单看静心的神态,就知道品庭居赚了不少钱。这是在表功呢,时文儿反而不好拂了静心的意。
特别是见韦幼青认真的听着,时常还要插嘴问几个问题,问的问题还都是静心需要认真思考才能回答的,时文儿心里很是高兴意外,也跟着兴致勃勃的与静心讨论起来。
时文儿这边生意的收入,曾经是维持珍珠岛正常运转的重要来源,一向由时文儿三兄弟共同掌管。具体账务往来,由绎心兄弟负责。
如今,珍珠岛的出产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