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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才人依依不舍的摸着李承宇的头发,慈爱的说:“承宇,父皇是因为太疼你了,怕你被人加害,才让皇叔领你去岭南,避开那些恶人的锋芒,你明白吗?”
李承宇无奈气恼的点点头,朱才人看看门外,悄悄的说:“你舅舅一家,被这些恶人降罪,流放岭南去了,虽然都说他们死了,可娘不信。若是你能有机会,悄悄的查访他们,保全他们,娘可是就对你感恩不尽了!”说着,滚滚的泪留下来。
李承宇伸出小手,用手帕擦干母亲脸上的泪水,说:“娘,孩儿记住了。孩儿有个表弟,叫朱乐安。”
朱才人饮泣不止,拉着李承宇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幽幽的说:“他们可能为了避开那些恶人,把名字来历都改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了。有缘自会相见,我儿不要太焦躁了。”李承宇抱住母亲,母子二人分别在即,后会似乎遥遥无期,不由抱头痛哭。
李岳旭表情肃然的拉着李承宇的手,杨魏冉大声道:“允亲王李岳华上前。”站在一旁的李岳华上前,跪在台阶下,行跪拜大礼。李岳旭拉着李承宇的手慢慢走下台阶,将李承宇的小手交到李岳华的手里,说:“岳华,辰王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
李岳华急忙叩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臣弟一定尽心尽力,把辰王教养成人,绝不辜负陛下对臣弟的信任。”李岳旭点点头,拍了拍李岳华的肩膀,轻声说:“朕信你!”
郑皇后没有参加李承宇的过继礼,倒不是她不想参加,而是因为郑安歌的伤势突然恶化,李岳旭要主持承宇的过继礼,安排郑皇后去卫国公府探望。
郑皇后此时正坐在卫国公郑安歌的床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郑安歌,对郑安歌的夫人说:“嫂嫂,陛下在主持辰王的过继礼,不能来探望哥哥,让本宫一切代劳了。只是不知这伤势,怎的突然恶化了?”
站在一旁的太医院院判陈之谦见问,跪下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国公的伤本来已有好转之相,却不知为何,前个儿突然崩裂,微臣现以存命汤救治,若是今夜能醒转,倘或有救。”
郑皇后听了陈之谦的话,不露声色的让陈之谦离开,又惊又怒的问嫂子:“哥哥的箭疮,却是因何崩裂?”
郑夫人哭泣不止,却不肯言。郑皇后四下环顾,却不见卫国公世子郑诚勇随侍,心中有了七八分明白,冷冷的看着嫂子,问:“诚勇呢?”
郑夫人正惶惑不安,听到郑如英这般威严发问,吓得一下子跪倒,哭泣着说:“请皇后娘娘息怒,请皇后娘娘饶赎勇儿吧!”
郑如英怒道:“你宠出来的好儿子!他做了什么好事惹他爹爹生这么大的气?”
郑夫人更是不敢出声,只是战战兢兢的在地下跪着,浑身发抖。郑如英冷笑道:“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这个好儿子,多半是又和他爹爹的哪个小妾苟且,被他爹爹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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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落难母子
郑夫人听了这话,心头灵光一闪,道:“皇后娘娘明鉴,勇儿固然是不争气,可这事也是奇了,前儿个国公明显得见好,让妾身陪着去花园走走,偏偏就在那个空档,那个小贱人,引着勇儿往国公跟前去!把国公生生的给气恼坏了。事后,也不知道吞了什么毒药,只转眼的工夫,众人看时,已经咽气了。”
郑如英听得心惊肉跳,郑安歌在朝野仇人众多,那蹊跷的一箭,嫌犯在重重看押下离奇死亡,嫌犯家眷也不知去向,如今又出来这么一个女人,看起来是有些来历背景的……
“这个女人,是怎么进的郑家?”
郑夫人更是吞吞吐吐答不上来,这女人是郑安歌抢的前朝一个降将的正房妻,为了抢这个女人,连人家男人都安了个罪名给杀死了。
郑如英看嫂子答不上来,更加生气,说:“一家子这都干了什么?若是让陛下知道,还不知道要嫌恶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人家赵家!儿子女儿的个个争气!你们这样,本宫怎么放心让女儿嫁进来!诚勇那副德行,凭什么娶本宫的安僖!”
郑夫人伏地不敢抬头,哭道:“郑家一切全仗娘娘保全!现如今,还是要等国公醒过来呀!”
郑如英无奈的怒道:“马上让人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次一定要小心,切不可把这家丑传扬出去!诚勇,”她恨恨的说出这个名字,“给我好好管教!告诉他,再出这种事,这爵位,就不会由他继承了!安僖,也不能再嫁给他!”
郑夫人如遇大赦,连连跪地谢恩:“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妾身一定谨记娘娘教诲!”
行完过继礼,李岳华当即带着六岁的小承宇离开洛阳。此刻他们正坐在马车上,四匹形体俊美而健壮的枣红马,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十二个亲兵骑马分成两列护持左右。在他们的马车后面,还有一辆靛蓝色行李车,一个小男孩儿坐在里面。
承宇站在马车窗前,扒着车窗往外瞧着。马车晃晃当当,李岳华不放心的对李承宇说:“承宇,过来坐好吧,这样会摔了的。”
李承宇回头看了看他,说:“不妨事,孩儿跟着禁军教头学过马步功,专练下盘功夫。”他遗憾的说,“孩儿才刚刚开始学武,就要走了。”
李岳旭笑道:“你喜欢练武?这是好事。等到了岭南,皇叔教你练武。不仅皇叔教,皇叔府里,有很多武士,你喜欢谁,就让谁当你的老师,如何?”
李承宇这才听话的回到李岳华身边,问:“皇叔,咱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是不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得我娘了?”
李岳华的心里泛起一阵怜惜,孤苦的朱才人他也有所耳闻。这么说来,这李承宇还是朱乐安的表哥。想到这里,他温和的对承宇说:“你不用担心,叔叔每年都会回京几次,到时候带上你,你就可以回来看你娘了。”
承宇咧开嘴笑了,搂着李岳华的脖子,贴上李岳华的脸,高兴的说:“多谢皇叔!”然后放下李岳华,又说,“皇叔,孩儿听说您要娶王妃了,是吗?她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吧?”
李岳华呵呵笑了,说:“你说得对,她人非常好,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你,你可愿意?”
承宇认真的说:“这孩儿现在可不能说,总要见到她才能决定。孩儿更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他说着,又站起来,趴在座位上,掀开车尾的窗子帘往外看,边看边说:“皇叔,小豆子在后面吗?”
李岳华笑道:“承宇,这句话你问了十遍了。你放心,你那个小内监那么机灵,就算是叔叔把他忘了,他自己也能找到这里来。他在后面的行李车上坐着呢!过会儿上了船,你就能和他一起玩了。”承宇这才放心的坐下,马蹄急踏,出了南边城门,向城郊码头驶去。
天空晴空万里,运河水从天空白云深处排空而来,又滚滚涛涛的向着无边的田野排空而去,运河上成串的船只破浪航行,一派繁忙的景象。
李岳华领着李承宇站在甲板上,身后跟着有一双骨碌碌的小眼睛的小豆子。看着运河的壮丽景色,李承宇兴奋的两眼发光,对李岳华说:“皇叔,孩儿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宫外面的景色,没有想到这么好看。岭南也这么漂亮吗?”
李岳华点点头,笑着说:“是,我们岭南,与这中原自是风光不同,你去了就知道了。”承宇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李岳华说:“怪不得父皇总说山河壮丽,孩儿今日才算真正明白。”
正说着话,却听下面一片嘈杂,两个亲兵揪着一个妇人,妇人手里还半抱半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从下面的底舱走上甲板,拖拽着,呵斥着拖到李岳华面前。只见这两个人虽然衣衫褴褛却皮肤光洁,头发虽然凌乱却乌黑发亮,一看就是乔装改扮的富家眷属。李岳华皱了皱眉头,问:“你们是谁家的眷属?为什么在本王的船上?”
那女子一听李岳华自称“本王”,不由抬头看他,被亲兵用刀柄捣了一下后脑勺,又低了下去。那妇人低声说:“王爷可是允亲王?”
李岳华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会猜想,你是谁家娘子?”妇人听到他问,不由伏地痛哭不止。
李岳华挥手让押解亲兵下去,睨了那妇人一眼,冷哼道:“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纵然本王救不了你,你的这个娃娃,倒是可以留下。”
那妇人擦擦眼泪,道:“拙夫是圣武军第六军都虞候,跟随卫国公出征北汉,本是立下战功,还写家信给家里报喜,说自己要加官进爵!谁知卫国公不知何故中了一箭,这战场上刀箭无眼,那郑家人偏偏说是拙夫暗箭伤人!想拙夫一个小小的都虞侯,和那卫国公何冤何仇?无奈屈打成招,被逼自杀。”
那妇人说到这里,不由再次泪水涟涟,李岳华冷眼等着她哭完,问:“后来呢?你又是如何到我船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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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米粒儿
妇人答道:“拙夫去世,那帮屠夫还不肯罢手,依旧不放过我们母子,为了这点子孩子,民妇拼死逃出,看到这艘船华丽威严,知道船主定非凡品,说不定能为拙夫申冤做主!就算不行,也求船主能救这无辜孩童,民妇死而无憾了。如今得见允王,实是这孩子的爹爹在天有灵!恳求王爷搭救孩儿!”说完,兀自流着泪跪地叩首不止。
李岳华不动声色的听妇人说完,呵呵笑道:“你这个娘子口齿好生伶俐,可惜,事实胜于雄辩,真相到底是什么,小娘子心里明镜一般。既要本王搭救你的孩儿,大概你也知道,自己已经是颗弃子。临死又何必带着秘密归天呢?”
那妇人猛地抬头,凄苦的看着李岳华。良久,幽幽的说:“王爷真的愿意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