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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走后,秦余有些诧异的看了崔承宇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琉璃镯子随便送?”
“都是些不值当的东西。”崔承宇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秦余叹了口气,说道:“崔家真是家大业大,比不了,比不了……”
崔承宇看着他,认真问道:“秦相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余瞥了他一眼,问道:“和我说话的是崔承宇,还是崔家大少爷?”
“秦小公爷。”崔承宇站起来,拱了拱手,问道:“我需要知道你们秦家的态度。”
这一刻,他代表的是崔家,在秦府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崔家迫切的想要知道,秦相以及秦相一系的文官集团的真实态度。
秦余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说道:“坐下说……”
不多时,某处青楼对面的一座茶楼之中,坐在窗边的一名汉子看着几名年轻人从青楼里面走出来,转身下了楼。
几名茶楼请来的伶人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台子上表演,下方坐满了客人,那汉子走到一处,对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小声说道:“五爷,他们出来了。”
“茶楼听戏,到底和勾栏不一样,没意思,走吧……”中年男子站起身,摇了摇头,两人走出茶楼,径直向对面的茶楼走去。
……
刑部大牢。
曾经的工部侍郎,端坐在桌前,这处牢房干净异常,没有一丝异味,面前桌上的饭菜香气扑鼻,美酒佳肴,一样不缺。
他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享用饭菜,直至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才缓慢的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看着对面的青年说道:“刘大人好手段。”
刘一手看着他说道:“李大人可还有什么想吃的饭菜,我吩咐他们去买。”
“口腹之欲,不值一提。”工部侍郎摆了摆手,说道:“本以为永远不会有这么一日,天算不如人算,对于刘大人,李某佩服。”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一手摇了摇头,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对面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说道:“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刘大人还年轻,以后你就明白了,这朝堂之上,有谁敢说他身前身后都是干干净净?”
刘一手看着他问道:“这么说,李大人是打算独自将那些事情扛下来了?你不会不知道,这些罪名加起来,会是什么后果吧?”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便到此为止吧,否则,对于刘大人也是祸不是福。”
顿了顿,他抬头看着刘一手,说道:“李某不求苟且,只希望刘大人手下留情,为我李家留下一点香火,李某感激不尽。”
“法理之外也有情理,李大人的要求不过分。”刘一手点点头说道。
中年男子站起来,躬身对他行了一礼,“多谢刘大人。”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刘一手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
“刘大人但说无妨。”
刘一手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二十年前,永安宫一事,李大人知道多少?”
中年男子面色大变,不过瞬间就恢复正常,摇头说道:“本官不知道刘大人所说何事?”
刘一手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告辞!”
说完便径直的转身离去,干脆果断至极。
“保我李家香火。”
在他踏出牢房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艰难的声音。
……
……
崇山峻岭之间,近百人的队伍,拥簇着几辆马车,缓缓而行。
“你猜他今天能睡多久,我猜十个时辰。”某一马车前面,一黄衣人回头看了看,说道。
另一个黄衣人想了想说道:“我猜十一个时辰以上,一天十二个时辰,吃饭方便顶多用上一个时辰,赌一两银子。”
“赌了!”
另一人话音刚落,马车车帘被人掀开,那年轻男子开口问道:“到哪里了?”
“再走上几天,就到蜀州了。”一名黄衣人立刻说道。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进入马车,而是靠在马车前面,观赏起四周的风景来。
那黄衣人见此微微一怔,试探的问道:“您,您不睡了吗?”
“不睡了。”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说道:“车厢里面闷,出来透透气。”
黄衣人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再过一个时辰,他就在一天之内整整睡了十一个时辰,自己将会有一两银子到手,可如果他继续看风景,自己的银子可就飞了……
他看着那年轻人,小声说道:“要不,您再进去睡会儿,我帮您把车帘卷上去,窗户也打开,这样就不太闷了……”
年轻人想了想,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不多时,马车外传来了另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妈的,你作弊!”
……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崎岖的山道之上,刚才还凶戾异常的十余名山贼流寇,此刻全都跪倒在地,脸色发白,声音颤抖。
到底有没有看到?”持剑的年轻女子冷声问道。
“有,有!”
一名秃头山贼连忙点头,说道:“两天前,是有像女侠说的一群人从这里经过,不过当时他们人多,我们没敢动手!”
“他们向哪边去了?”女子冷声问道。
“蜀州!”
那秃头山贼立刻伸手,指出了某个方向。
许久都没有声音传来,他壮起胆子,抬头看了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女魔头,终于走了!
片刻之后,那秃头山贼转过身,咬牙说道:“谁还没有失败过,第一桩生意失败了,不打紧,明天再来!”
一天后。
“前辈,前辈,三天前,您说的人,三天前从这里经过,向蜀州去了!”秃头山贼满脸是血,浑身打着摆子,对面前的一名老者说道。
“要是被老夫发现你骗我,小心你的脑袋!”老者看了他一眼,身形瞬间在原地消失。
许久之后,那秃头山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怔怔的向前方走去。
“大哥,你去哪里?”身后传来了几道焦急的声音。
秃头山贼抹了一把眼泪,颤声道:“我要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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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抵达蜀州
蜀州偏远荒僻,在景国极西,辖下只有五个小县。
永县则位于蜀州的西南部,是景国西边最后一处有人烟的地方。
永县县城以外五十里,有一条百余丈宽的大江,越过这条江,便正式的进入了齐国地界。
因为远且偏,所以更穷。
越是穷的地方就越是乱,越是乱的地方就越是穷,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所以永县盗匪横生,治安极其混乱,好在都是小股的流寇,只敢在县城周边的村庄里肆虐,不敢太过靠近县丞,再往南一百里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恐怖,属于齐国景国和武国的交界处,三国都不管的地带,山脉绵延,其中的盗匪山贼比官府还要嚣张,常常百里方圆都无人居住,那便是真正的荒无人烟了。
远远的看去,城墙倒是厚实,只是城门口的守卫却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百无聊赖的样子。
虽说这里算是和齐国接壤,景国和齐国的关系也向来紧张,但齐国大军也不至于翻过绵延数十里的大山,再横渡大江来到这种地方,独特的地理优势,倒是没有让永县再遭受战乱的困扰。
因刺史府和蜀王府的存在,也使得永县的治安比起其他几县,要更加稳定一些。
几辆马车从远处缓缓的驶来,周围近百人随行,这些人大都身穿蓝衣或是黄衣,看起来有组织有纪律,守门的兵士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名兵将退到城门里面,遥遥的大喊道:“停下,你们是什么人!”
一道人影从后方匆匆跑来,在他的脑袋上扇了一下,大骂道:“没长眼的混账东西,这是殿下重要的客人,还不快滚开!”
他的身后,一名紫衣男子匆匆的上前,走到第一辆马车前面,小声说道:“娘娘,护法已经在城内等候多时了。”
后方,一辆马车里面传来了一道长长的哈欠声。
随后便有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了过来:“怎么停下了,是不是要吃饭了?”
马车旁边的一个黄衣人脸上露出了敬佩的表情,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嗜睡之人,心中的佩服,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黄衣人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是吃饭,是蜀州到了。”
……
……
永州县衙。
可以看出这县衙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外墙的墙皮都开始剥落,大门上的漆色也早就掉的七七八八。
一名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某间屋子,焦声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一个村子造匪了!”
靠在椅子上的打盹的青年吓了一跳,眼睛猛地睁开,随后脸上便露出了怒色,随手将桌上的一个砚台砸了出去。
“混账东西,不是说了,本官休息的时候,不准打扰吗!”
“对不起,大人!”那衙役躲开砚台,立刻躬身说道:“可是,那些村民上报到了县衙,县令大人命令您去查案呢!”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去!”
江子安有些恼火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景和一年的新科进士,被委任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做了一个县尉,这和发配又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又要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浓浓的怨气。
两年前因为在宁王府中说错了话,影响了仕途,本来光明无限的大好前程没有了,眼看着同年都仕途顺利,将他远远的甩在身后,心中自然着急。
好不容易托关系攀上了蜀王,还没来得及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