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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淮水师如此凌厉的攻势下,原本战斗力意志不强,训练也差的萧铣降军改编的唐军水师坚持不过一天就崩溃瓦解了。
辅公祐历时一天一夜,大胜唐军将士,俘虏水师官兵一万四千余人,缴获楼船一百三十余艘,并且趁势占领江夏,截获李孝恭麾下的粮草约六万余石。
李世民看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想哭。
如今没有李靖助阵的李孝恭果然如他先前预料的那样,轻敌深入,吃了大亏。而与李世民为有竟争力的陈应,又因为李秀宁的病情,无意仕途。
在李世绩、李靖外放的情况下,放眼长安,谁也能阻止李世民挂帅出征江淮军?
李世民眉飞色舞的道:“真是天助本宫,来人备车,不备马,本王马上就进宫!”
就在这时,杜淹却拉住李世民的胳膊道:“殿下,此时为时过早!”
李世民愕然。
杜淹解释道:“在这个时候,陛下恐怕正在召集各位相国与太子入两仪殿议事,在陛下没有明确下达旨意之前,殿下若不如告假!”
在场的自然没有笨人,他们全部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杜淹的用意。
杜淹这是让李世民漫天叫价,借机谋取最大的利益。
……
就在李唐朝廷满朝诸位商议江淮军之乱变局的时候,陈应则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大一小,沿着曲江池的冰面上。
此时,李嗣业与陈谦人人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脚上还套着小羊皮靴子,头上带着羊皮帽子,脖子上还围着围巾。
看着小兄弟二人的打扮,总让人感觉忍禁不止。
因为他们两个甩着小胳膊的样子,活脱脱一副企鹅。
陈应提着一柄长柄开山在斧,走在前面。
“阿爹……阿爹”陈应身后响起李嗣业与陈谦稚嫩的声音,小兄弟二人好奇的道:“阿爹……爹爹咱们这是去干嘛?”
陈应轻轻一笑道:“阿爹带着你们去捉鱼!”
陈应挑了一块冰面,然后在冻实的用力的劈着冰面。坚硬的冰面可没有那么容易劈开,陈应先用斧头一点一点的砸,然后看着冰渣子多了起来,再用凿子继续凿冰。
等着陈应忙活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一个直径不过两尺的冰洞终于出现了。
这个芙蓉园是隋朝建立的,这是皇家园林,曲江池里的鱼也没有人敢捕捞,所以这里的又大又肥。当时凿穿冰层,严重缺氧的鲤鱼就从水底上往下跳。
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鲤鱼不一会儿被寒气冻得僵硬,李嗣业与陈谦,赶紧笨拙的拿着小钩子钩鱼。
仅仅一个冰洞,小半个时辰就得到差不多四五十条大鱼,这些鱼大的有十数斤,就算最小的也有四五斤。
陈应将这些鱼一部分送到亲卫折冲府让他们改善改善伙食,一部分则提回去,自己其实不用自操刀,做糖醋鱼,厨娘比陈应做得还好。
看着两个小家伙还像跟屁虫一样,走一步跟着一步。
陈应就带着李嗣业和陈谦来到芳林苑的一间厢房内,陈应桌子上的纸上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然后拿着火折往上一凑。
只刺溜一声,一团橘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
李嗣业与陈谦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陈应一脸郑重的告诉李嗣业与陈谦道:“这个东西非常危险,你们两个以后可不准偷偷摸摸的玩。”
李嗣业与陈谦赶紧点点头。
陈应将木炭、硝石和硫磺配比好,然后又混合在一起,拿着火一点燃,这一次由于份量足,出现的火光更大,当然连纸下面的桌案都烧了一个黑洞。
陈应望着李嗣业和陈谦道:“怎么做的,你们两个看明白了没有?”
陈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木炭、硫磺还有硝!”
杨梦龙很满意:“不错不错,你们要牢牢记住这个流程,因为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做火药,有了它,还是杀人利器,谁敢伤害你们,你们偷偷拿着这个东西,点燃后往他身上倒一扔,只要份量足够,保准可以把他炸得尸骨无存!”
李嗣业惊呼道:“这么厉害?”
陈应点点头道:“当然了,这是咱们陈家的秘密,传男不传女,只有你们兄弟二人可以知道,谁也不能说!”
小兄弟二人整齐的点点头。
李嗣业疑惑的问道:“连娘也不说吗?”
陈应点点头道:“对,她也不能说!”
陈应与李秀宁、李道贞、许二娘、深田花音围坐在大圆桌前。
餐厅里有暖炉,气温高。两个小家伙脱掉棉衣,解除了束缚,简直如同小老虎一般,吃饭抢得那叫凶残,每个人都抢了足足满满一大碗。
李道贞望着一脸菜汁的李嗣业,一边给他擦着脸嘴,一边问道:“今天跟着爹爹做了什么?”
李嗣业道:“爹爹好厉害,他会……”
刚刚说到这里,陈谦伸出小脚,重重踩在李嗣业的脚上。
由于靴子太厚,陈谦连续踩几次,李嗣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改口道:“爹爹好厉害,挖了一个冰洞,抓了好多鱼!”
嘴里这样说着,李嗣业脑袋里全是火药燃烧声的情景,全是那种火药把钢铁烧红的情景。
然而,李道贞再三追问之下,李嗣业还是道出了实情。
李道贞埋怨的道:“陈郎,你为什么要教他们这些东西?他们还这么小,应该教他们友爱仁义,你教他们这些东西,不是把他们往歪路上带吗?”
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只教他们友爱仁义,只能教出一群人畜无害的绵羊……这世道,吃草的绵羊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人家宰掉卖肉!”
陈应抬起脚轻轻踢了两个儿子的屁股,连声叫道:“男人,要信守承诺,你们答应了我,把矢口否决,这是不对的,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记得早点起床,我要教你们打拳!”
李嗣业与陈谦非常有礼貌的朝着陈应施礼道:“阿爹晚安!”
说着,小兄弟二人就朝着外面走去。
李道贞也随后离开。
许二娘和深田花音则幽怨的望着陈应。
毕竟李秀宁与李道贞都有了孩子,而她们两个的肚皮还是平平的,这让她们感觉到了危机。
不过,看着陈应也有意跟李秀宁同房,她们只好用目光向陈应抗议。
陈应摸摸鼻子,只好抱歉。
没有办法,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可做不出宠妻来妾,或宠妾灭妻的事情。
李秀宁在陈应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屋外,吹了一会儿冷风,二人缓缓返回卧室之中。
李秀宁突然望着陈应道:“陈郎,你想做什么?”
陈应轻轻的笑道:“我的理想非常简单,农夫山泉有点田!”
李秀宁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应。
陈应笑道:“怎么你不相信?”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相信,关键是阿爹不会相信,你在武德元年进入官场以来,从来没有犯过错,这让阿爹非常为难啊!”
陈应愕然。
原来根子出在这里。
陈应非常年轻,关键是他身上并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普遍性缺点,比如浮躁,比如急功近利,比如贪婪,比如……
诸如此类,李秀宁作为陈应的身边人,她感触最深。
何月儿明明是她的人,按制也是陈应的媵妾之一,可是陈应从来不碰她。哪怕如今自己怀有身孕,虽然陈应注意李秀宁的感受。
但是,李秀宁感觉陈应克制自己的欲、望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恐怕也只有所图不小,才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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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想做点坏事怎么这么难?
第二五四章想做点坏事怎么这么难?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此刻,陈应这才恍然大悟。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明明知道前面有个坑,正常的人都不会跳进去,也许只有瞎子或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跳进去,陈应的眼睛不瞎,脑袋不也蠢,所以他绝对不会明知是一个火坑,一跃而入。
一直以来,陈应一直在规避风险,极少犯错。在李秀宁看来,这不正常。
在李渊看来,恐怕是陈应所图甚大。
现在,陈应终于找出了病结所在。可是他就算知道了真正的根结所在,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唐初的政治相对比较清明,但是,这只是相对而言,贪腐依旧存在,而且数量非常触目惊心,许敬宗身为比部郎中,他掌握着大唐三百余名大小官员在核算账目里出现了问题,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如果把这三百多名官员放在全部大唐官员之中对比,就会发现这个比例居然高达三分之一。
许敬宗接受了陈应后世会记学的培训,可以说在这个时代,任何假账都不逃不过他的法眼,比如程知节的酒精冒领账目中,报损的名目也层出不穷,车辆侧翻出现过一次,被土匪打动出现过一次,渡船沉覆出现一次,仓库走水一次……
这些报损的名目也是成立的,损失的酒精也多达上千或两千斤不等。可是只要对比普通时节酒精的消耗,就一眼可以发现其中的问题。
陈应在后世痛恨贪官污吏,而且他更不缺钱,如果陈应需要用钱,他有大唐通利钱庄,有诸多产业为他日赚斗金,陈应根本就没有必要贪污,也没有必要受贿。用句毫不夸张的话说,陈应是长安城里少数可以数得着的有钱人。
至于欺男霸女,陈应更加做不出来,就凭陈应的那张脸,只要他需要女人,恐怕会让长安城里的大闺女小媳妇,趋之若鹜。至于寻衅滋事,自从陈应升为梁国公、镇国大将军,东宫李建成的大红人,除非脑袋进水了,才有人去惹陈应,陈应就算跋扈,也找不到可以施威的对象,放眼整个长安城,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