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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非常大方的赦免了王世充。窦建德宽厚,仁慈,与士兵同甘苦,与民众共奋斗,哪怕如今窦建德死后两年,刘十善打着他的旗号,在河北造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刘十善就恢复了河北三十九州之地,两三百万人追随,足可见窦建德是如何的深得人心。
正是因为窦建德深得人心,李渊却杀了窦建德,因为窦建德有可以威胁李唐朝廷统治基础的实力和能力。
李秀宁上前抱着陈应的胳膊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事情失控的!”
“放得了心吗?”杨蓉望着李秀宁道:“平阳公主殿下虽然是公主,但是……”
李秀宁不等杨蓉说完,一脸不悦的道:“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武杨氏,你不感觉到你管得太宽了吗?”
杨蓉起身针锋相对的道:“当初窦建德之案,太子曾为窦建德力保,甚至不惜在武德殿前跪了三天两夜,可是结果呢?平阳公主莫非以为,你的能力比太子殿下还大?”
听到这话,李秀宁竟也无言以对。
事实上,当时陈应向李建成谏言:“窦建德若死,河北必反!”李建成也听信了陈应的话,在李渊命裴寂炮制窦建德谋反一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窦建德三司会审。李建成想起陈应的判断,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一力作保窦建德不会反,可是李渊却没有顾及李建成的想法,不仅没有同意赦免窦建德,反而痛斥李建成,坚决处决了窦建德。
这是事实,李秀宁还真没有办法辩驳。
杨蓉冷冷的笑道:“小表弟现在手据十数万精猛将,自然会安然无恙,如今这场意外,难保朝中不会有人希翼上心,炮制冤案,小表弟如今还能怎么做?回长安就任大司徒?只怕到长安不是迎接一个有名无实的大司徒,而是长安天牢!”
李秀宁转身望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陈应道:“陈郎,你说怎么办?”
“如实上报吧!”陈应苦笑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李秀宁的手不自觉的攥紧陈应的手,颤声道:“陈郎……”
陈应望着李秀宁一脸担心的样子,心中一阵纠结。陈应不是大公无私的圣人,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真反了,肯定是亲者痛,仇者快,然而,陈应却不做了岳飞,他也不会成为岳飞。
陈应叹了口气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陛下认为陈应有罪,陈应何惜此身!”
陈应的话说得非常漂亮,可是内心里却更加坚定:“去他妈的王权富贵,阎王爷要想要老子的命,老子也要薅他几根须子下来,想让他束手待毙,门都没有!”
李秀宁不是傻子,从李氏江山的考虑,削弱地方权柄,将权力收回中央这是必须的,否则就会形成地方割据。
事实上,大唐初立,像陈应这样的现象并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江淮杜伏威麾下十数万江淮虽然改旗易帜,然而杜伏威的命令,远比李渊的圣旨更加管用、可是真让陈应放下兵权,恐怕到了那个时候,关于陈应的弹劾奏章就会如雪花一般铺天盖地。
“放弃兵权,只有死路一条!”李秀宁默默的想着,突然她转身拿起李渊的那封圣旨,随即放在茶炉上,茶炉里的木炭慢慢引燃了圣旨。
陈应原本以为李秀宁会站在李渊和李氏家族江山万年的考虑,劝他回长安向陈应自辩,可是却没有想到,李秀宁居然会烧掉李渊的圣旨!
陈应望着这一幕,吃惊的道:“三娘,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李秀宁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望着杨蓉一字一顿的道:“你没有见过朝廷使团,你也没有见过什么圣旨!”
杨蓉连连点点头道:“我自然没有见过!”
“没有就好!”李秀宁望着杨蓉以及杨蓉身边的管事道:“你们都是聪明人,千万不要做傻事!”
陈应哭笑不得的道:“三娘,你这么做岂不是掩耳盗铃?”
“先看看阿爹怎么说!”李秀宁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一脸决绝的道:“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出世就没了爹!”
陈应微微一愣,随即欣喜的道:“三娘,你说什么?你有了?”
李秀宁点点头。
杨蓉悄悄退出大堂,将空间留下李秀宁与陈应!
……
长安渭水河上,一艘画舫船悄然泛舟河上。画舫中飘荡着丝竹之声,歌姬也在画舫里唱着吴侬软语的歌谣。就在这时另外一艘乌篷船悄悄靠近画舫船。两船相近,画舫上探出一个栈板,长孙无忌第一个出现在船舱口,而后一闪身,将身后的李世民亮出来。
原本画舫船上的丝竹声中,醉眼朦胧的杜伏威望着李世民道:“是你?”
李世民上下打量杜伏威,微微一笑道:“不错,是我!”
杜伏威摇摇头道:“你不该来!”
李世民却道:“我不得不来!”
李世民说着,走到杜伏威面前坐下来。
杜伏威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众歌姬与乐师退下,若大的画舫,瞬间就剩下杜伏威与阚棱、长孙无忌、李世民四人。
杜伏威指着菜肴道:“将菜再热一下。”
画舫后面涌出一群侍者,鱼贯过来将案几上的盏碗端走。
杜伏威看看一脸平静的李世民道:“不知秦王殿下屈尊降贵,有何要事?”
李世民并没有直接回答杜伏威的话,而是淡淡的望着杜伏威道:“杜兄以前可曾来过关中?
杜伏威摇摇头道:“不曾,以前只到过河南、山东!”
李世民点点头道:“关中这里的气候可是适应?”
杜伏威裹紧身上的裘衣,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关中的秋天,居然比江南的冬天还冷,我倒是不适应关内,气候太干燥了……”
长孙无忌笑笑,没有接话。
李世民道:“杜兄想回江南?”
杜伏威苦笑道:“人离乡贱,故乡难离,谁能不想呢?不过,当着秦王殿下的面儿,某家只能说,此间乐,不思楚也!”
李世民道:“若是杜兄相信世民,世民可以助杜兄返回江淮!”
“助我回江淮?”杜伏威醉眼朦胧踉跄着起身,歪歪晃晃的给李世民倒了一杯酒道:“怎么助我回江淮?”
李世民的笑容一僵,半晌,讪讪地道:“我以我李世民……”
杜伏威大大咧咧的道:“秦王殿下,今天咱们只谈风云,不论国事,来,请酒!”
李世民起身,一脸惋惜的道:“我以为与杜兄一见如故,若是杜兄愿意帮助世民,你我又赢!”
杜伏威笑道:“请酒!”
李世民道:“杜兄,是我的诚意还不够吗?”
杜伏威道:“不够!”
李世民不解的道:“为什么?”
“只要不是眼瞎目盲的人,都看得见,你和太子之间的问题!”杜伏威笑了笑,指了指李世民道:“这事,才是大唐眼下……最大的问题。”
李世民用狐疑的眼光审视杜伏威。
长孙无忌饶有兴致地看着杜伏威,和李世民的表现。
杜伏威一面喝酒一边说道:“阚棱,把咱们江淮军的,土地兵丁钱粮账册,都整理出来,明日……不,现在交给秦王!”
阚棱躬身道:“遵命义父!”
说着阚棱转身离开。
杜伏威望着李世民道:“秦王殿下,某家的诚意够吗?”
李世民躬身道:“世民别无长物,唯有此身!”
说着,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使了一个眼色。长孙无忌会意,从怀里掏出几根香,在画舫里直接设立香案。
李世民道:“李世民愿和杜伏威义结金兰,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杜伏威与李世民在香炉前对天叩首。
杜伏威道:“我杜伏威,今日与李世民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李世民道:“我李世民,今日与杜伏威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两人礼毕起身。
李世民感慨道:“前些日子,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没有兄长了……如今这么快便又有了一位兄长,上天待我实在不薄……”
第二一三章整饬兵马开疆拓土
第二一三章整饬兵马开疆拓土
长安太极宫,武德殿外露台上,李渊遥望着西方的天空。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就在这时,左监门卫大将军鱼彦章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李渊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鱼彦章将一个密信递在李渊手上。
李渊接过这个密信,惊讶出声道:“什么?世民偷偷回京,与杜伏威秘密接触,二人达成密议,义结金兰?”
裴寂跟着李渊接过密信,匆匆扫视一眼,脸色陡然巨变:“陛下,这……”
李渊仿佛如同喃喃自语道:“还不算太笨,知道找朋友了!”
裴寂的眉宇舒展开来,李渊以李世民制衡李建成的用意,他非常清楚。如今李建成兵不血刃,平定河北之乱,声望大涨。而李世民的声势越来越弱,更难以在朝堂上立足。
如今李世民与杜伏威结成政治同盟,双方互通有无,一个拥有着二十几个州,上百个县地盘十数万精兵强将的杜伏威,加上李世民,他们勉强可以与李建成相抗衡。
李渊道:“如今太子,大势已成,羽翼渐丰,秦王已经难以立足,现在倒也势均力敌!”
裴寂躬身道:“陛下明鉴万里,臣远不及也!”
李渊的淡淡的笑着,目光不知不觉又望着西北方向,他似乎在询问裴寂,又似乎在喃喃自语道:“算算日子,圣旨也应该到了西域,朕不知道,陈应看了诏书,会如何应对?”
说到这里,李渊转身望着裴寂道:“陈应素来乖张,我行我素,此次让颁旨,希望陈应,能体会到,朕的一片苦心,打下疏勒,便交接兵权,返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