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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唐俭道:“就在某出使东突厥之际,也有一队使臣出使凉,与西突厥统叶护可汗会面,不知阁下能否猜测到统叶护可汗会做如何选择?”
听到这话,颉利可汗脸色陡然巨变。
外交只是一种政治手段,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旦有文化的人耍起流氓,这才是最致命的。
颉利可汗皱起了眉头,哪怕不用脑袋想用膝盖想也知道统叶护会如何决择了。
颉利可汗不是不想打进关中,灭掉李唐。关键是唐人的城池太多了,少数也有上千座,这还不包括密密麻麻的坞堡,仅仅河东、河北、河内三地的坞堡,就多达千座只多,如果强攻,天知道会耗掉多少人?
无论东突厥,还是西突厥,有一个致命硬伤,他们不会攻城,让他们野外重征战尚可,可是攻城……
他们还差得太远了。
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
陈应自然不知道定襄的唐俭与颉利可汗会谈的事情,不过他却知道,出奇不意,攻其不备,这是兵家精髓。
他不惜瞒天过海,甚至在吕梁山闹出大动静,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制造他即将在河东的假象,同时也让西突厥不防备他到来,在西突厥最懈怠的时候,给西突厥致命一击。
就在唐俭与颉利可汗在定襄推诿扯皮的时候,陈应轻装简从抵达了灵州。越是靠近灵州,陈应的心情越是激动。
两世为人的陈应,还是第一次初为人父。
陈应虽然看过李嗣业的画像,但是这个时代的画像,通常太抽象,具体还需要靠猜。
从画像中,陈应可以看到李嗣业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
然而当陈应抵达薄骨律城的时候,陈应吃了一个闭门羹。
李道贞根本就不愿意见陈应,甚至连府邸的门都没有让陈应去见。
陈应哪里有时间在灵州磨蹭,凉州的急报不时的传到陈应手中,凉州的天气越来越冷,一旦大雪下来,路上行军就会更加困难。
值得一提的是,李道贞想要把陈应拒之门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李道贞的心腹大将有两个,其中一个是陈应的门人陈劲勇,另外一个则是化名陈通的单雄信,无论是谁,都可以调动李道贞的府邸的门人。
陈应命令单雄信开门,成功进入府邸之后。
陈应毫不掩饰,在单雄信的指引下,直扑李嗣业居住的里间婴儿房,可是当陈应推开进入的时候,婴儿房里空空如也,仅剩一个空摇篮在空中缓缓晃荡着。
陈应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李道贞正在耍着小性子。
就在这时,十数名长得五大三粗的胖女人,身穿铠甲,手拿哨棒,扑向陈应,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灵武十八镇之一的宋五嫂,可是当宋五嫂的哨棒敲向陈应的时候,宋五嫂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居然是陈应。
“当啷……”
宋五嫂激动的道:“奴婢拜见大将军!”
陈应道:“我儿子呢?”
“小郎在夫人那里!”
“夫人在哪里!”
片刻之后,陈应又出现在李道贞房里,李道贞单手持着陌刀,一手抱着沉睡的李嗣业,手中的陌刀横指着陈应,脸色阴沉不定的道:“儿子是我的,你别想夺走!”
“有话好说,把刀放下!”陈应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儿子,一边示意其他人离开,一边举起手道:“有话好说,把刀放下,别吓着孩子!”
“让我看看儿子!”
“就是不给!”
“你不要逼我动强!”
“你动动看?”
陈应很是无奈,论武功他还真打不过李道贞,特别是李道贞手上还有陌刀的情况下,陈应对李道贞的陌刀,还是心有余悸。
陈应苦笑道:“算我怕了你,儿子是你的,我只看看!”
李道贞眉毛一挑:“绝对不行!”
……
僵持了小半个时辰,陈应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正所谓夫妻没有隔夜仇,相逢一炮泯恩仇,一炮不行那就两炮,两炮不行,那就三炮……
陈应累得气喘如牛,终于如愿得尝,怀抱着这个小小的可人儿,陈应感觉浑身上每一个毛孔,无一不舒坦。
显然,陈应缺乏当父亲的经验,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还是惊动了沉睡中的李嗣业,小李嗣业可没有丝毫给陈应这个亲爹面子,他哭声那叫洪亮,小嘴张开,扯着嗓子直嚎。
陈应顿时手足无措。
李道贞白了一眼陈应,伸手接过孩子。
陈应讪讪笑道:“小家伙不错,像我!”
李道贞熟练的给李嗣业换尿布,一边道:”先说好,儿子是我的!“
第五十五章父爱如山母爱如水(二更)
第五十五章父爱如山母爱如水
或许陈应身上的杀气太浓,或许是婴儿天生的敏感,至少,陈应只要靠近李嗣业三尺之内,小李嗣业必然哭闹不止。(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小家伙越哭越大声,陈应担心哭坏了声带,气得手忙脚乱,却一筹莫展。
看着李道贞熟练而温柔的哄着小李嗣业,陈应只好充当一个看客。
好不容易,等到小李嗣业哭得累的,又陷入了酣睡之中。陈应终于松了口气,深秋的灵州,夜风多了几丝凉意,一阵风吹过,陈应打了一个冷颤,这才后背已经汗透了,他此刻就感觉仿佛打了一场艰苦的仗,甚至比打了一场仗更累。
李道贞轻轻的拍着小李嗣业,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陈应讪讪然的道:“辛苦你了!”
就为人父母,到底是父亲付出得多,还是母亲付出的多这个问题,无疑就是女朋友问男友,她和母亲掉入水中,先救谁这个问题,根本就无解。
李道贞红着眼睛,拼命的摇摇头道:“他就是我的命,你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反正是他庶子,也不可能继承你国公的爵位,我有封地,也有食邑,也有产业,我会把他养大……”
看着李道贞语无伦次的说着话,陈应叹了口气道:“你想多了,孩子自然要跟着母亲,我已经够对不起你们娘俩了,此刻再让你们母子分离,那我还是人吗?”
李道贞吃惊的望着陈应,在她的理解中,陈应子嗣不旺,侯莫陈氏更是人丁单薄,任何一个子孙,绝对不会流落在外,更何况这个孩子,她不仅不想给陈应,而且还让他跟着自己姓李。
李道贞吃惊的问道:“你不反对?”
“反对什么?”
“反对,孩子跟我姓?”
“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儿子!”陈应打着哈欠道:“睡吧,天也不早了。”
躺在李道贞身边,陈应其实大脑反而非常活跃,明天开始,河北籍的青壮,即将陆续抵达,部队需要分发装备,也需要进行磨合训练,需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
好在陈应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有的是班底。以射生军为例,这支拥有三个折冲府不足五千人的部队,其实就是陈应的教导总队,也是陈应的基层军官部总队,在射生军的每一名士兵,差不多都有做伙长或队正的实力。有这支射生军在手,陈应随时可以将射生军扩充到五万或十万人马,而且还可以深入贯彻他的训练理念。
一张床上的三个人,除了小李嗣业呼呼酣睡以外,其实李道贞也同样没有睡着,陈应当初提出要十万石军粮,她没有含糊,毫不保留的给。
陈应问她要三万套甲胄和武器装备,李道贞也没有迟疑,同样给。
因为她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只要能让李嗣业留在她的身边,她愿意付出一切,包括她的生命。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
父爱如山,高大而坚定。
母爱如水,润物细无声。
李道贞失眠了,她辗转反侧,反而心中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陈应失眠了,他失眠的则是恐惧。
没错,皇权是陈应头顶的一座大山。现在的李渊,将来无论是李建成也好,李世民也罢,作为帝王,他们都有冷酷无情的一面,皇帝不会念旧,只要威胁到了皇帝的地位,那么他们一样会除之而后快。
一直以来,陈应不敢把火药拿出来,就是怕这种不受控制的力量展现出现,会让皇帝忌惮,原本他已经算是功高盖主,再加上火药,那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陈应愿意在原来的道路上,远走远远,而不是跳跃式发展。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沉默着的李道贞突然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咱们说说话吧!”
“嗯!”陈应转过身子,面对李道贞,尽管黑夜中,可是因为有李嗣业这个小人儿在,所以李道贞的房间里,通常都是彻底不熄灯。陈应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李道贞的身体在颤抖。
“你在怕什么?”
“我没……我怕你夺我的儿子!”
“儿子也是我的好吧!”陈应叹了口气道:“咱们的儿子,我说了,不会让他离开母亲,一个没有母爱的孩子,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李道贞压根就不相信陈应会如此大度,她带着哭腔道:“铁矿我不要了,盐矿我也不要了,你都可以拿走,灵州的所有地,还有罐头作坊,都还给你,不要带走我儿子……”
陈应真不知道怎么劝说李道贞,明明自己在讲了真话,偏偏李道贞根本就不相信。
这,还是当初那个野蛮霸道杀气冲天的那个李道贞吗?
一点都不像了。
陈应道:“我发誓行吧,在他成年之前,绝对不会让他离开你!否则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
“死”字没有说出来,李道贞伸手捂住了陈应的嘴。
陈应拿开李道贞的手道:“你不相信我?”
李道贞摇摇头道:“不,我相信你!”
“还在骗人,你分明就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