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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道:“那好,我去去就回!”
……
长安,甘泉宫浴池内,水蒸汽弥漫。李世民赤身裸体大步以跃跳入池,溅起大片水花。好一会儿,潜水池中的李世民,从浴池内钻出水面。
李渊望着在汤池内游玩的李世民,一张老脸上堆满了笑容。
好一会儿,李世民玩得尽兴了,躺在李渊身边,让宫娥为其手引按摩,李世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阿爹,这池子不错,阿爹您得让工部给我也修一个。”
李渊没有回答,从池子里爬出来,一名样貌俊俏的宫娥,上前拿着浴巾,将李渊身上的水迹擦干,李渊这才穿上一件宽松的袍子,走到池子旁的石案旁坐下。
李世民眼疾手快,爬出浴池,在腰间裹了浴巾,赤脚快步走到案几前,拿着案上的酒壶,给李渊倒了一杯酒。
李渊冲李世民道:“这是高昌国前些日子进贡过来的西域葡萄酿,加上冰块,味道不错,你也偿偿!”
李世民端着酒杯递给李渊:“敬,阿爹,您就给我修一座嘛。”
李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李世民嘟囔着嘴:“阿爹太扣了,一座池子能值几钱?”
李渊扑哧一笑:“好,好,好,依你,依你!”
李世民凑到李渊面前,笑道:“还是阿爹好!”
李渊摆摆手,浴室之内的宫娥宦官,缓缓退去,看着左右无人,李渊压低声音道:“二郎,朕可以给你的秦王府也修一个宅子,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李世民道:“只要阿爹给我修好池子,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都成。”
李渊伸手一点李世民的额头:“小滑头,你还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李世民道:“那是自然。”
李渊从案几上拿起一封信:“明天,这封信让褚亮模仿凌敬的笔迹,抄录一份,交给御史台。”
李世民当着李渊的面,拆看了信,草草一看,撇撇嘴:“阿爹,你这也太麻烦了。”
李渊反问道:“麻烦。”
李世民撇撇嘴道:“是啊,阿爹您是皇帝,想杀谁就下一道圣旨,何必弄这么些弯弯绕。区区一个凌敬,杀了也就杀了,何必多此一举。”
李渊大笑道:“二郎真以为皇帝这么好当?”
李世民反问道:“难道不是?”
李渊感叹道:“如果是这么简单就好喽。记着,一定要模仿凌敬的笔迹。”
李世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李渊淡淡一笑道:“知道,在秦王府给你修一座一模一样的池子。”
李世民摇摇头:“不是,是秦琼和程知节,他们两个救过我的命,我答应过他们了,一定要给他们一场富贵,阿爹赐他们一个官吧,不用多大,四品官就行。”
“四品官?呵呵……”李渊负手离去,冷冷的传来一句话道:“二郎,官职乃国之重器,岂得轻授?”
李世民道:“阿爹,你要是不帮我这个忙,我以后怎么还有脸出去见人?你也不想我失信于人吧?要不,您给他们俩弄一个,闲职也行……要不然就把秦琼外放,放到相州当总管。程知节,外放到潞州当总管。”
李渊越来越远,等到消失不见,轻漂漂的声音传来:“朕考虑考虑再决定!”
ps:今天回来有些晚,还有一更,要晚一些。
第十九章语不惊人死不休(二更)
第十九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考虑考虑……”的潜台词,就是不予考虑。(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听到这个话,李世民非常失望。随着洛阳大败,李世民虽然没有处罚,可是却没有升官。特别是秦琼、程知节、谢映登、牛俊达等瓦岗旧将的投降,让李世民非常为难。
因为,李世民暂时被剥夺了军职,只剩下一个挂名的尚书令,至于天策上将这个名号,差不多就等于原本陈应的冠军大将军,只是一个武散官虚衔,并没有实际的要务。那么问题来了,秦琼、程知节、牛俊达等诸将如何安排,却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一个组织也好,一个集团也罢,所谓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有共同的理念,最为关键的还是利益。没有足够的利益,也没有组织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如今东宫可谓是风光无限,一下子升上来罗士信、张士贵、张怀威、段志感、冯立、魏文忠、薛万彻、杨文干等八个从三品武将。从三品武官,在这个时候,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省军区正职级别,整个大唐满打满算也不是三十六位,然而,东宫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八个人。更何况还有十六卫大将军级别的正三品武职,如陈应、罗艺。
从兵权方面考虑,东宫如今直接掌握或间接掌握的兵权,已经超过了大唐的三分之一。原本秦王府在朝廷文官方便,几乎是一片空白,哪怕褚遂良、褚亮、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郎、秘阁、其他人员态度都是摇摆不定,一旦这个难关过不去,李世民就玄了。
什么理想,什么兼济天下,什么匡复社稷,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这都是虚的。只有切实的利益,这才是最真实的东西。没有足够的利益,整个团体和组织的人心就会散掉,同理,人心如果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的心中更加凄苦。
孔子诛少正卯,虽然不合情理,但权术奸诈,却因这一刀而使得权臣畏惧,市井安然。李渊如今欲效仿先贤,行权霸之术,杀凌敬而震慑窦建德,离散河北文武之心。
当然,无罪而诛,难免让天下人不服,故而李渊设了这么一个局。坐实凌敬里通突厥,欲图谋反之罪,一旦李世民配合,让褚亮模仿凌敬的笔迹,休说凌敬百口莫辩,必死无疑,就连窦建德也难以幸免。
道理虽然懂,可是,擅长模仿别人笔迹的并不单指褚亮一人,秘阁虞世南同样也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现在虞世南作为降臣(他曾投降窦建德,任中书侍郎),待罪之身,一旦褚亮在李世民的授意下不配合,李渊则可以找虞世南,那么虞世南在这个情况下,恐怕会拿凌敬的人头,以示其诚。
看着李渊丝毫没有同意的意思,李世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如果秦琼和程知节被雪藏,他们心中会不会有怨言,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李世民拿捏不准,关键是这样以来,会给秦王府诸将释放一个信号,李世民前途堪忧。
官场,其实就像后世的股市。人人趋利避害。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一番风声鹤唳。只要皇帝对哪个大臣露出心仪之色,恐怕他马上就会门庭若市,如果一个大臣被贬低,他就会变得门可罗雀。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要说起来,李世民也不是没有战败过,也不是没有坐过冷板凳,关键是,以前做冷板凳的时候,他的秦王府都是原班人马,大家知根知底,对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可是,关键是现在他与秦琼、程知节、谢映登、牛俊达却没有长时间的了解,秦琼、程知节、他们几个都是有“前科”的人,王世充给他们每人统领一千余兵马,他们马上撂挑子不干了。如今,李世民连一千兵马都不能给他们,他们会怎么样?还真说不准。
要说东宫魏征受为李建成信任,而且又是李密的心腹,原本瓦岗诸将的智囊,现如今李世民,最担心的是,魏征出面,把秦琼、程知节、谢映登他们四人拉到东宫阵营里去,那样对于李世民来说,才是致命性的打击。
李世民喝着怀里的葡萄酿,感觉却无比的苦涩,脑袋中更是空空如也。
浑浑噩噩,浑然不知魂归何处,不知道坐了多久。
李世民终于醒悟了过来,他冲一旁边伺候的宦官问道:“父皇如今何在?”
宦官躬身道:“回禀秦王殿下,陛下,如今正在临潮阁会见陈驸马!”
“替孤传句话,秦王必不负父皇所托!”此时李世民已经转过弯,什么都是虚的,他如今只需要扮演好一个角色,那就是最听话的儿子。
……
甘泉宫临潮阁,李渊带着工部尚书武士彟,以裴寂与陈应商量,陈氏钢坊的问题。简单来说,李渊想听听陈应的意见,是将他的那些钢铁、甲坊、弩坊挂在武器监之下,还是挂在工部之下。事实上武器监也好,工部也罢,都想把这只会下蛋的金鸡争到手中。
因为这些钢坊一年的利润就多达一百余万贯,差不多相当于大唐国库收入的三分之一。无论是谁,拿到这些产业,哪怕只是经营,干出成绩,升官发财不在话下。一番争执,结果李渊还是倾向于陈应的便宜表姐夫,李渊的老友工部尚书武士彟。不过,现在李渊还是要听听陈应这个专家的意见,再做最后的决定。
陈应听到李渊叫他的来意,想了想,望着武士谫道:“武尚书,如果把这些工坊,全部放在工部,工部有哪些劣势?”
陈应这么问武士谫,其实也不算是为难他,而是要看看武士谫是不是到底合适的人选,搞工业,绝对不能大跃进,虽然高炉炼钢的技术并不算高明,可是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依旧是踌时代的先进科技。
如果按照工部的那些工作模式,很可能会把好事办成坏事,至少陈应的这两座高炉,根本就可能发挥出原本的效率。
武士彟想了想道:“工部最大的劣势,就是我们工部,规模生产的经验基础薄弱,现有的几个工坊,工匠的技术不高,接收之后,可能会面临着缺乏高水平工匠的障碍。”
懂行啊,陈应在心里道。但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说道:“这么说来,武尚书对工部的工匠技术情况,也是比较了解的罗?”
“我曾经在在工部几个工坊观摩了三个多月。”武士彟自豪地说道。
“原来如此。”陈应又点了点头,道:“那你说,这个问题我们该如何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