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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连活下去都成问题了。所以,在长期的营养不良的环境中生活,高文锦体重不足七十斤,身高还没有兰儿高。
兰儿高文锦两人的成长环境截然不同,兰儿虽然是一个婢女,然而前有许敬宗疼爱,后又受到了陈应无微不至的照顾,此时兰儿虽然是丫鬟的身子,却是小姐的命。高文锦从小就承受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惨痛经历,她的心思都要比兰儿成熟些,再说兰儿眉目间有一股子天然流露出来的清媚,虽然兰儿比高文锦小两岁,但是兰儿却更是妙龄少女的样子。
高文锦似乎在确定了兰儿的身份,得知兰儿是陈应的丫鬟后,也好奇的打量着对方。见她跟陈应与兰儿这么亲近,高文锦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李道贞看着陈应与兰儿如此亲近,心中原本勃然大怒,然而这个愤怒却没有发泄出来。
不是李道贞太顾全大局,而是因为李道贞外面虽然粗鲁不堪,实际上心思却是极敏感的。陈应主动将胳膊搭在兰儿的肩膀上,这并不是陈应真正的与兰儿关系亲昵,而是用这样的方式向自己暗示,兰儿也好,高文锦也罢,都是被陈应当做亲人,妹子。
从兰儿和高文锦的眼神,李道贞便知道,陈应虽然无意,可是兰儿和高文锦却对陈应有情。将来自己是把他们从陈应身边赶走,恐怕他们两个赶走???
不经意间,李道贞望见了许二娘,对于陈应的身边人。李道贞也打听过。这个以厨娘的身份待在陈府的女子,是一个寡妇。许二娘看到陈应的时候,眉眼间也闪烁着欢喜,可是等了足足一刻钟,陈应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许二娘想到自己三嫁克死丈夫的身份,她心里陡然从欢喜变成凄冷,莫名的悲伤起来。她那明如美玉的俏脸有着难以掩饰的黯然。
李道贞突然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法。这个想法恐怕连她自己都感觉荒谬,陈应有着潘安之貌,特别是陈应的那张脸,对于女人来说,简直就是穿肠毒药。
作为陈应的女人,恐怕许二娘的今天,或许是自己的将来。
陈应知道有着事情,无论怎样都要去面对,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正面面对。陈应一脸坦然的走到李道贞面前,躬身执礼:“陈应拜见白城县主,县主万安。”
“免了”
李道贞口是心非的道:“家兄担忧陈大将军的身体,特命道贞代家兄探望陈大将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完李道贞也不管陈应的反应,匆忙离开。
留下陈应在当场一脸懵逼。他暗道李莫愁这是怎么了?画风不对啊!!!
事实上李道贞在陈应心中,已经与李莫愁划了等号。陈应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莫愁的对他已经是芳心暗许。
……
侯莫陈府后院书房中,书房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侯莫陈虔会坐在坐榻上,如同一尊塑像。
脚步声想起,侯莫陈虔会缓缓抬头,书房的房门缓缓打开。
虞庆提着灯笼进入书房,虞庆将书房里的烛台一一点亮,如同小孩手臂粗的牛油蜡烛将整个书房照耀得如同白昼。“阿郎,内史令窦相国来了,求见阿郎。”
“看来柴氏还是有聪明人啊”侯莫陈虔会微微摇摇头道:“只是非常可惜,窦威虽然也算位高权重,还不值得老夫破例。”
“那老奴打发窦相国回去。”
“不用,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解决不了问题。”侯莫陈虔会淡淡的道:“让打开中门,迎接窦张国。”
“诺。”
时间不长,一身轻便常服的侯莫陈虔会端坐在侯莫陈府的大厅的主坐上。
“你不该来”侯莫陈虔会望着缓缓而入的窦威道。
窦威道:“可是,我还是来了。”
侯莫陈虔会道:“我们相识多少年了?”
“从大象二年上元节,我们相识。至今已经有三十九年了。”
“是啊,快四十年了。”侯莫陈虔会一脸感慨的道:“四十年,我以为足以让你了解我。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窦威苦笑道:“我欠人家一个人情,所以……今天不得不来。”
侯莫陈虔会一脸淡然,缓缓起身,从案几上取下那把用鳄鱼皮制作而成的刀鞘,缓缓拔出寒光闪闪的刀。侯莫陈虔会非常认真的望着这柄寒光闪闪的刀,窦威突然脸色不好看了。
“你有你不得不来的理由,我有我不得而为的苦衷。”侯莫陈虔会朗声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窦威点点头:“请讲”
“以九品官人法,我侯莫陈氏是几品?”
“一品除了皇族,无人可得。侯莫陈氏应当是当之无愧的二品上中门第。”窦威道:“八大世族之一。”
侯莫陈虔会又道:“他是什么门第?”
“中上,勉强,准确的说应该是中中。”
侯莫陈虔会:“中上犯上中,以下犯上,你承认吧。”
窦威点点头:“不错。”
“侯莫陈氏家训你知道吧。”
“世兄,当今天威没有来过。”
“可是你还是来了,你的面子我给,这把刀请带回去。”
……
窦威拿着那柄刀神不守舍的走出侯莫陈府,窦威对身边的元随扈从道:“你拿着这把刀,砍了柴绍的头……”
第四章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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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这就是所谓的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然而,家与国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是舍小家,而顾大家(国),是舍大家(国),而成小家,成为一个激烈的矛盾冲突点。
窦氏自窦略开始,陆续崛起,在隋唐时期,终于成为天下有名的豪族之一。无论国和家生存的根本,说穿了其实也就在于一个“信”字,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国。
窦氏与侯莫陈氏有过关系,主要还是从前朝之时。窦威之父窦炽在大统元年的河桥之战,诸将退走,唯独窦炽仅率领两名亲兵为敌人所追击,窦炽逃至邙山,窦炽被迫下马背山而战,不过随着敌人越来越多,窦炽被敌人三面攻围,矢下如雨。窦炽岌岌可危,关键时刻,被时任建威将军的侯莫陈崇救下。
窦炽发誓一定要报答侯莫陈崇,只不过侯莫陈崇官途一路享通,根本没有给机会让窦炽报答。不过,当宇文护忌惮侯莫陈崇,因而杀掉侯莫陈崇的时候,窦炽却没有站出来替侯莫陈崇复仇。
直到窦炽死时,心中一直留下一个遗憾。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这本是出自《史记·范睢蔡泽列传》的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却成了侯莫陈氏家训。侯莫陈氏子弟对于自己有恩的人会报答,对于自己的仇人会展开疯狂的报复,然而唯独不会记得自己曾施恩过的人,也不会强求别人报答。
当年窦炽临死,赠侯莫陈芮一柄冰雪镔铁刀,就是窦威手中的这一把。窦炽留下遗言,只要日后侯莫陈氏子弟,拿着这柄冰雪镔铁刀出现,窦炽子孙,除谋反之外,无条件答应侯莫陈氏一件事。
直到三十九年后,这现冰雪镔铁刀出现了,却提出了一个不算条件的条件,窦威不要干涉侯莫陈氏子弟复仇。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侯莫陈虔会的决绝。
但是窦威也非常清楚,此时一旦侯莫陈虔会不择手段除掉柴绍,很容易引起河东与关陇贵族的激烈斗争,无论胜败如何,侯莫陈氏都会受到李渊的清洗,在这种清洗之下,侯莫陈氏在关中的根基,很难保住,最多可以留住岭南分支。
此时绝对不会是侯莫陈虔会意气用事的时候,杀掉柴绍固然容易,可是势必让整个侯莫陈氏跟着陪葬,弄不好就会是身死族灭。
经过短暂的思考,窦威就毫不犹豫地向元随扈从下达了:“杀掉柴绍的命令!”
柴绍也是贵族,不是说杀就可以杀的。但是只要柴绍多活一天,侯莫陈虔会就会铤而走险,想方设法杀掉柴绍。动手的人如果是窦威,无论如何,都不会引起关陇和山东世族集团的决战。特别是窦威是窦皇后堂叔外戚的这个身份,或许可以让李渊的怒火减少一些。
……
每一个世族门阀,他们家中必然养着客卿与门客,自然也少不了死士。血手印的威慑力太大,柴恒倒没有自负到仅凭柴氏一族中的死士和扈从就可以躲过催魂贴的刺杀。要说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无疑还是长安城。
长安城里最安全的地方,自然要数长安皇宫。不过柴绍还没有资格长住长安皇宫,不过以柴绍的身份,倒是可以居住在驸马府。平阳公主在大唐的地位是超品公主,与亲王同级。所以平阳公主享受护军待遇。在长安城里,有平阳公主的护卫保护,安全问题,几乎可以不用担心。
驸马府的假山上,柴绍看着艳红如血的夕阳,一时间也感慨万千。他没有想到随性而为的一次刺杀,居然会闯下如此大祸。事实上,无论柴绍自己想,都始终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催魂贴会关照陈应?或是这所谓催魂贴,完全是不存在的事情。
可是往事历历在目,柴恒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拿柴绍的命去赌这个催魂贴。如今可以详细知道催魂贴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就在这时,一颗小石子跳起来声音。
周围驸马府的侍卫们立即就立刻紧张起来:“谁?”
“是我?”
一名驸马府的侍卫从远处缓缓而来。
柴绍叹了口气,尽管在这驸马府里可以逃得性命,却像一个笼中鸟一样。天知道这种日子要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