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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平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老夫像是个强盗吗?”
“这个嘛……”王雱继续在迟疑,言下之意差不多就是个强盗啊。
张方平抬起茶喝了一口道,“看起来要讲条件了?行,条件说出来,看老夫能不能做到。”
王雱便说道:“小子需要两年的专利保护期?”
“这是什么鬼?”张方平道。
王雱说道:“也就是说秘方可以交给朝廷,且不阉割。然而我也需要赚钱啊,如果朝廷大举上马,那么我的鸡苗就不特殊了,我的利润会下降了。”
张方平指着他的鼻子道:“就会讲条件,这方面你真该和你爹多学学。赚不到就赚不到嘛,老夫会在其他方面给你实惠的。你看我是不讲义气的人吗?”
“伯伯谬论也。我辈侠之大者,虽讲究为国为民。然而有个不争的事实在于,如果我没实惠,将会影响到往后的研发积极性。没有积极性就没有灵感,就不是神童,伯伯相公您要害皇帝的神童啊?”王雱嘿嘿笑道。
张方平不禁哑然失笑,不在意他的瞎扯,不过有一句听进去了:实惠不够,会影响到他后面的研发积极性。这有点市侩但也不无道理。
鉴于这小子真是个神童,谁知道他往后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如果现在就把他抢怕了,以后他有成果也打死不会交出来了。
捻着胡须迟疑许久,张方平道:“两年太长,这么给你说吧,我大宋现在千疮百孔,没那么多个两年。对你的保护期,九个月如何?”
“然后我家去喝西北风啊?”王雱惊悚的样子。
张方平道:“没那么多的西北风给你喝,我西军将士都把风沙给挡住了,你将来也是做官的人,饿不死你。但老夫目测你考不起,所以你的官路真不需要老夫帮忙吗?包括你老爹明年进京述职的事,你不掂量一下吗?”
“伯伯的意思是将来帮我作弊啊,这么一来,我小雱就放心了。”王雱笑道。
结果又被后脑勺一掌,张方平呵斥道:“那不叫作弊,而是老夫想帮大宋选几个实干派人才,文绉绉的书生大宋已经够多了你懂不?”
“懂了,伯伯威武八七。”
王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关于孵化的具体流程来递上。
张方平拿过来看了一下,非常详细,逻辑清晰,有细节。完全和张方平这段时间亲眼所见的东西对得上号。于是非常高兴,一个劲夸奖“这小子果真骨骼惊奇”云云。
其实小算雱的鸡仍旧是最独特的。因为关于基因、血统、育种方面,仍旧是一门系统性学问。王雱答应他的是“变出小鸡来的流程”,可不包含育种过程。那么关于血统育种的策略,将来还可以再卖一次,妥妥的……
“白龙马,脖铃响,驮着二丫去吃粉。”
走在大雪覆盖的街道上,王小丫歌唱着王雱瞎编的歌。骑在驴背上的她嗓子不咋地,却是配合这小宝的脖铃也别有一番味道。
王雱走在前面听出了些感觉,便转身指着毛驴的鼻子道:“白龙马比较好听,从今天起你改名‘小白龙周伯通’如何?”
“唵呜。”毛驴叫了一声。
“我知道你是灰头小宝了,然而多个名号不也挺好?”王雱道。
“唵呜。”
“你就是要和我拗着来是不?”王雱不高兴了。
“唵呜。”
“好吧算你狠,不改就不改,你就继续叫毛驴小宝。”王雱妥协了。
“唵呜。”毛驴又叫唤一声。
王雱道:“我知道你是旺家了,然而哪里有‘名和字’一起叫的,毛驴小宝旺家,你自己觉得通顺吗?”
“唵呜。”
“你要简称‘驴宝家’?”王雱给它脑壳上一掌道,“虽然这么叫也可以,然而我大老王家最讨厌别人讲条件了。我负责决策,你负责服从,简不简单?”
毛驴一阵郁闷,不讲条件了。
王小丫觉得大雱非常神奇。天下只有大雱能领悟毛驴的意思。这是一头神奇的驴,它不论说什么都用“唵呜”代表。说“唵呜唵呜”表示内容是一样的,却是郑重的语气。说“唵呜唵呜唵呜”内容也是和唵呜一样的,却代表它非常生气、吵架的意味。
第48章 危险物品
寒冷的大街上贩夫走卒们在奔波着,推着车路过的,遛狗的,站在巷子口发呆的。门前清扫积雪的。
相比以前,卖香料的胡人也多了起来。他们不惧寒冷的样子在街市上蛊惑人心,说着“脑白金”似的台词,也能吸引不少来来往往的妇女们驻足观看。一些婆娘手边有几个小钱了,于是就会想着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
这是因为现在舒州生意好做多了,于是也就自己繁荣起来了。
马金偲那货对于舒州的贡献还是有些的,秩序初步稳定后,米粉娘手边的钱多了几个,于是她当然会买点香水武装自己,这样的人一增长,卖香水的胡人也就来了。胡商来了以后会在这里消费,会请工人,钱其实就是这样来的。
思考间来到了米粉娘摊位上。
米粉美女显得非常紧张。是因为前几次见过的那个公子爷,又坐在她摊子上吃东西了。
听马金偲他们说,这家伙现在吃东西会给钱了,不过他就是喜欢来这里盯着米粉娘的身段围观,马金偲没什么文化,于是他形容的是“眼神相当邪恶”。
这公子爷是舒州一“花花太岁”,人见人恨的那种。他出来蹦跶是相当拉仇恨的,有许多人都会头疼。做人做到他这种过街老鼠的地步,也真的叫人为他的前途感到相当捉急。
因为王雱自来都想整这个人。
想整他不是因为他欺负米粉娘。老实说米粉娘虽然颜值和身材相当不错,然而王雱还没到达软脚虾的年纪,除了想和白玉棠亲嘴外,看到其他大姐姐并没有太多感觉。
王雱见不惯这个人的直接原因是:马金偲收不到他的保护费,也不敢打他们。但他又实实在在影响着舒州的街市次序。
每次这家伙带着他的无敌阵型一上街,虽然也不杀人放火,但是的确会有不少小摊贩如同躲避城管似的收摊走人。
他们收摊走了,影响最直接的就是王雱的保护费。除了因营业额的直接损失外,还有王雱公信力下降、无形资产损失。
所以最近这阵子,王雱在思考的怎么把这个坏蛋一次打怂了,让他知道厉害。
为难的在于王雱不方便出面收拾他们,马金偲更不敢打他们。黄建明那群黑警自然更不招惹这个人了。因为他也姓司马,依照辈分他是司马光的侄子。
就是那个舒州最大药堂的少东。一个类似西门庆,却比西门庆牛逼得多的人。
司马公子吃完起身了。也不知道米粉娘为何那么怕他,他小子分明是过去给钱,米粉娘却紧张的后退几步。
所以王雱分析:这小子猫腻不少。让米粉娘有“不敢报警也无法报警”的那种意味。
王雱气的如同狗熊一般的伸出爪子,抓桌子。就不信治不了这些人。
司马公子身边一群狠人模样的帮闲,提醒了他一下后,司马公子回身一看王雱也坐在摊位上,便换个表情笑笑,朝王雱拱手后,也不为难米粉娘,乖乖把钱放在桌子上离开了。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
米粉娘这才略微的松了口气,收了钱,又把腰间的布拿了扫一下桌子笑道:“衙内又来了,还是六碗对吧,这便拿来。”
“司马小花似乎给你的压力非常大,是怎么回事?”王雱好奇问道。
米粉娘迟疑了片刻,微微摇头,表示也没多大事。
“他是不是摸你屁股了?”王雱问道。
米粉娘暗骂这个小孩是猪头。被摸屁股那算多大事啊,西街那几个力巴汉子不也经常来卡油,老娘应对的方式是给他们脑壳上一巴掌就完了。
“衙内别多想,没多少大事。”米粉娘摇头后走开了。
王雱就不说话了,掏出小算雱滴答滴答的拨动了一下,计算出:我收过她保护费的,摆不平的话,影响我义气雱的噱头啊。
这次是为名誉、荣耀,尊严而战。并不是英雄救美或者争风吃醋那么肤浅的行为。
于是王雱当即有了几个方案来打这场名誉之战。方案一是组织一群医闹去司马家的药堂,把他们名声搞臭。
汗。
扭头看看跟在身边充当金牌保镖的马金偲,觉得这货做不了这些事。
话说能做医疗的人也就是马金偲这类混混。但现在舒州街市上这类人基本都被收编了,去闹的话那是光头上的虫子,摆明了是王雱在搞事不是?
所以还有第二个为荣耀而战的方案是:借助此番张方平在舒州的局面,利用张方平一次搞死司马小花。
想到此又呼噜呼噜的摇头,张方平肯定是个较难忽悠的人,如果最终被他看破了,我王家日子也就难熬了。
王雱凑近马金偲道:“司马小花几天来一次这里吃米粉?”
马金偲尴尬的道:“回衙内爷,几乎天天都来。”
王雱当即狞笑道:“老马你搞得到蒙汗药吧?”
马金偲还是很机灵的,隐约知道这个脑洞很大的小鬼想干什么勾当了。总之不是想喂米粉美女吃药,就是想喂司马公子吃药,只会有这两个路线。
打架收保护费马金偲敢的,然而做这种事有顾虑的,设计到姓司马的人。
于是马金偲非常忠勇的样子摇头道:“不不不,出来混讲究一个勇字,卑职一向光明正大,我没有这种路子。”
见王雱阴笑着又掏出小算盘来,马金偲当即改口道:“其实……我认识两孙子有些渠道可以弄到。”
马金偲非常担心,这个不良少年每次一拨打算盘必然是有人要遭殃,只有妥协了。
“药力怎么样?你不会弄些劣质产品来坑我的钱吧?”王雱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