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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鑫想了想,说道:“将军,我部不能只有鸳鸯阵,还须得有骑兵和火器队配合才行。”
“这个问题我想过,也问过王经略,老营武库里火铳很少,火炮更是一门没有,那些东西早就下发给那前五个营了,投射兵种还是先用弓箭手。至于骑兵……”
听到骑兵二字,李瑞熙立刻竖起了耳朵,只听陈文说道:“王经略只答应先给二十匹马,先编练个斥候队吧。”
说到这里,陈文故作犹豫,随后斩钉截铁的对李瑞鑫说道:“斥候队和弓箭手由李千总负责,这两日李千总就去把营中适合做斥候和弓箭手的士兵挑选出来。会用火铳和火炮的也要拣选出来,此事务必做好。”
“卑职遵命。”得了头彩的李瑞鑫立刻躬身应是。
“吴千总,尹千总。”
“卑职在。”
“你二人负责鸳鸯阵的编练,这两日把适合作为长牌手、藤牌手、狼筅手、长枪手和镗钯手的人选给本将一份名单,本将的堂堂之阵就交给你们了。”
“卑职必不负将军所托。”得到了安慰的吴登科连忙躬身应是。
“那个……”尹钺看了眼吴登科,继而说道:“将军,我二人不会写字。”听到这话,本来还傲气十足的李瑞鑫脸色陡然一变。
是不是啊。
我怎么找了三个文盲做领兵军官呢。
陈文深吸了口气,说道:“本将会把那两位文书暂时借给你们,记得说话办事要尊重人家,那毕竟是读书人。”
“卑职遵命!”这一次的回答就显得充满了自信。
看到三个军官自信满满的样子,陈文开口说道:“三位兄弟都知道,我部现在只有五百兵额。本将已经在王经略那里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后和中营比试,务必全胜。若是赢得漂亮,兵额效法前后中左右那五营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李瑞鑫眉头微皱,脸上颇有些不自然。眼见于此,陈文立刻说道:“本将知道,骑兵和弓箭手都需要很长的时间训练,李千总不必忧心,本将自会与王经略说明。”
听到陈文这话,李瑞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请将军放心,这一个月,卑职就算不吃不睡也要把斥候队和弓箭手给操练出来,绝不负将军所托。”
“不必强求,尽力即可。”接着,陈文转而向吴登科和尹钺问道:“吴千总、尹千总,你们二人如何?”
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说道:“我二人必不负将军所托,也断然不敢辱没戚少保的赫赫威名。”话语中的自信溢于言表。
我对戚继光也是很有信心的,否则谁那么缺心眼去立军令状。
就在三个军官带着任务离开后,陈文又迎来了那两个文书。
“将军,这是现在已经入营的二百一十三人的全部记录,我二人准备在您审核过后,再行抄写。”说着,那两个文书将稿纸恭恭敬敬的放在陈文面前的桌子上。
陈文随便翻了几张,字迹工整,内容也是按照自己所要求的书写,继而夸赞道:“字迹工整,内容详实,二位先生真是神速。”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年长的童生行过礼,立刻就凑了过来。“将军,这名册都是我二人按照顺序排列的,但凡是名字下面点两个点的,都是后面数人或十数人中领头的。”
闻言,陈文立刻抬起头,皱着眉头凝视眼前这两个知识分子,随即淡淡的问道:“此事是你二人谁的主意?”
那年长的童生显然是已经预料到陈文会有此问,很是心平气和的回答道:“是学生的主意。”
“此事学生也有份,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怪罪?
见那年轻的秀才的神色不似作伪,陈文笑道:“果然还是同乡之人懂得替本将想周全些,二位先生有心了。”
“不敢。”
不敢不也做下了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陈文本来觉得这年长的童生屡试不第,估计也就是个腐儒,可照现在来看到还小视了他。只是那个年轻的秀才还显得过于稚嫩,需要时间培养。
“二位先生都是大才,日后好做,若有功劳,本将自会向朝廷为二位先生请官。”
闻言,那二人立刻面露喜色,躬身应和道:“学生必不负将军厚望。”
接着,陈文又将安排他们二人给那三个千总打下手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也是立刻应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
晚饭时分,在煮熟的肥肉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感染下,陈文所部的士气高涨到了一个新的巅峰。毕竟对于这些贫苦的汉子们来说,既能吃饱,又能吃上肉的日子,实在是太久没有过过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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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订制
第二天一早,陈文打着哈欠爬起来去参加老营每天的例会。本来这些日子以来,陈文多少已经开始适应了明朝人的作息时间规律,但是耐不住昨天晚上给那三个军官讲兵法一直讲到深夜。
其实,陈文也没有讲什么高难度的东西,只是把先前给李瑞鑫讲过的兵种相克理论拿出来再讲一遍而已。李瑞鑫且不说,他已经听过了,而吴登科和尹钺的接受能力也是截然不同。
尹钺这厮别看小名叫二狗,却颇有些小聪明,对于陈文所提出的理论吸收很快。虽然他的接受速度和那一日李瑞鑫的接受速度相比要慢上一些,但是考虑到李瑞鑫曾经是黄得功的亲兵,其父也做到过游击将军,而尹钺不过是个初识行伍的门外汉,就显得很了不起了。
这倒是让陈文颇有些怀疑尹钺这厮的父母在给他起小名的时候是不是打盹儿了,这厮分明就应该叫尹猴子嘛。
相比之下,吴登科的接受能力就要差许多。在陈文的印象里,昨天一晚上,他好像始终是在给吴登科一个人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这个理论的依据和变化,而吴登科的脑袋却始终跟个实凿的一样,说什么也灌不进去,直到深夜,陈文等三人都已经哈欠连连了,他才开始摸门。
所幸,陈文对此早有预料,毕竟那些天给吴登科讲《左传》时已经见识过了,眼下也只寄希望于他能够把听《左传》的那股子努力劲儿拿出来钻研这份专业性更强的学问了。
在陈文来到中军大厅之时,人已经接近到齐了。见陈文赶到,王翊便将他介绍给了在座的众人,而这些官员们也纷纷起身与陈文见礼,就连那褚素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落座之后,陈文开始细细观察在座的众人,只觉得这大兰山老营的官吏年轻化搞得相当不错。
只见在座众人,大多三十左右的年岁,最小的应该就是孙钰了。当然,如果考虑到这厮天生明朝小鲜肉儿的身份,还是先不计算在内的为妙,省得被打脸。
而这当中年岁最大的当属银库库大使褚素先的族兄褚九如了,其人大概五十几岁的样子,面相上总感觉像是个和事老。不过,这个和事老可是有着从五品鸿胪寺少卿的职务,比前些天王翊本来给陈文安排的鸿胪寺寺丞还要高一些,而这其实也跟他主要负责的那份迎来送往、联络其他义军和四明山附近乡绅官吏的工作有关。
今天的议题几乎全部和陈文手中那个新编的营头挂钩,虽然这个营的兵额暂时只有其他营头的一半,但这毕竟也是大兰山明军的第六个营,所以事关重大。于是乎,王江便要求五司的各部门配合陈文的组建工作,并且保证陈文所部的武备和供给,而那些涉及到的官员也纷纷应是,表示一定全力配合,绝不辜负经略和副宪的厚望云云。
随后,王翊公布了一个月后陈文的营与中营比试的决定。
得到了这个信息,无论是暂管中营的监军文官沈调伦,还是负责老营日常防务的那两个守备都开始仔细的打量陈文,那细致程度似乎是想把陈文身上到底有多少根汗毛都数个通透。而那个被点到名的守备更是隐隐透着一丝敌意,因为他很清楚这场比赛赢了没太大光彩,一旦要是输了可就算是把中营的脸都丢尽了。
例会结束后,王翊又拉着陈文聊了一会儿,其实也不过是对陈文这个大明集团鲁监国分公司大兰山办事处的新进员工的一种勉励。
从中军大厅出来之后,陈文便赶回了军营,按照惯例,他在参加完上司组织的例会后,还要给下属开例会。
看着手下的这三个千总和两个文书,身为游击将军的陈文只用了一句话就结束了例会。“你们继续去做本将昨天安排的事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匆匆结束了例会,陈文立刻牵了马带着两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士兵下山,一路直奔他曾经购买文房四宝的那个镇子。
进了镇,陈文先去了那家字画店。掌柜的还是那个掌柜的,伙计也还是那几个伙计,只不过他们已经有些认不出陈文了,并非是陈文去了韩国做整形手术,而是他今天穿着那套山文铠出的门,早已闪瞎了字画店里那些人的氪金狗眼。
等到那掌柜的想起眼前这个将军就是曾经在他这里买过几次东西的读书人时,陈文早已在定下货品之后离去了。那掌柜的很是擦了几次不时冒出的冷汗,显然他还记得他曾经打算宰生客的行为,于是乎,他毫不犹豫的吩咐手下的活计,一定要按时完成陈文的订货,同时必须保证质量。
出了字画店,陈文又找了家绸缎铺。本来以陈文的身份他所需要的东西是可以从老营的布匹库房申领的,只不过陈文从孙钰口中得知,这布匹库房其实是由银库监管的,于是他决定不去给自己找麻烦。
绸缎铺子是镇上一户乡绅开的,而这户乡绅和山上的一个官吏有亲,所以这家的掌柜虽然对于陈文这个新进游击很是曲意逢迎了一番,但也只是让他把所需商品的价格杀到了承平年代那般。不过这对于陈文而言已经够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份私人订制,谁没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