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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二少爷纠缠。
“传承已有好几代了呀”二少爷的眼睛更亮了,眼睛贼溜溜地往宝剑上面瞟去,贪婪意味儿一览无余,“咳咳,不行,你家的传承,搞不好就是我家祖辈遗失了,让你家祖辈给捡走了,现在既然我发现了这个秘密,自然应该物归原主,快快还来,佟教头,你们把这几个贼子的后人,给我围上,一个都不能放走了。”
二少爷一声令下,无人响应。
常二少爷的巧取豪夺大法如此震人心魄,他的忠仆佟教头已经陷入了恍惚之中。
颜面大失的常二少怒从心起,一跃而起,重重踹在佟教头大腿上。
“聋了啊你,还不快着点儿,错过了这把宝剑,弄丢了表舅的生辰贺礼,你担待的起嘛?”
听这话里的意思,这把宝剑的用场都安排好了。
“混账!”那叫哈洛的僰人小哥被激怒了,大喝一声。
“呛”、“呛”……
身边的僰人护卫纷纷拔出刀剑在手,相互倚靠着迎上,不慌不忙,有几个还面露兴奋之色,看那副模样,都是枪头舔血的老司机了。
常二少爷有些受惊,仔细看看身边的人手,再三确认自己比对方人多,才又壮起胆气,嘴巴上说个不停,“你个小贼,还想要持械行凶,你且看看,你家二爷的人可是比你多。”
“铮……”哈洛面若平湖,缓缓抽出长剑,却并不打算与二少爷比人多,要直接上手。
常二少爷被逼到了墙角,眼睛里凶光连闪,就要让家丁们顶上。
“且慢,且慢。”围观人群里的林卓冒出了头来,阻止了一触即发的冷兵器斗殴。
“哦哟,不得了嘞,这不是刚过了府试的林童生嘛。了不起哦,现在不跳河了?”常二少爷的命令被噎在嗓子眼儿里,转而对着林卓开喷垃圾话。
“二少爷过奖了,前尘过往,都是些糊涂事,想来汗颜。”林卓很克制,目前跟这种有力道的倔驴计较不起,还是顺着摸比较合适,“二少爷乃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通过府试不过探囊取物,一时失手,不值一提。”
“哼,知道就好。”二少爷被拍得很舒服,鼻孔朝天。
“二少爷如此才华横溢,令表舅定然也是士林中人,不知是朝中哪位老大人?”林卓顺势追问。
这一问可问中了常二少爷的痒处,嘚嘚瑟瑟,“说出来吓不死你,我表舅就是这叙府的同知,许翰许大人,整个叙府,他是老二。”
“啊……”林卓略退一步,表情配合上惊愕,演技满分,“失敬失敬,难怪二少爷如此天生丽质,冰雪聪明。”
“不过,老大人既然是士林巨擘,又逢大寿,送刀剑这等凶物,似乎……”林卓话锋一转,颇为惋惜的摇摇头。
“也是哈。”二少爷捏着下巴,“林卓,你帮少爷想想,送点儿什么,表舅能喜欢,能出彩头?”
“依我之见,老大人文翰一生,对二少爷的从文之路,想来也是颇有期许,若是能送一诗画作品,技惊全场,必然能得老大人欢心。”
“可是,可是……”二少爷羞涩了,吹牛是一回事,他自己的手艺如何,心中还是有谱儿的。
“哎……”林卓热心肠的推心置腹,“林卓常与二少爷会文,多承蒙指导,论及诗词书画,远远不如二少爷,且由我草作一副,再由二少爷润色一二,如何?”
“你?”常二少爷肥脸一抖,上下打量,有些不信任。
林卓像是蒙受了奇耻大辱,一脸正气:“这样,二少爷家大业大,想来西席清客颇多,不如一并请来,林卓当场创作,若不能服众,那,那润笔费,林卓就分文不取。”说到最后,林卓的表情很挥泪,很割肉。
“哦?呵呵呵”二少爷发现了重点,放心下来,虚荣心迅速满格,“原来还是图谋些润笔,林卓呀,穷酸穷酸,果不其然呐,嘿嘿嘿。”
“让二少爷见笑了,在下囊中羞涩,近日又要到县学求学,若能两相便宜,何乐而不为。”林卓没有回避自己五行缺钱的现实,承认得坦坦荡荡。
“好!”砸钱看乐子是所有富二代的通病,常二少爷也不例外,他爽利地拎出一个钱袋,“咱们这就摆布上,刚好你们村儿的老少爷们儿也都在这里。事先说好,要是你的书画,能让我家的那帮老不死的服气,这里的五十两银子就都是你的,要是不能嘛……”
常二少挑挑眉毛,等着林卓接招,很是挑衅。
林卓回身冲着那僰人小哥哈洛抱抱拳头,“这位仁兄……”
“林兄请了,你一番好意,哈洛承了你的情。僰人家的汉子,绝不会婆婆妈妈,这把剑你拿去。”没等林卓说完,哈洛径直解下腰间宝剑,递给林卓。
“不论后事如何,林卓,必完璧归赵。”林卓也不废话,一把将宝剑接过。
转身冲着常二少,斩钉截铁,“若是不能让你们满意,这把剑,你拿走,林卓给你们磕头,认输。”
常二少的动作很利落,很快村口儿就摆上了一张桌案,文房四宝齐备。
几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也已经就位,只不过这几位脸色不太好。
任谁被棒老二连背带扛的裹挟上山,心情也好不了,只不过碍于常二少爷的主家身份,不好多言。
满腔的不爽利,说不得要发泄在林卓身上了。
被几个老汉恶狠狠的眼光笼罩,林卓却很淡定,还有心情品评一下毛笔,制作精心,带着人文情调,都是上品啊。
“嘿,嘿,嘿,别磨蹭了,你把那笔摸出朵花儿来,也没个卵用,我妈还喊我回家吃晚饭呢,赶紧的。”二少爷不解风情。
林卓不理他,要起范儿的关头,不能破功。
仰起头,吸取日月精华,闭着双眼,感悟红尘滚滚,深吸一口气,品味清风雅韵,这派头顿时就hold住全场。
不管是白胡子老头儿,还是父老乡亲,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哈洛和常二少也看得目不转睛。
林卓伸出右手,在一排毛笔的尖端缓缓捋过。
眼睛蓦然睁开,动如脱兔,狼毫、羊毫、兼毫迭次挥动,浓墨泼洒,细笔点染,手舞星辰,脚踏龙蛇,身姿腾挪间,与山水风林共鸣,带着奇异的韵律。
半柱香的时间,一幅险峰怪石、幽涧密林的山水图就跃然纸上。
林卓笔锋乍停,倒执狼毫,负手而立,风轻云淡,一派国手大家风范,心中却在默默吐槽,“装逼,真特么累。”
林卓的高人气度还是影响了几个白胡子老头儿,他们礼貌地冲林卓拱手,旋即一拥而上,围着墨迹未干的山水图品评不已。
“好,好,好呀”一个牙齿掉光了的老先生,一张脸都在哆嗦,“此等超卓画技,软硬笔同时施为,一气呵成,不做修调,不留匠气,闻所未闻。”深情的凝望着林卓,“先生年纪轻轻,竟能自成一家,请受老夫一拜。”
“啪叽”老头儿就拍在了地面上。
“画技卓然也就不说了,此画沉凝之处有灵动,凌厉之外有淳厚,有眼无珠啊,枉我以书画自诩,以为纵横戎县,无人矣。”一个稍微年轻点儿的,修养不到家,还有些争胜之心,神色怔忡,失魂落魄,“既生我,何生卓?”很应景的当场吐出一口老血。
“这幅画,我等生平仅见,实乃上上佳品,二少爷,若您不甚欣赏,不如……”一个精明老头儿流着哈喇子看完了画,以他对常二少的了解,这画落在他手里,说牛嚼牡丹都是轻的。
“滚犊子,少爷的东西也想打主意。”常二少拔鸟无情,施施然就要收货。
“少爷,此画如此完美,只可惜少了题名,未免不美。”老头儿们吞下唾沫,欲求不满。
“哎,对呀,林卓,当初可是说的书画,这只有画,没有书,可不能算完事儿哈。”常二少被提醒了,很专业的样子,表示活儿不做全套,不能收工。
林卓这个时候已经被兴奋的父老乡亲们围着圈儿的恭贺,场面很拥挤,很沸腾,张婉儿的眼泪花儿又挂上了,萱萱跟着闹腾,抱着老哥就开始转着圈儿的蹦跶,很high的样子。
在朴素的乡民眼里,有白胡子的文化人是很权威的,现在白胡子都要给卓哥儿叩头,那可就牛逼大了。
以后再碰到文化人,就可以昂着脑袋,“我们村儿的林卓,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白胡子老头儿都得磕头服气,我跟他谈笑风生。”
哈洛没文化,这不涉及歧视,是个现实。
但是他也知道林卓这个童生不一般,僰人汉子,不懂温柔,一巴掌拍下,“林兄好样儿的。”
惹得旁边给林卓牵衣角的耿小妹,对他怒目而视。
“题名嘛”林卓略一拿捏,“完全不是问题,落款直接落二少爷也可以,只是……”
常二少冰雪聪明,伸出一只手指:“一百两。”
“这几位长者,您各位的意思……”林卓坐地起价。
“我们凑凑,有个一百五十两。”精明老头儿很精明,谨慎涨了点儿价。
“你们,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混账,都给我滚犊子,”常二少气急败坏,“林卓,我给二百两,你要保证你的题名配得上这幅画才行,不然,不仅这幅画,那把剑也……哼。”
林卓一拂秀发,装逼模式启动。
仰起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一串毛笔中轻轻捋过。
睁眼,挥毫而就。
“哎哟,你们这些老不死,要造反啊……”激情四溢的老头儿们势不可挡,挡在路中间的二少爷不幸被踩踏。
“海到无边天作岸”
“山登绝顶我为峰”
“这书法,这书法,字体骨感嶙峋,清秀俊逸,竟也是从未见过,呜呼……”白胡子老头儿感情很丰富,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全身都抖动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书画双绝,书画双绝,林先